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认错人了 第83章

作者:清枫语 标签: 古代言情

  足月的时候,颜依依果然如外公诊断的般,很顺利地诞下一对龙凤胎,楚沐风在心头压了十个月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颜依依也是松了口气,总算是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了。

  而对于诞下的龙凤胎兄妹,最开心的莫过于幽幽,一下子多了一个弟弟妹妹,从第一次看到这对兄妹时,幽幽看到那两张皱巴巴的小脸就开始惦记上了,即便颜依依在做月子,也是一天往依依房里跑几遍,天天念叨着弟弟妹妹为什么还不会说话,之后很长的日子里,幽幽一直在纠结着谁是弟弟谁是妹妹。

  当这对孪生弟妹长到两岁时,看着无论她怎么逗总是顶着张与她爹相似的面瘫脸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的弟弟以及好半天转过头,傻愣愣地抬头望她一眼的妹妹时,幽幽终于宣告放弃,转向一边看着的楚沐风和颜依依,“爹娘,你们下次能不能生个正常点的弟弟妹妹?”

  楚沐风和颜依依面面相觑,那俩孩子怎么不正常了?一个少儿老成,一个虽然没有幽幽机灵,甚至有点呆,却也还是贴心可爱得很。

  “弟弟总是不理我,妹妹总是好久才理我,不好玩。”往楚沐风怀里一钻,幽幽嘟着嘴细数道。

  那边二女儿烟烟一看到姐姐抢先扑到爹的怀中,摇着小小的身子朝楚沐风走去,瘪着嘴道,“爹,爹,要抱抱~”

  大儿子漠漠很是不屑地往尽往爹身上黏的姐姐和妹妹望了眼,淡定地坐在原地,继续翻着一本瞧不懂的书。

  幽幽看烟烟泫然欲泣,很是自觉地从楚沐风怀里溜了下来,“爹,你抱妹妹。”

  然后溜到颜依依怀中,“娘,抱我。”

  颜依依无奈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尖,“都这么大了还要爹娘抱,你看弟弟多懂事。”

  幽幽一听,很不服地从颜依依膝盖下滑了下来,走过去,借着自己长得高,一把抱起漠漠,不顾他的怒目相瞪,半抱半拖地把默默抱到了颜依依大腿上,很是不满地训道,“小孩子看什么书嘛,乖乖让娘抱着。”

  漠漠看着幽幽,脸上并没什么表情。

  颜依依睨了楚沐风一眼,“你小时候是不是就这样了?”

  楚沐风轻咳一声,“我觉得咱儿子这样挺挺好。”

  幽幽不满地嘟嘴,“娘,你看,弟弟都不肯理我的,你赶紧再生一个好玩点的弟弟出来嘛。”

  颜依依很是无语地与楚沐风对望一眼。

  一年后,颜依依再次顺利地诞下了一个儿子,幽幽终于不再整天想方设法逗那对兄妹,目光转向了新生的弟弟。

  若干年后,当幽幽整天被比她还皮的弟弟整得欲哭无泪时,恨恨地指着一脸得意地吃着饭的尘尘时,眼泪汪汪地望向颜依依,“娘,能不能再把他塞回你肚子里去?”

  颜依依和楚沐风再次无语,漠漠很淡定地继续吃饭,慢了半拍的烟烟抬起头,傻愣愣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继续低头吃饭,尘尘桌子下的脚,直接揣上了幽幽的脚,然后趁着幽幽怒目圆睁低头时,筷子很利落地夹起一大只辣椒往她碗里一塞,撩起米饭盖住,不顾楚沐风和颜依依的阻止,笑嘻嘻地吃饭。

  当这样的场景时不时在膳桌上上演一次时,除了幽幽和颜依依,所有人早已淡定。

  某夜,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后,颜依依趴在楚沐风胸前,想到那对不省心的姐弟,忍不住道,“沐风,你说这幽幽和尘尘得怎么教才听话点,整天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两个都不是安分的主儿,相互闹闹是肯定的,你也别瞎操那份心,那俩孩子还是知道分寸的,”

  楚沐风无所谓地道,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眸色加深,一个翻身,又把她给压在了身下,不顾她的细声抗议,带着她重新坠入欲海中,看着身下那张被情#欲熏得嫣红的脸蛋,心底似是被什么胀得满满的,满心的感动,有个深爱的女人,还有她为他生下的两双儿女,此生足以。

  

幸福番外三[VIP] 颜依依和楚沐风的初次触电

  从风迷谷出来,颜依依百无聊赖地往东都而去,最近慕府的生意越做越大,她这个东家也没有往日清闲。不过年方十八的年纪,却得活得像个老头子。

  路过虎口峡时,一道飞掠而过的白色身影让颜依依不自觉地凝眉,那张惊鸿一瞥的软皮面具让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是他!

  十四岁那年误闯归魇教救了她的男子!她寻了四年,音讯全无,却没想到会在此遇到他!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颜依依敛息追着那道如轻鸿般飞过的白影而去,她的功夫虽一般,但轻功却是了得。

  一路追随陌生男子而去,男子似是并未发现她的跟踪,矫若游龙的身子在几个轻巧的飞跃后,人已在一处平顶处停了下来。

  那处平顶位于悬崖之上,位置隐匿。

  颜依依随意在一处矮丛下蹲下,她本没打算偷看亦或是偷听什么,只是没想好该如何恰到好处地上前打招呼,毕竟在这样的悬崖绝壁之上,要假装巧遇似乎有些难度。

  就在她为此纠结烦扰之时,从另一处崖顶出来的另一道身影打断了颜依依的烦忧。她想着她该先行离去,秘密听多了,一个没把握住便是被杀人灭口的下场,可如今的局面,她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便可能暴露了行踪。

  无奈之下,颜依依只能屏息待在原地未动,很是无奈地偷听到了某些不该知道的秘密。比如,他是东泽昭陵帝派来的密探,而另一个人却是西泽太子君天旸的手下,两人密谋的,无非是东泽如何助君天旸夺位。

  再比如,君天毓三番两次的遇刺是何故,何人所为。

  太子与东泽昭陵帝勾结本不在她的关心之内,但君天毓遇刺之事却是最近媚姨拜托她帮忙调查的,查了许久没多少眉目,没想到此番却得来不费功夫。因这意外得来的消息,颜依依跟踪陌生男子的目的也变得不再只是确认他的身份。

  当太子使者离去时,颜依依看着悬崖之边衣袂翻飞的俊挺男子,屏了屏息,正想着是否该先行离去亦或是待他先离去再离开时,一道劲风突然袭来,凌厉而迅捷,颜依依狼狈地侧身避过,还未站稳身子,喉咙瞬间被人扣住,前一瞬间还远在丈外的男人,此刻却已近在咫尺 ,修长好看的手指化成勾魂的利爪,紧紧扣住她的喉咙。

  因他脸上戴着张软皮面具,颜依依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却从那双正冷漠地盯着她的黑眸捕捉到一掠而过的诧异,只是那抹异色划得太快,她想要细看之时,那双深潭般的黑眸已尽是冰冷之色,熟悉却也陌生,混淆着她的记忆。

  “你是什么人?”看着她的脸渐渐失去血色,扣着她喉咙的手并未有丝毫的松懈,盯着她的黑眸也未有丝毫波动,显然,怜香惜玉在他身上并不适用。

  “你……不……不放开我我怎么说。”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看着她扑腾挣扎,就在颜依依以为就要这么窒息而亡之时,他终是大发善心松了手。

  喉咙一得到自由,颜依依抚着喉咙大口的喘息,第一次觉得,死亡离她如此的近。

  “你究竟是谁?为何跟着我?”粗嘎冷漠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颜依依待缓过气来才缓缓转过身,盯着他脸上那张记忆中的软皮面具,“你不记得我了吗?四年前,你救过我。”

  盯着她的那双黑眸掠过一丝波动,很微小,小到颜依依还没察觉便已隐匿不见。

  “姑娘认错人了。”冷冷淡淡的声音,说完,他已转身。

  “你……你要去哪?”颜依依发现他似是要离去,一时间忘了刚才差点被他取了性命,下意识问道,明知道他或许不是当年的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拦住他。

  “若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就不要再跟着我!”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声说完,身形一闪,人已不见了踪影。

  颜依依是没打算再跟着他,是不是当年的他不好说,但跟着他会把小命跟丢了却是事实,她年纪尚轻,还是极爱惜自个生命的。

  但显然老天非要把她和他拴在一起,天下那么大,两年不到,在查探某些东西的时候,颜依依便与他“偶遇”了他四次,他诡异的身份、与君天旸的勾当以及君天旸密谋刺杀君天毓的举动,让她不得不往下查探,因而每一次或近或远地遇到时,她都无可避免地跟踪他,有了第一次的惊心动魄,每一次她都特意敛了息,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未发现她的行踪,亦或是察觉到了也未点明,他莫测的心思就如同他莫测的武功一样,她探不出半分。

  第五次的跟踪是在他与君天旸亲自面谈过后,颜依依在他的屋外守了一天,黄昏时,他再次出现时身形却是有些虚弱的,在很久之后颜依依才明白,他的虚弱,源于那一天的蚀心散发作。

  颜依依那一天的跟踪只为了探听君天旸与昭陵帝具体是什么样的勾当,只是在他与君天旸的面谈中,他只是点到为止地说要回去见一个人便匆匆离开了,当时他的脚步已有些虚浮。

  从两人的交谈中颜依依隐约知道那个人与最近君天毓三番两次的遇刺脱不了干系,因而她悄然跟随他离开。媚姨当时托付她的,便是代她查出刺杀君天毓的幕后黑手。

  她在他下榻的客栈外守了一整天,直到黄昏夜色将晚时他才出现,往东都而去。

  在进京的岔道上,他被人偷袭,颜依依以为依他莫测的武功他应是应付自如的,却不想他竟会招架不住,胸前挨了一掌,看着他嘴里陡然喷出的鲜血,眼看着黑衣刺客手中的利剑再次刺向他的胸前,她几乎想也没想,出手救下他,就在她替他挡开了那一剑,然后在回头的刹那,看到那双冷凝的眸子中的从容,仿似早已料到她会出现般。

  颜依依本身功夫底子一般,因而应付起来格外吃力,而招惹了刺客的罪魁祸首,却是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如同小丑般在那车轮战的黑衣人中苦苦撑着。

  多管闲事果然是不得好死的。

  当一柄闪着白晃晃的光朝她迎面刺来时,颜依依瞪着那剑,定定地站在那未动,空白的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就在那剑即将划破她的衣服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扣着腰转了个圈后紧紧压在了怀中,耳边是利剑刺穿肉体的声音,一阵哀嚎惨叫追杀声中,她就这么被他裹在怀里,脚下几个轻踩,带着她突出了那重重的包围圈,躲过了那重重的追杀,终是在深山某处的河谷平地停了下来。

  刚在平地上停下,他已如同扔麻袋般一把将她给扔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救我?”盯着他冷漠的背影,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声问。

  他没有应,只是扯了根树枝,黑眸在黑暗中逡巡,终是把树枝当成狩猎的工具,猎了只兔子,扔给她,颜依依愣愣地接过,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烤了它!”无波无澜的声调,话完,他已转身,拖□上的罩衣,往地上一铺,已旁若无人地运气疗伤。

  还真放心,就不怕她偷袭他?而且他也使唤她使唤得太理所当然了些。

  颜依依气鼓鼓地努努嘴,看着他已凝神静气在运气疗伤,也就没说什么,抱起那只已经断了气的兔子,转身去河里清洗,宰杀,捡了些干柴,在他旁边点了火,坐在一边烤起兔子来。

  当袅袅的香气从烤熟的兔肉身上飘来时,颜依依一边转着手中的烤肉,头也没回,“诶,你要不要吃?”

  没有人应。

  颜依依也不理,撕下一大块大腿肉,正要吃,握着手中的转架突然被从身后探过来的一只手握住,颜依依下意识地转身,却不料转身的幅度太大,他不知何时已在她身后蹲下,正微倾着身子欲拿她手中的看,烤肉,她猝然的转身,唇瓣恰巧与他露在软皮面具外的薄唇轻贴上。

  颜依依僵住,手中拿着的兔肉因震惊过大而落入火中,他似是也愣了愣,垂下眼眸,望向她错愕的脸蛋,视线在与她无辜错愕的眼眸交汇时有了一丝波动,眸色加深。

  颜依依看着他眸底的眸色变幻,回过神来,脸也不自觉地跟着红了,下意识地后退,后脑倏然一紧,他的手掌已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阻止她逃离,在她陡然瞪大的双眸中,他已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大脑瞬间空白,只能愣愣地任由他撬开她的唇,灵巧的舌尖长驱直入,勾着她的舌,重重地吸吮,原本略显轻柔的吻随着不断加深的舔舐而慢慢变成急促的掠夺。

  托在脑后的宽厚手掌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脸,不断地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也已扣着她的肩,将她掰转过来面对他。扣着后脑的手掌往下,环过她的脖子,捧着她的脸,将她整个环在胸前,另一只手掌紧扣着她的腰,唇上的吻愈加的粗狂。

  灼重的呼吸在彼此间萦绕,颜依依因他重重的吸吮头不断地往后仰,他拥着她微微旋了个身,让她背对着他方才摊开的罩衫,慢慢将她压倒在地上,手掌也灵巧地解开她的腰带,拨开她的衣衣衫,嫩黄色的肚兜也被灼烫的手掌推开,胸前的两团柔软从兜衣中释放而出时,他已俯下头,薄唇含上其中的樱红,另一只手掌也握住另一边的柔软,用力地搓揉着,陌生的快慰从胸前向四肢百骸蔓延,颜依依难耐地拱起腰,无意识地嘤咛出声。

  他另一只手掌已从纤细的腰间往下滑,滑入亵裤中,挤入双腿间,由缓而急地捻弄着,尖锐的快感从他粗砺的指尖下蔓延开来,难耐的嘤咛带着嘤嘤的低泣,颜依依的意识早已在他激烈的热吻中飘散,只是本能地遵从体内的陌生的情潮,扭动着腰肢,似是想要逃开,又似是想要更多。

  “噼啪噼啪……”火焰烧到荆棘爆出火花,打破了两人间弥漫着的旖旎暧昧,也让颜依依瞬间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推开他,把衣服拉好,整张脸烫热得几乎要起火。

  楚沐风往她望了眼,也未再强迫她,只是调息压下心头的□。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说话,颜依依懊恼地坐在火堆旁,低垂着头不敢望向他,后半夜抵不住困意才倚靠着不远处的树干睡着,第二天醒来时,却是在他怀中醒来。

  几乎在睁眼看到那双冷漠的黑眸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望时,颜依依已惊惧地一把想要推开他,腰却突然被他用手勾住,呆愣愣地看着他戴着面具的脸再次靠近,攫取她微张的唇。

  当他气息微喘地松开她时,他已哑声开口,“为什么三番两次跟着我?”

  “我要调查刺杀……”颜依依突然打住,有些懊恼地望向他,差点迷失在他的吻中,他与君天旸是一伙的,告诉他岂不是等于告诉了君天旸。

  盯着她的黑眸微微眯起,他突然低头,再次噙住她的唇,捻在指尖的白色粉末不动声色的洒出,黑眸却是很清明地望着她,看着她眼底渐现迷离之色时,轻咬着她的唇哑声开口,“你都知道了什么?”手掌缓缓覆上她的胸前,掌下内力渐渐凝起。

  迷/药加之他的吻的作用,颜依依意识有些迷离,面色微晕地望着他,本能应道,“太子与东泽勾搭,欲对皇上不利,且太子有意将西泽臣服东泽。”

  “颜依依,知道太多的人素来不长命。”低沉微冷的嗓音在唇边响起时,覆在她胸前的手掌突然使力,他本欲在一掌内让她毙命,却在出手的瞬间犹豫了,硬生生地收回五成的功力,带着强大内力的手掌狠狠烙在了她胸前。

  “噗”她腰往后一缩,一口血喷了出来,意识因那一掌恢复清明,手抚着胸前的伤口,望向他的黑眸盈满不可置信,以及,掩饰不住的受伤。

  那眸中的受伤让他素来平静无波的心间微微一缩,手下意识地探向她,想将她拉回怀中,她却倏地一缩,脚下一用力,飞身而起,试图逃开他。

  他敛息追了过去,方才只是直觉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因而想也没想,他对她出了手,却在出手的瞬间迟疑了,或许,在她三番五次笨拙的跟踪中,他已习惯身后多了道不会永远不会自动现身的影子。

  他不知道为何要去追,只是直觉,若是不追,她或许就这么永远消失不见,而他,即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既然她已闯入他的生命中,那便抓着她一道沉沦。

  他没想到她即使负了伤,轻功依然在他之上,追了大半天,却连人也没追着,反而碰到了,他今日本该明媒正娶的新娘子。

  她突然的没了踪影,让他直觉她就躲在轿内,假装离去,暗中追随,看着飞身离开教中的沐非晴时,他便知道,他赌对了。

  于是,拜堂、成亲、入洞房,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甚至是名正言顺起来,也让他在之后的几年里,卑鄙却名正言顺地以她的夫君自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想拽着她陪他一起沉沦,结果却先陷了进去,不可自拔。

  好在沦陷的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

  他从不相信什么命定,直到爱上她,或许,从她十四岁那年陷入梅花阵中的那一刻起,他与她这一世的情缘便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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