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夜微冷
左良傅只觉得头疼的都要裂了,无奈一笑,疲累道:“算我求你了,好兄弟,别再说了。”
……
*
北疆苦寒,尤其下了雪,更是寸步难行。
街上空荡荡的,这个时候还敢在外头走的,要么是嫌命太长,要么有极大的背景。
瞧,曹县已经有上百人被无故捉拿,城门上悬挂了好几颗人头,不够,刺杀高大人的反贼仍潜伏着,还得继续抓。
一辆华贵的马车摇摇晃晃地行在漫漫长夜,前后随行着数个披坚执锐的护卫,守着车里的贵少爷。
车里味道不太好闻,浓郁的酒味还有呕吐的酸臭味,都有。
陈南淮此时坐在车口,他没换衣裳,尽管现在已经浑身不自在,那丫头吐了他一头一身,想想就恶心。
陈南淮低头,瞧了眼怀里抱着的盈袖。
果然人品糟糕,酒品也不怎么地,跟泼妇似得撒酒疯,还把他咬了一口。
“疯女人,小贱人!”
陈南淮朝着盈袖的脸,低声咒骂,可却将锦被往上拉了些,盖住她,与此同时,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伸进女孩的衣襟里,找到那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地捏搓着,他喜欢这样。
“谢三爷送走了么?”
陈南淮隔着车帘,低声问。
“送走了。”
外头赶车的百善回了句,笑道:“三爷拿了银票,还让小人跟爷道声谢。”
“哦。”
陈南淮脸有些发烧,接着问:“义庄都安排妥当了?”
“妥了。”
百善不紧不慢道:“正好这两日抓了许多和尚尼姑,县衙和咱们家地牢都满了,寻几个老实的和尚出来念经,腾个地方。”
说到这儿,百善扭头,压低了声音:“爷,小人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陈南淮闭眼,头轻轻枕在盈袖头顶,他感觉那个地方又活泛起来了,跃跃欲试。
“在曹县,咱们升云酒楼的生意不见得是最好的,福满楼和会宾楼这两年也慢慢起来了,跟咱们打擂台。”
百善冷笑了声,道:“莫不如趁着抓反贼的机会,狠狠敲他们两家一笔竹杠,让他们别太得意。”
“要做,就做彻底些。”
陈南淮食指弹着那颗小红豆,冷笑道:“明儿就让李校尉带着证人指认去,先查封,然后咱们再把那两家吃个干干净净,岂不好?”
“这也太……”
太狠了。
百善不敢说下去了,忙笑道:
“大爷说的是,小人明儿就悄悄去办。”
“善,爷问你个事儿。”
陈南淮用脚尖轻轻踹了下百善的腰,坏笑了声,低声问:“你,你干过那事没?”
“哪事?”
百善先是没反应过来,忽然哦了声,如今大奶奶也在车里,爷语气暧昧,问的当然是男女的那种事。
百善身子略往后靠,亦压低了声音,笑道:“自然是干过。”
“你第一次是怎样的?”
陈南淮有些不好意思:“多久完事的。”
“刚进门,还没打个来回,就完了。”
百善亦有些尴尬。
“这么快?”
陈南淮干笑了两声,原来不止他这样。
“害,其实头一回都这样。”
百善嘿然一笑,低声道:“后头有了经验,就没这么快啦。我火气大,有时候一天得弄两三次,瑟瑟怕了,见着我就躲。”
“你这小色狼。”
陈南淮笑骂了句,也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他有毛病。
“爷,您,您今晚是不是和奶奶那个了?”
百善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
“没。”
陈南淮抿唇一笑,换了个地方揉。
“她喝得太醉了,我没兴致。”
“幸好没有。”
百善松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
陈南淮面色不善,有些恼:“她是我未婚妻子,我还碰不得了?”
“倒不是,是,是那个……”
百善笑了笑,怕被打,下意识捂住双脸,没往下说。
“是什么。”
陈南淮轻踹了脚百善,嗤笑了声:“说,爷不打你,说好听了,赏你块玉佩。”
“行,那小人可说了。”
百善略微思索了片刻,笑道:“若说其他女子,爷就算夜夜笙歌也没什么的,像海月青枝,想必厚着脸皮倒贴爷呢,可奶奶不一样。”
“她怎么不一样?”
陈南淮垂眸,白了眼怀里的女孩。
“奶奶是少夫人呀,以后的当家主母。”
百善笑道:“爷,您仔细想想。咱们老爷续弦娶了江太太,对太太礼敬有加,逢年过节还给她娘家送丰厚的礼物,半点错儿都挑不出来。所以这些年,老爷纳了那么多姨娘,睡了那么多的女人,太太敢说半个不字?”
“你的意思是,叫我敬重梅氏,别碰她?”
陈南淮脸上挂不住了,手捂住那柔软,不动弹。
“正是呢。”
百善接着道:“只要后院宁静了,爷以后就算纳妾、找外宅,肯定没那么多麻烦。再说了……”
百善叹了口气,道:“今儿我算是看明白了,梅奶奶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是个气性大的。虽说你们是未婚夫妻,可毕竟还没成亲,爷碰她,说好听了是尝甜头,说难听了,那就是……是奸.淫。奶奶这么个脾气,若是醒来知道自己被那个了,指不定得怎么闹,她都敢为安葬朋友去酒楼卖,还不敢拿着刀杀你呀。”
这一番话说的,陈南淮冷汗岑岑,赶忙将手抽出来。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心眼呀。”
陈南淮微微一笑,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可面色阴沉,眼中杀意甚浓。
他不太喜欢别人指出他的错处。
“倒不是小人有心眼。”
百善嘿然一笑,掏心掏肺道:“是小人和瑟瑟干那事,琢磨出来的。先前吧,小人好声好气地哄着她供着她,她就肯干。有一日老爷责打了小人,小人心里有气,不由分说地拉着瑟瑟就干。瑟瑟自然不愿意,百般挣扎,奈何她一个弱女子,怎能弄得过我,还是让我得手了。可自打那次以后,她就恨上我了,再也不理会我了,去年冬天一声不吭地就嫁人了,小人难受了好久呢。”
“原来如此。”
陈南淮微微点头。
想来盈袖恨他,对他冷着脸,大抵是……嫌他太粗鲁了?
陈南淮垂眸,看着怀里的她,俯身,轻轻地啄了下她的唇,在成亲前,就止于此吧。
可他还是觉得不太够,瞧她,唇不点而朱,就连睡着都那么好看。
还得再亲一下。
陈南淮抿唇一笑,他感觉自己心忽然跳得很快。
他从荷包里掏出枚香片,含在嘴里,慢慢俯身,凑近她,吃住她的唇,把香味一点点过到她的口里。
他发现,自己竟有些贪恋她唇齿间残存的酒味,正在慢慢品咂,忽然,舌头一痛,他还没反应过来,脸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南淮,你,你想干什么。”盈袖大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午预约疫苗,又没预约到,气死了。。。更的晚了些,抱歉
第52章 醉酒
盈袖使劲儿往开挣脱。
她此时被陈南淮环抱住, 压根动弹不得。这算怎么回子事,就连左良傅那种绝情绝义的人都还要点脸,即便想要利用她掣肘陈砚松, 顶多荤言荤语调戏, 终究没好意思走到最后一步。
可陈南淮呢,居然这般无耻。
“你放开!”
盈袖手脚并用, 又打又抓。
“你要是敢欺负我, 我就告诉陈砚松,他饶不了你。”
陈南淮脸窘得通红,谁能知道她醒的这么快。
百善说的果然没错, 她和袁玉珠一样, 骨子里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小疯婆子。万一她把酒楼那个丢人的事大声嚷出来, 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既能喝背过去, 耍酒疯, 那他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