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者:小鱼大心
看四公主的样子,怕是很少参加这么大的宴会。今天,若不是来的皇家子弟众多,想那四公主也不用遭遇这份被人眼下窥视、心下讨论的焦点之罪。
四位公主说着老套的台词,齐齐见礼后,便被赐坐于一旁。
相亲大会,正式开始!
电流,唰地一声,带着波长地,从彼岸飞来此岸,在月夜下,撞击得叫个劈啪做响!
我发现:
大公主的眼,赤裸裸地袭击着狮子狂傲不羁霸气十足的脸,露出火辣异常的高压眼电。
二公主欲语还羞地轻扫着罂粟花,一副芳心暗许多情郎的羞怯模样。
三公主的眸子若有若无地眺望向月桂,为其温润如玉、清雅若竹的君子风度所吸引。
四公主的眼不知道看向谁,仿佛是一直低垂着头,却又似偶而的悄然张望,被我的雷达眼迅速捕捉了方向,竟然是……绝色白莲!
乖乖,勇气可嘉!
眼下四位公主心有所属,而那个冷血眼镜蛇,怎么到哪里都不招人喜欢啊?
不由自主地向眼镜蛇望去,只见那冷血动物,皱着冷眉,瞪着蛇眼,凶着气焰,仿佛挂起了生人勿近的牌子。就那架势,完全一幅你欠我命的嘴脸。
乖乖,就这个样子,连我都下意识的退军千里,更何况这些娇嫩公主?
眼镜蛇感受到我的注视,竟面色一暖,温润地提起酒杯,轻碰在红艳的唇边,于琉璃灯盏间,投过来酥麻的潋滟目光……
当即,一股不大不小的电波就这么袭击进我的末梢神经,害得心怦然一动。
死蛇,竟然诱惑我!
不过,看样子,眼镜蛇又喝多了。
但愿酒宴快点结束,不然,怕是那蛇要跳‘蜕皮裸腚舞’了。
在‘鸿国’君主的热情吹捧下,四位公主必然要表演所长,让自己的才华得以展示,让那心系的男子明了自己的独特。
于是,大公主舞,二公主吟唱,三公主抚琴,四公主……呃……鼓掌。
这一大家子,说拉练就呼啦一声,上演起了公主献宴戏。
虽说,跳舞,我只会舞剑;乐器,只会吉他;艺术,只画裸男。但,在三公主的十指韵律间,二公主的浅唱低吟里,大公主的红色绽放中,却实被那唯美的画卷所倾倒,整个人,仿佛被那一颦、一笑、一音、一律、一旋、一转,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突然想起了毛爷爷的诗词: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感叹间,肚子咕噜一声叫,竟没有被美色吸引,吵着跟我要吃食,真是对不起众多美人的倾情演出。
很显然,我肚子没有二两墨水,欣赏不了这样的哼呀艺术。
欣赏,果然是有代沟地。
鼻子嗅了嗅,越发觉得眼前的美酒佳肴真是解馋的必要法宝,可惜……看得到,闻得到,吃不到,喝不到。
口水泛滥中,尖耳朵的白莲回过头来看我,盯着我的肚子咧嘴一笑,然后王爷架势十足地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上前伺候。
我忙轻跪在他身边,盯着桌子运气。
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用那微微泛粉的指间捏起一块肉饼,放到口中咬了一下,然后往我面前一放。
饱受皇家规矩熏陶的我,立刻明白,这就算是主子打赏奴才了。
望了望挂着白莲口水的肉饼,咽了咽口水,几乎没经过挣扎就抓了起来,两口吞下肚子。
接下来,宴会场中间三公主表演得正酣畅淋漓,我这边吞着白莲的口水剩食,啃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提起小酒杯,偷偷香了嘴巴。
一曲完毕,我也吃了个半饱,悄然地退了回去,不打算让人抓个正形。这就好比在听高雅音乐会时,即使十分想睡,也得掐大腿让自己清醒一样,不懂,也得学会尊重。
当然,这是虚伪人的做法,对我这种人来讲,一般都是将帽子拉下,挡住脸,只要不打呼噜,就算给足面子了。
三位公主的倾情演出后,赞美声铺天盖地的袭来,那‘鸿国’君主与皇后乐得嘴唇合不拢,眼望着这些可能的乘龙快婿更是眉开眼笑,言前言后、明面暗里地夸奖着自己女儿的好,暗示着嫁妆的可贵。然后,知趣儿地带着皇后退场,使整个宴会变成了儿女情长的相亲场所。
接着,有不少大臣前来祝酒,争先恐后地表达着自己的敬畏之情。
这边敬狮子,那边敬眼镜蛇,反过来,再敬一圈!
这一圈圈轮下来,狮子仍旧屹立不倒,就仿佛黑瓶的无底洞,豪爽饮下,不知深浅。
而眼镜蛇却和狮子杠上了般,撑着浅薄的酒量,微红着渐露风情的脸庞,死要面子地来者不拒。
一时间,到是热闹非凡。
江弩前去劝酒,却被挡了回来,只能绕到我身边,哑着嗓子低声道:“山儿,去看看陛下吧。”
我转过脸,笑道:“眼镜蛇喝高了,甚是好看,大哥可以借机,扑之,强之,别客气,就当是追讨情债了。”
江弩却攥紧了手指,不再说话。
我轻叹一声:“大哥,你何苦?”
江弩抿了抿唇,似叹息,似无奈,道:“山儿,陛下小时候很爱笑的,那笑……见了一次,便刻在了心上,怎么能忘?”
我拍了拍江弩的肩:“一笑天下醉。”
江弩眼睛一亮,点头笑道:“确实一笑天下醉。”
我们这边说着话,那边也不知道是谁提议夜游园林。
于是,宫女提着宫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四处游玩而去,在月夜下,为青年男女们制造出蒙蒙胧胧的暧昧气氛。
江弩忙转身,归队,继续为他心爱的陛下操劳。
我仰头望着天上的皎皎明月,顺手操起一些美味吃食,往袍子里面塞去,打算在人家花前月下促膝长谈沟通感情时,自己找个地方好好地美餐一顿。
却不想,这一隐一藏间,竟然在无意间,听到一个非主流的小道秘密。
原来,苹果不是苹果,而是绿叶。
而绿叶更不是绿叶,而是朦胧中的苹果蕊。
那苹果蕊是否能长成甘甜的果实,还要看这故事里的主角分配。
人生啊,果然无常。
到底是主角,还是配角?是孤鹰,还是幼鸟?是明珠,还是砖瓦?是你,还是我?经过岁月的洗礼,拂去障眼的尘埃,终是要绽放锋芒,迎风特立而独行!
七十九.黑马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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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天热,防中暑。
暗香疏影、长林丰草、茂林修竹、奇花异卉,在一盏盏宫灯的映照下,别有一番妩媚妖娆的味道。
彩衣裙畔、绿带嬉戏、粉黛微垂,红袖添香,清风名月下的女子,在夜色蒙胧中,滟潋了眼底的风情,沁着恰到好处的端庄笑颜,盈盈而行着莲花小步,伴君子同游。
我跟在大部队的身后,若看戏般瞧着月下儿女的脉脉含情、其乐而谈。
行行走走间,大家步入一间凉亭,稍做休息。
大公主抬起涂了丹红的玉手,亲自倒了一杯酒水,端至狮子面前,微仰着艳丽的脸蛋,眼波烁烁道:“圣上亲临我‘鸿国’,招呼不周,还望圣上海涵。”
狮子接过酒杯,笑得意味不明,仰头饮下,只吐出两个字:“佳酿。”
那大公主却红了脸,万般情意地又提起酒壶,为狮子斟满,含羞道:“愿圣上珍此佳酿。”
狮子则将黑金色的眼投向我处,举杯道:“可惜,朕素爱糟糠。”
大公主一愣,懵了。
我心中一颤,暗咬银牙,伦家怎么可能是糟糠?明明是兑了水的二锅头嘛!没有品味!
二公主则万般娇羞千般柔弱地轻俯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指,万般怜爱地轻抚着不知名的花儿,眼波偶尔瞥向罂粟花,载满潋滟般的似水柔情。
罂粟花的目光随着二公主的偶尔窥视凝望过去,轻启殷红色的唇,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调戏出四个大字:“人比花娇。”
二公主腿一软,差点跌坐到花草堆里,幸而罂粟花温柔体贴,善解人衣,咳……错了,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风度翩翩地伸手抚住那晶莹易碎的羞涩二宫主。
换得那二公主粉黛低垂,羞红了颈面。
而那罂粟花居然用情人间的呢语,小声而认真地问道:“花需施肥而沃,不知公主吃何物长成如此风情?”
二公主一僵,傻了。
我掐住大腿,强忍着没有笑场。
三公主却是比较有意思的人儿,竟然以花为题,做诗一首,直接换得月桂的一个赞字。续而邀月桂同样赋诗一首。
月桂不负辱命,温润而笑,清冽而立,折扇微开,落点花头,缓缓道来,吟得似梦似幻,若饮琼酿,回味悠长。
换得那三公主两眼痴迷,直觉找到了今生的知己。
月桂吟罢,合了折扇,叹息道:“此诗乃是云游道长所做,常常背诵,到也记得一二。”
三公主一木,呆了。
我已经扭曲了面孔,将五官全部挤到一起,才能绷住不狂笑打滚。这……太狠了!竟然将三公主的知己,引伸到道长身上!
此番沟通,真看出极端的美与丑都是寂寞的,四公主无人搭理,便无声无息的傻陪着;白莲却因美得不容亵渎更是无人问津,只能瞄着美景,品着佳酿,用眼神遛着我玩,害得我的敏感神经,一跳一跳地。
眼镜蛇到是被江弩护在身旁,看不清楚脸庞,不知道醉成了什么样子。
借于没有好的开始,一定要有好的结尾, 所以,闲谈间,那公主戏班又开始拉练上了,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弹琴的弹琴,恨不得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展示出,惊艳那中意之人的眼眸。
我见没伦家什么事,便在歌舞升平中,悄然退了场,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小草丛中,将袍子下的美食全部掏了出来,一一散放在地上。
自己则身形一仰,躺在了地上,以胳膊当枕,倚在脑下。翘起二郎腿,望着天上的月亮,信手捏着吃食,喝着小酒,生活自在惬意。
不多时,旁边隐约有些动静,我侧耳去听,只听见一女子隐约的哭声,若受伤的小动物般,呜咽悲鸣。
皇宫,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那么,弱者将无法生存。
哭泣,怕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吧?
我没有动,仍旧自顾自地满足着肚子的欲望,完全没有心思去安慰她人的喜悲。
也许,阴冷的灵魂,注定我没有什么泛滥的同情心。
也许,在我的意识里,更是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环境恶劣,生命脆弱,受人欺凌,被人摆布,在我看来,除了一定的社会因素,更多的是自己本身的软弱无能。
记得,以前偶尔看过一些苦情剧,明明遭遇误会,却一味的隐忍;明明可以用力回击,却还宽容原谅;明明可以一刀解决,却总是在废话中被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