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79章

作者:乌合之宴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古代言情

  这么一想,赵羲姮的脸也跟着红了,细细回想那一幕。

  完了,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不知道有多羞耻呢。

  她将手背贴在两颊上降温,不多一会儿,手背也变得滚烫了。

  他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那么聪明的脑子不知道往好地方去用,整日想些带颜色的!

  她红着脸睡的午觉,半睡半醒之间,被人搂进怀里了,因为气味熟悉,所以只微微睁了睁眼,也就继续睡过去了。

  醒来时候是在卫澧怀中,他睫毛一颤一颤的,睡得香甜。

  赵羲姮看了他一会儿,想起晌午羞窘的那一幕,折腾他的心思起来了。

  抬手,捂住他的口鼻,卫澧瞬间惊醒。

  “你跑进来做什么?字都写完了?”赵羲姮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诚心不想让他继续睡了。

  卫澧被她折腾也不生气,顺势亲亲她的掌心,从一边儿拿起好几张宣纸给他,“你看,我都写完了。”

  赵羲姮扫了一眼,“我觉得不太行,你回头应该再写一百个。”

  其实已经很板正了,但她就是不想让卫澧好过,而且字这种东西,熟能生巧,多练总比少练要好看。

  赵羲姮觉得自己做得不错。

  卫澧听得出她在诚心折腾自己,气得在她头上弹了个脑瓜崩,“你怎么回事儿?诚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他能写这一百遍几乎用尽了耐心。

  赵羲姮捂着额头滚来滚去哀嚎道,“卫澧打人了,他字写不好不仅不让人说,还打人,简直不讲道理。”

  卫澧连忙捂住她的嘴,“谁打你了?不讲道理的明明是你。”他就轻轻弹了一下,很收着力气了。

  赵羲姮跟卫澧闹气脾气来,哪管讲不讲理,把他的手一把从自己嘴上撸下去,“我不管,你就是打我了。”

  “那你打回来打回来!”卫澧把脑袋伸过去,“你打回来总成了吧。”

  他碎碎念,“现在跟个祖宗似的了,说也说不得。”

  他自己主动要求的,赵羲姮也没收着力气,重重往他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清脆作响,“你家小祖宗现在要吃饭了。”

  卫澧现如今得了幽州将近一半的地,实打实算是北地最大的霸主了,赵明晨没想到,他不仅没借着刘涣与王之遥的手除掉卫澧,反而促使他吞并了幽州六座城池,顺便搅浑了青州一滩水。

  现在谁不知道青州的王封疆是个畜生,为了名利权势,连他父亲的性命都不要了。

  王封疆的弟弟们借着这个引子,试图逼王封疆让位。

  青州百姓也不禁心寒,一个连生父性命都不重视的人,难道会将他们的性命放在眼里吗?

  青州虽半寸土地未失,但已然内乱。

  卫澧对安抚人心并不擅长,幽州六城他虽想要亲自安抚,有点儿参与感,但却思考不出什么法子彰显自己贤德可靠。

  他练字读书练兵之余,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赵羲姮觉得卫澧对他自己产生了错误认知,他就不该走什么贤德的路子,谁不知道他杀了养父,新掌权的时候□□连篇?现在开始表现贤德,谁都会觉得是装的吧。

  还不如表现得武断强硬,表明自己有能力守护一方安宁来得靠谱。

  “真的吗?”卫澧听完赵羲姮的分析后,对此表示质疑,“百姓不想要个贤德的首领吗?”

  “那你装仁慈贤德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赵羲姮真诚对他发问,“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贤德这种人设,跟你半边儿搭不着。”

  卫澧仔细想想也是,万一他哪天当街砍了人,所谓的“贤德”人设就彻底崩塌,立了还不如不立。

  两人最后嘀嘀咕咕一宿,终于敲定了该怎么去巡视那些新城,以示所属。

  卫澧没有亲自去,他若是亲自去,倒显得对那些城中的豪绅多看重了,只让杨泽笠与宋将军去巡的城。一个英勇,一个沉稳,倒相得益彰,不会出什么事。

  他们进城的那一天,黑甲如云,列阵汹汹,整齐划一的军队几乎能将地面踏平,踩的寸草不生。其中也暗示了那些有异心的人,若想反逆闹事,总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打得过这样的军队。

  自幽州并入平州籍的百姓纷纷在茶楼上,或是家中暗暗窥测,都不免被这样的阵仗震慑的心惊肉跳。

  震慑之余,他们自然也不禁慨叹,有如此雄壮之师守卫,他们何愁会被人侵略呢?战火流离之苦,他们已经不想再感受。

  卫澧吓唬人是很有一套的,知道怎么做出声势来会让人畏惧,就如与赵羲姮重逢时候,他借着雪山,将整个送亲队伍吓得屁滚尿流,瑟瑟发抖。

  他现如今只是发挥了自己的所长,一边威慑新归附的城池里的望族,一边开仓对百姓施粮,更多了几分恩威并施,有了几分领主的模样,不像个小打小闹的小破孩了。

  隔壁城池的热闹刘涣无缘参与,那原本该是他的土地。

  刘涣原本心思窄,卫澧又刻意气他,让宋将军等把声势闹的足些,没过两天,原本就气虚的刘涣,一下子吐血晕厥。但他又不知去骂谁,难道要骂妻子和属下将他赎回来了吗?

  青州与幽州衰败,北边只剩平州一家独大,华尚乐深知自己的冀州没有对抗卫澧的实力,况且青州与幽州的事儿他也掺了一脚,如此只能牢牢抱住卫澧的大腿,唯他马首是瞻。

  冀州别的不多,山多,矿多,钱多,盛产金银与火药,也盛产烟花,什么“云上天梯”,“盛世江山”,“千娇百媚”,“王母花园”这种名字土气,但一听就很华丽的烟花,也是冀州发明的。

  临近上元佳节,华尚乐为了表示友好,送了好几车的烟花给卫澧,说是给他放着玩儿,增添些节日气氛。

  “听说今天是上元节。”卫澧脸颊微红,吃饭的时候暗示她。

  “嗯,你还知道上元节?”赵羲姮略感惊奇,“你不是不让平州百姓过节吗?”

  卫澧霎时炸毛,“那都多久的老黄历了,你还提?”他早就不这样干了,他有家有业的,过年过节多舒服,热热闹闹的,赵羲姮还会给他做新衣裳。

  “多久的老黄历也是黄历。”赵羲姮认认真真道。

  “咱把老黄历这一茬跳过去成不?想想今天上元灯节。”他胳膊撑在桌子上,试图引起赵羲姮的兴趣,“上元节啊,多热闹,你不想去?”

  赵羲姮是想去的,但卫澧看起比她更想去,她有意逗弄,于是冷着脸,“有人说,我要是敢踏出院子一步,就要把我的腿打断。”

  卫澧焦躁的抓抓头发,“你怎么又翻黄历?”这又是过去多久的事儿了,“我嘴上这样说,我真做了吗?赵羲姮你有没有心?”

  陈若江说上元节,七夕节,都是年轻男女约会的好时候,没道理别人家的情人成双成对在山下看烟花看灯,他俩缩在山上吃完饭就练字睡觉。

  而且华尚乐给他送了那么多烟花,总不能摆着看不是?

  赵羲姮不看,他留着也没用。

  “出去玩啊,我让你出去了。”卫澧又推推她的胳膊道。

  赵羲姮咳嗽了两声,准备再拿拿乔,卫澧从背后抱住她,轻轻摸摸她的小腹,“三个月了,等现在不出去玩,回头再出去的话,孩子会变得很大,走路也不舒服了。”

  “你要是现在不出去,今后就没什么机会了,而且我最近吐的很辛苦,你就当陪我玩吧。”

  卫澧抱着她的腰左右摇晃哄道。

  说起来也奇怪,赵羲姮该孕吐的时候倒是没怎么吐,反倒是卫澧时常脸色煞白的,晨起要吐,闻见腥味儿要吐,活脱脱一副孕相。

  医师来诊脉说,不是身体出了毛病,是心里的毛病,应当是太过紧张了,这例子不是没有,只是不常见。

  丈夫在妻子怀孕期间,因为太过紧张担忧而产生了一系列诸如孕妇才会有的反应,不但精神上为妻子分忧,身体上也感同身受了。

  赵羲姮表示并没有感同身受,她可没有卫澧吐的那么厉害。

  但没想到卫澧平常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实际上心里这么紧张她怀孕。

  “好嘛,去。”她抬头亲亲卫澧的下巴,也不再逗他了。

  最近他真是很辛苦了,不仅要管着平州,还要身体遭罪。

第83章 一更

  侍女端了鲫鱼汤来,卫澧正说着话,闻见那味儿一下子脸就白了,捧着痰盂开始干呕,难受的样子不亚于上次喝药。

  赵羲姮给他顺背,皱眉,略有些严肃,“谁让这些天做鱼的?主公闻不得鱼腥味儿都不知道?”

  卫澧一边干呕,一边摆手,示意他们将鱼汤放下。

  侍女第一次被赵羲姮这样凶巴巴的训斥,连忙解释道,“是主公吩咐做的,说给夫人补身体用的。”

  “那也拿走。”赵羲姮眼眶一酸,感觉有热热的液体要滚下来,心里暗骂自己怀孕之后眼眶子更浅了,“以后别听你们主公的,他说什么都别管他。”

  卫澧按住她的胳膊,抬起头,捍卫自己的尊严,“我好歹是一家之主,怎么就不能听我的了?而且我都吐成这样儿了,你不喝一口对得起我吗?”

  赵羲姮照着他脑袋打了一下,“家里钱都在谁手里你不知道吗?谁是一家之主你心里没点儿数?”

  侍女将汤飞快盛出来一碗递给赵羲姮,“主公说得也没错,吐都吐了,夫人再不喝,主公不就白吐了?”

  赵羲姮一想也是,连忙吹了吹浓白的鲫鱼汤,豪迈的像是喝水一样灌下去,然后赶忙让人把剩下的汤汤水水带走。

  窗外的寒风往屋子里一吹,虽有些冷,但鱼汤的味儿倒是都散了,卫澧擦擦嘴漱完口,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赵羲姮没想到,她自己没主动折腾人,卫澧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的够呛,瞧瞧这小下巴尖的,都能戳死人了,小脸儿也煞白的。她要是多生几次孩子,他估计半条命都能搭里头。

  “我感觉我不像怀孕,你更像一些。”赵羲姮怜爱的摸摸他的脸颊,决定对他更好点儿更温柔点儿。

  卫澧偏过头去,不让她摸自己,凶巴巴的挽尊,“赵羲姮我告诉你,那个庸医什么东西,他就是医术不好,随便编个幌子来搪塞你的,你还真信了?我就是最近肠胃不好,你该吃吃你的,管我干什么?”

  赵羲姮哄孩子似的点头,“好好好,人家庸医,你就是肠胃不好。”

  全府上下都知道他“孕吐”了,还要强行维持着面子不许人家说,又气人又可爱。

  听她这么说,卫澧这才勉勉强强神色不那么别扭了。

  好在除却一些特定的食物会引发呕吐以外,卫澧的胃口没太受影响,甚至吃得更多了些。

  卫澧把自己喂饱了,脸色也不那么白了,精神头也足了,还劝赵羲姮多吃点儿,兴致冲冲的,“你怎么半碗饭都没吃下?现在不吃饱,一会儿哪有力气玩儿?”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要冲上去替赵羲姮吃了。

  赵羲姮幽幽看他一眼,“你不会吃饱了吧?”

  卫澧点头,眼睛发亮又急切的催促她快点儿吃饭,吃饱了好有力气去逛着玩儿。

  赵羲姮瞧了瞧,他吃了将近一盆的米饭,比平常饭量还要大些,不愧是正在长身体的年轻人。

  她欲言又止,想说点儿什么,终究还是顾及卫澧那脆弱的面子,没开口。

  卫澧的确是不常出去玩儿的那种人了,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谁家出去逛夜市看花灯要把自己喂的饱饱的?现在吃饱了,到时候街上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他都没法儿吃了。

  算了,等下次再出去玩儿,他就有经验了。

  既然是过节,就要打扮的喜庆些,林北貂场新贡上来的貂皮,卫澧选了些好的,让人做了披风和外衣毯子给赵羲姮留下,她穿白的好看,因而白貂皮都做了外衣或者马甲,衬着浅色的罩里,格外清新亮眼。

  这样冷的冬季,大多人都是穿深色的衣裳,浅色的倒是很少见。

  白色外衣罩在身上,绒毛炸起,显得她圆滚滚的,赵羲姮难得与富态这个词沾得上边儿。同色貂皮围脖圈在赵羲姮脖子上,也很暖和,挡了她半张脸,外头吹风也不怕。

  她坐在凳子上等卫澧换完衣裳出来,她一动不敢动,一动就要热得出汗,却不想把衣裳脱了,省得一会儿再穿费事,她催促卫澧,“你快一点儿。”

  “马上。”卫澧闷闷的应她,“你别催了。”

  不多一会儿,他从里头钻出来,怀里抱了件黑底金纹的披风,身上穿着的同样是黑底金卷云纹的圆领曳撒,与上次在郡守府的款式相似,华贵之余不显得沉闷,倒是很亮堂,与他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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