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 第32章

作者:一念嘻嘻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相爱相杀 古代言情

  她也?无心?想旁人的事,恭敬磕了个头?,又对谢砚颔首以礼:“劳烦世子起个誓吧,对着?佛祖,对着?你娘:若谢砚解禁之后,以任何理由不?放姜云婵离开,则……”

  姜云婵本想用他娘为咒,但到底心?软不?忍心?咒过?世之人:“若谢砚有违誓言,则受百刃剜心?之痛,孑然一身不?得好死。”

  “好!若我谢砚解禁之后,以任何理由不?放姜云婵离开,则百刃剜心?,不?得好死。”谢砚一字一句重复着?她的话?,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犹豫。

  姜云婵瞧他如此君子行径,想来也?是自己多?虑了,放下?心?来,问?他:“那绿松石可以给我了吗?”

  “淮舟有伤,我义不?容辞,东西早就送过?去了。”

  这话?叫姜云婵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谢砚只当她不?信,“你可以去问?夏竹,早间我令她送过?去的。”

  “云婵不?敢不?信!”

  谢砚只要说绿松石送进杏花院了,有千百个办法?可以打听确认,何况还是夏竹亲手送的,自然不?会有假。

  如此想来,倒是她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姜云婵抿了抿唇,再无话?了。

  谢砚却还耐心?再三确认:“妹妹还有别的疑虑吗?”

  姜云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可以送些日常用品给淮郎吗?”

  “自然,我让人打点。”这点人脉,谢砚还是有的,他又问?:“还有吗?”

  这次,姜云婵真的无可挑剔了。

  谢砚“嗯”了一声,“那是不?是该讲讲我的规矩了?”

  姜云婵呼吸一滞,手指紧张地绞着?帕子,怕他讲出什么她不?可完成的事。

  她瞳孔紧缩徐徐抬眸,正撞进他深邃的眼中。

  那双昳丽的桃花眼似能盛下?一整个烟雨江南,柔情?浓得化不?开,“我只有一个规矩,不?喜欢听人叫世子。”

  姜云婵身为谢砚的“宠妾”总叫他世子,也?确实不?妥,便改口道:“表哥。”

  谢砚失笑。

  姜云婵也?窘迫地咬了咬唇,怎么可能叫表哥呢?

  实在也?想不?到或者叫不?出更亲昵的称呼了,她想到小时候叫他:“子观哥哥。”

  她水润饱满的唇被半透明的白纱掩盖着?,轻轻吐出四个字,轻纱荡漾,像一阵甜软的风吹进人心?坎里?。

  谢砚想了很多?次,能发出这样纤柔声音的唇和舌,该有多?甜?

  他的心?跳不?受控地滞了半拍,忽而抬起她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

  姜云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双手抵着?他的臂膀。

  可她的唇比想象中还要更软更糯,让人一沾上便舍不?得分开,只想一直一直沉溺下?去。

  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薄唇隔着?薄纱碾磨着?她的唇瓣:“我已发了毒誓,妹妹难道不?该也?证明一下?自己可以依约行事吗?”

  “不?、不?可肌肤相亲。”

  “我没有!”谢砚的吻隔着?薄纱,怎么能算是肌肤相亲呢?

  况且这样的轻吻她都无法?忍受,将来在人前她要如何与他表现的恩爱?

  理智告诉姜云婵她应该慢慢适应,可心?头?仍不?由泛起酸楚,退拒谢砚的手改为紧攥着?他的衣衫不?放。

  谢砚的吻更深了些,隔着?轻纱咬住她的唇瓣,一寸寸品尝。

  那是他魂牵梦绕了数十年的珍馐,他恨不?能一下?子将她吞进身体里?,化进骨血里?。

  可他其实并没有经验,吻得毫无章法?,只凭着?本能吮吻、轻咬、碾磨,从?唇珠到唇角,想她的每一处都染上他的气息。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毫无经验的吻给弄疼了,姜云婵的身子战栗不?已,稳不?住身形,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谢砚顺势伏在了她身上。

  他已不?满足于红唇,他的吻密密麻麻从?唇角到了脸颊,又到了极敏感的耳廓。

  湿热的触感包裹住了姜云婵的耳垂,她一个激灵,抵住了谢砚的肩膀。

  姜云婵方才就想拒绝,可紧闭着?唇,紧守齿关,无法?开口,此时方腾出空闲,“世子,已经够了!我已经证明过?了!这是在你娘坟前,别!”

  可谢砚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姜云婵方才那细微的战栗,让他似乎洞察到了姜云婵身体的秘密。

  他学任何事都很快,在这件事上也?不?例外。

  他的舌尖试探地撩拨了下?姜云婵的耳垂,姜云婵旋即身体紧绷起来,呼吸断断续续地不?受控了,“世子!世子!我、我……”

  她心?生惶恐,又怕自己露怯,故意哽咽道:“子观哥哥,我疼!”

  这句话?对谢砚总有种特?殊的蛊惑力,他升腾至颅内的情?绪顷刻消散了。

  姜云婵喘了口气,“真的!大表哥当初拧了我的后腰,很疼,真的很疼!”

  姜云婵在他身下?瑟瑟发抖,他看了一眼,她的腰正抵着?地上的岩石。

  在这种地方,的确不?美妙。

  谢砚深吸了口气,但并未急着?坐起来,低磁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回去后,搬来我寝房住。”

  姜云婵其实心?有余悸,可谢砚随时可以收回绿松石,许婆子也?不?会允许姜云婵继续住在偏房。

  她轻咬着?唇,“那你不?能再这样了。”

  “哪样?”

  “……”姜云婵抵着?他的肩,撇开头?,“你知道。”

  处于男子的本能,他的手早已不?知不?觉穿进她的短袄,隔着?中衣扶住了她的腰肢。

  谢砚却似乎没察觉,又问?她:“哪样?妹妹不?说清楚,我怕再犯。”

  姜云婵将他的手从?衣衫里?拉了出来,从?他臂弯钻出,背对着?他整理衣襟鬓发,“世子应该知道我们只是演,是演自然该在有人的时候,若是无人处你我不?该如此。”

  “你刚刚发过?誓的!”姜云婵看了眼坟冢,起身就要走。

  “下?雨了!”谢砚没再说什么,也?起身撑了伞,“一起走吧。”

  姜云婵还沉浸在方才的慌乱中,只当没听见?,莽头?先走。

  “妹妹想染风寒吗?”谢砚不?疾不?徐跟上来,“妹妹若是缠绵病榻,就只有我照料了。”

  姜云婵身形一顿,并不?想被他照料。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共撑一把伞又算得了什么呢?

  姜云婵只得放慢脚步,谢砚踱步上前,与她同行。

  绵绵雨幕中,长?身玉立的公子将伞悄然向她倾斜。

  他的左肩大雨磅礴,狰狞不?堪,右肩脂香萦绕,是他紧紧攥在手心?的温柔。

  未走多?远,他默然转头?看了眼雨中的坟冢,薄唇轻启,依稀在说:“娘,你错了。”

  大雨模糊了视线,仿佛回到六年前那个雨夜。

  那是谢砚的娘沈倾弥留之际,谢府故意锁了门?,叫他们母子无法?找大夫。

  沈倾是吐尽了最后一滴血而亡的。

  奄奄一息时,沈倾抓住谢砚的手,只问?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婵儿那姑娘?”

  谢砚从?未想过?隐瞒什么,他十分笃定:“孩儿喜欢她!孩儿将来要娶她为妻!”

  “可那姑娘不?喜欢你啊!”沈倾叹了口气,“她若喜欢你,怎会一年不?来看你呢?”

  “那是因为孩儿无权无势,孩儿护不?住她!不?过?没关系,爹现在可喜欢我的画了,连王爷都赞叹,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重回侯府,孩儿要做世子,做侯爷。不?!不?止是侯爷,我要做万人之上!”

  “娘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就算坐到万人之上,哪怕九五之尊,她也?不?会喜欢你!”

  “只要有了权力,孩儿想要的都会得到!”十多?岁的谢砚眼里?已然全是野心?,条理清晰讲着?自己要如何一步步做到人上人。

  “砚儿!她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沈倾打断了他,满眼担忧望着?这孩子:“你俩无缘,强得来的终究是留不?住的!当心?因果报应,自损其身啊!”

  “娘,你错了!爹的爵位不?也?是踏着?娘的血肉强得来的吗?哪有什么因果报应?

  没有人能逃过?权力的倾轧,也?没有人不?需要权力的保护!娘,我可以保护她!将来,只有我可以保护她!她怎么会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呢?”

  谢砚眼中的癫狂从?姜云婵离开慈心?庵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慢慢滋长?了。

  他从?来不?信什么因果,不?信什么毒咒,他只信手中的权利。

  而今……

  谢砚垂眸望着?身边亦步亦趋的姑娘,他知道他是对的。

  权利,能让他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人和物。

  她,挣脱不?了……

  姜云婵感受到一束沉甸甸的目光倾轧着?她,慢慢蚕食着?她。

  她惶然抬头?,落入眼帘的却是谢砚温润的笑意,嗓音清越:“妹妹喜欢珍珠吗?”

  姜云婵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有此一问?。

  她也?并不?关心?他为何这样问?。

  此时,她需要独处,并不?想与他再有任何交流,于是屈膝福了福身,“世子,我想去偏房休息片刻。”

  “好。”谢砚颔首回礼,将伞递到她手上,“晚些时候,我来接妹妹。”

  “不?必!”姜云婵下?意识退拒,后又扯了扯唇,“不?过?几步距离,我收拾好东西,自己过?来就好。”

  谢砚也?不?强求,目光落在她耳垂上,又问?她:“红宝石、翡翠、玛瑙都不?喜欢吗?”

  姜云婵摇了摇头?,但谢砚追问?得紧,只好兴致缺缺道:“我不?喜欢太繁复的饰物,世子还有别的指教吗?”

  “没了,去吧。”谢砚浅浅一笑。

  姜云婵“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离开了。

  而谢砚负手立在原地,目光久久停留在她小巧的耳垂上。

  她皮儿嫩,被谢砚吮吻了一会儿,耳垂到现在还红肿着?,白里?透红,剔透饱满,中间裹着?一颗小小的珍珠耳钉,仿佛待人品鉴的珍馐。

  谢砚忘不?了他将那珍珠含着?口中轻捻慢揉时,她极轻的一声嘤咛。

  真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