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玉 第1章

作者:驰驰响当当 标签: 强强 相爱相杀 天作之合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试玉》作者:驰驰响当当

  豆瓣阅读VIP2024.1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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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佞臣之女顾衍誉,自小女扮男装为父亲做事。

  喜怒无常的纨绔外表之下,却生出一颗七窍玲珑心,不愿再为父亲的野心做刀。

  但牢笼已成,岂容轻易挣脱。

  而看似远离纷争的清贵公子戴珺,却好像早就察觉端倪。

  顾衍誉开始了对父亲的反叛,她和戴珺达成交易……

  是少年相识的挚友,却彼此看不穿对方;

  在立场相对的家族里,又无法抵挡相互吸引;

  权宜之计,假意成亲;

  有口不言,清醒沉迷。

  戴珺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胆大包天、十句话里真话无一二,但被算计得心甘情愿,只希望她在捅破天的时候小心别撞到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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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设定

  女主 顾衍誉 才貌无双,假奸佞也有一颗真心

  男主 戴珺 清贵正直,真君子也会为爱发疯

第1章 生性风流的败家子

  陵阳城内,街边铺面的装饰洋溢着喜气,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燃放之后的味道,人声与鼓乐声一同沸腾。

  一个褐色衣袍,头戴斗笠的少年人,怀抱自己的朴刀站在人群之中。他微微低着头,被斗笠遮挡看不清面容,只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颌和肌理好看的脖颈。陵阳城里每天有各种各样的人经过,他的出现在这座浮华的城市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除非有识货之人有幸看清他那柄朴刀上的纹饰,才会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陵阳是庆国的都城,地处庆国版图中心偏南。

  今天是将军顾衍铭从漠北得胜归来的日子,老皇帝吩咐了声势浩大的接风仪仗。整条长街都是鼓乐的声响,场面庄重、热闹非凡。

  身着银色铠甲的顾衍铭骑着高头大马,人群在长街两侧发出欢呼。顾衍铭是太尉顾禹柏长子,他还有个妹妹顾衍慈在宫中为妃,为皇帝育有一子。顾衍铭在漠北的胜利使得老皇帝龙心大悦,消息传回来就给顾衍慈加封了贵妃位,顾家一门荣宠更胜从前。

  秦绝听得到人们议论的声音,太尉掌天下兵马,到了那个份上,立下不世之功与不得善终就在一念之间。而在那个位置上的顾禹柏显然是个聪明人,他早年平定乱局有功,一步步官居太尉,但不等皇帝暗示,他就将手中的权柄主动分了去,积极主张改制,使得太尉之职目前看起来已是个虚衔。

  顾禹柏还不算老,要他告老还乡不合适,顾家治家严谨,暂时也还没有什么由头能叫皇帝心烦。他主动做到这个地步,皇帝显然不便再做什么,也没必要再做什么,一门荣宠保住了。也许正是顾禹柏的及时让步,顾衍慈才能有个孩子出生,也才有顾衍铭建立功勋的今日。

  显然顾家祖坟很会冒烟,两代人都很出息。

  待那位将军的马匹行近了,秦绝看到银色盔甲之下,轮廓英挺但饱经风霜的一张脸。那皮肤是粗粝的,以秦绝的目力看得出细小的伤口愈合痕迹。他想,这位一定不是只会坐在营帐里的将军。他握住缰绳的那双手是典型的武人的手,指甲很短,指尖边缘粗硬,有小的裂口。

  而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顾衍铭,嘴角紧抿,表情不是那么自在。秦绝的心肠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但听了诸多议论之后,也忽然意识到如此鲜花着锦,说不上是捧还是捧杀。

  他太高兴不合适,有居功自傲之嫌;太肃穆也不合适,皇帝恩赏的排场,这位主角的表现总该多几分识趣。因此他的脸上只有一个武将的威严与对百姓夹道欢迎的动容。秦绝亦是武人,这一番细细端详之后对他生出好感来。

  不过无论是顾太尉,还是顾将军,都不是今日秦绝要找的人,他要找的人也姓顾。那位是——

  正当此时,远处一阵骚乱引起众人的注意。

  队伍也随之慢慢停下。

  秦绝观望片刻之后,抱着自己的朴刀,灵活地穿越人群,穿行到雕饰华丽的楼阁之前,抬头看到眼前建筑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倚翠楼”。

  跟大多数的秦楼楚馆一样,“倚翠楼”也有一个一听便知道业务内容的名字。他在骚乱正中看到了他要找的人,顾家的小儿子顾衍誉。

  来之前帮派里的老人吴行之跟他说如果想解青帮眼前困局,必须有所凭借,最好的人选就是顾家这位幺儿。秦绝自诩是江湖中人,如果不是他义父秦旭白失踪,帮派眼看就要被瓜分蚕食,他绝不愿意跟朝廷的人扯上关系。

  他一半是被那个胡子都不全的老不死忽悠,一半是情势所迫,带着几个心腹,简装快马,一路奔到了陵阳来。

  此刻秦绝眸光冷凝地看着人群里那个明艳风流的小公子,不禁对吴行之的话生出更多怀疑。

  他非常用力地,想从那个一脸脂粉相的人身上看出一丝靠谱来。可惜未能如愿。

  作为顾家的一份子,顾衍誉同样出名。怎么个出名法呢?他是整个陵阳城里乃至整个庆国都排得上号的纨绔子,生性风流,不务正业,整日跟着几个狐朋狗友斗鸡走马,实打实一副败家的样子。唯一可取的是他生了一副灵秀动人的好皮相,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很会讨人喜欢,跟人跟鬼都合得来。

  此刻顾衍誉在骚乱的中心,出尽洋相,衣衫不整,一只脚上连靴子都不见踪迹,他形容狼狈,面上却风流不改,挂着笑意,大声朝二楼开着的花窗喊话:“莲姐姐,你若是想要定情信物,晶玉美石,只要说得上来的,我顾衍誉必然双手奉上,在下连心也早都给了你。何必留着一只配不成对的靴子徒做念想?”

  这混账话一出,周围都哄笑起来。一半看他笑话,一半叹顾太尉的这个小儿子不成器。在兄长凯旋的当日,还能当街闹出这种洋相,甚至刹住了接风的队伍。

  花窗里隐约可见的姑娘,是陵阳城里最好的歌姬。洛莲一袭青色袄裙,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顾衍誉等了许久,终于见她踱到窗前来,眼里刚染上喜色还没来得及笑开,就看到洛莲勾着唇角,露出一个半是讥诮半是促狭的淡笑,紧接着她的侍女就把另外一只靴子扔了下来。靴子落地,扬起烟尘半圈,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

  但凡世家,总要出那么一两个现眼的完蛋玩意儿,给人茶余饭后取笑,仿佛老天对其他人的补偿。

  秦绝心说行之师父或许也有打眼的时候,可青帮就是在他帮衬下起来的,吴行之的判断再离谱,也不至于离谱到这个程度。到陵阳这一趟,秦绝不敢跑空,他只好再看看。

  站在顾衍誉旁边的高大男子先是一皱眉,许是觉得顾衍誉到底世家之后,被一个歌姬如此对待委实不太像话,瞧见顾衍誉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他,直到笑够了才对顾衍誉说:“你知道她个性如此,却偏生要次次这样去招惹,这不是自找么?”

  另一个青衫的清贵公子负手而立,瞧了他半晌露出一点浅浅的无奈笑意来,用眼神示意自己的随从拾了那靴子过来递给顾衍誉。秦绝冷眼瞧着,那清贵公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想得却比一般人周到。但这周到也不动声色。

  顾衍誉看了他一眼,转头忙接过靴子来道了声谢,便大喇喇地坐在地上穿起鞋来,丝毫没有教管严苛的世家出身的样子。一边穿还一边跟刚才那个高大的华服公子说:“严兄此言差矣,世上美人难求,有些脾气,再正常不过,”未说完便如痴似醉地笑起来,“有脾气的才有意思,若是像那木石之人,空有一副好皮相却不会说笑不会生气,还怎么算是生动可人?”这下连那清贵公子眼里都笑意明显,目光落在他身上,口中道:“燕安不愧是陵阳第一大情圣。”

  燕安,是顾衍誉的字。取的是“庆既令居,韩姞燕誉”的意思,顾太尉当年取这名字的时候大致也是想这小儿子将来燕誉安乐,却不想他安乐过了头,变成一个纨绔败家子来。

第2章 最不成器的纨绔子,是个女儿家

  倚翠楼前的哄笑声被急促的马蹄声打乱,人群下意识让出一个口子来。

  今日本是要迎顾衍铭凯旋,皇帝有意把声势做得浩大,让人提前数月做好了安排。长街两边酒肆的高楼上,好的观景位置早都被预定完,都等着看这场难逢的热闹。谁知中途杀出来顾衍誉这一出,长长的巡游队伍被前面围出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逼停,消息传来说是顾家幺儿又现眼了,他丢人也不算好日子,求娶洛莲再次被惨拒。惹得刚刚还在人群中被夹道欢迎的顾衍铭立马沉了脸色,独自策马脱出队伍,去捉他那不成器的弟弟。

  顾衍铭直把烈马勒在倚翠楼门前停下。顾衍誉将将穿好鞋,还没来得及起身站稳,便看到自家兄长黑着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

  顾衍誉察言观色,立刻堆起满脸讨好的笑意来,心虚地唤对面的人:“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顾衍铭翻身下马,他面色不善,又不好当街教训不成器的弟弟。但任谁都看得出他此刻正忍着怒气没有发作。一边的华服公子瞧见,拳心抵唇忍住轻笑,然后正了正脸色,恭敬地叫了一句“顾大哥”。那清贵公子也朝顾衍铭点头,问了一声好。顾衍铭方才下马时就摘了兜鍪,大约也是丢不起这个人,这二人与顾家一直有交情,便只以大哥称呼他。这种场合下,若再喊一声“顾将军”隐有嘲讽之嫌。

  顾衍铭对他们简单回过礼,而后开口道:“阿誉不争气,给你们添麻烦了。家中还有要事,我先带他回去,改日再与二位贤弟叙旧。”

  顾衍誉一听大事不好,连忙向那两人投去求助的目光。顾衍铭哪里给他做小动作的时间,鹰爪似的手已经抓上了他细白的手腕,直把人拽得个踉踉跄跄,瞧着越发现眼。

  戴珺目光一直落在二人身上,他手里扇子一动,似乎正要说点什么,这意图太过明显,被身边的严柯觉察,严柯先上前一步,递给顾衍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笑对顾衍铭说:“顾大哥请便。”

  戴珺跟着清咳一声,手中扇子转了一圈又在掌心收好,转而郑重道:“家事要紧,我们改日再叙不迟。”随后有些促狭地看了顾衍誉一眼,顾衍誉哀嚎一声,连一个幽怨的眼神都来不及递出去,便被顾将军提着后领拎到马上。顾衍铭自己也跟着上马,马鞭一抽,高头大马带着兄弟二人扬尘而去。

  那接风的仪仗也不用说,主角都走了,吹吹打打自然跟着停下,在领头人的指挥下,安静有序地撤出人群。皇帝只说要给顾将军接风,可没说如果半路遇到这破烂家事还要不要继续。因此这接风也就草草收场。

  一场热闹就此散去,唯余鞭炮燃放过后的气味,还带一点喜庆的余温。

  人群中的编排没停,丑闻和笑话向来比功绩传得远,顾家三公子,不务正业,好人家不敢嫁女给他。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每年求娶歌姬洛莲好几回,是陵阳的年度余兴节目。而每每又求亲不成,不仅要被下九流的歌姬当街奚落,回家还得被爹和兄长禁足或者胖揍一顿。借着这个由头,还能再接着说起顾衍誉一连串的败家离谱事迹。这是个好热闹,比将军凯旋这件事有看头。所谓“功高震主”“盛极必衰”的编排话,还没来得及编完全,就被这现眼东西晃碎了一地,人们各捡拾一点乐子,编排一个败家子比妄议国事似乎更有趣和安全。

  秦绝看着马蹄扬起的烟尘若有所思。

  他的袖中拢了一张拜帖。片刻后,他转了个方向,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那位顾三公子的庄子上,他决定正式去求见他。

  戴珺长身玉立,目光落在渐次散开的人群,将周围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那是一双生得相当漂亮的眼睛,如果落在画上,大约会让人想到冶艳这样的形容,但他本人有一种极清隽的气质,使得那双眼睛在看人时,多了几分通透和悲悯意味。

  此刻他看向顾衍誉被拎走的方向,眼波微微一动。

  顾衍誉很有趣,严柯对顾衍誉的态度更加有趣。眼高于顶的严家二公子,家世显赫,结交朋友全凭喜好,即便是显贵的后代如果不对他的脾气也难以巴结上,但这么个有亡赖之名的顾衍誉竟与他能成至交好友。

  陵阳城内近日的第二件大事,是不久前与顾家有关联的门生捅出江南官场的贪墨案。因为数额之大,牵涉之广,使朝野震惊,几乎将严家和建安侯的势力大把拖下水,局势如此微妙,这等丑闻却似乎没有对严柯造成影响,也丝毫未波及他和顾衍誉的关系。

  戴珺折扇收在手里,开口试道:“方才顾大哥那样子瞧着委实是气得狠了,怎么拦着我说情?”

  严柯一笑,似感叹:“他那个惯会讨人欢心的性子,顾大哥既没有当街训斥,回了府上,关起门来,未见得能下得了手。”

  戴珺眸光轻轻一垂,想起父亲戴文嵩对顾衍誉的评价:“他未必是顾家唯一一个纨绔,倒可能是顾家唯一一个继承了顾禹柏那只老狐狸的狐狸血的人。”

  话分两头。那边主角和看热闹的都散了去,这边顾衍铭的高头大马带着顾家两个公子回来了。顾衍铭粗鲁地把顾衍誉从马上拽下来,然后把缰绳交到随从手里,径直擒着弟弟进了内院。

  一进顾家府邸,顾衍誉就换了个人似的,敏捷地从哥哥手里跳出来,顾衍铭脸上也不见怒意,而是慌忙去瞧顾衍誉的手腕:“方才我下手是不是重了一些?“顾衍誉闻言,狡黠一笑,混不在意地把手背到身后去:“做戏就是要能骗得过别人,不用力气怎么行?”顾衍铭听他嘴皮子耍得利索,却仍旧不放心,探过身子向他身后看,顾衍誉有意不让他瞧,于是灵活地避了开来,一来二去,两人颇有要斗上一斗的意思。

  顾衍铭来了兴致,伸手去擒他,顾衍誉往后一仰顺利躲过兄长的手,紧接着两脚蹬上了院中的老槐树,得了借力,往回廊处跳将过去,抱着一根廊柱,回过头来,对顾衍铭笑道:“让我看看,多日不见,哥哥功夫进展如何?”

  顾衍铭此刻全然没有了在外间那铁面金刚的样子,看向兄弟的眼中都是纵容宠溺:“好,那阿誉可要小心了。”

  “快放马过来,让我瞧瞧。”顾衍誉神采飞扬,眉眼间更添几抹艳色。

  顾衍铭纵身追上去,一手擒住他右肩,顾衍誉趁势回身反击,你来我往,互相喂了几招。但回廊逼仄,无法完全施展身手,顾衍誉一个翻身,又回到庭院中去,衣袍翻飞,腰带飘逸,那种懒得没骨头的纨绔模样不见,倒显出一派风流。

  顾衍铭也紧跟其后,他是战场上磨练出的功夫,没有顾衍誉那么多不实用的花架子,招招出去都是正中要害,为了不伤到自己兄弟,刻意收着力道在打。

  顾衍誉起初还能跟他有来有回,几十招过后有些招架不住,喘气也粗了起来,却不忘瞪着眼跟兄长说:“用全力,哥哥不准让我!”这话说得娇蛮了些,顾衍铭口中称是,心里却觉得好笑,怕他再纠缠下去,索性也用了全力,几招之内把顾衍誉制服在地,锁住了他修长的脖颈。

  顾衍誉被人擒住要害,丝毫不慌张,大大方方对他一笑,坦诚道:“哥哥技高一筹,我输了。”顾衍铭松了力道,对他伸出手,笑道:“比前两年已然精进不少,阿誉做得很好。”顾衍誉得了夸奖,欢喜起来,拉住兄长的手,由他拽自己起来。

  顾禹柏从回廊另一头走过来,定定看了他们许久。他的长子原是个刚直俊朗的男人,经过这数年漠北的军中生活,鬓边竟添几缕白发,顾衍铭年纪比顾衍誉大上许多没错,但一旁的顾衍誉未及弱冠之年,面容还有些稚嫩,明明是同辈,瞧着却像两代人。

  顾禹柏看出他这番形容背后的东西,眸光深邃无波。

  这时两人瞧见顾禹柏过来,各自收拾了一下仪表,走上前去叫了声“父亲”。顾禹柏眼中那点感叹被他压下去,成全久别重逢的好氛围,道:“铭儿进退有度,力道拿捏得准,赢了比赛也没失风度。誉儿武艺稍逊一筹,却输得坦荡,是我顾禹柏的好儿女。”

  此刻若有旁人听懂他言下之意,必定会吃惊得说不出话。

  因为,顾家这最不成器的纨绔子,是个女儿家。

第3章 你是不准备要我了吗

  顾衍誉,陵阳顾家最小的孩子。

  母亲怀她的时候,正是顾家最幸福的时候。顾氏夫妇已有一双儿女,长子顾衍铭早已自己在军中闯荡,二女儿顾衍慈七岁有余,生得明丽大方。

  又有一个孩子,顾夫人很是欢喜。总对顾太尉说长子和二女儿性情都不像他,一直是她心中遗憾。她预感这个最小的孩子是个古灵精怪的宝贝,应当最像顾禹柏。她私心里要留这个孩子承欢膝下,若为男儿,不求他建功立业,若为女儿,养在身边,将来到了要成婚的年纪招婿上门便好。

  只希望这个孩子一生燕誉安乐,不求有什么大出息。

  顾衍誉就是在父母这样的期待中出生。

  结果刚落地就险些没了命,大夫宣告了她的死亡,顾夫人却不认,她的绝望呼喊和泪水,大夫的全力施救,竟让这个孩子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顾禹柏不敢怠慢,也赶紧找了道士来看。

  老道士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伸出枯皱的手捏了捏那小孩的手腕,告诉顾家夫妇,这命格极好,但为女命只怕压不住一身富贵,不仅对她自己不好,更有甚者,恐会妨害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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