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 第50章

作者:一念嘻嘻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相爱相杀 古代言情

  可?就是这两句简单的话,他要逼她至此,她才肯说。

  他拥着她,头埋进了她的颈窝,将郁气散尽。

  良久,他仍不?肯抬头。

  姜云婵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滚烫的气息浸透了她的衣衫,黏腻得让人坐立难安。

  她推了下谢砚的肩头,“世子松开,我去洗洗。”

  “不?要洗。”谢砚生了胡茬的下巴轻蹭她的脖颈,“就留在身上吧,不?脏的。”

  尾音慵懒黏腻,撒娇似的。

  姜云婵还欲反驳,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托起她的腰臀,将她抱到了榻上。

  谢砚与她面对面躺着,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皎皎累了,靠在哥哥身上,休息一会儿吧。”

  姜云婵真的很累,且好不?容易安抚好他的情绪,不?想?再违逆他徒遭罪。

  她的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了上眼。

  这两日被谢要连番折腾了四次,姜云婵实在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睡去了。

  她呼吸均匀,脸颊红润,乖巧得像只猫儿一般。

  谢砚高挺的鼻梁轻蹭了下她的鼻尖,隐约呢喃,“以后,不?可?以再将哥哥推给别人了。”

  声音极轻柔,似梦似幻。

  恍惚间,谢砚想?起那个端阳节的夜。

  侯府宾客都?在恭祝状元郎觅得心上人,才子佳人执手相牵,站在人群中?心接受众人恭贺,好生得春光满面。

  她与顾淮舟满心欢喜,在避人耳目的暗室里,她踮起脚尖,吻了那书生的额头。

  那一夜唯有闲云院最寂冷,四周弥散着淡淡的酒气。

  李妍月便是逮住这个机会,屏退闲云院的人,给他端茶下了药。

  头脑昏沉之际,谢砚嗅到了李妍月周身散发?的胭脂味,是和姜云婵身上截然不?同的烈香。

  谢砚当时便清醒过来,推开李妍月,欲冲出?寝房,可?寝房却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他全?身无力,根本?打不?开门,李妍月于是趁势将门反锁了。

  他靠着仅有的意?识敲晕了李妍月,并用发?簪割破了手腕放血,才唤回意?识。

  那白?帕上的血由此而来。

  那晚,李妍月亦饮了酒,浑身酸痛,加之看到血迹,便以为她和谢砚事成了。

  那时,谢砚和太子正在谋划清除异党之事,还需得这位公主鼎力支持,故暂时没有拆穿她。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夜姜云婵来过,还贴心地?给他关了门。

  她根本?不?在乎他与旁人如何,她甚至乐于成全?。

  谢砚微凉的指尖抚过姜云婵的脸颊,徐徐下移,落在她松松落落的小衣上。

  这样盈软之地?,怎么会有一颗如此冷硬的心呢?

  他的指尖不?疾不?徐轻轻撩动着她的心跳……

第36章 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这般冰封的心就该彻底打碎、毁掉,才好再重新拼成谢砚想要的模样。

  谢砚眸中闪过一丝冷郁之色,悄然起身,帮她掖好了被褥,而后离开了寝房……

  “顾淮舟还活着吗?”谢砚站在桃树下,松了松手腕。

  扶苍上前禀报,“还吊着口气,整日?折腾得厉害,骂世子?……不得好死?。”

  “又是个不死?心的。”谢砚不以为?意扯唇,勾手示意扶苍,“你去给二奶奶送份礼,好成全他们这对哀男怨女。”

  “还送礼?”扶苍有些为?难,“早间,世子?让二奶奶从晋安王爷送来的礼里挑拣些,二奶奶都并未留下什么。”

  “她当然不留。”

  谢砚甚至可以猜测,她看都没?看一眼。

  盖因礼物没?送到她心坎上吧。

  谢砚眯眼望着半山腰的竹轩,“你去,再给二奶奶备一份合心意的礼就是了。”

  “这……属下不知要送二奶奶什么,还求世子?明示。”

  “她心心念念的是什么,就送她什么。”谢砚拍了拍扶苍的肩膀。

  那么轻,又那么冷,像竹林深处的风穿透骨髓……

  扶苍一个寒颤,拱手应“喏”。

  此时,书房门口突然传来清朗的笑声,“我倒要瞧瞧,我们堂堂左都御史要送什么宝贝疙瘩给夫人呐?”

  陆池一袭红衣,竖着高马尾,抱剑倚在门口,颇为?好奇。

  见?扶苍要去备礼,他连忙也跟了过来。

  谢砚摁住了他的肩膀,“管好你自己。”

  语调强势,不容置喙。

  陆池与他交好数年,知道他平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这一脸吃了火药的表情?,实在不同寻常。

  “谁惹你了?和你的好妹妹吵架了?”陆池也想不到第二个能触怒他情?绪的人。

  谢砚不语,负手走进书房。

  陆池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刚踏进门槛,一道袖风扑面而来,凌厉如刀。

  陆池后退闪避,门轰然合上了。

  “哪家文臣发怒的时候,像你这样的?”比陆池一个武将?还要狠辣。

  陆池与谢砚的武功师从一人,故对他会武功这件事见?怪不怪。

  当年谢砚拜师时,瘦骨嶙峋,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

  可他比谁都狠,练得比谁都勤。

  五年之间,把?所有比他强的人都斩于剑下。

  谢砚此人,从不许任何人任何事凌驾于他之上。

  “别太?争强好胜嘛!”陆池坐到楠木圆桌前,自顾自倒了杯茶,给自己压压惊。

  谢砚没?心思与他玩笑,一边不紧不慢捋好衣袖,一边问:“李妍月最近都跟什么人来往过?”

  “我哪儿知道?”

  “陆池,莫要被女人迷了眼,她们是最狡猾的。”谢砚的目光紧锁着陆池,清醒得可怕。

  陆池与李妍月是青梅竹马,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妍月的动向呢?

  陆池是怕谢砚对李妍月不利,才不想透露。

  可是,李妍月胆敢说出谢砚南境养兵的事,谢砚是无论如何都要追根究底,查到消息源头的。

  陆池不说,他就会用更狠绝的手段查出真相。

  “别心软!你要知道,有了权利才有女人。”

  “行行行,我想想啊!”陆池挤了挤眉心,“李妍月也没?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平日?里无非与那几个面首饮酒作?乐,再不就是瞧见?哪位世家公子?清秀想要收入座下,最近似乎和刑部侍郎打得火热。”

  “刑部……”谢砚凝眉思忖了片刻,很快恍然大悟,“原是我那个好哥哥把?南境的事告诉了李妍月!”

  谢晋如今已经被移交到刑部大牢,等待秋后发落,估摸着他还贼心不死?,才央刑部侍郎传出对谢砚不利的话。

  真是又蠢又碍事。

  谢砚暗叹,“明日?我可去刑部探望探望我那好大哥吗?”

  “已经安排妥了!明日?刚好是乞巧节,趁着人多,你悄悄出趟府不会有人在意。”陆池随口应道,又细品了下谢砚的话,登时一惊,“等等啊,你刚说南境?你在南境养兵?太?子?知道吗?”

  此事陆池都不知道,恐怕太?子?更无从知晓。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陆池咽了口口水:“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只要知道,我与你目标一致,殊途同归。”谢砚起身,慢条斯理理好衣摆,往书房外去了。

  “殊途同归……”陆池瞳孔骤缩,赶紧跟了上去,摁住谢砚的肩膀:“不是,你不想活了?”

  谢砚手抵着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望向远方,方才冷硬的眸光倏尔温软下来。

  陆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见?不远处的小?溪边,蹲着个身形娇小?的姑娘。

  彼时,姜云婵实在受不得身上味道,背着谢砚沐浴清洗了一番。

  襦裙弄得脏兮兮的,她也不好意思让夏竹动手,便?自己蹲在溪边洗衣服。

  一片竹叶打着旋落在她肩头。

  姜云婵吓得娇躯一颤,深深吐纳。

  方才谢砚发狠的样子?在姜云婵脑海中挥之不去,一个时辰过去了,她仍余惊未定。

  她望着水面上自己的影子?,拂过嘴角,上面还残留着被谢砚凌虐的痕迹。

  姜云婵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谢砚如此失态。

  可话又说回来,是不是证明她有能力牵动谢砚的情?绪呢?

  有情?绪的人就有弱点。

  姜云婵也许可以试着摆布他的情?绪,为?她所用。

  正想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浮现?一抹红衣倩影。

  “谢砚的小?表妹,许久不见?。”身后,李妍月冷傲的声音落下来。

  姜云婵方才出门时忘了戴面纱,就这么直白地?与长公主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