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念嘻嘻
“我的嫁衣!”姜云婵忙要去捡。
谢砚拉住了她的手腕,“皎皎,此地有疯狗,我们先?离开吧。”
“谢砚!”姜云婵如何不知又?是谢砚捣乱,愤愤然瞪他。
“对?不起我错了。”谢砚红着眼睛,先?一步开口。
口头说是错了,行?动上没?改,暗自?把男子的喜服往泥巴里踩了一脚。
姜云婵才?看懂他的小心思。
“你跟我来。”姜云婵把谢砚拉到了墙角,“凤冠霞帔是给李妍月和陆池准备的。”
谢砚讶然张了张嘴。
“我呢,其实一直想把生意做到东陵去,从?前一直没?有契机,原本想着等你三年祭过了,便去东陵实际考察一番。”
谢砚涩声:“那和凤冠霞帔有什么关系?”
“圣上令姜家为东陵帝后大婚准备贺礼。这可是国礼,我自?然费心做好些。
如此便能在?东陵权贵中打?开口碑,之后我再想去东陵做生意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那他……”谢砚越过姜云婵肩头,望了眼顾淮舟。
顾淮舟尴尬地拳头抵唇,轻咳了一声。
姜云婵回眸望顾淮舟,与他客气?地颔首以礼,“皇上令阿舟全权掌管贺礼之事,所以这贺礼是不是该给他过目呢?”
谢砚无话可说了。
“现?在?该安心了吧?别捣乱了,嗯?”姜云婵哭笑不得,敲了下他的额头,转身去办正事。
谢砚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夫人?没?有别的心思,不代表旁人?没?有。”
“阿舟今日就要离开京都,你多虑了……”
姜云婵发现?她怎么解释,他都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像个不讲理?的孩童。
她竟哄不好他了,只得拿出哄孩童的法子,温言细语道?:“那阿砚要怎样呢?”
谢砚抬起长睫,小心翼翼与她对?视,“与我重新办婚礼,有了名分,自?然安心了。”
都四年了,谢砚竟还惦记着这事……
姜云婵还真不好让他遗憾终身,捧着他的脸郑重道?:“好,我答应阿砚,等我从?东陵回来以后,我们就办大婚。”
谢砚终于露出喜色,片刻,又?眸色一紧,“你还要去东陵?”
“自?然的。”这件事姜云婵不会妥协,“阿砚你要知道?,现?在?的我除了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谢砚防备望向顾淮舟。
“不是说阿舟!是说我的姜氏布坊。”
她还想把爹爹和娘亲的产业全部收回。
她还要把姜氏的商业版图扩大。
她已经不想再做拘泥一方的女子了,她有她的抱负。
当然了,她喜欢的男人?也必须握在?手心。
姜云婵圈住他的脖颈,轻靠在?他肩头,“我姜云婵后半生,唯有姜氏商号和谢砚乃心中挚爱,此生不渝。”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瞟进他耳朵,如此温柔,却又?如此笃定。
谢砚知道?他不该再怀疑她的真心。
他们两个已经成为密不可分的整体,没?有人?再能插入他们之间。
他亦紧拥住了她,“那你打?算去东陵多久?我陪你去。”
“少则十月,多则五年吧。”
去东陵之行?早在?姜云婵计划中了。
此番给东陵帝后送礼,是最?好的契机,她必须要趁热打?铁去东陵扩大名声。
这条路注定不会平顺。
谢砚的身子骨不好,对?东陵又?有着不好的记忆,姜云婵不愿他去受苦,“你就在?京都养着,乖乖等我,我们来日方长。”
“又?是三年五载啊!”
他们才?刚重逢呢。
谢砚心里有些失落,却又?不忍再束缚她。
他沉默了良久,扯出一抹笑,“那你再答应我一件事,便是十年二十年,我也守着你,绝不干扰。”
“何事?”姜云婵讶然抬起头。
谢砚俯身吻住她的唇,在?她唇齿间低哑轻笑,“当着他的面,吻我!”
“谢砚,你混球!”姜云婵慌张看向身后。
彼时,顾淮舟早已打?马独自?离开了。
他知道?谢砚“过世”时,他都无法挽回姜云婵的心。
如今,谢砚活生生站在?姜云婵面前,他已再无机会。
他挥动马鞭,消失在?了天际线尽头。
那里有更广阔光明的天地,需要他去追寻。
他已无法再爱她,那便好好爱她所生活的这片土地。
让她目之所及再无晦暗,前途漫漫皆清明璀璨
……
姜云婵目送顾淮舟的背影消失,无奈点了下谢砚的鼻间,“阿舟都已经放下了,你也太幼稚了些,当爹的人?了,还这般争强好胜。”
“我不争强好胜,何来的与夫人?长相?厮守?”谢砚俯身吻向他的夫人?。
谢砚后悔过很多事,唯独将她抢回身边这件事,再来一百次,他也义无反顾,绝无后悔。
夕阳之下,桃花树前。
他拥紧她,缱绻缠绵的吻落下,一点点吞噬着她理?智。
她步步沦陷,在?即将彻底沉溺时,忽而睁开眼,望着眼前冷峻的容颜,“谢砚你恢复记忆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恢复的?”
谢砚朗然一笑,扬了下眉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恢复记忆。
约莫如她所说,他争强好胜,感知到夫人?要被人?抢走?时,血液中的好斗觉醒了?
……
数月后,谢砚恢复身份,重新入朝,并将玉麟军被陷害的证据呈给圣上。
镇国公府和玉麟军重见天日。
谢砚袭承镇国公爵,重新成为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权臣。
而姜云婵继续扩张着她的商业版图。
在?过完花朝节后,姜云婵便动身往东陵去了。
此去漫漫长路,她坐在?马车里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京都,心里却格外踏实。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浮萍了,她有了想走?的路,也有了可归的家。
“阿砚,等我。”她挥手道?别京都,放下纱帘。
身后,马蹄声疾驰,越来越近。
“皎皎!”清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姜云婵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一白马银鞍的将军踏着离离青草,打?马而来。
阳光倾洒在?银色的盔甲上,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亮的光。
红璎飘扬,铁甲铮铮。
“阿砚!”姜云婵惊讶不已,“你怎么来了?”
“护你!”他朝她伸出手。
姜云婵迟疑地将手放在?他掌心,“那国公府怎么办?朝堂之事怎么办?还有……啊!”
话音未完,谢砚借力将她拉到了马背上。
他双手圈着她,护着她,“我已自?请戍边。”
原本镇国公一族也不该在?京城玩弄权术的。
何况,姜云婵将来要来往东陵边境,他怎能不顾惜她?
“往后皎皎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那……那京中的一切你都不要了?”
明明圣上如此器重谢砚,他可以继续做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谢砚不置可否笑了笑。
他这半生有过太多身份,从?国公府小少爷,到侯府世子,从?内阁,再到将军……
纷纷扰扰,到头来他才?看清自?己唯有一愿。
做姜云婵心上的夫君。
在?她心上,可抵万千富贵……
“皎皎若真觉对?我不公平,不如想想给我一个怎样的大婚呢?”
“听闻南境有男嫁女娶的风俗,不如阿砚就手持却扇,守在?闺房,等我八抬大轿来娶如何?”
“不知皎皎以何为聘?”
“以我之真心,换你之真心,如何?”
“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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