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兜兜麽
“无赖。”
“还就无赖了,我钻自己老婆被窝里无赖,谁还敢管?”
可这两三天过去,又有大事,只听说陈太后要为青青再寻一门亲事,太后发了话,衡逸也不敢多言,只闷声应着,却不下手去办,死死压在那里,就想着这么敷衍过去。但太后不知受了谁撺掇,这回子丝毫面子也不给了,跟着慈宁宫里的太妃们一块子张罗,京城子弟列了好长一串名单,选秀似的整日里品评估算,合着生辰八字,一说这个长得太风流,又说那个生得太死板。大约后宫里这段日子都闲得发慌,恰好遇上选驸马这等的好事情,当然是人人都要参一脚的。
青青却是不甚在意,那日过去,程皓然也不再来,平日里偶尔在宫里遇上了,不过点头似陌生人。青青心里有些慌又有些闷,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也不愿意多想,统统扔在一边。
再过小半个月,也没听见宫里选出了正经驸马爷,人人都喜欢看热闹,真到拿主意的时候又都畏缩起来,生怕担了责任。
又遇上衡逸两三回,却都是相顾无言了,互相都恨着,厌憎着,却仍是理不清的头绪缠在心头,难难难。
只是未想到唐彦初不死,转身成了紫宸殿正当红的唐公公,见着青青,面上虽是恭敬,但那眼底里皆是藏不住的怨毒,若是旁侧无人,大约就要扑上来掐死了她。看着青青背脊一阵阵发寒,他是真真化成了肩上的厉鬼,不知什么时候就狠狠来咬上一口,毒气冲天。
青青害怕,去寻程皓然身影,却听见新鲜事,寒心。
这阵子程家闹得厉害,说是程皓然迷上了城中青楼名妓,名声响当当的花魁霜晚秋,赞是倾国倾城,又是温柔妩媚,琴棋书画歌舞唱弹哪有一门不精?最难得是拿捏住了天下男人心,一颦一笑,已是捕获人心。秦楼楚馆轶闻自是不少,也不乏为着霜晚秋一掷千金的世家公子,但程皓然这回闹得尤其大,扬言说定要将霜晚秋娶回家去。程家长辈们自然是不肯,可这回程皓然不知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在家里挨了一顿好打,程皓然他爹早早死在战场上,家中只有个老太君,虽是女子,却是丝毫不手软,令人将他抓了,光着膀子在庭院里打了二十棍,背脊上皮开肉绽,到头来死不悔改,转眼就住进了霜晚秋迎客香闺。
程皓然放言说,若不让他娶了霜晚秋,绝不回程家,就让程家断子绝孙好了。——这传说是程大将军原话,青青听着好笑,笑过了又有几分凉,丝丝疼得厉害。
正寻思着,程皓然莫不是真要为了霜晚秋同程家闹翻了?这下宫里却来了消息,驸马定好了,就是程家长孙程皓然。
陈太后说着,本是要定给外甥女的,可自家女儿还没着落,难得这么好的人选,还是留了私心,指给自个嫡亲的女儿。
青青乍听一惊,见衡逸亦是默然无言,心底里更是迷糊,隐约间总觉得这事情虽面上看着乱七八糟一团,但里头,明明白白的就一条线,一根筋。
可谁知,程皓然那厮不知好歹,居然来殿前抗婚,把皇家的面子驳了个干净。人人都说霜晚秋是转世的狐狸精,魅人的功夫好生厉害,连程将军都给降了,好生猛。
嫁娶
嘉宝丫头莫名就没了,谁也没再见过,却也没人开口问上一句。兴许是人人心知肚明但讳莫如深,青青便是如此,她没去问程皓然,只觉得问也是多余。世事本就如此,没有闲情逸致散播怜惜。
外头春日暖融融,照着屋子里一片碎裂的辉煌。兴许是这段日子以来事情太多,吵吵闹闹无休无止,压得心累,青青午间困得很,歪在春榻上看书,一会子就睡了过去。做过了些许短暂而轻薄的梦,幻象之中光怪陆离,看不清面庞,影影绰绰皆是雾一般袅娜。
直到身上被暖出了汗,才醒过来,望见程皓然正支着头,侧躺在身旁,痴痴望住她。青青面皮薄,不由得生出几分羞赧,垂下眼睑,转而去看幔帐下漂浮的纱。
程皓然挑起她的一髻发,缠绕在指间把玩,低笑着说:“怎么?怨我了?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我确是干干净净为你守着身子,没让人碰过。”
青青听着好笑,伸手环过他腰身,往后小心翼翼地抚着他的背,“可还疼得厉害?上过药了没有?”
他原本有些紧张,只怕她生起气来再不理他,现下经她这么一问,倒是开心得很,翻过身来压住她,舔着她香软的颈项,呢喃说:“自然是疼得厉害,药也还没功夫擦,只等着你来伺候我。”
青青想着往后躲,却更是让他顺手拉开了衣襟,酥软娇嫩的乳 房在衣衫里弹跳乱颤,看得人心潮澎湃,春心荡漾。他这段日子人忍得发慌,现下自然是埋首在她胸前尽情舔 弄一番,吸得她一双饱满的白玉似的乳儿亮晶晶,瞧着就让人馋,更听见她绵软无力的呻 吟,越发快活起来,任她衣服还好端端的挂在身上,扯落了白绸裤就撑开了裙子侵身而入,双双都是一声满足而又隐忍的叹息。
他积累了数日的情念便在此刻爆发,仿佛又回到战场上,手执利刃,却是在她身体里奋力冲杀,要吞下她,杀死她,从此便只乖乖躺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哭救讨饶。
窄小的春榻已被他晃得咯吱咯吱响,这声音听来好暧昧,青青不由得扭着腰想躲,怎奈这更似撩 拨,挑起他胸中情潮汹涌,其下刺杀的越发激进,青青几乎能清晰地听见身体拍打的声音,一声声参杂着春榻绵长的呻吟,坦然地昭示着屋内逍遥云雨事。
声响越来越大,青青吓得忙不迭锤他,“别闹了,白日宣淫,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
“谁敢?”他口中说着不在乎,却还是将她抱起来,下了春榻,一双细白的小腿盘在腰上,湖水绿的裙子正遮着连接那处,丝丝地春潮渗出来,将裙纱湿透,尽是半遮半掩的暧昧迷离。
他一手托着她的臀,紧紧贴着下腹,一手揽着她的背,将她挂在身上,便就如此带着她一步一步在屋子里绕着圈儿散步,那灼烫的事物在她身体里翻搅转动,摩擦出无休无止的快意,这欲望磅礴无期,渐渐将她湮没,灭顶之灾。
青青哼得嗓子都哑了,一个劲地求他慢些,程皓然却是入得异常爽快,这极致的快 感,若食髓知味,先前不晓得也便罢了,如今尝到滋味,怎还能放得开。末了仍不愿离开,抱孩子似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这如春花般娇媚的人儿,即便是在臂弯里搂着也是一桩赏心乐事。
心怜她身子弱,经不起他孟浪痴缠。便就如此缓缓吻着她,贴耳来说:“今日皇上召了我,一说何必抗婚,给个旨意在娶你之前先收了霜姑娘就是。”
青青听着,闷不吭声,手却是爬上了他后背,在伤口上狠狠拧上一把,惹得他龇牙咧嘴地喊疼,“吃醋了吧?下手可真是狠,这下估计后头又流血了。”
“活该!”青青啐他一口,却还是从他怀里爬起来,往梳妆小屉里取出了瓶白玉凝血膏来,将身上散乱的衣襟扯拢了,便来褪他的衣衫,“方才出了汗,一会要坏事。”
程皓然脱气衣服来倒是十分迅捷,大喇喇把袍子甩到一边,露出精壮诱人的胸膛来,看得青青脸红。
要说程皓然这人平日看着一本正经,私底下却是个泼皮无赖,大约也是待在青青面前如此,放荡得很。这厢抓了她的手来,放肆一吻,笑嘻嘻说:“还是娘子心疼我。”
青青不与他计较,见着白绸子中衣上已是森森的红,不由得心惊,小心扯开了,翻出背脊上触目惊心的伤来,何止是血痕,许多出乌青地积着血,光是看着就替他觉着疼。青青大着胆子抹药,自知是没个轻重的,他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还疼?”
程皓然明明绷紧了脸,却还要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来安慰她,“公主亲亲我便不疼了。”
青青吻了吻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轻声问:“好些吗?”
他心中陡然间一酸,险些要涌出些泪水来,忙伸开长臂揽她进怀里,抚弄着她苍白可怜的面庞,笑着,定定道:“今后无论遇上什么,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死了咱们也埋在一处。连盗墓的看了都知道,咱们俩生前是夫妻,死后仍相爱。”
青青心中苦涩,过后却又是甜,甜如蜜,从心底里欢喜,从此后有了依靠,连死都不孤单,好,真好,原来被悉心爱着宠着是这般滋味,让人舍不得时光匆匆,却又恨不得一夜白头。
青青问:“真没让别的什么人看你的伤?”
程皓然笑,“你呀,就是个小醋坛子。放心吧,你相公我自从遇上了你,可是洁身自好得很。除了太奶奶,哪个女人都不多看一眼。”
青青道:“这句话我确是万万不敢信的,莫说世家公子王孙大臣,就是平头百姓,但凡有几个小钱的,哪一个不寻思着张罗几门妾室偏房,我想信你,却又不敢信你。”
“现下哪怕我对你说个一天一夜,你大约也是放不下心的。我只有一句话,前朝的乌龟王八大奸臣严嵩不也只有一个妻室?他能做到,凭什么我程皓然却是不行?人不能因噎废食,青青,且想前看。”
青青后来也记不清是如何对应他,只默默记着要寻个郎中来瞧瞧他的伤势,再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之时,身侧早已是空了,他大约又要赶着回霜姑娘那做戏,但愿,真是做戏吧。
接下来却是好几个月没见着人影,六月里程皓然热热闹闹地迎了霜晚秋过门,这事拂了皇家的面子,待程家那样的世家大族看来,也是极其丢人的,亦没有多少人前去观礼,老太君自始至终黑着一张脸,府中下人更是战战兢兢,青青隔着门望去,对面喧嚣吵闹,唯有程皓然一身红衣,英姿勃发,意气轩然,面上始终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分不清是真是假。
按说洞房花烛应是乐而忘返,谁知夜间新郎官翻墙过来,因时酒喝得多,醉得不醒人世,爬墙时从高墙上落下来,摔了个扎扎实实,新郎袍子也刮坏了,从腰部往下长长一道口子,好不狼狈。
入得屋内,一并丫鬟婆子伺候着,却还是神志不清,口里一句句喊着“青青,青青”声音大得人耳根子听着都疼,还要来耍流氓,当着三四个黄花丫头的面扒衣服,直喊着,“青青,我快热死啦。”
青青面子上哪里挂得住,一脚踹他,又觉着好笑,把丫鬟们都遣了出去,亲自绞了帕子给他擦脸,这下子细看了才知道,原来是摔个倒栽葱,脑门子上凸起来好大一块汤圆大小的包,不小心碰一下,这男人却娇得不行,哇啦啦直叫唤,耸拉着肩膀委委屈屈说:“青青,我好痛。”
“活该!”
他还不死心,拉着青青的袖子不放,“摔得我好痛啊,青青……要不你给我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青青被他这憨样子逗得一阵笑,伺候着为他换了干净衣裳,总算没再有先前熏死人的酒味。忍不住欺负他,在那亮闪闪的大包上敲上一敲,看他抱着头直躲,窝囊模样真是可爱。“谁这么黑心肝的骗小孩子?都摔成这样了,哪能吹一吹就好?”
程皓然捂着伤处,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太奶奶就这么说。”
青青在他额上亲一口,摸摸他的头说:“收拾干净,该睡觉了。晚了有大狼来叼不听话的小孩子。”
程皓然便高高兴兴地缠着她上了床,喝醉了倒是比平日里老实许多,除却更黏人了些,其他倒还好,咕哝一句,“娘子,千万别气我。”罢了不一会便睡过去。不过他那处铁杵似的顶着她的臀,青青也不敢乱动,怕惹醒了他又是好一番折腾,便就这样凑合着睡了。
对面新房里是独坐到天明,或是红烛双泪垂,她亦是没得闲心去管。
公主
程皓然这一觉睡得死,任青青叫了好几回都不肯醒,无奈只好偷偷打发了人去对面镇国公府里交代一声,那霜姑娘却也大方灵慧,吩咐下人去朝廷了报了假,连给太奶奶请安都没去,只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十二万分地配合着演好这出戏。当下人人都以为程将军只顾与美人枕畔缠绵,连早朝都称病缺席。
谁知这人日上三竿还在公主府里睡得不省人事,青青早早就起了,闲得发慌,便倚在春榻上捧着绣框儿垂首仔仔细细随着布帛上描好的花样一针一线绣边花。
临近晌午,日光碎裂如冰,落在她身上,又全然化了水,柔柔随着她纤巧轮廓潺潺流动,荡漾着细小而娇柔的光华,于蔚蓝透明的苍穹下旋身流转,几乎静止的画面却堪堪比得过惊鸿仙子踏水而来的惊艳。
察觉他痴缠不绝的目光,青青指上捏着尖细的绣花针,略略抬起头来,遇上他惺忪的睡眼,止不住唇角轻弯,笑靥似莲花初绽,悄然点亮一池碧水凌波,映得他满眼皆是璀璨日光,短促却又似久远的美好光景。“终于醒了?”
他侧躺着,一只手懒懒支着头,傻傻望着她笑。头上发髻早已是散了,乌黑粗亮的头发落在胸前,衬着蜜色搪瓷一般的皮肤,倒真似一幅美人图,让人浮想联翩。他招招手,唤她,“过来。”
青青笑着移步到床边,未想他猛然间长臂一收,她便稳稳落进他怀里,“别……小心针……”
他抓着她的纤白细弱的小手在掌中捏玩,又放进口中轻咬,嬉笑道:“绣的什么?”
青青略显苍白的面庞上晕出绯色云霞,低眉,浅笑,柔缓如山涧中丝带般蜿蜒的溪流,晶莹剔透,玲珑婉转,“香囊……这个……若有人问起来,可不许你说是旁人送的……”
程皓然一阵傻乐,在她粉白的面颊上啄了好几下,仍是止不住愉悦心情,轻飘飘从心中而出,溢满一室菡萏盛放的琉璃光彩,“真乖,要为夫回赠些什么给你才好?”
“别尽在我这‘为夫、为夫’的乱叫,昨天夜里,将军娶得可不是我。”
程皓然刮她的鼻子,仍是笑,“好大一股酸味儿,真还怨着我呢?”
青青靠在他怀里,指尖抚摸着他胸口上豌豆大的疤痕,心中莫名泛着一缕缕艰涩,“前几天还有点发热,让你好好养着伤,偏就是不肯听!”未等他出声,便有些凄惘地叹道,“我害你受许多苦……”
程皓然道:“谁说的?都是我自找的,不干你事。”
青青指着那伤口说:“这还是我捅的。”
“是呀,你好厉害,巾帼英雄呢!”继而亲昵地捏一捏她脸颊,玩笑说,“在民间,哪个娶媳妇不受点苦头的。行了青青,别瞎想。以后对我好点就成。”
青青道:“还要对你如何好的?胡闹一晚上都没将你赶门去。”
“哪呢?哪胡闹了?我分明是安安生生地睡到现在。”
青青拍他头上那至今未消的肿块,“这不就是?也不知你怎么摔出这样馒头大的包来。脑子可还清楚?别是摔傻了罢。”
程皓然道:“哪里来的馒头,我倒是知道一处,香的很。”说话间已伸手探进青青小衣内,抓着那又软又滑的乳儿揉弄起来,“这馒头滋味好,且让我尝一尝。”
青青忙不迭推他,“这又是闹的什么,大白天的……唔……别这样……冤家……”
只听得青青气若游丝,饱满乱颤的胸乳在他手里变了形状,软绵绵香得醉人。他那里五内俱焚,一张嘴在她胸口上下游走,末了又含进口里,在齿间啃咬,弄得她魂都要丢到天边去。“你却是不知,我这段日子如精虫上脑,日日想着的都是如何如何与你相欢。金銮殿上都晃了神,只想这把你压在那黄灿灿的椅子上狠干一回。让你皇家的祖宗爷爷们都看着,我是怎么操他们家宝贝女儿。”
青青在他腰上拧一把,嗔道:“尽爱说这些子荤话。”
程皓然生着老茧的指头已经入她裙底去,沿着娟巧形状来回撩动,方入了一指已是紧得教人窒息,他便想着若此刻入的是自己,那可真是销了魂魄。又道:“你怕是天生的狐媚子,专吸男人精魄。”
青青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程皓然摸着她白玉似的小腿一路往上,更是在腿根处揉弄,揉得她一颗心儿怦怦乱跳,险些喘不过气来,听他仍是逗弄道:“我可不单是胆子大。”不知何时脱了衣裳,说话间抬起身来,露出那小臂粗长的绛紫色事物来,搁在青青手心上热得烫人。
青青收拢了手指,一紧一松,令他粗哑低吼。枕畔三千青丝铺了一床,红的唇黑的发,鲜艳耀目的色彩相互碰撞,交叠着催生出更加狂野的欲 望。他低咒一声,按着她纤长的脖子,低头含住一对鲜嫩的似开似合的樱唇,大口大口地吃着。挑开了牙关,大舌头伸进去,缠着她勾着她,怎么也要不够,分不开。
恰时已抱她面对面做在怀里,对准那处砰然勃发的欲 念,磨蹭着,试探着,一寸寸顶进去,才入得些许,已觉无处可逃,那里头层层丝绒般的景色包裹着他,缠绕着他,却让他寸步难行。已然逼出一层薄汗来,却只入了一半,听她嘤嘤唤着难受,却又扭动着杨柳似的腰肢来就他,摇摇摆摆扭扭捏捏,似在风中摇曳,引得春风无限,姹紫嫣红。再待她一双乳被他揉得沉甸甸,满是凄迷颜色,艳丽灼人。渐渐才流出许多汁液,引得他真正进了桃花源,其中美妙,如坠天堂。便也顾不得了,猛然间大力抽 送起来。顶得她的小身子在腿上一起一伏,胸前两团雪白的肉似兔儿似的上下乱颤,更是靡靡乱眼。衔气一颗在口中啜弄,惹得青青仰头抱紧了他,他这方力道越发大了,中了魔一般在她身体里驰骋,若万马奔腾,踢踏有声,啪啪击打着娇俏的臀瓣,留一抹抹桃花颜色。
一会子又转了向,也不知他如何做得到,转眼间青青已弓着腰翘起臀来,软趴趴地伏在床上,那高高抬起的地方正被他深入着,顶弄着,以牲畜交 媾的方式。抽了百千来回,新换的床褥子便又乱成一团,屋子里处处浮荡着爱欲靡靡香氛。一滴滴汗从他精壮的胸膛上落下,坠在她弯曲的背脊上,化开了,弥散了全身。
“不要了……求你了……”
“心肝儿,忍忍,再一回……最后一回……”‘
“不要……好累……”青青已是香汗淋漓,任他在丰满娇软的双乳上又掐又揉。又要过了三四回,生生就要缠死在床上。
方歇了,已是暮色浮出之时。青青被他抱在怀里,分开腿,躺在他胸膛上喘气。羽扇似的睫毛上还挂着星点泪珠儿,教人看了满心怜惜。他便吻着她,轻拍她后背,稍稍消减的情念还任她包裹着,顶着她那小肚子里,满满一肚子他的宝贝。“以后……多给我绣几个物件,走到哪带着,也有个想念……”
青青细细哼一声,他便当她答应了,抱着温存一会便起身穿衣。
他半个家都快搬进公主府,兀自擦了身,从衣橱里挑出一件靛蓝色的袍子穿上,虽说头发仍是散着的,但已然长身玉立,犹然若松柏之姿。
青青累极,仍迷糊睡着。
吩咐人打了热水来,他便亲自绞了帕子来为她净身,拭干了她额上汗珠,瞧着她眯着眼懒洋洋的模样好生惹人怜爱,便又俯下身来缠她一回,吻得小嘴儿红艳艳地撩人,亦不敢多看,只怕方才消减的欲念又起来,真真弄伤她。
又翻开腿来看,她腿心里还留着他的东西,一缕缕血丝随着,红白交缠,令他看得心疼,擦净了便取了药来,手指勾着往里送。她大约是正睡着,见他来闹,只觉着烦,蹬腿要踢他,身子里却是紧,夹住了,让他又是一阵心痒。她那里仍是粉生生的颜色,三春桃花一般诱人,上了药,浮着些许清雅淡香,他便忍不住亲吻□,不一会便把她弄得醒了,光着身子睁大了眼睛望着他,面颊上一阵红,让人瞧了真想咬上一口。
青青被他看着,支支吾吾半晌才说:“我帮你束发吧。”
他便含笑点头,抓了件衣裳裹住她,“好。”
青青只着一件薄衫,缓步引他在铜镜前坐了。一手执着牛角梳,一手捧着他的发,细缓地理顺了,再抓拢到一髻来,在头顶绕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