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皇后/惊世皇后 第140章

作者:淡漠的紫色 标签: 古代言情

  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一路走得踉踉跄跄,她呕吐了好几回,吐出来的,全是淡黄的水。

  她陷入浓浓的悲伤当中,以致警惕和戒备也松懈开来,浑身不知危险正朝她靠近,几名鬼鬼祟祟的人影,自她一出酒盏,就开始盯上了她,他们悄悄尾随,到寂静无人的路口拐弯处,冲涌而上,一并用力,将她压倒在地。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面对那一张张陌生猥琐的面容,冷君柔知道自己应该奋起反抗和还击,可惜,她浑身乏力,使不出半点力气,结果,她只能睁着呆滞空洞的双眼,静静看着他们的进一步侵犯。

  衣物的撕裂声,在空寂的小巷里响起,尖锐地划破黑夜的寂静。

  

020 缱绻缠婂夜,他解下了面

  淡淡的月光下,白皙的肌肤毫无遮掩地曝露出来,当即引来一连窜的污言秽语和色迷迷的盯视。

  “咱们今晚可走运了,想不到这妞儿如此娇媚,这皮肤水嫩嫩的,滑溜溜的,尝起来一定很爽。”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非她莫属。不知哪个天杀的,舍得伤她的心。”

  “你管哪个天杀的,要不是那个天杀的,佳人会出来借酒消愁吗?咱兄弟们能有机会风流快活吗?算起来,咱还要谢谢那个天杀的呢。”

  “对了,等下你们谁先上?瞧她这钝样,应该还是个黄花闺女,这里我年纪最大,不如我先上……”

  “什么你先上,这里我力气最大,而且你们平时也称呼我大哥,应该我先来!”

  “可是……”

  粗野庸俗的声音,叽叽喳喳个不停,不过,他们谁都不能“上”,就在他们争论不休之际,一个高大的人影急速赶到。

  瞧着地上一动不动、衣衫被毁得破碎不堪导致春光隐约可见的人儿,他焦急的心顿如油田炸开,风驰电掣,立刻对那三个罪魅祸首发出索命般的惩罚。

  鹰形面具旁的黑眸,凌厉而阴森,暴戾而狠绝,深藏着令人惊骇的暗色风暴,他先是抓住一个,只闻阵阵骨折声咔嚓作响,杀猪般的哀叫响彻天地;紧接着,是第二个,脖子被他扭断,当场气断身亡;第三个则眼珠被他一拳击破,鲜血直流,掩脸痛叫。

  三个无名之辈,只是犯了一般男人的色心和邪念,尽管理应自食其果,但也罪不该死,然而,谁叫他们有眼无珠,侵犯的人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任何敢玷污她的人,都会死得很惨,甚至生不如死!

  寂静的小巷,三具破残的身躯横竖躺着,惨状撼人心魄,恶心的血腥味四处流窜,在空气中蔓延开……

  男人依然浑身怒气,眸光阴冷,抱起地上的女子,快速离去。

  他有力的臂弯紧紧楼着她轻如燕的身子,感受着她的不省人事,他心如刀绞,回想刚刚的那幕,又心有余悸,自己要是迟了半刻,后果绝对不堪设魅

  同时,他还悔恨万分,后悔自己明明在酒盏门前停下,竟没进去看看,否则,她没机会喝得酩酊大醉,更不会遭到那些该死的混混们的侵犯!

  “宝贝,对不起,让你伤心,让你难过,让你受苦,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心里不断道歉,把她抱得更紧,低头吻在她的额上、脸上、甚至身上每一处。

  他没有看路,就那样把脸深深埋在她的胸前,凭着感觉前行,大约两刻钟后,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家。

  家里突然有另一个人在,那人看到他怀中的冷君柔,彻底松了一口气,而后,在他的吩咐下,放心地离去。

  宁静的家,只剩他和她,他小心轻柔地将她放下床,脱去她那身破烂不堪的衣服,然后端来热水,为她抹脸,擦掉一些污迹,雪白的胸前,再次让他想起刚才的情景,怒火不由再起。

  刚好,冷君柔醒来,或许可以说,她压根没睡过,她只是觉得身心疲惫,痛得力气全无,于是像个活死人一般。

  当她缓缓睁眼,看到面前这张俊美无铸的面庞,散涣的瞳孔倏然瞪大,手下意识地抬起,颤抖连连地伸过去,明明是咫尺之远,她却感觉花了很久时间,真切触到那张脸庞,摸到那熟悉得令她心痛心碎的五官时,全身肌肉,彻底僵住。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可是,李浩不是说他死了吗?他为何还会出现?迷醉茫然的眼眸,四处张望,看着看着,绝色的容颜恢复了先前的暗淡。

  是的,他死了,现在,只是一场梦而已!难怪自己经常梦到他,原来,是他的灵魂久经不散,潜入自己的梦里,与自己做着不舍的缠绕。

  泪水,再一次涌上眸眶,带着深深的痛,深深的思念,深深的眷恋,还有,深深的恨!

  听说,鬼魂能知道人的心,知道世间的事,他大概是得知李浩已将他去世的消息告诉自己,故今晚特意前来,给自己安慰,给自己关怀,给自己……柔情?

  不错,他很温柔,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拭擦着身子,然而,她要的不是这

  些!她要的不是这样! “对不起……”充满内疚和歉意的三个字,自他嘴里发出,在低沉的嗓音,格外伤感。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跟自己道歉吗?他为什么而道歉?因为伤害自己?又或者,因为抛下自己而去?是的,他亏欠自己,欠自己很多很多,没有偿还就走了,为了躲避赎罪,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他好坏,在生的时候如此,死后,也如此。难道他不知道,她要的不是他的对不起?她要的,是惩罚他,她要他活着,好被她狠狠惩罚!

  “柔儿一一”高大的身躯缓缓蹲下,他握住她的手。

  不料,立即被她甩开,“别碰我!”

  带着痛斥的怒吼,几乎震耳欲聋,她美目含恨,怒瞪着他,“你没资格碰我,别以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别以为你死了就能得到我的原谅,别以为你死了就能抹灭你曾经给我的伤害!我不会原谅你,绝不!永远都不!”

  悲伤欲绝的她,只知自己无法接受他的死,却压根没考虑过,他的“死”,并非他所愿,也非他能控制。她只知,他走了,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留给她更多的痛,更多的恨。

  曾经,当他给她很多很多痛的时候,她暗暗发过誓,将来要一一归还与他。如今,即便他死了,也逃不过!

  所以,她扬起了手臂,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屋顶,紧接着,是第二巴,第三巴,她边打,边歇斯底里地痛诉,“古煊,这巴掌,是为我无辜惨死的胎儿;第二巴,是为我冤死的紫睛;第三巴,是为我娘亲;第四巴,是为冉妃;第五巴,是为我自己,还有第六、第七、第八……都是为我自己!我恨你,恨你,恨你

  她已经泪流满面,疲惫的身躯跪在床上,挥手使劲打着眼前的男人。俊美绝伦的面庞渐渐泛红,映出一个个手指印,明明喝醉了的她,竟不知哪来的力气,打得如此的痛。

  不过,他半声不吭,没有躲避,更不还手,而是静静任由她发泄,他知道,这是自己欠她的,这点痛,跟她所受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待她打累了,停下来后,他继续拧着热毛巾,为她抹去斑斑泪痕,然后,满腹愧疚和心疼,纳她入怀,嗓音无尽伤痛,“对不起,你说的没错,我该死,该打,但请别恨我好吗,尽管我不敢奢求你原谅,可也无法承受你恨我,你的恨,比打我还痛,比凌迟处死还难受,还痛不欲生。所以,求你别恨我,别恨我……”

  她在他怀中挣扎,但慢慢的,挣扎停下,她的手忽然环住他的腰腹,抬起脸,主动地吻住了他。

  软软滑滑的丁香小舌,在温热的唇上摩挲蠕动,熟悉而久违陌生的湿滑,让他呼吸骤然一窒。

  他从呆愣中回神,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耳际,在她发带上轻轻一勾,瀑布般的黑发披散下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发精香气,令他不觉更加迷醉,于是继续静静享受她罕有的主动,感受着她薄软如花瓣的娇唇煽情地磨蹭着自己的嘴唇,感受着她小小的舌尖舔掠过自己的舌部味蕾,然后有节奏地绕着自己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吮。

  深邃的瞳乳越收越紧,浑身的肌肉也都绷紧起来,火热的感觉从口腔冲下喉咙,他再也无法按捺,反被动为主动,回她炙热狂野的激吻,彼此的衣物也随着褪下。

  裸裎相对,春光无限旖旎,她没半点羞赧,他则更是如狼似虎,紧盯着她美丽的娇躯,而后,把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肌肤相亲的炽热感,给人带来一种极大的兴奋和高亢,特别是当彼此紧密结合时,更如一股电流击过,酥麻到骨子里。

  他小心温柔,动作由慢而快,一点点地深入,懑意陶醉地品尝她的甜美,感受她的美好,看着她迷醉散涣的眼神,他大胆地喊出她的名字,“柔儿,朕的宝贝,朕一辈子的宝贝。”

  他不停低吟,继续消魂蚀骨的交缠。

  是的,此刻的冷君柔已经醉了,或者可以说,她今晚根本没醒过,否则也不会把这一切当成梦境。因为是梦,她把对他的爱和渴求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激情而狂野地与他缱绻缠绵,鸳梦里沉沦。

  温暖而急速的热流,浇灌整个花床,填满了她的空虚,引至了她魇足的尖叫。一双白晰的耦臂轻轻搂住他宽阔的背,下巴拥在他的肩上,吐气如兰,香汗淋漓。

  他也牢牢抱住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粗糙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来回游走和摩挲,一会,他捧起她的脸,在上面落下无数的吻,每一个吻都代表着他对她的爱,无尽的爱,永恒的爱。然后,拥着她一起躺下。

  冷君柔脑海依然一片空白,迷离的美目呆望着眼前这具壁垒分明的结实胸膛,忍不住再度热泪盈眶。这是梦是醒?是真实?是幻觉?又或者,半梦半醒?亦真亦假?不管是梦还是醒,他巳像一支毒药注射入自己的灵魂,一辈子,戒不掉,直教人深深沉沦,沦陷在痴缠中,永远也不愿意醒来。

  于是,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吸着他专属的龙涎香进入梦乡。

  他则还醒着,紧紧搂住她,感受她的存在,感受她的眷恋,对她更加深爱和怜惜……

  激情缠绵的夜,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过去,白天来临之际,代表着美丽的梦开始消失。

  冷君柔缓缓睁开惺松睡眼,那股撕心裂肺的痛,再次袭上她的心头,然而,当她看清楚周围的状况,看清楚楼着她睡的男人时,更多的是震撼,是惊悚,混沌的神智即刻转为精明。

  莫非……自己昨晚又被下了媚药?她脑海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又得到否决,不,不是媚药,是酒!

  从李浩口中证实古煊的确已死,自己悲恸欲绝,跑去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把鹰当然古煊,与他欲海沉沦。

  这次,错不在他,在自己!这次,自己再也没资格生气,没资格痛骂,连发泄心中的痛也没资格。

  然而,当时的情景,那么真切,那么实在,别的不说,就说这副胸膛,上一次,因为夏纪芙忽然带人闯进,加上自己满腔愤怒和羞恼,压根没正眼瞄过他的身体,如今,看清楚了,这具健硕精壮的胸膛,明明就很熟悉的!

  只是这张脸,一夜之间,俊美绝伦的容颜换成一个带着面具的脸庞!面

  具底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惘然的秋眸,从他饱满的额头开始往下看,经过英挺的剑眉,紧闭的双眼,银色的鹰形面具,然后是此刻正微扬着的薄唇,自信的下巴和壁垒分明的胸膛,她还掀开被子,继续往下查看,包括他……

  渐渐地,美目忽然窜起一丝狐疑,脑海轰隆作响,一个匪夷所思且振奋人心的念头爆发而出,难道,昨晚不是梦?古煊其实没有死?眼前的他,带着面具的他,正是古煊?

  刻不容缓地,她抬手直达他的脸上,然而,碰到那冷冰冰的面壳时,倏然停止了!

  她满怀激动,全身哆嗦个不停,在犹豫踌躇着要不要继续,自己只需再进一步,便能看到他的真面目,能证实心中突如其来的想法,同时,证实古煊是否还在人世。

  但,万一自己猜错了呢?万一这副面具底下不是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呢?自己会怎样?会怎样?

  内心的高亢,即刻退却,凝脂般的玉指有了缩回来的意向。不过,她的手才刚离开面具,被蓦然而来一只大手及时按住。

  他醒了,紧闭的双眸已经睁开,依然幽邃深黑,依然炯亮锐利,依然……闪动着一种令人不知所措的异彩。

  “是不是想看?”低沉的嗓音透着刚刚睡醒的沙哑,不待她回答,温热的大手便带着她的小手一起来到他的耳侧,小心而轻缓地挑开金属扣子,拿下面具,让他的脸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021 震撼的一刻

  那是一张非常白皙的脸,白得毫无血色,白得有点吓人,就好像是长期生活在没有阳光的环境里。是因为他长期戴面具的缘故吗?又或者,这张脸本来是这样,故他才戴面具掩护,以免吓到别人?

  “怎样,很失望吧?看不到预期中的人。”有别于冷君柔的震愣和诧异,他气定神闲,其实,那根本就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上面只有那双炯亮的眼眸能显示他的内心世界,可惜,那儿从来都是高深莫测,令她捉膜不透。

  失望……是的,自己岂止失望,简直就是绝望!心中最后一丝曙光,彻底地熄灭了!昨晚缠绵过程中,自己看到的人真的不是古煊,而是因为自己喝醉,产生幻觉,把他当成了古煊。然后,自己打的人也是他!

  不过,他脸上似乎没有任何被打的痕迹!

  昨晚的情景,再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看来,又是一场梦?也好,这样的话,自己当时痛斥的那些话语就没被他听见。

  然而,就在冷君柔悲喜参半之际,男人的一句话,让她陷入迷雾、陷入惊慌和陷入了无措。

  “那个叫古煊的男人……是你的爱人?你的丈夫?”他轻声地问,星眸锁定她,看到了她的颤抖和惊诧,于是,继续问,“他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你很恨他?恨不得打死他?”

  冷君柔美目持续睁大,睁到极限,再也无法继续,她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迟疑质问,音量逐步递增,“你听到什么?你听到多少?你都知道了什么?”

  男人也沉吟一会,如实地答,“很多,很多,你昨晚说过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你挥下的那些巴掌,我都接了。”

  轰隆!

  冷君柔瞬时宛如五雷轰顶,大脑暂停运行,陷入一片空白。

  男人还是异常平静,冷不丁地,自顾述说出他的身世,“你不是问我到底是谁吗?不是问我接近郡主有何目的吗?其实,我曾经是个皇帝,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九五之尊,后来,政局大变,我遭坏人暗算,皇位被抢,只好隐姓埋名,忍辱负重,为将来报仇雪恨,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保护那些无辜的百姓,曾经拥戴我的国民!”

  顷刻,冷君柔又好比一阵迅猛的电流击过,激醒了她休克的大脑!他……他说真的?真的吗?他的真实身份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巧!为什么他的身份来历,和古煊有点相似!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既然你丈夫已经死了,那你以后继续跟着我,我会疼你,爱你,永远,永远!”他握住她的手,嗓音低下了不少。

  冷君柔仍呆呆的,不看他的脸,不看他身上其他地方,美目直射他的眼中,可惜,在那漆黑深邃的瞳孔里,她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影子,自己迷惘茫然的眼珠,清晰占据在他的瞳仁中。

  他薄唇抿起,微微上扬,拉她的手放在唇间轻吻,放开之后,轻抚她的头发,“你再睡一会,我去弄早点,弄好叫你。”

  然后,他把面具戴回脸上,就那样裸着身体下床,当着她的面穿衣。

  根据正常表现,冷君柔应该立即转脸回避才对,可她没有,她目不转睛,紧紧盯着他伟岸修长、魅力十足的体魄,眼中没有半点该有的赧然和羞涩,也无任何痴迷和惊叹,有的只是深深的不解。

  宽阔的肩膀,精壮的胸膛,没有丝毫赘肉的腹部,往下还有那……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古煊?为什么可以这么的像,可以这么的熟悉,又偏偏不是同一个人!

  完美的身躯,随着衣物一件件地遮掩而隐藏起来,他出去了,她却没有睡,而是继续发呆发愣,神思恍惚,心不在焉,一直到他的再次出现。

  原来,他先煮了热水,给她沐浴用,屏风内的浴桶里因为注满热水而细烟直冒,他来到床前,准备抱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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