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罐装木木
裴枫面上挂不住,转移话题:“义父呢?他没回京?”
薛知想到自己急匆匆的赶回京城不由冷声:“北狄不安分, 他还要守着。”
“啧,真尽心。”裴枫感叹。
“客官,我进来了?”
薛知看斐枫问:“做什么的?”
裴枫一脸无辜:“我点了菜,你吃午饭了?”
“你有钱?”
“没有,”裴枫不可思议的看他“你也被偷了?”
“偷屁!”
裴枫嫌恶:“你这样说话小心以后找不着姑娘。”
薛知的脸色更差劲了,裴枫没注意到,他正盯着桌上的佳肴。
“这几天在茶楼里说书,钱没挣到几个,还把我饿瘦了一圈。”
薛知冷哼:“没看出来。”
身为大哥,他教训起小弟从不手软:“说明你眼瞎。”
裴枫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薛知不过是饭前哀痛了会,桌上的盘子就如风卷残云。
无奈只好找小二再上几盘菜。
裴枫看还有得添,速度也慢下来了。
活动了下脑子,抓住今天过来的重点:“你知道义父让我来京城干什么?”
薛知斜他一眼,“看你整天游手好闲混吃等死,当然是给你找点事做。”
“但义父也没告诉我来京城做什么,薛家还有什么生意?”
薛知闻言扬眉:“没给你安排?”
没好气的说:“要是有安排的人我用得着等到你回来。”
薛知眼神莫名直把裴枫看得汗毛直立,“我爹该不会是要让你和我回北疆?”
裴枫手里的筷子都要被吓掉了,连连摇头:“我不去北疆!我可受不了这个苦。”
“瞧你这怂样。”
“那你不瞧瞧你自己都糙成什么样!”
薛知忍住摸脸的冲动,硬声道:“也比你小白脸的样好。”
一提到小白脸就想到沈修宴,恨得牙痒,“哪有点男子气概。”
裴枫皱眉放下筷子,“你是受什么气了,从进门就跟个炮仗似的。”
薛知动了动嘴唇没说话,裴枫不怕他这老谋深算的样子,“说说,让爷高兴高兴。”
凶他一眼,毫不客气:“滚去吃你的饭。”
深知对方脾性,裴枫不光没生气还分析起来:“你刚回京,风头正盛,没谁会不长眼的找上来。”
裴枫想不通,随口一问:“你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薛知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地上去了。
裴枫看他这个反应,睁大眼睛:“你不会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薛知不自在的撇头:“没有。”
“是遇到困难了,还是不知道怎么追人家小姑娘?”
“我说了没有!”薛知恼声回头,见裴枫是满眼兴味,咬牙思索一瞬,他说:“我没有喜欢的人,我有一个朋友他有。”
裴枫:“哦,那你…咳…你朋友有困难?”
“可能有一点。”
“什么困难,说不定我能解决。”
“他喜欢的姑娘嫁人了。”
“嫁人这好办,”随后反应过来“嫁人了?!”
薛知拍桌,怒声:“谁让你叫这么大声的!”
“哦哦,一时激动,失态失态。”裴枫安抚他。
薛知顺过气了,不耐烦的问他:“你到底有办法没?”
裴枫不说话,两眼真挚的看着他:“你难道…”在薛知凶恶的眼神下改口“你朋友难道要去才散别人?”
“他们说不定不相爱。”
裴枫低头思忖,“那你朋友能感觉到那姑娘喜欢他吗?”
薛知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情愿的摇头。
完喽,凉凉。但总归是管他一顿饭的好兄弟,“要不让你朋友去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
“把人请出来问问,或者递个信也可以。”
薛知想了下觉得有理,“他们几年没见过了,直接请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啧,几年没见过岂不是更凉了。心中在为小弟默哀,面上鼓励:“可以去送点东西先打好关系,”看见包厢里摆放的仿前朝花瓶,眼镜一亮:“最好送那些有意义的。”
“有…意义的?”
恨他不开窍,“就比如那些能勾起他们美好回忆的。”
薛知来兴趣了,“这有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裴枫看他在思考,“要是人家真对你朋友没感觉,怎么办?”
薛知没出声,裴枫老生常在的说:“强扭的瓜不甜,你朋友也不能真楞楞的去打断别人的生活,不然这就不是喜欢是缺心眼。”
沉默良久。
薛知开口:“我知道。”
饭后,裴枫直接跟上薛知。
“你没住的地方?”
“钱都没了,哪有地方。”
薛知不信:“那你这几天住的哪?”又瞅他一眼,“你怎么没带帷帽了?”
“被人弄坏了,没钱买新的。”
“呵,活该。”
两人路过一个商贩时,薛知停下了。
裴枫瞟了一眼,摊子上全是些针线玩意儿,“你要买什么?”
薛知没理他,径直走过去挑了起来,看见一个颜色相似的,挑起来。
“这位公子,我这荷包针脚密集,做工也好,您看要一个不?”
“嗯,就要这个。”
裴枫过来瞧见他手里拿的荷包,“你怎么买个这样的?”
荷包上绣了两个活灵活现的老虎头,不管绣的再好,也不能否认这是小孩才用的样式。
“你话真多。”
看你这审美还想勾搭别人,啧,真是缺少毒打。
老夫人走后,将军府就一直空着。不过在他回来之前管家把府里打扫了一遍。不缺裴枫一个房间。
晚上他专门找了记忆里的吃食,装好了让人送到中书府去。
本来他准备自己送去,但是怕裴枫发现所以找了个士兵。
特意交代要偷偷地送,免得那个小白脸不要脸的把东西扣下来。
薛知带回来的人都是些木鱼脑袋,不懂情.事,而脑袋唯一灵活点的冯铮又跑去找媳妇了。
所以呆呆的士兵翻墙走壁趴到中书府的屋顶上。
房里沈修宴真在和柳婉玗说话。
“你最近挺忙的。”
雷声大雨点小,沈修宴没和她就薛知的事计较很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越来越忙。
“石凡警惕性高,整天找机会看着他就挺麻烦的。”沈修宴背靠椅子,没了在外的样子,“你先去沐浴吧,我还要再处理一会公务。”
柳婉玗也没多劝,“嗯,你也早点回来休息。”
抱了下她,拍拍头:“眼睛都红了,快去睡吧。”
屋顶上的呆头士兵脸红了,忘了自己还在屋顶上就想捂脸,一动作瓦片响了。
顿时提起心来,闭吸静听里面的声音。
柳婉玗向上张望:“不会是馒头跑到屋顶上了?”
白猫跳出来以证清白。
沈修宴把猫塞到柳婉玗怀里,“我出去看看。”
过会,他回来说:“什么东西都没有,有可能是飞禽。”
柳婉玗把猫放下,“那我去沐浴。”
她去净室沐浴,沈修宴去了书房,两人互不干扰。
等屋里没人了,挂在屋檐下的呆头士兵松了口气。
听他们的谈话,沈修宴应该还要忙很长时间,呆头士兵刚才被吓了一跳,不想多留,图简单直接把东西丢在房里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