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念嘻嘻
女人的浅吟和男人的闷哼几乎同时在月凉如水的夜响起。
姜云婵对他对视了一眼,立刻双颊红透,埋进?了他胸口。
谢砚忍俊不禁,吻去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夫人怎么生了孩子,还这般……”
“你别说了。”姜云婵一时激动,小?腹一缩,又觉撕裂得?疼。
她轻轻舒了口气,腹诽道:“不是已经四年不曾……总之,别说了!”
“好!不说了……只做……”他温声哄诱,指尖顺着她脊背徐徐往上。
至脖颈处,指腹一松,小?衣系带顷刻顺着光洁细腻的肌肤滑落。
姜云婵心口一凉,下意识要去遮羞。
他却先一步品尝到了她的滋味。
热流涌入颅顶,姜云婵本能地扬起长脖颈,将自己全然送于他。
随即,视线开始摇晃、破碎、忽高?忽低……
窗外,夜风潇潇,压弯了桃树。
未开新桃悄然绽放,千树万树万千风光。
到了丑时,风声渐歇。
室内仍呼吸起伏,连绵不绝。
第92章 番外一:皎皎与娇夫
姜云婵仰躺在?榻上,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声音仍是破碎的,“你去打?水沐浴。”
“夫人?这是什么话?”谢砚倾身压着她,拇指擦拭掉她眼角的泪痕,“这才?刚刚开始。”
姜云婵朦胧泪眼中看到了他眼底的侵略之色,腰腹顿时一阵酸痛,抵着他的肩膀,“已经够了。”
谢砚从?前都还尚且顾惜着她,二三次便止。
今日竟反反复复要了她五次,毕竟两人?长久不在?一起,姜云婵倒也顺着他,迎着他。
可此时真真是骨头散架了。
她见谢砚仍意犹未尽,赶紧从?她臂弯下钻了出来。
刚下榻,走?出几步。
高大的身影从?背后拥住了她,坚实的臂膀将她困在?圆桌一角。
他躬身,压弯了她的腰肢,在?她耳边道?:“这次换夫人?喜欢的方式,可好?”
“我……我什么都不喜欢……唔!”
话未说完,一股强劲地力量从?背后侵蚀了她。
伴随着热流直冲颅顶,姜云婵再次不可自?控。
姜云婵最?终已不记得何时停止,何时上的榻了。
她太累了,窝在?床上半昏迷般睡了过去。
到了翌日,日上三竿,阳光照在?姜云婵脸上。
她才?猛然惊醒,艰涩地睁开了眼睛,“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
谢砚正提着食盒进来。
他穿着一身青色襕衫,身姿挺立,逆光走?来。
见姜云婵要起身,疾步上前摁住她的肩膀,将她鬓边碎发掖到耳后,“夫人?夜里辛苦了,多休息会儿,为夫给你熬了鱼汤。”
谢砚转身去取鱼汤。
姜云婵抓住了他的衣袖,另一手将锦被护在?胸前,“来不及用膳了,去把衣箱里那件竖领对?襟衫取来。”
昨夜被谢砚折腾得狠了,手臂上、脖颈处都落下不少淤青,这要如何见人??总得用宽松些的衣服遮住才?是。
“既然不方便,就在?屋里好生歇息,何必出门?”
谢砚将她打?横放在?榻上,与她一同躺下,“夫人?若不想用膳,不如我陪夫人?在?歇会儿?”
他的手臂拦在?她肩头,姜云婵本就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他尤嫌不够,指尖拨弄着她。
姜云婵心口一阵酥麻,未做什么腿已软了。
她此时再不得趣味,只对?他不知餍足的样子感到害怕,拉开他作乱的手,自?个儿起身取衣服去了。
可下半身如马车碾压过一般,勉强撑起身子,坐到榻边额头已是汗涔涔的。
“别去了,若有什么事让扶苍去办不就好了?”谢砚从?身后揽住她。
“扶苍可替不得我。”她推开了他的手。
原本以为她累着了,便不去了,没?想到她如此倔强。
谢砚心中发闷,“到底何事非得与顾……”
话到一半,怕她生气?,他又?生生憋了回去。
但无论如何,他不可能去做偏房。
这件事上,绝不妥协。
谢砚咽下烦闷,“不如我陪你去吧?”
他跟着她,才?能些微放心些。
“不用的。”姜云婵连连摆手。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夫人?,顾大人?已经在?府外等了一个时辰了,他担心您是不是身体抱恙?”
“一个时辰?”姜云婵讶然:“你们怎不让他进来?”
“不是夫人?传话让他在?院子里等么?”
“我何时……”姜云婵一噎,望向谢砚。
谢砚仰头望天。
正是初夏,午间院子里日头也毒,怎有这般待客的?
姜云婵心知肚明,白了谢砚一眼,跨步出门。
刚踏出一步,姑娘腿便软了,往后一仰。
谢砚忙将她护进怀里,“还是我陪你吧,你自?己也走?不了……”
姜云婵恍然大悟他昨晚为何如此热情?地折腾。
可没?法子了,她自?己一人?肯定是出不了远门。
她狠狠捏住谢砚的鼻子,“你要是再敢捣乱,今晚住偏房!”
“我不会了!”
谢砚不想当偏房,老实了,安静了,乖乖跟在?夫人?身边伺候。
三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空气?凝固了一般,一路无话。
马车驶出京都,到了阳城。
夫妻俩和顾淮舟一同到了一间染布作坊。
院子里挂满了红绸,轻纱随风飘扬,一派喜庆。
那布坊老板娘是熟人?,见着顾淮舟和姜云婵下马车,堆着笑迎上来,猫着腰请他们进院。
“顾大人?、姜老板,你们选的凤冠霞帔已经备好了,用的都是顾大人?画得绣样,姜老板选的料子,定让顾大人和姜老板满意。”
凤冠霞帔?
谢砚寻着布坊老板指的方向看去。
院子里的绣架上,红色丝绸逶迤拖地,用金线绣着凤舞九天,十分华美。
另一绣架上男子的喜服绣金龙,正红色。
正房用的正红色。
谢砚脚步一顿。
姜云婵和顾淮舟略过他,并肩去绣架前欣赏绣品了。
“天上地下也找不出比这更相?配的了。”布坊老板一拍大腿,陪笑道?。
姜云婵和顾淮舟好似也十分满意,春风满面指着凤冠霞帔商议着什么,仿佛一对?即将大婚的爱侣。
谢砚被抛在?冷风中,心中焦躁,无从?发泄,蹲在?墙角。
他不想与人?共侍一妻。
再不济,他不能做小!
谢砚撇头闷哼了一声。
不远处,一只黄狗叼着骨头,朝他摇尾巴。
那模样和它的主人?布坊老板一样,谄媚货色!
谢砚意味不明勾了勾手,那黄狗抬着轻快的蹄子,朝他奔来,尾巴摇出了花。
刚到谢砚脚边,屁股登时挨了一脚。
黄狗惨叫出声,耷拉下尾巴,遮住惨痛的屁股,脚底抹油似地跑了。
黄狗乱撞,所过之处,布架子倒了一地。
满院子的红纱纷纷落地,七零八落。
凤冠霞帔也被黄狗撞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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