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玉 第44章

作者:长青长白 标签: 古代言情

  男人哪里担得起此等重罪,他倏然屈膝跪下,告起朱熙的状来:“太后,王爷已经染病了。他这段时间常宿在武英殿,连景和宫都不回,夜里也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待一晚便去上朝,徐大人早上来时,殿中的炉子从来都是熄的。”

  林婉愣了一瞬,突然明白了方才进偏殿时,看见的一床厚实的被褥是从何而来。她转头看向半开的殿门,心中生了怒气:“他有家不回待在武英殿做什么?他胡闹,你们难道不知道劝着些吗?”

  男人摇了摇头,担忧道:“劝过,可王爷的脾性您知道,实在劝不了。王爷说即便回了景和宫也是孤单一人,不如就宿在武英殿,说什么还离得近些。徐大人和我多劝了几句,还被罚了半个月的俸。”

  他说到这儿,肉疼地咬了咬牙,言辞恳切道:“您是王爷的母后,这天下除了皇上,只有您的话能叫他听进去了。”

  这禁军的话有一半都是徐文教的,而徐文教的这一半是从朱熙的举措里悟出来的,但林婉并不知情。

  她有些头疼地看了看这茫茫大雪,若殿内熄了火炉睡上一夜,便是冻得半死都说不好。

  她想起朱熙那冰凉的体温和一身单薄的衣裳,在原地站了片刻,最后无奈地对那禁军道:“王爷那儿本宫去说,你先派几人送皇上回仁寿宫。”

  禁军一喜,立马松了口气:“是。”

  上一章 应该是“四”年前糊里糊涂的交好,不改了,改着很麻烦,将就看一下子(po这个不能改文的规则真的好麻烦)

第0110章 番外一(6)林婉?朱熙颜

  林婉返回殿中,朱熙仍坐在之前的地方半步没挪。他双手捧着她的袖炉拢在宽大的袖口中,微微抬着头看着她进了殿,姿态竟有几分乖巧,也十分平静,像是知道她会回来。

  他捧着袖炉给她:“母后回来,是来拿袖炉的吗?”

  “不是。”林婉道。于是他又把袖炉藏进了袖中。

  有了前车之鉴,她没有贸然靠太近,隔着两步距离停在了朱熙面前,她低声问道:“你的人与我说,你夜里不回景和宫,而是宿在武英殿。”

  朱熙似乎不太想谈这件事,他望着她温婉的脸庞:“谁与母后多嘴?”

  林婉蹙眉:“是还是不是?”

  朱熙见躲不过,轻轻“嗯”了声,他解释道:“儿臣腿脚不便,奔来跑去实在麻烦,反正孤身一人,宿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他这“孤身一人”几个字说得轻巧,落在林婉耳里却不是滋味,仿佛她是那令他孤身无依的罪魁祸首似的。

  她侧过身,避开他直勾勾的目光,轻声道:“你既知自己腿脚不便,就更需要人服侍,如今你一个人待在这寒冷的宫殿里,若冻坏身体便开心了?”

  朱熙听出她隐隐动了气,不由得轻笑了声,安慰道:“怎会,偏殿里有炭火,母后不必担忧。”

  方才去抱朱昱时林婉看过那火炉,炉子还烧着,但炭却不剩多少,哪里燃得了一夜,怕是四更天便要熄透了。

  “仅凭那几块碎炭?”林婉气他不顾及身体,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太好:“昱儿睡时你倒知道要将偏殿烧暖和,眼下自己却无谓地在这儿冷殿里坐着,如何教人不要担忧?”

  朱熙定定看着她:“母后是在心疼儿臣吗?”

  林婉一怔,朱熙单手推着轮椅缓缓朝她靠近:“是吗?母后。”

  他声音温和,却无端透着股逼迫追问之意,林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两人靠近的距离立马又再次拉开,甚至比刚才还要远上半步。

  朱熙见林婉面色防备,松开轮子停了下来,他温和道:“母后怕什么,我说过,母后若决心要走,我这双腿是追不上来的。”

  他说罢,忽而脸色一变,低着头猛地又咳嗽起来,手中的袖炉滚落到地上都顾不得,很快便咳红了耳朵。

  林婉见他佝着腰咳得有些喘不过气,想也没想便上前去替他抚背顺气,纤细的手掌抚过他背上单薄的衣衫,手指几乎能感受到背上嶙峋的脊骨。

  她搓了下他身上的料子厚度,皱着眉将身上的狐白裘脱下来披在了他身上,她又忧又急,开口似在命令:“你这种咳法,今夜不能再宿在这儿,待会儿回了景和宫需得请太医来看看……”

  林婉话音一落,不料猛地被朱熙死死攥住了手掌,用力之大,虎口处都捏得发白。

  林婉还没狠心到在这时候甩开他,只好忍着疼任他握住,一时之间,满殿都只听得见他压抑的咳嗽声,若非知他没什么病症,瞧着仿佛是要咳背过气的架势。

  朱熙不知死活地作践了自己数日,终于得偿所愿地让自己染上了风寒,咳声止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缓过了劲。

  他垂着脑袋看了看掌中温暖白皙的手掌,又侧目看了眼肩头围着的一圈暖和的狐毛,身上的狐裘被她的体温所浸染,有种格外好闻的香气。

  他垂眸轻轻嗅了嗅,最后徐徐抬起头,望向了面色忧急而又不知所措的林婉。

  她这一番照顾俨然已经超出了母后与儿臣该有的距离,朱熙勾起嘴角笑了笑,开口道:“母后终究还是疼儿臣的。”

  因咳过,他声音有点哑,林婉只当没听见这话,她欲盖弥彰道:“我让人送你回景和宫……”说着就要从他掌中抽回手。

  朱熙并未纠缠,直接松开了她,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袖炉,道:“风雪太大,若要回景和宫必然得在路上吃一嘴的寒风,那样儿臣明日怕是当真起不来了,今夜就睡在这儿吧。”

  他咳了一通,似乎终于察觉到这寒气的厉害,扯了扯肩头的白狐裘,重新将袖炉拢进袖子里严实遮住。

  他抬头看着林婉:“儿臣刚才咳狠了,眼下身上没多少力气,能劳母后推儿臣进偏殿吗?”

  他态度转变得突然,林婉有些不适应,可看他这脸色苍白的模样,又实在不忍拒绝。

  她推着他一边走一边道:“你既然要在武英殿歇息,身边便要留个人照顾,待会儿我找个小太监送些木炭来,别把人赶走了。”

  朱熙道:“儿臣不喜欢太监,瘸了腿断了根,没什么两样。”

  “那便寻个安分的小宫女。”

  轮椅滚进偏殿门,朱熙道:“儿臣也不喜欢宫女。”

  林婉头一次知道他这样难伺候,她顺着问:“那你喜欢什……”

  她话没说完,忽然听见墙上油灯“啪”一声爆响,她脚下一顿,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手一抖,丢下轮椅转身就要走。

  但不料脚下还没迈开步子,刚才还说着没力气的朱熙便猛地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手疾眼快地扯搂住她的细腰将她带到了怀里。

  纤薄的背脊撞上胸膛,林婉无力地跌坐在他身上,惶然回头看去,朱熙闷声在她头顶笑,嘴唇贴着她的金钗,低声道:“母后对儿臣太心软,所以同样的招数,才会上两次当。”

第0111章 番外一(7)h,林婉?朱熙 完颜

  所谓羊入虎口,大概指的就是今日自投罗网的林婉。

  朱熙不过咳了几声,她便心软成泥,将他当作了腿脚不便的伤患体贴照顾,全然忘记了他是个货真价实男人。

  眼下,林婉被他紧揽着腰身坐在腿上,背抵着他的胸膛,鞋尖都触不到地。她挣不过,避不开,被他轻轻松松捞着腰将她的腰臀往他腹下压。

  林婉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下那已抬起头的东西。

  推他进偏殿时她还在忧心他的身体,此时她才终于知道慌了,蹙紧细眉伸手推他:“朱熙,你松开。”

  “不松。”朱熙低头嗅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声音低哑道:“儿臣已经放过母后回去,是母后放心不下儿臣又选择回来,难道母后完全没料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他闷笑一声,用嘴唇若有若无地去吻她后颈柔腻的皮肤:“还是说母后料到了,但却没办法弃儿臣于不顾。”

  听了这话,林婉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偏头躲他的吻,心中火气愈盛:“你作践自己挨寒受冻,便是为了施这苦情计?”

  “是。”朱熙回答得毫不迟疑,他不怕林婉动气,只怕她无动于衷。他将冰凉的脸庞贴上她的耳廓,喃喃低语道:“百般苦情计,只付有情人。”

  他轻轻吻她头发:“母后心里有我。”

  林婉万般无奈,她回头看他:“那倘若我今夜不来呢?你就当真挨一夜的冻?”

  朱熙轻笑:“不会,母后心软。”他说着,圈在她腰间的手一动,解开她的腰带,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衣襟滑了进去。

  他腹下火热,四肢却冰凉,手掌灵活如冬雪里的蛇,林婉身体一僵,急急去拉他的手,却根本阻止不了他。

  “朱熙!”她内心挣扎:“我们不该如此。”

  “儿臣今年已三十有一了,上一次儿臣这样抱着你,已经是在四年前。该与不该,都做过了。”

  朱熙握住她柔软的乳轻轻地揉,喟叹着去吻她的唇:“儿臣已想得要疯了。”

  温凉的舌头探入口中,林婉侧仰着头,被迫承受着朱熙生涩热切的吻,说不出话来。

  呼吸被一点点剥夺殆尽,林婉抓着他的手,面上泛起薄红,很快便被乳上的手掌揉软了身。

  朱熙咬她的唇,看着她迷离的眼,剥开她里里外外的衣裳,伸手揉上了她丰满的乳。

  冰冷的手掌触及软热的皮肤,林婉微微一颤,不自觉从喉中闷出了一声低吟。她想拉开胸前的手掌,但长久以来未得纾解的欲望却又令她全身都软了下来,不自觉地挺起胸口将乳肉往他掌心送。

  朱熙喉头吞咽,松开她的唇,去咬她的耳垂,叹息道:“好软,母后怎么生得这么软。”

  她这对乳是哺过儿女涨过奶的,丰盈软滑,实在勾人得紧,就连乳首和一圈乳晕也都要比未生育的女儿肥大一些。

  朱熙用两指捻着艳红的乳首提起来,从身后低头仔细看了看,一时口舌生津,直想尝一尝。

  但他没敢,肉总是要一口一口吃,他若敢像婴孩一般埋头去吃她的乳,将人惹急了怕是要挨巴掌。

  朱熙撩起林婉的裙身,手掌顺着滑腻的大腿摸进泉水汩汩的溪河,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准位置插入了手指。

  他也不知道循序渐进,一来便入了三根长指,林婉张嘴低低叫了一声,内里一缩,吐出一大股水来。

  朱熙叹道:“好润,不费力气便进去了。”

  寻常皇子到了舞勺之年,便要由女官教授房中事,可朱熙因腿疾,又因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兴趣,故而免了这一遭。

  他二十七岁那年和林婉荒唐的那一回,乃是他生平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是故此时他动作生疏,像是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哪哪都觉得稀奇。

  然而话虽这么说,可结实的身躯和身下抬头的蛮物却又彰显着他已是个男人。

  而林婉更不敢把他当作懵懂无知的少年人,因她最清楚不过他在这事上有多精猛,当年那一夜,直到如今想起来她都心存余悸。

  略微粗糙的长指四处揉按着软穴内壁,朱熙仔细感受着林婉水润软热的身体,低声道:“真想看看母妃身下是何光景。”

  林婉腰腿都被他揉得发颤,几乎有些坐不住,她忍下呻吟,结结巴巴挤出话来:“别、别说了,你要弄就、嗯……就快些……”

  她要,朱熙无有不给,他抽出手指:“遵母后旨。”

  他推着轮椅到床边,让林婉面对床榻,单手握着她的腰令她往前压下去翘着臀,解了裤腰掏出胀得赤红的硬物,将粗大的粗龟头对准穴口便用力挤了进去。

  水液溢出,林婉手撑在床沿,仰头哭似的吟了一声,又被朱熙搂着腰捞了回去。

  他脱去了温和儒雅的外壳,抓着她两条手臂反搂在自己脖颈上,握着她的腰便开始起起落落地在粗长的肉棒上套弄。

  他虽伤了膝盖,但腰却十分有力,撞得林婉臀肉晃荡,咬住唇也压不住舒爽的呻吟声。

  他没什么技巧,就只知蛮干,但林婉的身体偏就喜欢这样,朱熙喘息着在她耳边询问:“母后舒服吗?”

  他按她被顶得凸起的小腹,担忧道:“太深了会不会疼?要不要儿臣慢些?”

  他问得勤快,可林婉却被顶得说不出话来,他那东西粗硬得很,赤热滚烫,叫她不消片刻便去了一回,肉穴缩动紧咬着他,又被蛮横地操干开,直直干进了宫口才往外抽,仿佛顶开一只可怜肥嫩的蚌。

  朱熙上辈子或许是个和尚,欲浅,平日压根不会纾解,只有偶尔梦里梦见了,早晨起来裤子里一包浓精。

  但虚假的梦境终究抵不过真实的肉欲,朱熙姿态亲昵地抱着林婉,像是将要冻死在雪里的人紧紧环住一团明烈的温火,眼下他正将这火用力地融进他的身体里,为之焚毁也在所不惜。

  墙上烛火渐渐燃尽,林婉开始还有力气坐在朱熙身上,后来又被干得趴在了床上,侧脸贴着床褥,只有臀还坐在他胯间,被他掌着腰将肉穴往糊满精水的肉茎上套。

  经年久积的欲望哪里这么容易满足,肉臀一上一下,一起一落,溅出的透亮水液湿了他的裤子,朱熙一低头便能看见那熟透的艳穴是如何颤巍咬着他吞吃。

  可他并不喜欢这个姿势,便又将人拉起来,面对面抱在怀里弄。

  林婉头上的金钗不知道散去了何处,额头抵靠着朱熙的下颌,呻吟低哑,如同细柳攀着他的肩,哪还有半点太后的端庄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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