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金盏 第120章

作者:玖拾陆 标签: HE 女强 爽文 古代言情

  西街人来人往。

  广客来开门迎客,大堂里有两桌生意。

  灶房忙着备菜,阿薇趁一个灶台空着,抓紧时间炸鸡松。

  那日给陆致备了几道猪蹄肘子,少了他亲口点的鸡松,陆致吃完肘子意犹未尽,还依旧对鸡松念念不忘。

  阿薇今日得空,与他多准备一些,也叫陆念添一道菜。

  翁娘子进来寻她:“前头来了个小哥,说是昨儿与您吃茶的公子的亲随,与您来送贺礼。”

  沈临毓走前提过这事,阿薇猜测是元敬来了,便道:“我一时走不开,你让他过来吧。”

  不多时,元敬便在灶房门口探了头。

  见她正往油锅里下料,元敬道:“您先忙。”

  阿薇直到炸完一锅,才擦了擦手走出来:“叫你久等了。”

  “小的来与您送开张礼,没有其他事务在身,”元敬双手把礼盒奉上,“王爷祝广客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阿薇道了声谢,打开了盒子。

  只见里头垫了锦布,上头摆了只琉璃酒壶、并四只夜光杯,倒是送酒肆开张的应景礼物了。

  “王爷有心了。”她笑着道。

  元敬低了声,又替沈临毓带了句话:“那子钱家提了个姓黄的,叫黄桂,再具体的他就说不上了。”

  “姓黄?”阿薇灵光一闪,“我知道一个姓黄的,我表弟的同窗,黄宇,以前一道看过斗鸡,前几天还动手打了一架。”

  “小的会转告王爷。”

  说完,元敬便要告辞,阿薇看了眼贺礼,道:“若是还得空,就再等一会儿,我把菜蒸了,劳烦送一份给王爷。”

  元敬一听,自是不走了。

  炸过的鸡松要再上锅蒸,说久倒也不算久。

  热腾腾装进食盒里,层层裹好,元敬飞一般回了长公主府。

  哪知巧也不巧,在前头花厅外迎面遇上了他们爷和长公主,那食盒往后藏已是来不及了。

  “拎回来什么东西?”长公主问。

  元敬看沈临毓。

  沈临毓约莫猜出来了,故意问:“没有凉吧?”

  元敬硬着头皮道:“一出锅就带回来了,应当还热着。”

  “那就往厅里摆了,叫母亲也尝尝,”沈临毓交代了,又同长公主道,“叫他去西街酒肆买了个吃食回来。”

  长公主一听便来了兴致:“哪家酒肆?值当叫人特特去买?”

  “广客来,”沈临毓答道,“昨儿经过见重新来门了,试个味道。”

  长公主倒也没有多想,扶着沈临毓的手往厅里走:“是道什么菜品?”

  沈临毓哪里答得上来?

  元敬接了话去,仔细说了这鸡松的做法。

  幸好,等蒸制的时候,余姑娘介绍了一番,不然他哪里说得明白。

  长公主坐下来,接了筷子,夹了一颗含入口中。

  “炸过再蒸,当真很是酥嫩,这鸡肉蓉打得也好,细腻极了,”长公主笑了起来,“可惜路上耽搁了,若是刚出锅的,定会更香。”

  沈临毓暗暗松了口气。

  礼尚往来,险些出意外,幸好圆过去了。

  不等他也尝一口,长公主笑盈盈地,又道:“那灶上有这等手艺,出彩的定不止这一道菜品,过几日衙门封印,叫上你父亲,你陪我们一道上这酒肆去。”

  刚夹起来的鸡松微微一晃,沈临毓动作快,调了劲稳住才没有掉。

  见长公主笑意盎然,格外期待,他只得也回了个笑容:“听您安排。”

  一旁,元敬木着脸一动不敢动。

  真不能怪他,他已经有一个半月躲着长公主走,不曾听她念叨,也就不会“张口开窍闭口欣赏”了。

  谁晓得,今儿一头撞上了,偏还提着“罪证”。

  元敬悄悄看了沈临毓一眼。

  开不开窍的,他看不透他们爷。

  但欣赏,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了。

  1201下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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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我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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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有什么脸面对我母亲大呼小叫?(五千大章)

  苑马寺少卿薛文远被请去了顺天府。

  千步廊中午歇息时,他刚从正阳门出去,杨府尹已经带人候着了。

  杨大人客客气气,一番恭维,态度却坚决。

  薛文远只得给同行的下属递了个眼神,随杨大人回去。

  路上谈笑风生,说些年前当值最常唠嗑的“封印后一道喝一盏”、“这一年当官的体会”,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俨然是关系不错的同僚一块去吃个午饭。

  而另一头,万通镖局也被顺天府接手了。

  这里不像正阳门下那么和煦,府丞带了几十人手,扣人的扣人,查封的查封。

  镖局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哪里敢跟官差硬碰硬?

  不多时,大掌柜、总镖头被带回去,引得左右铺面的人不住往这厢打量。

  这些人进牢房,薛文远进了后衙厢房。

  薛大人毕竟是官身,案子还暧昧着,在有裁度之前,得有一份“礼遇”。

  杨府尹安排好这一些,又往千步廊中去了一趟。

  这一回进了正阳门,行至三公做事的官署,好好整理了一番仪容,这才一脸抱歉又忐忑地去拜见岑太保。

  岑太保已经得了消息了。

  心里窝着火,面上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样子。

  他请杨府尹到清静书房,吃茶说话。

  杨府尹脸上的忐忑更重了:“下官中午把薛大人请回了顺天府,您和他两家姻亲,下官思前想后,这事得主动来跟您交个底。”

  岑太保抿着茶,不置可否,想听听这姓杨的如何交底。

  “前头已经把那薛波带回去了,他倒还硬气,没有说薛大人什么。”

  “下官是有心周旋周旋,底下人糊涂着办了事,薛大人不知情,不知者无罪。”

  “可下官也是有心无力了,定西侯府那位不省油啊!”

  “那日把薛波咬出来时,她就在顺天府,亲耳听得明明白白,下官已经尽量拖延了,但她三五天催一回。”

  “主要是万通那儿着实不干净,发现了的问题弄得下官也不能睁只眼闭只眼,真是不办也得办,毕竟下官这乌纱帽……”

  “那祖宗再闹,下官架不住她!”

  杨大人揣度着岑太保的反应,硬着头皮说话。

  岑太保深深看着他,一盏热茶下肚,才缓缓开了口:“顺天府依法办事,老夫理解。

  说来你们也辛苦,眼瞅着要封印了,手上还担有一堆事。

  别的话老夫就不说了,杨大人多抓紧些,事情查明白了,该放就放、该关就关,别大过年的还没个定数,叫薛大人在后衙一住就要住到来年开印去。”

  杨大人点头道:“下官晓得、晓得。”

  说完了,他顶着岑太保锐利的目光退出来,大步不停往外走,一路走出正阳门,才在寒风下松弛了肩膀。

  天上日头淡,他又出了一身冷汗,叫风一吹,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都什么事!

  刚那些话真是说得他浑身鸡皮疙瘩,态度谄媚,却都是和太保对着干的。

  那薛文远抓都抓了,他却还得去岑太保那儿表一表“忠心”,这和灵堂里吹唢呐有什么区别?

  要他自己说,肯定是能装死就装死。

  岑太保不主动来提薛文远的事,他就躲在顺天府衙门里迅速把案子办了,真正的一泻千里,年前盖印递上去,先过个好年再说。

  可镇抚司那儿叫他一定要吹这个唢呐!

  杨府尹天不亮爬起来擦乌纱帽,在得罪岑太保和得罪成昭郡王之间,他咬咬牙选择了前者。

  太保权重,能叫他翻不了身,但朝堂条条框框,太保要公报私仇也得讲究下体面。

  郡王矜贵,听说在御书房里都是我行我素、不羁得很。

  真把他得罪了,镇抚司想处置哪位官员,直接拖进去就是。

  诏狱那地方,公报私仇轻而易举,哪怕最后全须全尾把他送出来,他也得在里头过个大年。

  不远处,轿子正候着。

  杨府尹上前去,起轿了,他闭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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