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妃兮
她梦见这几?年为了夫婿能好,不?断地听大夫所说的方法,刺激他,结果每回?都是?无用的,直到她伸手去碰了下。
男人衣裳半解地躺在榻上,手肘撑在身后,被碰后倏然反应很大的沉出了动情地呻吟。
这么多年了,孟婵音第一次听见夫婿发出这样的声音,欣喜地以为大夫的话真的有效,便握得更紧了不?断上下腻滑地抚动。
他死?死?抓住白绒毛毯的手背青筋虬盘,冷感?的肤色泛起漂亮的慾粉,尾音轻颤的喘息越发动情,让她的掌心也越发滚烫黏腻。
听着他似舒服的声线,她喉咙也莫名干渴,身体更是?空虚得浑身发烫。
因?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反应,还这般持久不?息,她不?敢停,哪怕膨胀得双手都握不?住,还在努力。
终于到了某个时刻,他浑身猛地一颤,唇边溢出她的名字,裹着缠绵悱恻的情意。
“婵儿……”
孟婵音被他唤得浑身虚软,触不?及防被滚烫溅上胸口,湿漉一片,她也脱力地倒在一旁柔柔地呼吸。
原本已释放的青年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她失神得绯红的脸颊,缓缓缠来吻上她微启的红唇。
他又低声呢喃了一句。
“婵儿…阿兄很欢喜…”
阿、阿兄?
不?对,错了,什么阿兄?
她察觉身上的人不?对后,拼命地眨着被雾蒙住的双眸,可唇舌被吮吸得发麻,声音被吞噬,而原本已平息的正危险地抵在柔软上慢慢深陷。
突如其来的两相契合,她和他同时发出震颤灵魂的喟叹。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连骨头都好似酥了,像是?飘飘然地踩在云上,还有随时会被甩下悬崖的恐惧。
可她又实在舒服,眼?中的雾因?太舒服而凝结成晶莹的水珠,沿着眼?眶打湿鬓边,整个人紧绷成一张柔软的弓。
同时,她也终于看见伏在上面的青年是?谁,不?是?那个无用的夫婿,而是?那个连触碰都觉得是?在亵渎的兄长。
他那双冷静含雪的眉眼?被赤红笼罩,手臂上挂着她的一双腿,随着大开大合,他脸上充满了能让她慾仙慾死?的情慾。
第85章 喝鹿血汤
清晨。
鹅黄纱帐中?,原本躺着的女子?蓦然从梦中?惊醒。
她柔媚的脸上全是?惊慌失措的乱,整个人直挺挺地坐起身,面色绯红地捂着胸口?,像是?喘不过气来般大口?地呼吸。
半敞的窗户被风吹得啪嗒作响,孟婵音缓和急促的呼吸,转头看向周围。
是?在她的房中?,没有夫婿,没有兄长,亦没有荒唐的欢爱。
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孟婵音失力地倒在软枕上,神色涣散地盯着上面,眼中?全是?茫然的神色。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梦……怎么会是?兄长。
她竭力想要将昨晚那荒唐的梦从脑子?里面抹去,可越是?想要忘记,睁眼闭眼便越是?兄长那双满是?情慾的眼。
看得她、看得她身体又?开始发烫发热了。
她蜷缩起身子?,屏住呼吸将脸埋在枕头里,直到门外响起春心的笃笃敲门声。
“姑娘,起了吗?”
听?见春心的声音,孟婵音蓦然回?过神,无力地抬起脸,那薄薄的绯色不自觉间蔓上了眼眶。
她压下昨夜的梦,抬手撩开床幔,声音发抖地对门口?道:“嗯,进来罢,我起来了。”
春心推开门进来,看见她眼眶红红地坐在床边,以为她刚醒来,所以就没有多想。
“姑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家主身边的人在请您过去。”
孟婵音因为梦而?心绪不宁,听?见兄长身边来人了,羞愧得囹圄地点了点头,随后匆忙起身洗漱。
简单地梳洗完,她随着春心去前厅用?膳。
原以为和昨日一样只有她,谁知来时已经有人在了。
青年眉眼清冷,坐在深紫红的檀木椅上,一袭玄黑长袍衬得那样的高不可攀。
白日的兄长和梦中?的兄长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孟婵音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失神地盯着他,无端又?想起了昨夜那场满是?涟漪的荒唐梦境。
息扶藐正端着白玉瓷碗喝粥,余光扫至忽然停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倩影。
他掀眸看去。
杵立在门口?发呆的女人一身素净,乌黑的长发用?木簪随意挽了个发髻,半点珠翠都没有,全身佩饰极少,青湖百花裙头用?细细的线束出朦胧的曲线。
她目光呆呆地望这这边,仿佛是?第一次见到。
他放下碗,“怎么不过来?”
孟婵音垂下头不敢看他,莲步款款地上前,坐在距他有两?个位置的椅子?上。
身边候着的下人端来莲子?羹。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小?声向他问好?:“阿兄早。”
这副怯生生的模样和昨夜相差甚大。
息扶藐察觉到她明显的变化,眉心微挑,淡淡颔首,接过递来的漱口?清茶。
息府是?几百年的世家,规矩讲究,所以养出来的人也一样矜贵,餐前餐后都有好?久一套章程。
但他从不会拿规矩约束府上的一众弟弟妹妹。
等到息扶藐再用?锦帕擦拭唇角,注意到全程她都没有抬起头,坐在原位浑身僵直,好?似很害怕他。
“怎么,不符合口?味吗?”他放下锦帕乜她。
孟婵音闻言连忙摇头,端起面前的玉瓷碗,舀起一勺含在口?中?:“很喜欢,没想到阿兄还记得我喜欢什么。”
说这句话时她没多想,但莫名?又?生出心虚。
好?似在说他很在意自己。
息扶藐不置可否,恰逢身边的人忽然前来有要事禀明。
他没有在这里留多久,就随人离开了。
待到他走后,孟婵音缓出高悬的心,端起莲子?粥温吞地咽下。
用?完早膳后她无事可做,便想着去府医那里转了一圈,不经意地要了几味药。
因她拿的是?些滋阳之?药,府医疑惑地问了几句。
孟婵音这些年早就已经学?会了,面不改色回?答他们的疑惑,柔声道:“我自幼身子?不适,偶尔需要补气血,故而?想晚上熬汤。”
府医没再多问。
她拿着药材回?到蝉雪院,春心正在外面与旁人一道玩耍,刚好?方便她在院中?生炉子?。
临近下午天边泛起淡淡的暮色,息扶藐书房方才恢复安静。
他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双眸微阖,一条长腿伸直,浑身散发慵懒。
笃笃——
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
他掀开眸看去,从外面传来女子?怯柔的声音。
“阿兄,忙完了吗?”
息扶藐眼中?的冷意褪去,手肘搭在扶手上:“进。”
门口?的孟婵音听?见他微哑的声音含住疲倦,伸手推开门。
屋内有些暗,沉香已燃烬,只剩下淡淡的余香。
息扶藐凝着提着食盒进来的女子?,身段婉约窈窕,莲步缓缓,耳珰随着走动轻轻地晃在乌黑的发间。
她走上前将食盒放在案上,含怯的语气中含着温柔:“方才我听?见吉祥说,阿兄中?午没有用?膳,所以我特地亲手熬了杜仲党参乳鸽汤……”
打开食盒,端出里面的白玉瓷盅,放在他的面前。
息扶藐闻言看着面前的汤,伸手打开盖子?,一股淡香扑面而?来,原本心中?的倦意霎时散去不少。
他眉心不自禁地舒展,嘴上却淡道:“我不饿,不用?特地为我熬汤。”
嘴上说着,手已经拿起陶瓷勺,有几分要尝试的动作。
孟婵音垂着头,小?声地补了一句:“这汤中?加了点药材,很适合兄长喝。”
正拿着陶瓷勺舀汤的青年闻言一顿,手指松开,面不改色地问:“加了什么?”
“芡实五钱、茯苓五钱、淮山五钱、莲子?五钱……”
她认真地细数里面加了什么:“哦,阿兄喝完这蛊汤,这里还有一小?碗鹿血,适配着一起喝应该很有效。”
说着,她又?从底下端出一小?碗鹿血,摆在他的面前,丝毫没有看见面前的男人神色深沉地暗忖,如?何才能不喝她送来的这些。
若是?当着面不喝,她性子?敏感,想必面上不显,回?去定会多想。
他压下心中?想法,拿起一旁的书,“先放这罢,我晚些时候再喝。”
孟婵音见他看似很忙的模样,想到以前夫婿也是?如?此,料想他是?忌医,怕喝下后没有任何反应,觉得丢脸。
等下她只要一离开,他定然会将这些都倒了。
孟婵音满脸认真地点头,双手托腮,蒲扇卷翘的眼睫:“好?,我等阿兄忙完。”
她大有一副非得要看他喝完才会走的架势。
息扶藐拿书的手微顿,遂抬起手中?的书挡在她直勾勾的双眼上,脸上难得露出几缕无奈。
“好?,我先喝,一会儿你拿着空碗回?去可好??”
孟婵音唇角扬起,乖乖地点头:“好?。”
息扶藐在她的目光下,端起白瓷汤盅喝下汤,然后又?面不改色地咽下新鲜的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