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通房丫鬟身份后,她沉迷搞钱 第257章

作者:好好当当 标签: 古代言情

  “我今日发现一个事情。”

  “何事?”

  “当今的太后似乎和她的内侍有不可言说的关系。”

  温之衡眼眸微漾。

  “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了凌云阁,已然深夜,陈十一又点燃了一只烛灯,提笔蘸墨,专心致志地在纸上誊写着。

  温之衡在一旁取了炭火在小炉子上煮了清茶,慢悠悠地喝了两口,在书架上取了本书,坐在椅子上,盖上小毯子,悠闲地边看书,边等着陈十一。

  将近子时,陈十一才停了手中的笔。

  她见温之衡还没休息,一直等着她很是歉意。

  “你困了吗?”

  温之衡摇头。

  “写好了?”

  “嗯。”

  “拿过来给我看看。”

  温之衡看着已经晾干墨迹的纸张,看着上面的所思所想,禁不住地笑了。

  陈十一疑惑问道。

  “你笑什么?”

  温之衡把纸递给陈十一。

  “虽有点缺德,但确实是个好法子。”

  陈十一眼眸低垂。

  “我也是没办法,时间拖得越长,他的势力就越稳固,对付他就越不容易,趁现在先太子的旧部与他有了嫌隙,我再推波助澜一下,他的日子定不会好过的。”

  温之衡眼眸染上笑意。

  “在外,制造异象或者天谴,让众人认为当今皇帝是有违天道登位,这个确实会让人口口相传,人心惶惶,但越是这样的事,在官场越是忌讳,民间或许会津津乐道,但在京都会传不开,毕竟,擅传谣言者,是要掉脑袋的。”

  “我明白,我这样做,并不是让当今圣上知道,而是让这件事成为所有人都知晓的秘密,以后在大事发生时,无一人会为他辩驳,使他孤立无援。”

  温之衡眼含欣慰。

  “你想在太后身上做文章?”

  “准确来说,是太后身边的内侍,他似乎与太后很是亲密,从他的嘴里,应该会知晓很多秘辛。”

  “一个帝王,在他还未坐稳这个皇位时,质疑他的血统,会成为他致命的一击。”

  温之衡眼睫轻颤。

  “他从出生到长大,都是在宫内的,而且皇宫的宫人新人换旧人,快得很,以前很多人或死或离,要做到人和物的指证,只怕很是艰难。”

  “捕风捉影,打草惊蛇,自然有些按捺不住的人就会浮出水面。”

  温之衡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陈十一。

  “你这个谋划,焦急了些。”

  陈十一没有言语。

  “好,你做外头的事,宫内的事交给我,不过你这一次如若成功,他死后,可是连皇陵都进不了。”

  温之衡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眉头微蹙,神色哀伤。

  许是自已无意中说的话让她触景生情。

  裴珞疏现在埋葬之地,至今,都未立一块碑,无名无姓,别提皇陵了。

  以后的以后,她的他,真的被镌刻在心间一辈子吗?

  如若这样,她的一辈子都活在悲伤中,灰色之外,她的其他颜色呢?

  是否就这样轻易被遗弃?

  死易,生者难!

  

第269章 生机

  冬逝春临。

  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陈十一终于换上了春杉,颜色嫩绿,泛着勃勃生机。

  她很是喜欢这样的颜色,一直都很喜欢,像一棵树,像一抹茶,像满含希望。

  她本来打算外面的事自已要去走动,温之衡却派了青松,让他去处理。

  “我门生故吏遍布,青松和他们好打交道些,再说,有些事,你一个女子去做不太好。”

  陈十一哦了一声,又问道。

  “我现在闲下来了。”

  温之衡正在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地说道。

  “没有你闲的功夫,青松不在的这段时日,你来给我打下手。”

  他是真的忙,每天的政务堆积如山。

  陈十一忙着给他整理文书,誊纸印册。

  来到京都之后,这种事情就做得极少,都是吩咐李芸周,渐渐生疏了。

  而今重又回到了之前的行云流水。

  人,果然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青松那边进展很是顺利,但温之衡在宫内的事,却极其艰难,寸步难行。

  陈十一知道温之衡的手段,不然年纪轻轻就成了丞相。

  温之衡看到从宫内发出来的消息,沉默很久。

  “他,精明也有手段,我的人接近后宫都很难,接近了,不一会儿,又被换了出来,看来,他对先帝的死起了防备的心思,毕竟之前九王叔就是个例子。”

  陈十一心想,五皇子竟然做到如此谨小慎微,连温之衡都塞不进人,那为何却对她迫不及待,银子还没完全到手,就杀裴珞疏灭口?

  她沉寂的心忽然跳动起来,会不会是,要杀裴珞疏的根本就不是五皇子,而是另有其人。

  或者他…

  她按捺住心口的跳动。

  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能声张。

  等夜深人静时,她取了匕首,背上弓箭,偷偷溜出侯府,往梅园的方向奔了去。

  好不容易到了梅园,从杂房取了把锄头,点燃了火把,来到裴珞疏的坟前。

  她静静地看着,沉默。

  “阿珞,自从你离开,我一直想梦见你,可你一直不入我的梦,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现在想想,不是你不来,而是你可能还在人世。你我夫妻心意相通,希望你能如我所愿。”

  泥土已经夯实了,陈十一举起锄头挖了很久,脚边的泥土越堆越多,越往下泥土越发的潮湿,挖得越发地费力,每次都是一点泥土,一点泥土给扒拉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漆黑描金的盖棺木终于露了面。

  她背脊都湿透了,把锄头立在地里,她瞬时靠在锄头把上,粘着泥土的手甩了甩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站立不动。

  她咽了咽喉咙,手掌颤巍巍地摸着棺材盖,上面粘着泥土的气息,但还散发着木香味,果然是上好的棺木。

  忽然,掌心底下的棺材盖凸起了一块,上面的木钉有被翘起来的痕迹。

  她试着用匕首撬开竹钉,然后用匕首划开紧闭棺木的缝隙,开大了些,再用锄头撬开,往后用力一推。

  漆黑的棺木之中,空空如也。

  她伸出颤抖的手摸到棺材内的底,什么都没有,连垫在棺材底的丧布都没有,似乎,根本就无人躺进这昂贵的棺材。

  心口激得喘不过气,她微张开了嘴,急促地呼吸,躺在一旁挖开的泥土之上,来平复自已的心绪。

  他,还活着!

  还活着呢…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已,都这么久了?

  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吗?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躺在泥土里,春日的夜,黑盈盈的一块布,什么都看不见,除了火把的微光。

  她微眯着眼,良久,才平静下来的心,听得小草强有力的根扎进泥土里,啪地一声,它的新芽掀开了盖在头顶的泥土,似乎伸了个懒腰,全身都舒展开来,迎接最美的新生。

  绚烂,是聚集了漫长岁月的蛰伏,在等待爆发的那一刻,所迸发出来的精彩。

  好,甚好!

  她迅速起身,把棺材板盖住,然后又挥动锄头把泥土重新填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都快凌晨了。

  清理洗漱后到了凌云阁,温之衡瞥了她一眼,轻声问。

  “昨晚去哪了?”

  陈十一干脆地回答道。

  “梅园。”

  温之衡站在书架后找书的手愣了一下。

  随即又语重心长地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