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午时可以吗?或者作为点心,未时来找殿下。”
“都行。”温归远宠溺地应道,不过很快话锋一转,捏了捏她手心,“还有叫元遥。”
路杳杳抿唇笑着,露出一点羞涩之意。
“元遥。”她轻声又坚定地喊着。
卫风提着灯,沉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听着娘娘开心雀跃的声音,分享着今日的事情,哪怕不过是厨房一道菜色,依旧是那么欢快,好似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她的喜悦轻而易举地跃上眉梢眼尾。
卫风盯着脚下两道相依的身影,不过一步的距离,却好似咫尺天涯,让他再也无法靠近。
他突然在心底苦笑一声。
她是明月,是一道遥不可及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每天为我抓虫的小基友吧,10+w了,可可爱爱没有脑袋,我已经逼出她的细纲了,准备日日催促她复健更新!
《外室白莲手册》
上一世,得知自己并非容侯府千金,容嫱惶恐不安,处处谦卑讨好,却被变本加厉地讥讽折磨,最终被逼死在佛堂之下。
重活一世,容嫱丢下闺秀包袱,以自身美貌为饵,成了权势滔天摄政王的娇宠外室。
容侯府嫌她放荡下流、有辱门楣,可迫于摄政王淫威,却又不得不捧着她谄媚讨好。
连那个退她婚的相府嫡子,竟也气急败坏地跳出来,骂她不知廉耻。
容嫱心中冷笑,转头就哭着扑进金大腿摄政王的怀里,娇弱可怜,好似一朵迎风颤抖的小白花。
当夜,相府嫡子就被人蒙着头打得鼻青脸肿,能下床的第二天,便哆嗦着滚去给她道了歉。
众人瑟瑟发抖。
原以为摄政王只是养了个娇软貌美的外室。
没想到是给全京城养了个祖宗。
容嫱:嘤嘤嘤
☆娇弱诱人心机白莲假千金x冷淡隐忍情根深种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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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你和淑妃有来往吗?”路杳杳起床吃早食的时候, 太子殿下已经下了早朝。
路杳杳咬着撒了葱花细碎的年肉脆饼,闻言,眨眨眼, 浅色眸子掠着光, 显得无辜又天真。
“没有啊。”她摇摇头,“淑妃好像不怎么和后宫往来, 之前几次请安也没看到她, 除了宫宴, 其他宴会也很少参加。”
“淑妃不爱出门,圣人便让她免了每日向皇后请安的礼,她是江南谢家人, 在长安没有根基,这些年也不爱外出, 所以答应参加的宴会也很少。”他解释着。
路杳杳哦了一声, 继续低头,细细地吃着早食。
温归远接过她递来的小米粥,海参切成碎丁,以笋、蕈入鸡汤, 熬出一层薄薄的粘稠,入口即化, 味道极佳, 一口下肚,温妥舒坦。
他不由舒展了眉头。
“怎么了?”路杳杳见她沉默,侧首, 抬眉去问。
温归远慢条斯理地搅着手中的汤匙,睫羽轻垂,遮盖住瞳孔的眸光, 满腹心事。
路杳杳手中的奶羹顿时索然无味,放下手中的汤匙,尽量态度温和,深怕会刺激到他,状似无意地问道:“前朝有烦心的事情。”
温归远是圣人第三子,母亲是陇右道镇军大将军嫡长女慕容姗,一入宫后被册封为禧妃,颇为受宠,甚至在慕容家倒台后,禧妃和温归远都幸免于难。
直到温归远三岁那年,禧妃病逝,他独自一人在宫内生活,十岁时,在袁思楼的运作下被封为宁王,远走陇右鄯州,也就是禧妃的母族所在地。
总的来说,这位新任太子在长安城一无根基,二无人脉,是个可可怜怜的光杆太子。
虽然她从不主动打听前朝的事情,但多年来在长安城耳融目染,自然也是知道世人踩低捧高,趋炎附热的德行,今日见他为难,下意识以为是前朝出了问题。
那我就叫爹爹打那些人!
她心底暗暗说道,脸上依旧是体贴的笑意,好似一朵温柔的解语花。
“秋闱将至,有白相和路相压阵,一切都非常顺利。”温归远抬眉笑说着,眼中的忧愁一扫而过,黑珠白水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明亮而清透。
前朝有路相为东宫掠阵,哪有人会不长眼会当面给东宫下刀子。
路杳杳信了这个说法,但不信他心中没有心思,这模样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她视线一转,不再当面追问着此事,若真是大事,一查便知。
“殿下今日还要去国子监吗?”她用帕子擦着嘴角,细声问道。
“今日不去,书房中还有些政务要处理。”
他吃完早食,喝了一盏茶,这才起身离去。
出门前,看到红玉和卫风远远的并肩走来,红玉手中捧着红纸和竹编,正扭着头笑眯眯地和卫风说着话,声音清脆雀跃。
“你会做兔子吗?荷花呢?或者平安的样子也可以吗?”红玉年纪尚小,脸颊圆润,不曾展开,笑起来,脸颊鼓鼓的,格外天真浪漫。
“花灯难吗?”她一点也不尴尬卫风的沉默,一个人抑扬顿挫地说着话,眼睛亮闪闪的,“我可以给你搭把手吗?”
“娘娘说今日的灯面都要自己画呢,可我不会。”
“卫风,你会帮我吗。”红玉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卫风停下脚步,抬眸,扫了眼台阶上的太子殿下,不卑不亢地抱剑行礼。
红玉一见温归远笑得更加开心了,颧骨上的红肉嘟起,眼睛眯成一道缝。
“给殿下请安。”
“杳杳要做花灯。”温归远笑问着。
“是啊,娘娘昨日说今日做花灯玩。”红玉高兴极了,补充道,“娘娘可喜欢花灯了。”
温归远的视线在她怀中的材料中一闪而过,笑说道:“去吧,别让杳杳等急了。”
“你会做花灯吗?”走在花园小径上,温归远突然问着旭日。
一直沉默跟在后面的旭日一愣,冷峻的脸上越发严肃,老实回答道:“卑职不会,不过旭阳好像会。”
“我也不会。”温归远喃喃说道。
旭日悄悄扫了他一眼,满肚子的话想讲,但迫于殿下的压力,只好都压在肚子里。
——太想和弟弟说话了。
“把旭阳叫来。”温归远一路无言地走到书房里坐下,沉默片刻后说着。
旭日连忙出门去寻今日休息的旭阳。
“咦,弟弟,你怎么好像和绿腰姑娘关系不错,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啊,你刚才是不是脸红了。”
“说重点。”旭阳打断他的话,冷静说道,耳朵尖却在日光下染上一点薄红。
“哦,对了,殿下寻你,好像是关于花灯的事情,因为今天太子妃也在做花灯呢,也不知是不是和太子妃有关,殿下是不是也想做,可我不会,不如你今天先替我值班……”
一路上,旭日板着一张脸,嘴里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偏偏一张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闭嘴。”旭阳被吵得耳朵疼,厉声喝道,这才堪堪止住他的嘴。
“哦。”旭日短促地应下,竟然还有点委委屈屈的口吻。
旭阳心思敏锐,心中很快就有了底。
温归远坐在书房内,难得没有看书,而是趴在案桌前在画画。
旭阳定睛一看,脸上微微失态,突然明白自家哥哥那种抓耳挠心的感觉,可不是要憋着一肚子的话。
那些画竟然是平安,或跑或坐,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温归远见人来人,附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一脸严肃:“明白了,务必不要被人发现。”
旭阳连忙端正脸上的严肃表情,抱拳认真应下。
“嗯,把东西拿走吧。”
旭阳把笔迹还未干的画小心抱走。
旭日脸色平静地看着弟弟走远,手指用力地交缠了好几下,这才按压下自己到嘴边的话。
——弟弟去干吗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人走远,这才讪讪地收回视线,目光不经意往半开的窗台上一扫,突然瞪大眼睛。
殿下竟然看着书皮在笑!
那边,路杳杳心不在焉地画着花灯上的图案,目光时不时落在门口。
她丹青尚可,寥寥几笔,夏日荷花图便浮现在灯面上。
“哇,娘娘看卫风,做了一张荷花模样的花灯呢。”红玉在耳边兴奋地叫着。
路杳杳这才勉强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看向卫风的手中。
手掌大小的莲花灯,粉色花瓣依次盛开,而中心莲台平坦,可以放一小截蜡烛,若是不放到水中,两侧还有两个竹编做成的钩子,可以当做花灯悬挂在廊檐下。
“好精致的花灯啊。”路杳杳笑着接过那张花灯,放在手心爱不释手。
卫风手中捏着竹条看着她高兴的笑,心中松了一口气。
“听说外面的手艺人还会扎成各种各样的样子。”路杳杳突发奇想,“平安的样子是不是也行啊。”
她眼睛闪亮地看着卫风,卫风抿了抿唇:“卑职不会。”
“哦。”路杳杳倒也没多少失落,反而安慰起卫风,“没事的,平安这模样,看多了我也是生气,这个我就喜欢呢。”
卫风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冷峻的视线微微失神,粉嫩的指尖搭在粉色的花瓣上,指如青葱,手似玉笋,说不出得说看。
“奴婢也好喜欢啊。”索性是红玉在一旁出声,只见她动作僵硬地捏着笔,愁眉苦脸地在花灯上画着,“奴婢画不来。”
路杳杳无奈,接过她的花灯,把她灯面上的鬼画符重新修补起来,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一开始的混乱。
红玉高兴地直拍手。
“娘娘真厉害。”接过花灯时,红玉连忙拍着马屁恭维着,“等会给绿腰姐姐炫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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