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妙手
若水给薛明远倒上茶,笑着说道:“夫君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
薛明远点点头,看着若水平静地问道:“张元帅的父亲张京是国公爷,母亲是宗室郡主,我虽没有去过望京,但是国公府的附近不可能是普通的人家。娘子与元帅自小相熟,娘子的娘家必定也不是普通人家。那个……”
薛明远看着若水微笑的表情,又有点后悔问了。问什么呢,自己不是说过不再打听她的伤心事了么,在显赫的身世若水如今不也是嫁给自己了么。薛明远自己的内心有些矛盾,一方面想知道若水的身世,另一方面却又清晰的知道若水当年受过伤,而且当时周夫人已经说明是姚家的女儿了,都娶过来了,再问有什么意思呢。
若水看着薛明远略有些犹豫,自己接过了话茬开口道:“我父亲正是当今太傅姚文远姚太傅,我正是姚家本支的姑娘。”薛明远被惊得张大了嘴,自己的娘子居然是姚太傅的女儿,自己到底举了个什么样的夫人啊。
薛明远强自镇定下来,也不是不可能啊,庶女吗,外室女啊,都有可能啊。不过姚太傅的庶女嫁给自己也够不可思议的了。薛明远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道:“那当初周夫人说你原本有婚约,可是人家因为你身体的原因悔婚了,是真的么?”若水点点头。
薛明远道:“那当初周夫人说的那么含糊,是不是因为这里面有官场的原因,你的婚事牵扯到政治有些复杂?”若水又点了点头,。薛明远随即释然,自己就说嘛,自己原先除了把若水父亲的身份估计的低了一点,剩下的猜的也没有错啊,都对着呢。若水确实因为不受宠,自家拿她的婚事联姻失败,打发她嫁了出来。
终于薛明远尝试着问若水这个问题,“娘子,那个……当初和你有婚约的人是不是就是张瑞阳张元帅?”这回轮到若水吃惊了,若水张大了嘴,看着薛明远,谁要嫁张瑞阳那个怪物?!
☆、我们认识
若水被薛明远的问的一愣,直接想都不想就开口道:“谁要嫁给他,他、他就是、他就是一个,哎呀,你不知道。”薛明远愣了一下,道:“名门之后,青年才俊,这还不好?”
若水看着薛明远道:“那是你不了解他。出身名门是真,可是他做的都叫人理解不透。别的不说,单说这婚事,你也知道他到现在也没有成亲,他的理由就是自己常年在外出征,不能让自己的夫人在家里苦守,都二十七了,还没有成亲。为这事皇上都惊动了,特意下旨赐了两个美人,你不成亲,总的有人在你身边服侍你吧。”
然后若水用很惊异的声音说道:“可是他居然把两个美人送了回去,说自己一生只忠于自己夫人一人,绝不纳妾。国公爷和老妇人居然也不拦着。”
薛明远却看着若水若有所思,轻声说道:“一辈子就只有自己结发夫人相伴,也挺好的。”
若水微笑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每个女子的美梦,但只是梦而已,哪有那么容易。世间对女子要求太多,稍一行差踏错就是满身骂名,何苦。”
薛明远看着若水虽这么说,但是那句诗仿佛是刻在若水的灵魂里,念出来时若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薛明远发现这才是真正的若水,才在那个完美的面具下的真实的她,做着她认为不可能存在的美梦,薛明远有些微微动容。
若水觉得这个话题不好,连忙笑着说道:“你不知道,京里有些人嫉妒张家,就说些酸话,他们说瑞阳哥哥这样是因为瑞阳哥哥喜好龙阳,对女子不行……”
薛明远张大了嘴,愤慨的说道:“这些人也太可恶了!”
若水自己在那边笑的不行,道:“也是瑞阳哥哥那时候做的事情太可恶了一些,很多事情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不知道高尚书的小舅子是个地痞无赖,大家都是悄声帮下苦主就完了,他可倒好直接把人揍得差点下不来床。还有裕王爷那个妾的娘家做生意黑心,他直接就把人家的店给砸了。”
薛明远听着哈哈大笑道:“痛快,这才是大元帅应该做的事呢。”
若水道:“瑞阳哥哥这么做,那些人当然怀恨在心,可是张家是一般人能动的么。就算告到皇上面前皇上也不会为了这些小事情责罚张家的。那些人只好那样扑风捉影的说一些话败坏瑞阳哥哥的名声。”
薛明远和若水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若水曾经的那个未成亲的夫婿到底是谁,两个人对此都选择沉默。往事已过,既然那个人不在两人面前,再提那事除了添堵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呢。所以那一页就在两人的默契下,翻了过去。
张瑞阳住进薛府激动的自然不可能只有薛明远一人,那样一个人人皆知的大英雄,单说底下人就各种沸腾了。更别提沈暮烟了。
沈暮烟前几天就为薛汀打扮了好久,力图让薛汀在孩子中间脱颖而出。沈暮烟边给薛汀找衣服便说道:“见到了元帅,一定要表现的聪明伶俐一点。什么事情都往前站知道了没有。将来你要使进京赶考的时候,说自己认识张大元帅,所有的人都的高看你一眼!”
薛汀玩着手里的东西心不在焉的说道:“大元帅那么忙怎么会见我们呢,姨娘你别瞎忙活了。”
沈暮烟一摔手里的东西道:“怎么不会见你,他住在咱们家连咱们家的这些主人都不见一面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你就听姨娘的没错了。”
所以当下午张瑞阳说要见孩子们的时候,沈暮烟一边快速的给薛汀换衣裳,一边自豪地说道:“你看姨娘说什么来的,记住姨娘嘱咐你的话没有?”薛汀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丫头走了出去。
沈暮烟在房里等的是坐立不安,自己的汀儿会不会太紧张表现得不好啊,大元帅问话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随机应变。沈暮烟站在窗口反复的向外张望,终于看见薛汀的小身体出现在眼帘。沈暮烟连忙迎了出去,紧张地问道:“大元帅问了什么?你怎么回答的?”又看到薛汀手里拿着的小东西,惊喜的说道:“大元帅很喜欢你,特意赏给你的东西么?”
薛汀小小的身体占了那么长时间早就累了,加上天又热,沈暮烟刚才怕他要上茅房出丑没给他喝多少水。这时候是又热又累又渴,听见沈暮烟还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心下一烦就喊道:“不知道,不知道,都不让我喝水渴死啦!”
沈暮烟一惊,连忙让薛汀坐下倒上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喝点水,歇会在跟姨娘学,姨娘不也是担心你么。”
薛汀喝了点水,毕竟是自己的亲姨娘也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道:“元帅叫我们过去也没怎么跟我们说话,就是问了问我们的名字还有年纪,东西是每人一份,都是一样的。”
沈暮烟皱眉道:“那你们去了那么长时间都说了什么?”
薛汀道:“刚开始就是介绍了一下,然后元帅和母亲认识,他们说了一些话。”
沈暮烟听后大惊失色,什么?!姚氏竟然认识张大元帅!仿佛不相信般又问了一遍:“你说二奶奶认识大元帅。”薛汀点点头:“对呀,好像还很熟,母亲叫大元帅瑞阳哥哥,大元帅也直呼母亲的名字。”
沈暮烟愣在原地,不是说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女人么,要不然怎么会做填房。不是说家世一般么,要不然嫁妆怎么那么简单都不丰厚。沈暮烟咬着嘴唇,想着自己的对策。然后一咬牙一跺脚,就算认识大元帅又怎么样,大元帅也是七天之后就要回望京了。不是认识么,自己可要好好利用这个认识了。
沈暮烟把薛汀拉到自己的怀里,趴在薛汀耳边轻声说道:“你仔细听好,姨娘告诉你,大元帅在的这几天你就这么办……”
第二天,薛家的门房里就堆满各种礼物,门房的人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打帖子交给张瑞阳的亲卫,都是要来拜见张瑞阳的。刚刚回来的瑞阳看都没看,直接把帖子往旁边一放,说道:“把礼物都交给你们二奶奶,就说算是我在住的这几天的房资。算了,先放到那吧,我自己去告诉她。”说着张瑞阳起身就找若水叙旧去了。
若水正在屋子里看书,听到张瑞阳过来找自己,笑着就走了出来。若水一袭湖蓝色的纱裙,明眸浩齿,说不出的婉约端庄。张瑞阳是一袭月白色的长衣,站在廊下风度翩翩。若水笑道:“屋里坐还是咱们在院子里聊?”
张瑞阳笑道:“屋里热,我看你家院子里真高有个藤架,摆点茶果,咱们就在那坐吧。”
若水盈盈一笑,跟着张瑞阳两人坐在了藤架下。二人品着茶,张瑞阳率先开口道:“那人对你还好?”
☆、血性
二人坐在藤架下悠闲的品着茶,头上是碧绿的葡藤,耳边是知了清脆的叫声,清风徐徐,静逸儿舒适的气氛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心情。张瑞阳率先开口道:“那人对你还好?”
若水微微一笑:“夫君他对我也挺好的,家里现在也算是我做得了主。而且这边不像京里时时刻刻有人看着你,所以挺放松的,心情一直很好。”
张瑞阳看若水气色很好,笑道:“心情好就行,这世上千难买我乐意。人活一世千万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本来活的就不轻松。对自己要求有那么严格,你以前就是太完美,恩……感觉有点完美的都不像真人了。”
若水被张瑞阳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道:“我哪有瑞阳哥哥说的那么好。”说完又调皮的一笑“其实,我就是比你的脾气好点而已。”
张瑞阳哈哈大笑:“我从来就没有收过自己的脾气,这辈子也不打算管它了,让它自由生长吧。”说玩,张瑞阳正色道:“那么,既然我在这看到你了,说明我在京里打听到的消息都是真的了?”
若水微笑着点点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有些事情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你打听到的事都是真的。”
瑞阳反问道:“你都不问问我打听到了什么?”
若水狡黠的笑着:“张家打听出来的消息在出错可真就是笑话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喝起来茶,享受着宁静的下午。半响,瑞阳低声劝慰若水道:“其实孩子这种事情真的是随缘的,以后没准还专门有夫妻就是因为双双都不想要孩子才结合在一起呢。再说两个人相爱在一起,活得开心就好,何必非得纠结于这些。”
若水笑道:“瑞阳哥哥,这些我都知道。现在我也不是没有孩子啊,浩儿和渊儿就是我的儿子,人家不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么。”俩人正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忽然就听见那边有几人的脚步成走了过来。
若水抬头看去,却是薛汀下学了,带着下人走了过来。若水看向薛汀微笑道:“汀儿这时候过来有事么?”
令若水吃了一惊的是薛汀自己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猛然扑进若水怀里,撒娇的扭着,甜甜的开口道:“没什么事,儿子只是想母亲了,特意过来给母亲请安。母亲想儿子么?”
这话问的有技术,这句问话肯定是不会得到否定的答复的,尤其是一个孩子问出这种话。不过若水怎么不记得薛汀什么时候跟自己这么亲密了?薛汀对若水的态度不一直都是说好听点是彬彬有礼,直白点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选择性忽视么。
若水温柔地笑着道:“汀儿这么乖,母亲当然想汀儿啊。”若水看着跟着薛汀来的丫头,好话谁不会说。
薛汀看着若水说道:“母亲,儿子今天学的是千字文,儿子背给母亲听好么?”
若水道:“好啊,汀儿背吧。母亲看看汀儿学得怎么样了。”
薛汀清脆的童声回荡在小院里,薛汀道真的是流利的背完了,沈暮烟对于薛汀的学习抓的那么紧,还是有作用的。若水好好的表扬了薛汀一番,薛汀看了看瑞阳在旁边淡然的喝着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行了一个礼就告退了。
瑞阳看见薛汀走远了才把茶杯放下,嘴角一侧略微翘起,轻声的讽刺道:“还挺聪明的。”
若水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有点小聪明,就是总用不到正地方。”瑞阳看着薛汀走远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薛汀回到沈暮烟的房里,沈暮烟拉过来薛汀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在元帅面前背完了千字文,元帅表扬你了没有?”薛汀摇摇头,道:“姨娘,元帅没有问母亲关于我的事,也没有表扬我,和你猜得不对。”
沈暮烟微微皱眉,问道:“你都是按照姨娘教你的做的?”薛汀点点头。
沈暮烟随即展眉道:“那就没问题了,估计其实两个人也不是太熟。不过两人不是认识么,咱们就只要给元帅留下一个你是二奶奶最喜欢的孩子的印象就行了。不仅二奶奶喜欢你,而且你也聪明,将来在仕途上有他提携你一把,你能省多少劲。我已经让她们注意正房那边的动静了,只要元帅去正院,你就赶过去。再怎样咱们也混个面熟,到时候熟人好说话。”
沈暮烟那边打着各种跟张瑞阳套近乎的主意,这边瑞阳也在打听关于沈暮烟的事。
“这么说现在薛家就这一个妾了?”瑞阳轻轻地敲着桌子,问着自己的亲卫。
那人恭敬的答道:“是,而且现在也不大受宠,据说是因为贪银子。”
瑞阳突然笑了笑“薛明远一个商人最看重钱也最不看重钱,贪银子不在乎,那别的他在不在乎呢?”底下那亲卫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瑞阳兀自的诡笑着。
第二天,瑞阳去找若水说那些人送来的礼物的问题。若水看着单子,笑着说道“这些人真舍得下血本,你看看,都是好东西。”瑞阳一边翻着单子一边说道:“官场规矩就是如此,也不见得真求我什么事,只是大家都送他不送就显得不合群而已。帮我看看,没有特殊的东西就都收了吧。恩,这些礼物就作为辛苦钱留给你了。”
若水也没推辞,她知道几乎所有武将都喜欢跟随张瑞阳出征,无他就是保家卫国的同时还能赚个钵满盆满。张瑞阳向来是到敌国刮地三尺得主,那些银子象征性的交国库一点,剩下全部都是军饷。瑞阳把那些东西带回京就够打眼得了,这些还是放这吧。
两人正说着话,果然薛汀又来了,这次瑞阳却没有像昨天一样,无视薛汀,而是拉着他亲切地说了许多话。沈暮烟知道之后高兴地手舞足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太聪明了。又让薛汀多背一些东西。第三天瑞阳不仅拉着薛汀的手说话,还让薛汀晚上去他的院子里吃饭。
沈暮烟一听这个消息高兴的近乎发了狂,她甚至开始联想到自己的儿子获得张瑞阳的青睐,然后获得张家的庇护,长大之后在官场上一路青云直上的日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等着薛汀带好消息回来。
瑞阳这边带着薛汀吃饭完,就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小孩子本来就愿意有食困,这时候又没什么意思,慢慢的薛汀坐在那就睡着了。瑞阳把薛汀抱在怀了,告诉下人“去告诉沈姨娘,就说汀哥睡着了,让她带人过来接。”
然后瑞阳抱着薛汀慢慢的就往沈暮烟住的院子走,特意在正院外面的小廊上停下了脚步,等着沈暮烟过来。沈暮烟带着自己的丫环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张瑞阳,张瑞阳一袭月白色的长衣在月光中真是浊世中一翩翩佳公子。沈暮烟红了脸,走到瑞阳面前低声道:“给元帅请安。稚子玩劣,给元帅添麻烦了。”说着就要把薛汀接过来。
瑞阳却把薛汀递给了沈暮烟的丫环,开口道:“汀哥睡着了,外面风大,你快把汀哥抱回去,我些事情想请教沈姨娘。”
丫环走后,沈暮烟红着脸说道:“不敢当元帅的请教二字,元帅有事但说无妨。”
瑞阳笑道:“没什么,就是看到汀哥那么聪明,我二哥的儿子皮得不得了,我二哥二嫂操碎了心。就想问问薛姨娘在管教孩子方面有什么经验,我也偷师学一学。”
廊下就他们两个人,瑞阳又刻意把声音放柔,沈暮烟看着张瑞阳深深地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立足于世的盖世英雄。不由得想在张瑞阳面前表现一番,微笑着说道:“无他,就是告诉他男子自当俯仰无愧于天地才行。”可怜沈暮烟学的几句文邹邹的话,今天就全说出来了。
瑞阳一边听着,一边把手正在廊廊的柱子上,突然哎呦一声,原来柱子上的倒刺划破了手。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瑞阳随手就用手去擦血迹,懊恼的说道:“哎,真不凑巧,手帕还被他们拿去洗了。”
沈暮烟连忙道:“元帅万不可用手擦,我这里有手帕。”说着拿出来手帕,就替瑞阳包扎起来。这一动作让两人的距离靠得非常近,沈暮烟都能感觉到张瑞阳的气息。沈暮烟接触过这样的大人物,想在张瑞阳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女性特有的柔情,动作故意做的很柔很慢。时不时还抬头看一下瑞阳,然后宛然一笑,眉目含情。这样的场景有着说不出来的暧昧,落在别人的眼里,那就是**。
好死不死的全部落在从正院出来的薛明远的眼中。这个场景有没有什么实质,能说明什么么?真没有什么,什么也说明不了。不就是一个帮人包扎伤口的动作么。可是沈暮烟想表现一番,做的太暧昧。你让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人那么近的距离一说一笑,眉目含情,是个爷们他都受不了。
薛明远转身对前来请他到张瑞阳院子里的亲卫说道:“我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还请告诉元帅一声今天晚上就不过去陪元帅喝酒了,辜负了元帅的一番美意,改天一定前去赔罪。”说着转身就回了房。
瑞阳看着自己的亲卫从薛明远的正院出来冲他点了点头,自己这边也马上结束战斗,跟沈暮烟说了一句多谢,转身就回了房。“都办妥了?”瑞阳边走边问道。亲卫点了点头,瑞阳一笑,我倒要看看薛明远有没有点血性。
薛明远这边也说不上来是气还是闹心,在屋里走来走去。若水看着薛明远刚刚出去氏还好好的,这一回来就一脸便秘的表情,轻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七杀
若水看着在那纠结的薛明远,轻声地问道:“怎么了,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薛明远看了看若水,欲言又止,这话怎么说?跟自己的夫人说自己的小妾眼含秋水的望着别的男人,跟别的男人**,所以自己生气了?他有点说不出口。
薛明远肯定自己刚才看到那一幕时,涌上心头的感觉绝对不是吃醋嫉妒,因为如果沈暮烟现在转过来讨好他的话他不会开心。如果是吃醋的话,沈暮烟对自己比对张瑞阳好,自己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自己现在恨不得永远都看不见沈暮烟才好,想起她来心中是一种嫌恶。毕竟沈暮烟是帮薛明远生过孩子的妾,就算没有刻苦铭心的感情,但是薛明远的意识里也觉得沈暮烟是属于自己的。
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东西只是表面上属于自己,尤其是当沈暮烟看见张瑞阳特意表现出风情的时候,薛明远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一盆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沈暮烟说不上不守妇道,只不过是没把薛明远真的看作是她人生中不可替代的存在而已。
薛明远长出一口恶气,原来自己在沈暮烟的心理是那样一个存在。这是人的劣根性,会希望对于他人来说自己是不可或缺的替代。如今让薛明远看了这一幕,又联想起若水过年的时候为家里为孩子操心,哪怕跟瑞阳是从西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见面的时候也都是白天,还在院子里,从不进屋。薛明远才真正明白何为夫妻,还明白了老人常说的那句妾就就是妾。
薛明远看着若水关心的眼神,拍了拍若水的手道:“没事,就是刚才元帅让我陪他喝酒去,我在门口看见元帅在那跟下人说话,就回来等一下在过去。没事你就先睡吧,我们两个男人喝酒要是高兴了,指不定喝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