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思量呀
原来不是相信自己!而是没来的及!
这女人就是个小白眼狼!
“祁浔,被子。”
唐窈见被子又被祁浔卷了去,蹙眉提醒道。唐窈总觉得祁浔这几日阴晴不定的。
祁浔把剩下的被子也拽了过来,阴阳怪气道:“铁石心肠的白眼狼才不会冷,也不用盖被子!”
唐窈无奈,也懒得与祁浔争执。祁浔见唐窈没了动静,转头见唐窈已睡熟了,怕她真的着了凉,只好又将被子给盖了回去。这一折腾,祁浔彻底没了睡意,只睁眼渡过了漫漫长夜,等入睡过去已不知是何时了。
堂外,初春的清夜还滞留着残冬的寒凉,温意寥寥,让人迷茫辨不出春冬,唯有萱草花木的幽香阵阵,昭示着即将到来的盈盈春意。那是独属于春日的蓬勃鲜嫩。
那夜下了场春雨,淅淅沥沥的,延绵至清晨。常言道,一场春雨一场暖。太阳出来时,春花已开了不少,空中弥漫着醉人的馨香。
那日之后,只要有唐窈在,祁浔再大的怒气,也没摔过瓷杯。
***
祁浔上朝回来后,就带着唐窈去送走秦讯。
隔着老远,唐窈就看到了秦讯面上的青肿。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为阿浔点首歌:“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心情像过山车一样的祁浔: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第41章 吃醋
今日春风煦暖了不少, 撩起唐窈额边几缕碎发,有些迷眼,许久未出过府邸的唐窈一时有些恍惚。一转眼, 外头竟已是山河明媚的春日了。
就连路边的野花都盎然蓬勃, 轻黄浅绿映衬着, 随风绰约。
北奕的春光虽然晚,但仿佛因经历过冬日的凌厉而格外的和暖清丽。
“发什么愣呢, 还不下来。”
祁浔下了马,伸臂示意唐窈跳到自己怀中。
“妾会下马。”唐窈拒绝道。眼见秦讯越走越近, 若是被他看到自己下个马还要别人抱下来,日后传回司密署, 她司密署副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你脚上还有伤。”
“已经无碍了。”
“你若不想送秦讯了,我便让侍卫把他押走。”祁浔挑眉威胁道。
唐窈心中愤愤,说好了要毫发无伤,秦讯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自己还没与他算账, 他倒是威胁上了。但想想秦讯还捏在他手里, 便先忍气吞声下了。
唐窈翻身下马,被祁浔趁机横抱在怀里。
“祁浔, 你放我下来!”唐窈挣扎了几下,小声怒嗔道。眼见秦讯就要走来了, 她可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么腻歪的一面。
“偏不。”
祁浔故意抬眸看着走来的秦讯, 这般宣誓主权的好机会, 他可不想白白浪费了,可要显摆显摆。祁浔阔步走着。
唐窈羞红了脸,难得软声道,“祁浔,算我求你了。在我下属面前, 给我点面子行么。”
祁浔见唐窈真的急了,怕她事后冲自己冷脸,还不是要自己受着。再一想方才唐窈只将秦讯称作“下属”,一时心情舒畅,便难得妥协了一回将唐窈放了下来。
唐窈松了口气,欲抬步上前,却被祁浔按住了。祁浔冲押着秦讯的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前。
待秦讯走到面前,唐窈才看清他脸上的青肿很是严重,似已有些日子了,却还没有消退。唐窈忍耐不住,横了祁浔一眼。
祁浔自知理亏,只别过眼去,假装没看到。
秦讯自见到祁浔,便一直怒瞪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了。走至近前,便试图挣开缚手的麻绳,欲再与祁浔干上一架。
唐窈担心秦讯惹怒祁浔,便蹙眉对秦讯轻摇了摇头。
秦讯这才收敛了怒意。
祁浔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欲语还休的模样,很不是滋味,便拉下脸道:
“我去亭子里等你,你快些。你若晚了,我便不放人了!”
说罢,便挥挥手示意身后押送的侍卫退下,自己也拂袖往亭子而去。
祁浔刚到亭子里坐下,便远远瞧见唐窈转到身后低首替他解绳子的模样,一时脸黑得像锅底,唐窈都没这么殷勤地伺候过自己,还下属还心腹,就跟个柱子一样杵在那里等唐窈替他解绳子?上次真该多打几拳,祁浔有些后悔答应唐窈来送秦讯。
唐窈刚替秦讯将绳子解开,秦讯便要跪地请罪,却被唐窈扶住,摇了摇头。
“眼下道路泥泞,别跪了。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不在这些虚礼上。”
“是,大人。”秦讯只抱拳简单行了一礼。
祁浔在亭内看着两人毫不避讳的亲昵,一拳砸在石桌上,差点将其砸裂开来。把侯在一旁的侍卫吓了一跳。
“是属下连累了大人,大人莫要因为属下的缘故而被祁浔那狗贼挟制,应下他什么。”秦讯蹙眉道,面含愧怍。
“秦讯,是我对不住你们。”唐窈拍了拍他的肩头,语带歉疚。
“回南渊吧,秦讯。祁浔那边我自有应对,你莫要担心。”
秦讯摇头,“属下要留在这里,日后救大人出来,大人,在属下心中大人比南渊重要。”
唐窈一愣。
秦讯见唐窈神色僵了下,忙描补道:“大人对属下的大恩,秦讯没齿难忘。”
唐窈这才暗松了口气,觉得方才是自己想错了。
“秦讯,就算是为了我,回去。”
秦讯默然了许久,抬头见唐窈眸中坚定,知她说一不二的性子,终是点了点头。
“大人,珍重。”
唐窈点点头,“你也保重。”
祁浔实在忍耐不住,大步走来,走到唐窈面前,遮住了秦讯炽热的眼神,挥手示意侍卫牵匹马上前。
秦讯只得翻身上马,复向唐窈握拳行了一礼后才扬蹄而去。
“安全到后,记得写信报平安!”
唐窈冲秦讯背影喊道,话却是故意说给祁浔听的,提醒他莫要在路上暗中做什么手脚。
祁浔自然听了出来,沉着脸将唐窈扛上了马,气哼哼的也不说话。
唐窈回头一望后,秦讯已没了踪影,唯余一旁的长亭。唐窈忽地记起,上一次长亭送别还是魏衡替自己践行。那日微凉的酒,辛辣入喉,烧灼于腹中。唐窈恍然觉得有苦腥味泛至喉咙。
若师父知道这几日的事,怕是会责怪她吧,先是折了那么多细作,后是未经允许擅自算计祁洛。
祁浔低眸见唐窈扭头的模样,只以为是恋恋不舍着秦讯,便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腾出手来,将唐窈的头扭了回来。
一回到彼姝堂,祁浔便怒气冲冲地喝退了堂内的丫鬟,负手快步在堂内转了几圈,一瞥眼便从一旁的落地花瓶中抽出一根鸡毛掸子,握着鸡毛的一端特意朝空中虚挥了几下,细藤“呼呼”作响。
唐窈凝神坐在榻上,正忧思着师父是否会怪罪自己,又是否会因此牵连到秦讯,压根儿没听到。
祁浔原本只想震慑吓唬一番,见唐窈忧思出神着,一副思念离人的模样,一时怒火直蹿,走上前拿着鸡毛掸子指着唐窈训道:
“我昨晚同你讲的什么!你便都当耳旁风么!”
唐窈抬眼看向祁浔,秀眉打结。
她觉得这几日的祁浔很是聒噪。时而像暴雨时阴沟里的“呱呱”直叫的癞蛤-蟆,时而像傍晚扑棱在枝头“哑哑”作响的黑乌鸦。
唐窈白了他一眼。秦讯受伤的账自己还没同他算呢,他倒是叫嚣起来了。
“嘿,你还敢瞪我!”祁浔觉得这小娘皮忒猖狂,刚放了秦讯便翻脸不认人,沉脸唬道:“今日哪只手碰的秦讯,伸出来!”
唐窈一时烦躁的很,不想与他吵,只随意伸了只手,想快些打发了祁浔,自己也好图个清净。
祁浔一时滞在了在那里,进退两难。他原本只想要吓唬唐窈一番,料定以唐窈的性子必定要与他吵,决计不会乖乖伸手,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气很不爽,要拉上唐窈一起生气。可如今要打他舍不得,不打便很没面子。
祁浔作势扔掉了手中的鸡毛掸子,喝来丫鬟打水为唐窈净手。丫鬟洗净后要退下,祁浔却故意看着唐窈挑眉道:
“再洗一遍。”
唐窈只抬了抬眼皮横了祁浔一眼,一言未发。祁浔这才察觉到今日唐窈不太对劲,他挥手示意丫鬟们退下。坐在唐窈身旁:
“唐窈,你怎么了?”
唐窈索性仰跌到床上,疲累盍目:
“祁浔。有时我会想,一辈子都困在这彼姝堂里,好像也不错。”
至少不用再去想日后要如何应对,如何与师父交代,下一步该怎么走,未来会如何。
送走了秦讯,打发了花工,又命手下细作暂时隐匿起来。日后,她真的是孤身一人作战了。
即便她自九岁起便是孤军奋战,已不再惧怕。可是一个人撑久了,难免会累。
真的,很累很累了。
祁浔见唐窈今日是真的难过,便不再折腾了,只帮她退了鞋袜,替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一辈子也只能困在这里了。”
渐渐地,唐窈竟然真睡了过去。祁浔替她盖好被子,起身来到书房。
书房里,怀凌将审讯完后的细作名册交到祁浔手里。
“殿下,这些人的名单和特征都整理好了,也特意找画师作了画。这里面倒也有人吐露了一些,咱们的人赶到时都跑的差不多了,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撤离的通知。”
祁浔点点头,并不意外,花工逃跑时,他就预感到了。和唐窈过招,真是半点都不能分神。
“殿下真的要放过这些人的性命么?”
“嗯,把他们分散流放到各处。这些人今武功被废,身份也暴露了,于我们于南渊已无害。既然是交易,唐窈帮咱们给祁洛致命一击,若此时反悔,以她那性子不知又要折腾出什么来。”祁浔摇摇头,无可奈何道。
祁浔说完,便起身将名册放入书架后的暗格中。
怀凌斟酌再三,还是开口劝道:“殿下真的要留下唐窈么?此女狡猾至极,一时不慎,便会被咬上一口。”
祁浔一时有些出神,隔着宽袖摸了摸右臂上被唐窈昨日咬出的痕迹,不自觉地弯了弯眉眼:“的确爱咬人。”
“殿下?”怀凌出声唤道。
祁浔回过神来,眯了眯眼,“我自有办法让她再也折腾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要搞事情惹(搓搓手并露出了后妈茶话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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