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 第23章

作者:一念嘻嘻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相爱相杀 古代言情

  今日倒奇了!

  不过谢砚并不打算考究她做这件事的原因,敲了敲桌上的账本和对牌,“妹妹既有此心,再好不过,都交给你办吧。”

  姜云婵心中暗喜。

  她办生辰宴,就等于暂时握住了内宅掌家权。

  如此,她就有机会进杏花院一探究竟了。

  姜云婵踱步上前取对牌,心中已有了成算:“摆宴场地、宴会菜品或是……要点的戏,世子可有要求?”

  “我没什么特别要求,且看妹妹的想法。”谢砚淡淡道。

  “我想着夏天热了,菜品上多备些酱卤、凉果之物,唱戏的话就《牧羊记庆寿》一则极为应景,至于宴会场地……在取水楼吧!既凉快,又方便搭戏台。”

  取水楼和杏花院只隔着一堵墙,常有花枝探过墙来。

  太子爱花,若见着喜欢的花儿,定然会去杏花院一观。

  到时候,谢砚就不得不开杏花院的门了。

  姜云婵如此想着,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攥着对牌。

  谢砚似乎并没有想太多,听她行事如此细致,便更不打算插手了,只将库房钥匙要交给了她。

  “你尽管随心办,不必拘谨,若是办好了,我定重谢妹妹。若是不好,也不过折损几两银子,并不打紧。”

  “我必尽心!”姜云婵莞尔一笑行了礼,心中如见曙光,这就拿着对牌钥匙准备离开。

  “妹妹先别急!”

  这几日,谢砚倒未见她如此开怀过,眉眼也不觉与她一样舒展开,问道:“既是我生辰,妹妹想好送什么生辰礼了吗?”

  姜云婵张了张嘴,无言以答。

  关于谢砚的生辰还是刚刚听浆洗婆子说的,这一时半会儿她哪晓得送什么礼?

  何况她囊中羞涩。

  谢砚一眼看穿了她的窘迫,温然一笑:“礼不在贵重。妹妹也知道,宫中一直盯着你我,若是生辰宴妹妹无所表示,似乎也不妥。”

  这是实话!

  许婆子还时时刻刻监视着姜云婵呢!

  在姜云婵找到顾淮舟之前,她还得尽心扮演好舞姬这个角色,不能出纰漏。

  “那世子需要什么呢?”姜云婵脱口而出,却又觉得不妥,谢砚要的东西她不一定给得起呢。

  遂改口道:“腰带可以吗?”

  姜云婵想着腰带绣制起来没那么繁琐,七日可成。

  “都行。”谢砚道。

  “那冒昧问一句,世子腰围几尺?”

  “不知。”

  “……”姜云婵一噎,暗自为这个决定后悔。

  谢砚乃侯府一等一的贵人,何须记得自己的身量,自然是谁绣制谁丈量。

  姜云婵已经夸下海口,再没有收回的道理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为世子量一量吧。”

  “多谢。”谢砚颔首感谢,站到了铜镜前,撑开双臂。

  姜云婵才发现他穿着氅衣,腰身不显,“劳烦世子解一下外衫。”

  “好。”又是从容不迫的一声应答。

  只有姜云婵窘得无地自容,半蹲在身前,用手指丈量着他的腰围。

  从腹心起,手指一拃一拃往后腰挪,直至手臂几乎环抱住了谢砚的腰。

  他腰腹的温度从中衣渗透出来,姜云婵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灼热。

  此时,她才恍然忆起,今早她将他剥得只剩衬裤。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线条流畅的肌肉都曾展示在她眼前。

  姜云婵登时耳垂发烫,余光偷偷看了眼谢砚。

  谢砚正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想来他也并未在意到早上的事吧。

  姜云婵自我安慰了一番,鼓起腮帮,轻轻舒了口气。

  她没发现,谢砚沉静的目光一直盯着对面的铜镜。

  看她如何触碰他,如何环住他,如何脸颊贴着他的腰身。

  在这个过程中,谢砚的脑海里,已经勾勒好了下一幅画卷。

  他喜欢她在他身前,羞红了脸的模样……

  若非顾淮舟出现,他想那样良辰美景,早该日日上演了。

  谢砚一时心绪浮动,往前上了一步。

  她的唇堪堪吻上他坚实的下腹……

第23章 是谢砚囚禁了淮郎!……

  “世、世子……”姜云婵往后趔趄了半步,唇瓣上还留着他腹心的温度,微微颤抖着。

  谢砚凝着她粉嫩的唇瓣,良久

  从衣袖里取出桃花玉簪,戴在姜云婵的发髻上,而后取下了她原本的木簪。

  姜云婵忽而感觉到一只手触碰到了她,她一个激灵往后仰去,却见谢砚手中拿着她的檀木簪。

  因着日日为顾淮舟祈福,她早在佛前起誓不着金玉,只戴檀木簪,以表诚心。

  簪子骤然离身,她的心也跟揪起来,仓皇将桃花玉簪抽了出来,仿佛碰到了什么邪物一般丢在了桌子上。

  “世子……”姜云婵凝望着谢砚手里的檀木簪,慌张起身屈膝行礼:“云婵承蒙世子照应,心中不胜感激,不敢再收如此贵重的礼物!请世子将我的贱物还给我!”

  从头到尾,她并未多看一眼她口中的贵重礼物,只一瞬不瞬盯着檀木簪。

  谢砚幽凉的视线一寸寸刮过她的肌肤,暗涌浮动。

  姜云婵却没有收回这话的意思,保持着屈膝的姿势,直至两股战战。

  倔得很!

  谢砚把木簪还给了她,不紧不慢道:“玉簪也收着吧,也许很快就用得着。”

  姜云婵并不想收他的礼,只当没听到,接过了自己的檀木簪,“多谢世子!天色不早了,世子早些休息,我也回去准备生辰宴!”

  姜云婵抱起账本对牌,匆匆道别,拔腿就跑了。

  她心神慌乱,回偏房时,正与迎面而来的夏竹撞了个正着。

  “姑娘,你没事吧?”夏竹握住姜云婵冰冷的手,又瞧她鬓发凌乱,连裙摆都生了褶皱。

  “有人欺负姑娘了?”夏竹将她扶坐到了罗汉榻上,抚了抚后背顺气。

  姜云婵神情恍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说起来谢砚也不算欺负她吧?

  可这几日,她与谢砚门对门住着,的确生了许多逾矩之行。

  她不该与谢家的人走得如此近的。

  她得尽快找到淮郎,离开这让人神经紧绷的地方!

  姜云婵颤抖的手抓起茶盏,喝了几口凉茶,心绪才平静些。

  “二奶奶在吗?”身后的窗外,倏地出现一道暗影。

  姜云婵被吓了一跳,舌头打结:“扶、扶苍吗?我、我准备睡下了。”

  姜云婵生怕谢砚再将她叫过去。

  扶苍只将一木盒放在了窗台外面,“世子说了,感谢姑娘筹谋生辰宴,这礼物他既送出去了,绝无收回的道理。”

  “可是……”姜云婵还要拒绝,扶苍踏着青草而去了。

  沙沙作响的脚步声远离,唯有那木盒上的玉簪孤零零立在夜风中。

  姜云婵寄人篱下,也不能真的将主人家的东西丢在外面不管,遂命夏竹将玉簪收起来束之高阁。

  后几天,姜云婵借口事忙,再不见谢砚了,成日在房间里研究生辰宴。

  当然,还有参加生辰宴官员的名单。

  她心知就算顾淮舟真的在杏花院,单凭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救出顾淮舟。

  那么只能筛选正直且颇有权威的老臣,与她一同揭示真相。

  届时众目睽睽,不管谢砚是何目的,他都没理由关着淮郎了。

  救淮郎的事,要么一击必中,要么被谢砚压制,则是万丈深渊。

  姜云婵不敢松懈,颇费了功夫,研查这些官员的背景。

  到第六日晚上,翌日便是谢砚的生辰宴,姜云婵才想起答应送谢砚的腰带还未缝制。

  只得熬夜,坐在灯下赶工。

  夏竹瞧她哈欠连天,几日下来脸颊削瘦了一圈,疼惜不已接过她手里刚起针的腰带,“姑娘别累坏自己了,从前姑娘在问竹轩不是还留了两条未缝制完的腰带吗?奴婢趁夜悄悄取了来,把并蒂莲绣样改成翠竹,补几针就完事了。”

  “是了。”姜云婵揉了揉鬓角。

  这几日忙昏了,忘记待嫁时还给淮郎准备了两条腰带,现在只能改一改送给谢砚了。

  “务必改仔细些,莫要让谢砚瞧出腰带原是送给别人的,总归不好!”姜云婵交代道:“还有,把问竹轩衣箱里那件藕色短袄和织金马面取来,我明天穿。”

  “姑娘睡吧,明日且有的操心呢!”夏竹扶姜云婵上了榻。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日侯府一派喜庆景象。

  因太子李宪德极重视这位太子少师,但凡侯府大事,无不出席,更莫要说谢砚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