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绻
记忆中他的吻比以往几次都重了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欲’火。
饭菜的香味与他身上的清香混杂在一处,有些奇怪。
她不自觉地就攀上了他的脊背,有意无意地在他腰际处打着圈。
“楚嵘。”他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含着她的唇,哑声道:“别招惹我。”
不得不承认,尉迟渡在某些方面,很凶。
莫非这就是常年禁欲的后遗症?
楚嵘好笑地想。
·
楚嵘这几日过的可谓是滋润。
白日里去凤凰楼看看生意,傍晚时就回到侯府,与尉迟渡一同用膳,偶尔戏弄戏弄他,倒也有趣。
情致高一些,能讨来一个他尚有压抑的浅吻。
她觉得怎么不早找上门,这才叫过日子吧?
后来楚嵘才知道,原来那几日不只有与李姝奕的婚约,还有中元节的命案压在他的身上。
按青黛的话来说,皇帝是看他太清闲了,京城里暂无闲暇之人可以分出去调查此事。
楚嵘只说那是放屁。敢情那文武百官,一夜之间都成了残废?说什么分身乏术,分明就是想刁难尉迟渡。
这日他回来的晚了些,楚嵘在门口等他。
尉迟渡见她一副等候已久的模样,柔声道:“怎么到外面来了。”
“等你呗。”楚嵘与他并肩进了府,一路上问了不少,问及那妇人是何模样时,尉迟渡给了这样的回应。
生得清秀,唇角有朱砂痣作点缀。
话一出,便觉得十分熟悉,楚嵘仔细想了想中元节那天她见过的人。
随后惊觉,不正是那晚带着小女孩的妇人吗?!
第31章 乱葬岗(捉虫)
中元节那日,她还将自己的莲花灯送给了那对母女,妇人满带歉意的笑还在她脑中,迟迟挥之不去。
就这样……没了?
“那个孩子呢?”
尉迟渡摇头:“没找到。”
楚嵘不死心,又问:“她丈夫呢?”
“她丈夫在几月前出了意外,早便无依无靠了。”
竟然是个寡妇。
那个女孩,没了父亲,现在又没了母亲,她能到哪里去?
那妇人惨死,腹中胎儿被整个剖走,那女孩若是亲眼所见,该有多痛苦。这让她在还有很长的余生中,如何一个人抵御寒风。
“有头绪了吗?”
“尚不确定。”
“好,明天我和楚峥跟着一起找。”
尉迟渡握着她的手紧了些:“嗯。”
他说尚不确定,那就一定是尚不确定,空有一个猜测而已。
楚嵘回到房中,习惯性地取出笔纸,在上头圈圈画画。
紫河车。
她在这三个字上重重地划了记号。
最近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太子亭为调理余氏的身子,特地派人去江南重金购下了紫河车。
对于一个寡妇来说,楚嵘不觉得她有什么仇家,被报复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绝大可能是因为,杀人者需要紫河车。
按理说,紫河车虽价贵,有钱人家应当是买得起的,不至于专门为了制药,而去伤害一个孤苦无依的妇人。
难不成是买不起,所以动了歪心思?
紫河车算得上是一件稀罕物,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况且选在中元节杀人取物,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稍不注意,就会被人发现。
次日楚嵘去了京城最大的医馆仁心堂,掌柜一见是贵客,端茶送水一样不差,还请了馆内医术最高超的医师为她瞧病,生怕怠慢了人家。
所谓医术最高超的医师,竟然是白露霜。
他满载笑意,在她对面坐下,道:“郡主好久不见了。”
楚嵘挑眉,凑过去悄悄道:“你不是在太子亭那任职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赚点外快不行吗?”白露霜失笑,“而且殿下也不是时时都需要我的。”
“那你在这坐堂,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