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397章

作者:千苒君笑 标签: 古代言情

  便听他说道:“好在是一觉睡醒来了,你要是睡不醒,我怎么办?”

  陆杳愣了愣,他又道:“我怎么办,我会杀了天下所有人,让他们睡得比你久,睡到下辈子去。”

  陆杳意识到了什么,道:“苏槐,你莫不是怕了?”

  苏槐道:“我怕了。”

  陆杳道:“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让你苏槐怕的东西。”

  苏槐道:“我怕你死了。”

  陆杳道:“你放心,我虽不如你命硬如王八,却也不至于命薄如纸。”

第852章 他可有真凭实据?

  苏槐将陆杳揉着抱着,不像以往那般用力到勒痛她,但也不舍得把她松开。

  苏槐道:“你可怨我留你在这里?”

  陆杳道:“我怨你,你就放我走了吗?”

  苏槐道:“不会。”

  陆杳道:“那我怨你有什么用?”

  虽然以往她总把独善其身挂嘴边,想着最大可能地避免在他身边被人当个活靶子。要是有人想对付他,她一定躲得远远的。

  可事实上,她又怎会不明白,只要进了他相府的门,他们就是共存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她若说与他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又有谁信?

  陆杳十分想得开,这事她也不是遇到一次两次的了,反正爱这狗男人爱得发狂的人拼命想整死她,恨这狗男人恨得发狂的人也拼命想整死她。

  他身边向来是危机四伏,就没有安全一说,这道理她又不是一日两日才明白。

  所以遇到这样的事,属实稀疏平常。

  只不过是如今她身体情况不那么好,否则也不至于弄得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

  任宫里和朝野上下怎么乱,苏槐在陆杳这里睡了半日,晚上就处理这两日剑铮奔走来的各方消息。

  到翌日一早,苏槐起身更衣,换了一身绛紫朝服,出门去上早朝。

  国公府王家,家主乃是王仁,为当今皇帝和长公主的亲舅舅。

  王家虽不及相府权势滔天,可也是百年外戚家族。

  他这国舅爷当得比宗室王爷心气儿还要高些。

  王家家族庞大,除了王仁,还有数房,房中在朝为官的兄弟子孙不在少数。

  即便没有为官的,家中也有子女与别家朝臣有姻亲关系。

  基本上除了宰相公署他们伸不进去以外,朝中各部都会有些王家的爪牙。

  眼下,王仁用罢早膳以后亦是更衣准备上朝。

  他的心腹随从匆匆进门来,看见他正张开双臂,前后两个人给他整理朝服,随从也就在一旁静候着。

  王仁看了心腹一眼,见他脸色有异,道:“有何事可慌张?”

  心腹应道:“今日相爷……似乎也要去早朝了。”

  王仁道:“他去早朝就去早朝。看来这次确实让他深受打击,为了个女子,竟在家瘟了两日。”

  这也正是让心腹忧心忡忡的地方,他道:“他虽深受打击,可区区一女子远不足以让他一蹶不振。

  “那太监虽然死了,但宫里一大片与他有过往来的、哪怕就只说过一两句话的宫人全都落在了相爷手里。

  “那番连夜审讯,到今晨,属下已经听说,他似乎……把目标锁住咱们国公府来了。”

  王仁闻言,不慌不忙,挥挥手,负责整理朝服的仆人退了下去,他自行叠了叠衣襟,道:“他可有真凭实据?”

  心腹应道:“没有。”

  王仁道:“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都只能叫做揣测。便是到了皇上面前,他也告不得我。如此,有何可惧?”

  心腹道:“是,是属下太过谨小慎微了。毕竟此前,丧在那奸臣手里的王公大臣们不在少数。”

  王仁道:“他是残害过不少大臣,但最后要是想全身而退,那他手里必须握有对方的死证。眼下他手里没有能将我拉下水的证据,他就不会轻举妄动。否则,他自己也难以脱身。”

  心腹道:“属下明白了。”

  收拾妥当以后,两人出门登车去。

  王家各房的官员也都适时出门,相互遇见了,还相互作揖见礼,谦让一番。

  说起相爷,王家人都免不了谈论一二。

  “听说今早相府门前已备车,想必今日他要去早朝了。”

  “看来前两日的行刺还是太轻了,才两日就缓过来了。”

  “为了个女子,两日没上朝,这对奸贼来说已经是十分少见的了。以往谁见过他为了女人连朝堂都不管了的?”

  “那女人恐怕是死了的。”

  “都杀出城外了,焉能还活着?”

  “这奸贼平日里作恶多端,现在终于轮到他自食恶果了。”

  说起来,几人畅快大笑。

第853章 一定是他!

  等到了朝堂上,众臣见到苏槐时,又都收敛了许多。

  皇帝连往日浮于表面的寒暄都免了,问苏槐道:“朕听说,你扣押了一批宫人,苏卿,你是打算干什么?”

  苏槐道:“臣是想审出究竟是何人指使安排了街上行刺。”

  皇帝诧异道:“这难道还是宫中有人谋划的不成?”

  苏槐道:“当晚若非有人假传臣的话,遣得马车先行离宫,也就不会发生在臣的未婚妻遇刺之时而臣未能及时赶到这样的事了。”

  皇帝道:“那可有查到确凿证据?”

  苏槐道:“尚无证据。”

  皇帝又问:“那陆姑娘可还好?”

  苏槐道:“她还好。”

  朝臣们不免也暗自诧异,区区一介女子,竟没能被刺杀死吗?

  皇帝道:“人还活着就好。此事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朕听说杀手都是些江湖杀手,想必是江湖仇杀,此事还是尽早了结的好。”

  苏槐道:“臣遵旨。臣稍后就将在押宫人悉数放回。”

  等议完朝政以后,文武百官散朝出来。

  王仁与自家的两个兄弟同乘离宫。

  王仁道:“没有确凿证据,这行刺一案,也就只有不了了之了。今日在朝上,他甚至提都不提要继续追查下去。”

  同行两个王家兄弟闻言大笑道:“看他吃瘪,着实痛快!”

  “大哥,也就只有你有这能耐让苏槐那贼子摔个大跟斗!”

  王仁摆了摆手,面露得色,嘴上却道:“不值一提。”

  “怎么不值一提,恐怕连皇上心里都不得不感念大哥!”

  马车还没驶完宫门前那条宽宽直直的长道,也不知什么方位,悄然伸出一只凛森森的箭头来,正当车里的王家人笑得正畅快,那利箭陡然脱弦,咻地射了出去。

  箭矢当即穿破马车,一名王家兄弟才笑到一半,笑声戛然而止。

  只见猛然一支箭来,将他脖子射个对穿。

  坐在他旁边的王家人,被飞溅的血沫撒了满脸,一时吓得呆呆傻傻、面无人色。

  中箭的王家人,脸抽了抽,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结果只摸到了冷冰冰的箭,还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当场咽了气。

  家主王仁亦是异常震惊,他还算镇定,当即厉声大喝:“有刺客!来人!有刺客!”

  这条道上,还有其他的官家马车通行。

  大家闻声,立马草木皆兵。

  巡逻的士兵连忙跑过来查看,并拔出佩剑,以防刺客再次偷袭。

  随之又派出队伍慌慌张张地铺展开去搜索刺客。

  王仁又命令立刻去请太医,等太医赶来时,哪还有救。

  除了王仁,另一个王家兄弟直接都已经吓瘫了,胡言乱语道:“是他,一定是他!是那贼子……”

  王仁脸色冷肃,道:“先回府再说!”

  回府以后,王仁又第一时间把在外的王家子孙召回家来。

  王家在朝为官的子孙共有五六人,他们下朝以后或是直接去了公署或是在外应酬,在得知消息以后,立马往家中赶。

  结果王仁等了半天,却只等回来三人。

  他心里着实不安,跳得厉害,正要让管家加派人手出去,却见外头有家丁连滚带爬地跑回来,高声呼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公子和六公子,他们,他们一个坠楼摔死了,一个骑的马在大街上发狂把人掀下来踩死了!”

  王仁一听,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

  这一天里,王家直丧三名男丁,乃叔侄三人。

  王家白天就搭建起灵堂,府中上下,哀嚎一片。

  皇帝在宫中得知消息也震惊不已。

  死的也正是他的亲舅舅和亲外甥。

  王仁回家后就枯坐在书房内,形容间哪还有半分之前的成竹在胸之态。

  王家置办后事,文武百官前来吊唁,大家都唏嘘感叹,此事未免也太过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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