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罐装木木
沈修宴刚到书房发现自己没把公务薄带着,准备叫阳生跑趟腿,又想到刚才屋顶上的异动,有点担心就自己过去了。
先检查一遍,都没有人,稍微安心。
屋里还没有人,柳婉玗还在沐浴没回来,他拿了簿子就准备就出去。
结果看见桌上明晃晃摆的东西。
呆头士兵生怕柳婉玗看不见,专门把荷包放到桌子的正中央,不加掩饰。
沈修宴伸手拿起,翻看一下,绣纹什么的都挺普通的。
荷包鼓囊囊的,像装了不少东西。
挑开两条系绳,先是一层油纸。怎么这么熟悉呢?
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油纸包得很细致,一点都没散开。
但沈修宴的眼神却冷了。
刚才桌子上还没有这个东西,再联想到刚才的异动。
“你怎么又回来了?”柳婉玗走近来,她头发半干,脸旁的发梢还在滴水,脸蛋被热气熏得绯红,中衣下身段有致,如今是眼中含水的问话。
此等美景,沈修宴无瑕欣赏。
将手里的东西丢下,“你情郎送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有一个小可爱想要林夫人出场,但是很不巧作者今天给他们放假了,所以在作话这里加一个小剧场,满足下小可爱。
有点长,大家可以耐心一点哒~
(避免误会解释一下,作话是不要钱的,要是有小可爱不喜欢,可以不看。这个是不用出钱哒)
江南这地方很养人,比如村东头的林家出得那个男娃娃,粉白玉琢的长得跟菩萨下面的仙童一样。
林家对面的是整个村里最有钱的地主,地主家的大夫人在内能镇得住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在外更是一早给自己刚会爬的女儿谋了个好亲事。
没错大夫人把窝边草揪了喂给自家女儿吃了。
于是刚满五岁的林大人见到了自己的未婚妻,一个刚会爬的奶娃娃。
对这个一戳就趴下,并且眼泪流不停地奶娃娃,林大人没表示过喜不喜欢。
不过每当大夫人邀请他去家里作客时,林大人总会一脸严肃的先跑到自己爹的房里,从几本封面都翻破的书里挑出一本,带着去念给奶娃娃听。
奶娃娃听不懂,经常流着口水爬到一本正经念书的林大人身上,然后糊他一身。
林大人被迫一手护着奶娃娃,还要念书。就这样过了几年,意想不到林大人从中受益,成了村里到镇上年纪最小的秀才。
而奶娃娃变成了娇俏的小姑娘
“林秋寻!”。
“怎么了?”
“我昨天过生辰你为什么不来?”
那时的林大人已经学会了沉默。
小姑娘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倍感委屈哇的一声哭了,明明还在谴责对方,但用起他的袖子擦脸是一点都不客气。
林大人抬手,让她擦得更顺一些。
“我其实给你准备了礼物。”
小姑娘闻言擦泪的动作一顿,接着伸手讨要,打着哭嗝:“给我看看。”
摊在手心的是两块玉佩,成色不算好,甚至打磨得也不够光滑。
但是乡里的小孩哪见过这东西,就算是家里有点小钱的林芩越也只在她娘亲首饰盒里看过,不过她娘亲宝贝的很,不让她碰。
“怎么有两块?”
林大人微抿了下唇,脸上有一片可疑的红印,“你一块,我一块。”
“那我要这个。”小姑娘挑走一块系着红绳的。
爱不释手的摸着,她抬头说:“我想带在脖子上。”
“可做吊坠的话,有点大了。”
小姑娘嘴一瘪,用还带着水珠的大眼睛盯着他。
“那…我给你改改?”
“这是你做的?”
“嗯。”
小姑娘惊叹:“林秋寻你好厉害呀!”不知想到什么又不高兴了“那你以后会不会像那些人说的中举了就不要我了?”
十四岁的林大人神色坚定:“不会。”
不过他没想到当时的林芩越根本没把这句话听进去。
还在他赶考前一夜跑来让他发誓非她不娶。
当时应该是伤心的,不过看在林芩越这么多年不管和他闹什么矛盾都没把玉配取下来的份上,暂时饶过你。
林大人给身边人盖好被子,入睡了。
局外话,所以大家知道为什么林大人不喜欢林夫人拽他袖子了吗?
第42章
油纸包着的东西扔在桌上, 柳婉玗闻声看去,油纸掀开了一点,里面的糕点露了个边。
沈修宴冷脸把手里的荷包塞进她交握的手里。
或许因为是在晚上, 他周身阴冷,“晚上都惦记着。”温润的脸上没了从容不迫,几乎是咄咄逼人,“这东西还挺熟悉的, 柳婉玗你把他给你的东西再给我?”
手里的荷包和桌上的油纸不难想出薛知的意思。
她自知理亏:“这是他祖母教他的。”说完这句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热气熏久了,她脑袋都是昏沉沉的, 现在只想坐着。
许是累的,她叹了口气, 扯着沈修宴的袖子,“我和他又没什么,上次见面还是几岁的时候, 沈大人, 不是所有一起长大的玩伴都能走到一起。”
沈修宴垂眼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的手, 肌肤莹白, 洗嫩的手指抓着深色的衣裳,粉白的指甲陷在里面, 是说不出的好看。
“和我讲讲你和薛知之间还有什么事。”
“都是小时候的事, 有什么好讲的,”她本来觉得挺无聊的,但在沈修宴冰冷的眼神下改口:“太小的我记不清了,反正薛知是一直都在太傅府。”
话落, 沈修宴周身的气势更凌厉了。柳婉玗在心里叹气:又要让我说,听了你又不舒服,你这不是纯粹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了会,柳婉玗实在想睡觉,脑袋一点一点的:“你不是说还有公务吗?”
“明天再做,继续说啊。”
睡眼惺忪,软绵绵的嚷嚷:“好困。”
“说完了就睡。”
求人不起效,柳婉玗只好安分下来,给他讲童年。
沈修宴只要想到有一个男人从小觊觎他夫人,还陪着他夫人一起长大,整个人都变得烦躁不已。
所以柳婉玗讲故事讲的口干舌燥,每当她表示要睡的意思,沈修宴就冷冷的看着她。
算了,就当是在哄孩子。
………
“王爷,小人觉得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什么?”
靖王经石凡上次的劝说又把他这位幕僚请回来,不过他最近对这位幕僚很不满。
“自然是除掉沈修宴。”
靖王丢下手里的笔,面色不善,但最后还是稳住了心绪。
“为何要对他下手,你上次还说让本王不要盲目动手?”
幕僚眼里精光微闪,“如今事情已经有变,沈修宴能在皇帝和您之间游刃有余,这样有手段的人如何掌控!除掉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靖王心中暴怒,狠厉的眼盯着幕僚。但幕僚并没有发觉仍在说自己的想法。
好不容易再次平复了心情:“那你说说为什么现在是好时机。”重说了后面三字。
“据我所知,薛知对沈修宴的内子有情。”
靖王想到上次晚宴的异变,“继续说。”
“借薛知的手除掉沈修宴,薛知入狱也正好是为了王爷手下的张兴报仇。”
“你想的还挺周到。”
“一切都是为了王爷。”
但从张兴身边跑出来的属下在靖王府住下的第一个晚上就死了,大夫说是因为劳累过度,但是这事太过于巧合了。
而如今沈修宴帮着石凡给他捞了不少钱,石凡也是头野狼,要是没有沈修宴制衡,会不会伤到自己还不好说。
所以沈修宴不能除。
“行了,本王自有定夺,你先出去。”
幕僚见靖王似乎不打算采纳他的意见,不由皱眉,“王爷,失去一个沈修宴也并不妨碍你找下一个听话的。”
“本王知道!”靖王扬声。
等幕僚退出去后,靖王眉头紧锁,顺着心口,让自己平复下来。
他感觉自己最近好像变得更容易暴怒。
薛知一大早起来,如今他回京虽然待的时间不久但还是要去上朝。
俗话说:冤家路窄,薛知和沈修宴应该都没想到他们竟然在巷子里碰头了。
进朱雀大街的巷子不止这一条,但两家马车都挤在巷口谁都不让谁。
对面马车的车夫对他们喊话:“麻烦这位大人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