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念嘻嘻
谢砚想过她跟着顾淮舟会受穷受饿,但从?没想到顾淮舟会让她沦落到这般田地。
她住在如同狗窝一样的地方,被?铁链栓着脖子,伤痕累累,像只受了伤的兔子瑟瑟防备着周围。
她便是小时候在侯府受尽冷眼,又何曾吃过这样的苦?
谢砚暗叹了口气,蹲下?身,将?她凌乱的发丝一点点捋到耳后,帮她拭去颊边脏污,“我有没有跟你讲过外面很危险?”
姜云婵警觉地盯着他?。
只见他?衣领上?还沾染了芸儿的口脂,发髻衣衫也不齐整。
他?刚欺负完旁人,倒在这里好为人师起来了。
不虚伪吗?
“最危险的,不就你吗?”
“还不服?”谢砚与她那双倔强的眼对?视,不屑地笑了:“你是非要沦落到像她们一样,才肯罢休吗?苦吃的还不够,是吗?还是说?你像跟这小傻子一样尝尝……”
啪!
姜云婵手比脑子快,一巴掌打在了谢砚脸上?。
空气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的姑娘,加之?随谢砚而来的马匪齐齐寻声望来,目光皆恐惧不已。
而受了伤的芸儿还在望着谢砚的背影傻傻地笑,满眼的憧憬。
“你别说?了!”姜云婵不忍再看那姑娘,更不忍看谢砚那张伪善的脸。
他?为了让她吃点苦头,到底要毁了多少人?
“你真?的,很恶心!”
姜云婵眼中的厌恶溢于言表,毫不掩饰。
谢砚摸了摸尚且火辣辣的脸颊,轻碾指腹。
这就是他?千里迢迢卑躬屈膝来救她的福报。
她嫌他?恶心。
所以她才要逃,所以她才要下?蛊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于她不过是一只恨不能一脚踩死的蛆虫吗?
“恶心?”谢砚虎口钳住了她的下?巴,倾身贴在她耳边道:“既抓住你了,便是恶心,你也得都受着!这就是妹妹的命啊……”
他?的手犹如铁钳再一次禁锢着她。
她被?迫扬起脖颈,窒息无力。
模糊的视线中,谢砚抽出钥匙解开了她脖颈上?的锁,抱着她离开了暗房。
阳光刺眼,姜云婵适应了许久才勉强睁开眼。
谢砚已经抱着她走出了山寨,往马车上?去。
“砚儿这么快就要走吗?”马匪粗犷的声音传来。
姜云婵下?意识蜷缩,躲藏起来。
邓辉却已走近,饶有兴味扫了眼谢砚怀里的姑娘,笑道:“不把芸儿也一起带走吗?她很喜欢你,昨夜一直喊你夫君呢!”
“不必了!让她留在山寨,有伯父照料我很放心。”谢砚颔首以礼。
邓辉见谢砚极有诚意,脸上?笑意更甚,便也不再留他?了,“过些日子,我让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去京中祭拜国?公爷,也顺道去看看你,想来那个时候,芸儿肚子里也该有好消息了。”
“我很期待!”
谢砚与他?客套了一番,便抱着姜云婵上?了马车。
姜云婵尚且沉浸在马匪淫邪的笑声中,瑟瑟发抖,神色恍惚。
谢砚望了眼她紧抓着他?衣领的手,嗤笑:“知道怕,以后就别再闹了!”
姜云婵这才回过神,忙松开他?,要从?他?怀里下?来。
谢砚揽着她的腰肢,让她坐在他?腿上?,动弹不得,“刚刚那一巴掌,就这么算了吗?”
“你又想怎样?”姜云婵愤然看他?。
他?皮肤冷白?,颧骨又高,五根手指印在他?脸上?格外清晰。
他?侧过脸,对?着她,“你说?该怎样?”
他?在索吻,可姜云婵耻于与他?有任何亲密之?举,葇夷抵着他?的胸口,冷嗤:“怎么世子昨晚还没被?人伺候好吗?”
“昨晚?”
谢砚面色微凝,垂眸,正见那只小手抵在他?领口的胭脂处。
那是芸儿胭脂。
他?指尖抹了一把,轻轻研磨着,“原来,妹妹是吃醋了?”
姜云婵才不是吃醋。
他?只是觉得这男人荤素不忌也就罢了,既然强要了芸儿,却又把人扔在这种炼狱般的地方,实在不配为人!
姜云婵嗅着他?身上?的胭脂和酒味都觉不适,勉力挣脱了谢砚,坐到窗边透气去了。
姑娘双颊漫出红霞,白?里透红,微鼓着腮帮子,水嫩嫩的。
她生得柔,便是生气也没什么攻击力,反倒看着更像吃醋了。
这样的反应取悦了谢砚。
他?移坐到姜云婵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启唇。
熟悉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云婵唇角。
“你干什么?”姜云婵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撇头避开。
谢砚凉薄的唇蹭过她的脸颊,刚好贴在了她的耳垂上?。
“自然是妹妹尝尝可有旁人的味道。”谢砚索性轻啄了她的耳垂,薄而软,一碰就要滴血来似的。
“那么妹妹呢,半月不见,可有给过旁人?”
低而磁的声音贴着她的肌肤,钻进她的耳道,酥酥麻麻的。
姜云婵赶紧又捂住了耳朵,瞪了一眼谢砚,故意膈应他?:“马匪会做什么,世子不该比谁都清楚吗?”
谢砚当然清楚马匪不择手段,可他?也很确定马匪不会碰她。
邓辉要跟他?谈条件,就不会动他?的女人。
谢砚口中的“旁人”只有一个——顾淮舟。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想问出个究竟,可她抿唇不语。
谢砚只好捏住她的下?巴,亲自尝尝。
薄唇轻覆,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吻入喉,与她唇舌交缠。
姜云婵很快被?他?剥夺了空气,如同缺氧的鱼儿,胸口起伏,呼吸不过来。
“妹妹怎的连喘都生涩了?”谢砚在她唇齿间哑然失笑。
与他?分开之?前,她已经极会吻了,细喘声能酥了人的骨头,时常惹得谢砚情动不已。
不过半月,她又恢复做这副僵直的模样了。
可见,这些日子并未让顾淮舟那个草包占了便宜。
谢砚很满意,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又托住她的后脑勺。
吻渐渐变得细密绵柔,时断时续吻过她的唇、她的齿,她的舌,撩动着她口腔每一处的敏感神经,意图让她也舒服。
那种熟悉的不能自控的酥麻感一浪接一浪侵袭着姜云婵的大脑。
她知道自己不该,可身子软得不像话,微张着嘴,连口津也含不住,喘声婉转。
马车里的吮吻声变得缱绻、缠绵,像春夜潮湿的雨,蕴着未宣之?于口的思念。
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入谢砚的鼻息,是一直萦绕在梦里的久违的滋味。
在这一刻,谢砚藏于心中的情愫也决堤,温声试探:“妹妹可曾偶尔想过我?”
他?其实,很想她,每个梦里都是她……
“谢砚,你够了!”
姜云婵猛地咬住了他?的舌根,逼他?退回了自己的阵地。
她拿袖子不停抹着嘴上?他?的气息,擦得唇脂晕开,嘴唇红肿。
她的厌弃毫不遮掩,她不仅厌弃谢砚的东西,也厌弃自己这具不受控的身体。
很显然,她不会想谢砚,一丝丝也没有。
他?摁住她的手,令道:“留着,不许擦!”
她便是心里没有他?,身上?也只能有他?的气息。
“若再闹,我就把你丢回山寨里。”冷郁的声音回荡在马车里,不容置喙。
姜云婵脑海里浮现出这些日子所闻所见的淫靡场景,那种恐惧已钉在了灵魂深处。
姜云婵浑身汗毛倒竖,酸涩的声音溢出齿缝,“你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很龌龊吗?”
“那你呢?”谢砚反问,“你又比我好多少?妹妹自己做过什么不会都忘了吧?”
马车里的气温骤然降至冰点,周围静得只听得到马踏青草的声音,窸窸窣窣钻进人的毛孔里,如万蚁蚀骨。
京都那个雨夜的记忆被?唤醒,姜云婵记起了给他?下?蛊的事。
可看谢砚现在的神色,根本就不像中过蛊。
他?一直好好的,之?所以没大张旗鼓追查她,是因为他?匍匐在暗处,等?着猎物进圈套。
他?冷眼看着猎物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才现身,彻底咬断猎物的命脉。
就如现在的姜云婵经受过马匪的洗礼,她对?逃亡已生了惧意,心理阴影不可谓不大。
谢砚太狠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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