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思量呀
明天开始恢复一更,每晚6点 我的债终于还完了(叉腰笑)
咳,最后来个欢快的小剧场:
一、
祁浔:细思极恐。
唐窈露出张式冷笑:来爬山么?
二、
祁浔:撩不动啊撩不动……
钢铁直女唐窈:我只想搞事业,恋爱表cue我!
第39章 试探
唐窈第二日醒来时, 见一旁的祁浔还睡着。胳膊压得有些麻,她撑起身子随手揉了揉,一晃眼便见满屋的碎瓷狼藉。昨夜昏昏沉沉的, 许多事都记不得了, 这一回忆倒是隐约记起祁浔昨夜发疯乱砸东西的事。
疯子。
唐窈剜了还在睡梦中的祁浔一眼, 暗骂道。
她掀开被子,正欲下榻梳洗, 一侧眼便见桌案一旁狼藉不堪的一堆书。
她心中猝然一惊。连鞋都未来得及穿就往桌案而去。
翻找一番后,暗自庆幸还好祁浔只砸了在案面上的, 那些见不得光的都好好地藏着。唐窈悬着的一颗心刚落下来,便见一旁残败的书堆里决计不想看到的一本。
她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祁浔被这阵翻找声吵醒了, 他按了按锐疼的眉心,一抬眼便见赤着脚立在书堆旁的唐窈,愤怒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拎了本残败的书, 几张书页已裂断开来, 只剩一角还连在书卷上,摇摇欲坠的, 若深秋的残挂在枝头的枯叶,仿佛秋风一过, 便会零落而下。
“祁浔。”唐窈咬牙切齿地隐忍着, “你可知这本游记是前朝的孤本, 世间仅此一本。”
祁浔一阵心虚。忙下榻拎着唐窈的鞋袜走近,嗔怪道:“一地碎瓷,怎么不穿鞋袜?”
祁浔说话间蹲下身来,握着唐窈嫩白的小脚套上长袜,又不甚熟练地替她穿上了如意纹绣鞋。
唐窈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她觉得今日的祁浔不太正常。之前演戏的时候也没这么腻歪。
不过转瞬唐窈就想明白了, 定是祁浔因为摔坏了她的书,故意岔开话题才会如此。
祁浔起身见唐窈想得出神,敲了一记道:“伤好了么?就乱跑。”
唐窈本想怼回去,却一想到秦讯和那一百五十余名细作还在祁浔手中捏着。便也生受了,只弯腰捡拾着书卷。
祁浔怕她牵扯了伤口,一时情急拽了下书,“哧啦”一声,那书页撕得更厉害了。
“祁浔你故意的吧!”
祁浔心中讪讪,面上却黑着脸道:“便是故意的你又能如何!”
说话间,祁浔将唐窈扛到了床上。
“祁浔。”
“嗯?”祁浔边替她上着药,边漫不经心地应道。
“你昨日为何要骗我?”
祁浔不说话了。他原本想着,不愿让唐窈再受苦,若皇后那边不上套便不上套吧,他日后总归有法子扳倒祁洛,何必让唐窈遭罪。但他深知唐窈性子,倔得要死,便想了这么个法子试图糊弄过去,谁知道这女人蠢成这样。
“祁浔?”得不到回应,唐窈唤道。
祁浔嘴硬起来,“怕你留了疤,日后摸着不舒服。”
“殿下还真是好色之人。”唐窈刺道,心中却不信。
“是。只好你的色。”祁浔哼哼唧唧的,“早些把伤养好,别浪费我的药。”
***
夜里,皇帝的寿宴办得甚是隆重。祁浔因怕带上赵柔桑再出什么乱子,再加上因为唐窈的事而迁怒于赵柔桑,便特意让赵柔桑“染恙”,因此只带着唐窈参宴。
此刻宴上觥筹交错,云鬟香鬓的舞女皆穿着喜庆的颜色,依着丝竹管乐翩跹起舞,皇帝在高台上看着,偶尔也应付地赞上一句。
“阿瞻。那女子是谁?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谢菀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沈弗瞻,指着唐窈问道。他们坐在唐窈后头,谢菀只能时不时地看见唐窈的侧脸。
“哈。”沈弗瞻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祁浔费尽心思逼娶的唐窈了。”
唐窈能让祁浔吃瘪,沈弗瞻看着唐窈,顺眼了不少。
“那应是没见过的。”谢菀自言自语道。
两人正说话间,前头为唐窈斟茶的一位宫女突然手中失稳,一壶茶全撒在了唐窈身上。
“侧妃娘娘饶命!侧妃娘娘饶命!”
小宫女忙伏地请罪。
好在茶水不算太烫,只是泼了唐窈一身,眼下春初尚算不得暖和,夜风吹上一会儿便要冷了。
“怎么奉的茶!”一旁的祁浔见状蹙眉训斥道。
那小宫女吓得浑身颤抖,连连求饶。好在宴会喧闹,倒无人注意到这一处。
那小宫女见唐窈没有说话,像抓了救命稻草一般求道:
“奴婢带侧妃娘娘去更衣吧,该请娘娘饶奴婢一命。”
唐窈怯怯地看着祁浔。祁浔挥挥手,一脸不耐。
待唐窈这一起身,身后的谢菀才看了个清楚:“原来是他!”
“什么是他?”沈弗瞻问道。
“唐窈。青楼那晚救我的公子。”
沈弗瞻听罢,心中了然,怪不得祁浔上次被算计得那样惨,面上只道:“你可少招惹这女人,祁浔都应付不了,你这猪脑子离远些才好。”
“哦。”谢菀低低地应着,有些失落。
***
宴会旁的一处偏殿里,方才那小宫女正替唐窈退着衣物。
“嘶,你轻些!”
碰着了伤口,唐窈蹙眉低斥。
那小宫女忙装作慌乱的模样请罪,实则在背后暗暗地查看唐窈的伤。
“出去不要多嘴。”
“是,娘娘。奴婢不敢的。”
小宫女替唐窈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裙,捧着唐窈换下来的衣服,道:
“娘娘稍等,可以在这里喝盏热茶。奴婢将娘娘的衣物烘干后就给娘娘送过来。”
唐窈点了点头。
宴会上,满头珠玉金钗的皇后正替皇帝斟酒祝寿,瞧见了远处的宫女环儿,便温言对皇帝告歉道:
“陛下,妾不胜酒力,想去更衣。”
“去吧。”皇帝摆摆手,人已疲累至极。
远处的宫女环儿见皇后起身离开,忙悄悄跟了上去,两人行至一处无人的角落,皇后谴下身后的一众丫鬟。
“如何了?”
“回禀娘娘,奴婢方才查验过,唐窈身后的伤不似作假,新伤旧伤都有,还有些残留的红痕,看样子应该有些日子了,应不是近日才伤的。”环儿上前回禀道。
皇后点点头。环儿曾在宫里的慎刑署做过一段时间,她看伤应是不会错的。
唐窈正在偏殿里等着,听见有人迈步进来,一抬眼便见是皇后。虽然她此刻换上了宫女服饰,但方才在宴会上见过,唐窈一眼便认了出来。
唐窈暗中松了口气。
唐窈起身参拜:“参见皇后娘娘。”
“副使大人好眼力。不必多礼快起吧。”
唐窈起身,面色却不甚好:“我说方才那宫女去了那么久,原来是试探完我,去给娘娘报信去了。娘娘若不信唐窈,这交易不做也罢。”
皇后突然冷了面色,“副使大人好大的口气,既然副使大人不想做做这交易,本宫也不愿勉强。”说完,转身欲拂袖而去。
“皇后娘娘!”唐窈忙唤住皇后,跪地认错,“方才是唐窈不懂事,还请娘娘不要计较。”
皇后无动于衷,继续往前走着。
唐窈装作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道:“娘娘若此次不帮唐窈,休怪唐窈将皇后娘娘与司密署的旧事抖露出来!”
皇后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唐窈真的是走投无路,恨极了祁浔。这才找上了自己。
“副使大人若想说早就说了不是吗?空口无凭,北奕的臣子不会信你的。”
“皇后娘娘何必呢?何必要闹到鱼死网破?皇后娘娘怎知唐窈手中没有真凭实据?这毕竟是唐窈手中的底牌,端看娘娘要怎样做了。”
皇后自然看出唐窈在虚张声势,只装作害怕了的模样,顺势答应了下来:“好孩子,我刚才在同你玩笑呢。这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我皆恨祁浔入骨,此次联手必然能给祁浔致命一击。”
***
三日后,御史台的刘聪带领着数位官员弹劾祁浔与南渊私通,朝堂上带上来一个受尽酷刑的“囚犯”,说这是他手下的人抓到的南渊细作,经他吐露,祁浔为对抗三皇子因此与南渊合作。请求陛下派刑部的人搜查桓王府邸,以求真相。
请奏的官员太多,皇帝不好明面上偏私,只得答应下来,指派了些御林军,跟随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三方官员搜查审理。
最终,派去搜查的人,成功地在祁浔书房内的那盆春兰花盆之中搜到了祁浔与敌国互通的书信往来。祁浔被捕入狱,等待审理。
然而第二日,事情出现急剧反转,经大理寺审理,发现通敌信中的印章、笔迹皆是伪造,再查下去,便发现了将此花盆送入祁浔书房的花工身份可疑,严刑审讯后,花工吐露,一切事情都是祁洛等人的阴谋,以其老母逼迫他将花盆送入祁浔书房,诬陷祁浔私通敌国。真相大白。
皇帝震怒,将原本状告祁浔私通敌国的一众官员或杖杀或免职,祁洛废亲王位,降为郡王,幽禁府中,闭门思过。皇后教子无方,废去中宫之权,降为妃位,移居静思堂,抄经思过。祁洛与皇后此次损失惨重。
***
彼姝堂内,刚从牢狱里出来的祁浔便见唐窈趴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粘补着被他摔坏的书卷。
“嗯哼。”祁浔故意清了清嗓子。
唐窈转过头来,见是祁浔回来了,正欲下榻问询,却一时牵扯到了伤口,顿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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