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越从欢
李乾徵从来不知道吻那么令人着迷,想想剥落她的外衣裳……
可江吟婳趁他不注意,把他推了出去!
风把窗帘吹的叮当作响,也让李乾徵清醒了些。
他摸了下嘴角溢出的丝学,薄唇微勾,笑的邪魅腹黑:“乖一些,在家好好待着。”
江吟婳霍的站起,倔强地看着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愤怒。
察觉到不对劲的徵王,微拧眉宇,刚要问怎么了,她便对准他的脸,扬起手,仍是没打下。
他眸色深黑,瞥了眼那如雪似玉的手。
“你、你是个断袖!”她浑身微颤,神色激动,“为什么还要轻薄我?为什么要引我对你动心?”
这个女人……
李乾徵幽幽叹口气。
江吟婳双眼发红,明明府上还养着十八男妾,却要这样辱她!
终是有口难言,在江吟婳面前,李乾徵已经不是第一次失措了。
“本王,是有苦衷的。”
等他从边关回来,就会把所有事情安排好。
现在时局动荡,一有李晟宇报复,二要打仗,三他要集结在边疆的十万羽营精英;各种大事交织,还不适合放弃断袖这个身份。
马车停下。
江吟婳便跑出去 ,独自回了屋中,关上门,把自己躲进被窝中,她清楚的看到李乾徵站在门外,落在窗户上的虚影。
“小姐。您之前不是还和王爷好好的吗?怎么,闹别扭了?”慎之小心问。
她一闭上眼,心中都是李乾徵的身影,挥之不去。
接着,是他吻自己,抱自己。
“你若不想见本王,便…好好休息。本王子时出发,到南街点兵。”
落音刚落,那人便走了。
江吟婳紧紧捏住被子,子时?不是明日吗?怎么今晚就走。
可她没问出来。
“青雉。”
“在!”
江吟婳咬牙,心中忐忑,“你以前也是羽营的人,想必消息灵通,我且问你,前线怎么样了?可有我爹爹的消息?”
青雉面色平静,却不说话。
“我承受得住,你快说……青雉,我要知道我爹爹怎么样了……”
“羽营密报,江将军昏死三日了。”
昏死三日!
江吟婳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
曾经,弟弟便是昏死三日后,下葬的。
她脸色很难看,双腿发软的扶着梳妆台,几慢慢地滑坐下去。
到半夜。
子时刚刚到,天上挂着孤月,四周静谧异常,何迹身披铠甲便安排好府中事务,精神抖擞地等徵王。
江吟婳整夜没睡,生生捱到现在,就着白色薄纱里衣,外披了件薄薄的披风,站在半掩的窗边。
约过了小会儿。
李乾徵一身玄黑色刚硬的铁甲,头戴兜鍪,目光凌厉冷沉,腰间配了长宝剑,阔步出门,所有人齐齐跪下行礼。
他冷眸微眯,扫过众人,低沉嗯了声,便将余光轻飘飘地瞥向江吟婳那间黑漆漆的屋子。
几分钟过去。
何迹等人严肃谨慎地站在风中,就差他的一声令下,队伍便出发。
而徵王在等江吟婳。
屋中的江吟婳,脚步微顿,上前一步又缩了回去,她面色慎重,心跳如鼓。
“出发!”
李乾徵大喝一声,神勇威武,翻身上马,长鞭高高落下,马蹄四起,便要如箭般飞快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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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色迷心窍
“平安归来。”
江吟婳夺门而出,声音略略拔高。
缰绳狠狠拉住,李乾徵停马,转头看她,重重点头,笑道:“放心吧。你在家好好的。”
说完,那支队伍,便趁着茫茫黑夜飞快奔出,消失在府门口。
“小姐呀,您快进屋歇着吧。”慎之见她发黑的眼圈,隐隐心疼,“王爷不在的这些日……”
“我要去边疆。”
昏黄的灯光下,门还大敞开着,江吟婳打断慎之的话,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辉,透着坚决。
慎之惊讶地捂住嘴,不可置信:“您、您要去千里迢迢的前线?”
随后,她摇头,辅助江吟婳的胳膊:“万万不可啊!路途遥远,您怎么受得了?”
江吟婳没有搭话,独自进屋,拾掇衣裳,柳叶眉间有着淡淡的忧愁,轻轻叹口气,将大方布平整地铺在床上。
将细软银两裹在其中。
慎之连忙拦住包袱,使劲推阻:“小姐!我知晓您担心老爷,但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的。”
江吟婳失神的喃喃。
“弟弟病危时我不在他的身边,母亲去世,我就只剩下爹爹了。无论说什么,我都必须去。若换做我生死垂危,你会来看我吗?”
慎之郑重点头:“奴婢会不顾一切地去看您。不对,呸呸呸,不可能有那天的!”
“既然如此,就别拦我。”
江吟婳欣慰一笑
主仆二人收拾好行礼,青雉已经在门口停好马车了。
江吟婳穿着褐色粗布长裙,浓密长发散在身后,扮成乡村姑娘,却依旧难掩一身风华,柳叶眉淡扫,别样魅美丽。
慎之苦思冥想:“不行呀,小姐怎样打扮都好看,只怕一路上会生事端。倒不如,扮成男子?”
“是个好主意。”
江吟婳点头,摇身一变,换了深灰色长袍,腰佩翡翠玉石,踩着青布鞋,手中执把折扇,高高盘起长发。
一上车,江吟婳便忍不住困倦,睡过去了。
慎之陪在车中,削水果剥核桃,为她铺上毛毯。
青雉也是身潇洒的男装,玉簪插发,一只腿屈膝,搭在车边,一只腿掉在半空中,打着马鞭,刚刚出城门,便入了生机盎然的林中。
眼下依然是春盛,一片片绿林青海映入眼帘,树叶硕大葳蕤,天空云卷云舒,路两边野花遍地,风拂面,便满鼻清香。
来往有零星的行人,有辆马车贸然出现,似十万火急般急急驰来。
本就路窄。
若不停下,只会被撞翻。
“王妃小心!”
青雉一个飞身站起,马蹄四起,骤然停下,江吟婳头磕在车上,迟迟然坐起。
“怎么了?”
“前面有辆马车差点撞过来了。”青雉面色很不高兴。
对面的马车也停了,走下来个彪悍独眼男,手持大刀,笑的阴险:“小兄弟,这么着急是去哪儿呢”
青雉轻蔑地看他一眼,便继续赶马。
那男人大刀砰地砍过来,狠狠插入马蹄前面半米。
“滚!”
她低声冷喝,便抽出软剑,目光狠辣地盯着那人。
“哟呵,小兄弟脾气还挺大呢。老子也是讲道理的人,只要乖乖把银钱交出,就放你们走!”
“痴心妄想。”
四字落下,青雉刀法快如闪电,身轻似燕脚踩马背,一个扫腿,将人踹在地上,两人对起来。
那马车上又下来十个壮汉,皆是手握大刀。
江吟婳神色微紧,看着那架势,也不知道青雉能否应对过来。
慎之掀开马车后门,拎着包袱,小声言:“小姐,我们先跑出去躲着,等青雉解决完他们再上车,免得受伤。”
“嘶。”
前面,青雉捂着受伤的肩膀,几刀下去,将其中五人砍伤在地。
她没想到对方武功尚可,像极了专业打劫的,一时间失了方寸,便被对方占了上风。
“小姐,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