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者:15端木景晨
女人怀了孕怎么服侍丈夫,她不太明白。前世她没有经历过,而这个时空,倘若她拿这话去问家里的长辈,定是要挨骂的:既不能服侍,应该安排通房,或者把男人派往姨娘那里的。
在这个时刻,男人是至尊的,是女人的天,女人怎能让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如此委屈?
东瑗也会问他要不要去姨娘那里,他说不去,东瑗也不深劝;他要去,东瑗也不拦着。
她不能用一个人的后世婚姻观看挑战整个时代的婚姻观。
姨娘这种存在,假如男人很喜欢她,就像二房的四爷那样,为了个姨娘死去活来的,那么作为嫡妻吃醋生气是应该的。
可像盛修颐的姨娘,倘若东瑗去吃醋,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在这个时空的后宅,权利永远是最重要的。得到嫡妻之位,便是得到了权利的开端;得到了婆婆的赏识,是得到后宅权利的另一个台阶;有了儿子,便是更上一层楼;丈夫的尊重和喜爱,是权利最关键的一步。
她想要盛修颐的喜欢,却从未想过和他两情相悦,生死白头。
现在,她仍是不能服侍他的。东瑗深吸一口气,忍耐着承受她的摩挲,她不知道要怎么让他满足。
盛修颐的手就不由自主沿着她的衣袖伸了进去,摩挲着她滑软肌肤,似上等的绸缎般。
东瑗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微微发紧。
盛修颐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手解开了她的衣襟。
四月暮春的夜晚,依旧有些冷,东瑗只觉得寒气侵肌,身子微颤。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被子的一角。
盛修颐的手握住了她的丰腴,东瑗有些疼,呻|吟出口。
他就连忙松了手。
“很难受吗?”他声音有些哑,问话时气息灼热喷在东瑗脸上。
东瑗颔首:“不舒服。”
他从她身上下去,将她搂在自己怀里,然后撷住了她的唇,用力吮吸着她嫩滑的唇瓣,直到东瑗喘不过气,用力推他,他才松开。
东瑗便大口大口吸气。
盛修颐的唇随即落在她的锁骨与肩头出,吮吸得她肌肤酥麻。
他拉过她的葇夷,向他硕大灼热处探去。
东瑗一开始不知道他的意思,直到触碰到了那灼热的坚|硬,手像被烫着了连忙缩回来。
她道:“……我叫人进门服侍你更衣,去邵姨娘那里吧。”
盛修颐又吻住了她的唇,阻止了她说话,依旧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用水的时候,是罗妈妈进来服侍的。
她一边服侍东瑗沐浴,一边遣了蔷薇出去,低声对东瑗道:“瑗姐儿,你还在月子里……世子爷那样的话,你将来身子不好的。”
东瑗的脸都要烧灼了,喃喃道:“没有,世子爷没有那样我……”然后又觉得尴尬无比。
她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罗妈妈以为她怕自己唠叨,故意不承认,还是叮嘱了再叮嘱,下次不可如此。
东瑗就含混应了。
她回到内室的时候,盛修颐还在净房没出来,东瑗不管他,拉着被子盖好装睡。
盛修颐回来的时候,见东瑗装睡,就捏了捏她的鼻子。
东瑗不得不睁开眼。
又想起方才的事,难堪极了。他倒是挺愉悦的,东瑗想起来,心里就抵触。
盛修颐低声笑起来,将她搂在怀里,唤她阿瑗。
那边,红莲和绿篱服侍盛修颐沐浴后,喊了小丫鬟倒了洗澡水,两人嘀嘀咕咕的,正好罗妈妈在她们身后,把两人吓了一跳。
罗妈妈问:“说什么呢,大半夜鬼鬼祟祟的。”
红莲和绿篱都是曾经在拾翠馆服侍的,跟罗妈妈也是亲近的,见被她撞破,不好再隐瞒,只得低声也告诉她:“世子爷背后一条伤疤,这么长,这么深……”
红莲比划着,有些惊心般告诉罗妈妈,“看着好吓人。去西北之前还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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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选择(1)
第155节选择(1)
罗妈妈听着,心里也骇然,仔细问了红莲,红莲一一告诉了她。
她就记在心里。
次日早晨,东瑗依旧是卯初一刻起身,吃早饭,准备卯正去给盛夫人请安。她很久不曾这样早起,所以蔷薇和罗妈妈进来唤她的时候,她睁开眼,觉得手脚无力,又倒头睡了片刻,才起来。
倒是盛修颐先起来了。
东瑗和他吃了早饭,两人去了盛夫人的元阳阁请安。
而后,盛修颐说去衙门点卯。
东瑗想起他说衙门里只是挂了闲职,说去点卯,其实是有自己的事要去办。他每日起得这样早,到底办什么事?
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亦不能深问,给盛修颐行礼,送他出了元阳阁。
盛夫人今天要在花厅见家里的管事婆子们,没有功夫留东瑗顽,就让她先回去。
东瑗是嫁过来两个月后才知道,家里内宅很多规矩都是公公定的,婆婆只是每个月隔十天象征性问问家里管事婆子们最近的事。
规矩都已经定下了,且众人从不敢私下违逆侯爷的规矩,所以后宅井井有条。那些仆妇对那个随时会打杀下人的盛昌侯很惧怕,从来不敢耍花枪,盛夫人管理内宅就变得很轻松。
东瑗回静摄院,路过桢园时,先去看了诚哥儿。
诚哥儿正在睡觉。
乳娘说他夜里只醒了一次,喂了奶又继续睡了。
东瑗站着他的小床前看了半晌,才叮嘱丫鬟、婆子们仔细服侍他,自己回了静摄院。
罗妈妈就把盛修颐后背一条狰狞伤疤的事告诉了东瑗。
东瑗这才想起,昨夜那样的时候,盛修颐都不曾在她面前褪了上衣。
他似乎从西北回来,就一直穿着中衣睡觉,从未在东瑗面前脱过上衣的。
她心里顿了顿,喊了红莲和绿篱来问。
“大约是好了。”红莲道,“刀口很深,肉都翻了出来,不过红肉都结痂了,不碍事。只是瞧着吓人…….”
东瑗深深吸了口气,心内的情绪才敛了去。
盛修颐中午回静摄院的时候,东瑗很想看看他背上的伤疤,可来福跟着一起来了,她的心思只能先按捺下。
盛修颐带了来福给东瑗看。
东瑗让丫鬟给来福端了个脚踏坐,然后把屋里服侍的都遣了下去,和盛修颐坐在临窗大炕上,看了又看来福的模样。
来福比盛修颐矮些,却很壮实,面色黧黑,横眉星目,眉宇间有些煞气,不太像个小厮,倒像是护院。
模样不及盛修颐身边的来安好看。
可是瞧着老实,也不像来安那般油滑。
倘若是在来安和来福中挑选一个做丈夫,东瑗觉得来福更加让人踏实。
可年轻的女孩子,哪个不喜欢丈夫容貌俊俏,反而喜欢来福这个大老粗的人?
她心里对来福有了几分保留。
“你是哪里人?”东瑗问他,“父母现在在哪里?”
来福就看了眼盛修颐。
盛修颐咳了咳,替来福答道:“他是临汾人,父母早亡,只身投靠在我这里的……”
东瑗听这语气,不像是说小厮,反而像是说门客。
她觉得这其中有缘故,而盛修颐和来福不肯说明,她是不会把蔷薇给来福的。
东瑗端了茶,轻轻啜了一口,才再问来福:“你为何想娶蔷薇?”
这个问题…….
盛修颐挑了挑眉。
来福想了半晌,道:“她长得好看……”
这话虽浅薄了些,却是大实话。他和蔷薇没有接触过,不了解她的为人。现在想娶她,不过是看着她长得漂亮。
东瑗觉得来福在这件事上不花哨,依旧让人踏实。
她又问了他年纪。
“二月里满了二十一岁。”他说。
东瑗微讶,问道:“怎么二十一岁还没有成亲啊?”
来福又看盛修颐。
盛修颐笑了笑,对来福道:“你先出去吧。”
来福道是,却又看了眼东瑗,很想从她面上读出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和东瑗对他是否满意。见东瑗垂首喝茶,不动声色,他很是失望,给东瑗和盛修颐行礼,退了出去。
来福从东次间走了出来,看到外间有个穿着玫瑰紫二色短褥衫的女子冲着他抿唇直笑,而穿着浅红色短褥衫的蔷薇,虽硬撑着,面上却是通红。
来福见她们这样,便知道方才东次间大奶的问话,她们在外间服侍的几个人都听到了几句。
估计猜到了来福的目的,正拿蔷薇取笑呢。
而蔷薇羞得满面通红,来福也不敢再说什么,跟她们拱了拱手,快步出去了。
来福出去后,橘红就忍不住低声笑,推蔷薇道:“世子爷身边的,居然自己来提这事了……这份胆量真叫人稀罕呢。他说你长得好看呢”
蔷薇轻轻跺脚,又羞又恼,转身要出去。
罗妈妈拉了她,又要打橘红:“还说还说,我们蔷薇的脸都红破了”
几个人又是压低了声音偷笑。
蔷薇更是恼了,挣脱罗妈手,跑了出去。
“平日里数她精明,遇到这事,也忸怩起来了”橘红仍在笑。
罗妈妈轻轻打了她一下,低声笑道:“哪个大姑娘遇到这种事不羞?你当初配人的时候,不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