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念嘻嘻
姜云婵很?累,累到没法抗拒他的索吻,只能像条缺氧的鱼,微闭着?眼,仰着?脖颈靠在门上,连连喘息。
谢砚沉甸甸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她潮红的面颊,他爱极了她予取予求的乖巧模样。
男人低磁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更宠溺缠绵,在她唇齿之间轻声轻哄,“妹妹乖,睁眼看着?我好不好?”
姜云婵反而把眼睛闭得更紧。
观感和触觉的刺激已经让她无地自容了,她怎么?可能看他。
谢砚带着?她上下临摹自己的轮廓,不疾不徐,“妹妹若不肯看着?我,可能还要很?久很?久……”
“姑娘,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门外?,夏竹分明听到了低泣声,急得就要踹开。
姜云婵后背一阵忐忑,吓得豁然睁开了眼,“夏竹,你先?离远些!”
“可是姑娘……”
“走!”姜云婵强忍着?情绪,决绝吐出一个字。
门外?的人影犹豫了片刻,悻悻然退开了。
但姜云婵怕了,怕她这个样子?被人看到,还怎么?活?
她艰涩地掀开眼皮,谢砚抽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她被迫垂眸,清清楚楚看到了他们交握的手,看到了他臂膀蓬勃的力量……
似暗涌破浪而出。
她被那力道冲昏了头脑,眼前一白,奄奄一息靠在了谢砚肩头。
一滴泪刚好落于漩涡中心,落得恰到好处。
谢砚紧拥着?虚软的她,与她严丝合缝相贴,喑哑的声音生?了几分寻常人才有的余韵,“我的一切都?是妹妹的,都?给妹妹……”
窗外?,竹林深处,波云诡谲,云卷云舒。
细嫩的新竹被吹弯了腰,经了一夜风雨洗礼。
直到翌日,一道天光乍泄,暖阳洒满竹林。
新叶挂满露珠,洗不尽的雨后潮气。
夏竹在树下站了一夜,不敢靠近,可又担心姑娘出事。
鸡鸣时分,终是忍不住再度走进禅房。
禅房的门也同时打开。
谢砚抱着?姜云婵正要离开。
姑娘鬓发微湿,窝在谢砚怀里,搭在谢砚脖颈上的手仍战栗不已。
她将自己蜷缩得很?紧,彷如受伤的猫儿。
夏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一看姑娘神情凄怆,实在不对劲,“奴婢来扶姑娘。”
夏竹上前一步。
姜云婵薄肩微颤,双手紧攀着?谢砚不肯放,极是依赖。
谢砚眼中难得露出宠溺的笑意,下巴轻蹭了蹭她的发丝,“妹妹是不是想我抱你回房?”
姜云婵轻点下颚。
“那回闲云院吗?”
姜云婵小鸡啄米似地乖巧点头。
夏竹不明所以,担忧地望着?姜云婵。
这般乖巧得不像话,还是她家倔强的姑娘吗?
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竹茫然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彼时,姜云婵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谢砚的味道。
她根本不敢与谢砚分开分毫,让人察觉异样。
她窘迫、无助、抗拒,可也只能依赖着?谢砚,盼他早些带她回闲云院洗漱。
疲惫的视线中,却浮现竹林深处的竹轩。
谢砚带她去的根本不是闲云院,而是关着?顾淮舟密室。
姜云婵已隐约看到竹轩附近护卫们的身影。
身体里那根线未及松懈的弦再度紧绷起?来,姜云婵瞳孔放大,紧勾着?谢砚的脖颈,“世子?!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不急,晨间空气清新,颇具禅意,妹妹去前面坐坐,许很?快精神就好了。”谢砚已恢复平日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
可他不知道一墙之隔是她的未婚夫吗?
不知道姜云婵现在见不得人吗?
他都?知道,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姜云婵突然意识到,谢砚是在故意惩罚她!
她昨晚送汤想药晕谢砚,救淮郎,谢砚今日就要她在顾淮舟面前出丑。
谢砚根本不是什么?心怀宽宥的君子?。
在他那张玉佛一样的面容下,是一颗睚眦必报的心。
“不要去,不要去!”
姜云婵连连摇头,不停呢喃,可根本无力阻止谢砚的步伐。
而远处,护卫们已经看到了两?人,纷纷迎了上来行?礼。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她的狼狈吗?
姜云婵遍体生?寒,娇音带泣,“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
谢砚脚步一顿,桃花眼中漾起?温柔的笑意,“妹妹说什么??”
“我说:我再也不去找淮郎了!求你、求你……”姜云婵泠水眸无助地望着?谢砚。
在十天前,她还与顾淮舟山盟海誓,谈男婚女?嫁。
可此时,她的身上却全是另一个男人不堪启齿的气息。
她要如何外?面对顾淮舟?
她只能往谢砚怀里藏得更紧了些,贴着?他的胸口糯声呢喃,“我只想回世子?房间,以后再也不去旁的地方了!”
她终于知道乖顺了,乖得让谢砚心都?化了。
谢砚顿住脚步,对不远处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不必请安了,二奶奶受不得外?人的浊气。”
“喏!”护卫齐齐应声。
“二奶奶”三个字穿透护卫的应和声,穿透门扉,传进了幽暗的空间里。
如同烂布偶一样被吊着?的顾淮舟艰难抬头。
正见窗外?高大身影抱着?娇小的姑娘。
姑娘那样娇小,身形瑟瑟。
“婵儿……”顾淮舟满是血水的口中艰涩吐出两?个字,悲怆如刀刃,剜着?他的心。
他知道,她很?害怕。
可他无能为?力……
而一墙之隔,谢砚调转步伐,绕过了竹轩。
姜云婵趁他不备,偷偷从他臂膀之下瞥了眼窗上的暗影。
顾淮舟身形萧条。
离她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
直到纵横交错的翠竹阻隔了视线,再也看不见。
谢砚倒也并非故意带着?姜云婵到竹轩来,他原意是打算带她到后山的露天温泉处泡泡。
昨夜的药性用?了三次才消解,实在让姜云婵耗了不少力气,只得好生?清洗清洗。
他抱着?她径直走进了池水中,把她放在半露出水面的石板上。
随后,撕开自己的衣摆替她擦拭鬓边、脖颈上的污浊。
温热湿润的触感拂过肌肤,和昨晚他的温度一模一样。
姜云婵瞬间回过神,摁住谢砚手中的丝绸,“我自己擦!我自己会擦!”
“你怎么?自己擦?”谢砚执起?她的手,轻抚过她红肿破皮的虎口。
她颤抖的手只怕握杯盏都?费劲。
谢砚俯身轻吹了吹她的伤口,“妹妹与我,还有必要这样生?分吗?”
是啊,她和他还有什么?生?分可言?
她已将他最深处的隐秘收于眼帘。
而他,将他的气息染满了她的钗裙。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清白可言了。
姜云婵精心筹谋了数年,终是没逃过和谢家的瓜葛。
她身心俱疲,此时此刻不想再做任何可笑的反抗了,缓缓靠坐在池壁上,由着?谢砚摆弄。
谢砚甚是满意,亲吻了她的眉心。
而后,有条不紊地从发丝到衣衫一点点地擦拭,如同打理?一只心爱的玩偶。
被他弄坏了的玩偶……
姜云婵觉得这个形容于她实在太过贴切,她就是被谢砚玩弄于股掌间的玩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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