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听风诉晴
宋思甜默默地坐下,捞起一旁的瓷枕,低着头想得很投入。我在她肩上拍了拍,最后来了个总结陈词。
“要记得,不管你的夫君外表如何冷酷如何强大,内里都只是一个害怕再次受伤的小动物。你得用女儿家天生的温暖柔软去包容他,呵护他,扶持他。”
“二姐……”
小妹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转头,却看见安锦倚在门廊边看着我微微笑,碧水朱栏,映一段玉璧生光。夫君如此多娇,引我心头无比荡漾。
“姐夫来了。”小妹站在门口别别嘴。“另外,唐公子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此月送了1000分,而jj规定每月只能送300……囧囧囧 大概是因为这样造成大家收不到分或者收到了负分……汗,等2月到了再补,话说我还以为可以无限制扣的。
最近出现几只对我深深打击的留言……打击了片刻之后,我琢磨着这大概是我快走上大神之路的预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锻炼其BLX……扯远了。
不过咱叛逆期还没过,越挫越勇,越打咱越坚,为了所有霸王和不霸王的姐妹兄弟们奋起而码之!所谓野火烧不尽啊,春风吹又生啊生。
四十八章 唐门少主
四十八章婆媳难处
唐惟,年方二十五,唐门之主唐啸的长子,擅长暗器和机关,为人侠义,有责任心。容貌中上,胜在一身英气,外加常年习武,身段很有看点。
看见未来夫君皱着眉头走进来,宋思甜下意识地往我身后一躲。可惜我的身形也不够壮阔,不能把她给遮严实了。唐惟站在我身前,一双锐目透过我看着我背后的宋思甜,正当我以为他要出手把她揪出来时,他却敛去了锐气,低声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唐惟显然是有备而来,连宋家还没找上门,他就先找了过来。我心中一亮,朝安锦看了看,他朝我微一点头。
果真是安锦带他来的?之前没听过安锦跟唐惟有什么交情,这回却忽然帮人家找老婆,实在不太像安锦的作风。
唐惟这么一说,宋思甜的委屈顿时如滔滔江水奔涌而出。她不肯从我背后出来,只揪住我的衣裳,好像还有些发抖。“你来做什么?”她这句问话,半是怨忿半是娇嗔,想必我之前的话对她也的确起了点儿作用,只是一时半会儿还下不来台阶。
“接你回去。”唐惟站在原地,神情挺无奈。“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很着急。”
这小两口说话,把我隔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儿啊?
安锦慢慢走来,把我从窘境中解救了出来。“你们好好聊聊。阿遥,小妹,我们先出去等着。”擦身而过时,安锦对唐惟点了点头:“唐少主,这儿交给你了。”
唐惟目露感激,朝他拱了一道手。
一个时辰之后,唐惟和宋思甜走了出来。宋思甜红着脸,不时地看一眼唐惟,一副柔顺的小媳妇儿样,唐惟眉眼中的阴霾已去,看上去神清气爽。
宋思甜临走时,扭扭捏捏地握了握我的手,叮嘱我们要记得当天早些去吃酒。小妹呆呆地望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惊诧道:“就这么解决了?”
“夫妻俩吵嘴而已,能有什么大事儿?”我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挺讶异。原本以为这事儿还得闹闹才能收场,没想到就那么一个时辰,宋思甜被降服了。难不成唐惟这愣头青开了窍,懂得花言巧语哄老婆了?
安锦含笑不语,挺神秘,一直到回家的路上才跟我做了解释。
至于唐惟为什么会跟安锦扯上关系,这还得从唐惟这些日子的繁忙说起。
杞皇陛下将南瑞五公主的棺木藏在了宫里,却担心御卫看守不利被人发现这个秘密,因此暗中请唐门在宫中设计了一间机关重重的偏殿以供放置。因为这次授命非常机密,即使唐门中也鲜有人知,也难怪宋思甜找不到他,而贴身侍卫更不可能轻易透露这样的机密。这么个阴差阳错的,等唐惟忙完回来,便听说自己的未来夫人离家出走了。
安锦多少参与了这次偏殿机关的布置,所以跟唐惟有了些来往,乐得做了这么个顺水人情,替他解决了这个燃眉之急,顺便还点拨了他几句,教他要怎么哄夫人回家。
我极好奇他究竟是怎么个点拨法。安锦把手举到唇边咳了咳。“不可说,不可说。要是说了,下回我自己用的时候会失效。”
我无语,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他缩了缩,带了三分委屈道:“阿遥,正如你所说,男人有时其实挺脆弱,很需要夫人的温柔包容和呵护。”说罢,他满怀期待地盯了我一眼,又扶额作无力状:“我忽然觉得自己相当弱,不如咱们回房讨论讨论该怎么个呵护法?”
我朝他温和笑了笑。“既然弱,不如我跟娘说说,让她把之前那药膳的方子给我,我天天给你熬。”
他的脸色青了青,做了个敬谢不敏的动作。
回了安宅,雀儿第一个迎上来,笑得极欢快。
“谁赢了?”我连忙拉住她问。
她向我摊开右手心:“一共打了五回,小黄赢了三回,元宵赢了两回。五局三胜,是小黄赢了,夫人输了五钱银子。”
我扶额,长叹一声,不甘不愿地摸出一块碎银塞到她手里。元宵不争气啊……
自从小黄入驻安宅,这一鸟一犬互看不顺眼,每天必定要较量个几回,大概是争夺地盘。大家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在暗地里设局下注,赌当日的赢家,从现在的局势看,元宵正处于劣势。
安锦在一旁啼笑皆非。“你都押了三回元宵了,回回都输,还押它?”
我沉痛地瞥了他一眼。“元宵向来心高气傲,连我都不站在它这边的话,它一定会气得离家出走。”
安锦嗤笑了一声。“它会有那么聪明?”
“大人,您可千万别小看了元宵。”雀儿在一旁插嘴。“今儿个元宵被小黄啄得头上掉了好几簇毛,奴婢看见它对着池塘照了一下午,最后连饭也不肯吃,躲到角落里呜呜咽咽地叫得可伤心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赶紧走进院子找它。一只白毛鹦鹉拍拍翅膀朝我飞来,落到我肩膀上叫了两声:“夫人,夫人!”
自从它到了咱们家,安锦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叫它改了口,从以前的“公主”变成了“夫人”。此刻它扬着头,颇有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得意姿态。
我在它的小脑袋上敲了敲。它侧了侧头躲着,绿豆小眼似乎有些不解。
“元宵比你早来,你就不能让让它,认它做大哥又怎么了?”我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好好说了它一通。“有个这样的家伙做大哥,不是挺风光么?”
安锦从我肩上把小黄接了过去。小黄拍了拍翅膀,正想在安锦手上啄一口,却被他捏住了鸟喙,扑腾了半天也挣扎不出,样子很是狼狈。
我正笑着,眼角余光瞥见一只白色大狗孤独躲在墙边,正朝我们这边瞅着,见我看见它,它犹豫了一下子,没像往常那般飞奔过来。
“元宵!”我朝它招招手。它却退了退,夹着尾巴跑了。
我心中诧异,连忙追了过去,最后在马棚里找到了它。它缩成一团躲在马儿旁边,把头埋在干草堆里,像是不想见人。
我蹲□,扒拉开干草,把它给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