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抱落
【未完成任务者将开启惩罚副本。】
【胜利者只有一个,而失败者可以有无数个。】
【真正的勇士,会是你吗?】
风吹草动,停滞的时间一瞬间回归。
巫欢顺着脚底的石子路朝前看去,不远处是几间在如今看来相当简陋的坡屋顶砖瓦房。
白墙青瓦,脱落的墙灰上远远可见斑驳,破旧的瓦砾间立着一个高高的烟囱。
“嗨!”
一个身影忽地蹦到巫欢面前,如果不是她有能够面无表情看完恐怖片的特技,一定会惊吓到心悸。
“你这么喜欢吓人,你舅舅知道吗?”
“喂,这就没意思了吧。”陶安撇撇嘴,眼角习惯的上扬,轻佻而风情万种,“多大了还告家长?”
说罢,陶安警觉的抬头,快速往左侧移了一步。
啪嗒,一坨黄褐色的不明粘稠体落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恐怕正中“红心”。
陶安连看都没往地上看一眼:“对了,这次似乎是个人竞赛副本,失策了。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他说着自顾自朝前走了一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巫欢低头,看着他那跟草丛缠绕在一起的鞋带,发出深深的疑问:
“你的能力牌,另一种状态到底是什么?”
陶安淡定的抬脸,神情还颇有些骄傲:“你希望你的队友是聪明的还是幸运的?”
[宿命卡牌:唯二状态。]
[说明:你是选择当幸运的傻瓜,还是聪明的倒霉蛋?在唯二状态的空间里,你没有别的选择。]
聪明的还是幸运的?陶安这个问题,听起来还真是过分的好听。可巫欢在脑中自动转换为,你选非酋还是傻瓜。
如果可以,巫欢一个都不想选。
巫欢微笑道:“我觉得合作是不可以的。”
“太迟了。”陶安遗憾道,“小巫,现在想摆脱我,不太厚道吧。”
巫欢看着陶安脚边再次落下的鸟屎,默默远离他几步。
她有点想念那个傻子陶安。
……
两人沿着小路走向屋子。
走近以后,才发现这里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农场。
拐过小路的弯儿,离开松树的遮挡,可以看见不远处的耕田,圈在院子里边的马厩、鸡舍还有猪圈。几排屋子并落,其中一间明显是个仓库,边上落了些零碎的干柴和稻谷。
只是农场似乎已经破败,破旧的栅栏似乎什么也圈不住。
穿过外院走进屋内,更是发现这房子其实一点都不小。内院被一圈屋子包围,颇有些四合院的味道。
而这里并非空无一人。
院中站着一个矮小的男人,看个头像是个小孩子,但那张脸却明显已到中年。
“哼,总算来人了?”矮人男沉着一张脸。
胜利者只有一个,而失败者会受到惩罚。这情况下,与其他玩家碰上,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陶安左看右看,四处张望:“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我都转过了,没有。”矮人男依旧阴沉沉的,语气间有些暴躁,“这是什么鬼任务!”
沿着墙边摆放着一些破旧的农具,依旧是一些破旧的农具,就像是到上个世纪的农家院落参观。
哐当——当——
三人闻声一顿,或扭头或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坠落的敲击声来自一间屋内,尤其清晰,甚至还隐约传来几声低低的咒骂,有些听不太清。
但显然,那里有人。
“我刚才明明去过,没人啊!”矮人男嘀咕着,跟着两人朝着屋内而去。
木门半掩着。
一推门,屋内的尘土的光束下飞扬,潮木的年代感扑鼻而来,那是年久失修的刺鼻味道。
“咳咳。”巫欢鼻头轻动,忍不住轻咳两声,伸手在脸前扇着风。
那是灰尘的味道。
矮人男瞥了她一眼,咕哝一句:“娇气!”
“关你毛事?”陶安下意识反驳,莫名有种说巫欢,就是在找他麻烦的感觉。
矮人男:“哼,就是看不惯不行吗?”
巫欢看着想要跳脚的陶安,原本不想理会的她接过话头,用一种轻淡笑意的口气道:“我也看不惯你‘娇小’,可是我也没说什么呀。”
这下触到矮人男的痛处了。
他眼神一变,头发丝都染上几分怒火。
“我觉得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巫欢的声音轻和。
“凭什么你说不吵就不吵……”矮人男气得跳脚,声音愈发暴躁。
“你们看。”巫欢指指四周,“没有人。”
矮人男的声音瞬间静止。
周围空空荡荡的,别说人,连只苍蝇都没有。
“有人从这里出去吗?”
“显然没有。”
“也是,我们就在院子里,有人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
矮人男皱了皱脸,更像是个小老头:“会不会是老鼠?”
“我同样没有看到有老鼠或别的动物跑出去。”巫欢看起来并不太赞同这个说法,但她仍说,“不过我们可以关上门检查一下。”
“看来没有必要。”陶安指着地上,刚才他们听到的哐当声,来自一把横在地上的铁锨,“老鼠不可能拿的动铁锨,以及……那旁边的脚印,是你之前踩的吗?”
他在讲这些话的时候,轻佻完全从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清晰的条理感。
巫欢抬眼,看见陶安在冲她眨眼,眸色颇有些得意洋洋。
像是在说:看,我没骗你吧。聪明绝顶安上线!
矮人男继续皱眉:“我的确进来转过一圈,但是我哪里还记得有没有走过那里啊!”
第45章 动物们的革命
这位暴躁矮哥费力地抬起脚,歪着身子去看脚底的鞋印。
巫欢则走上前,垂头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浅薄的一层灰尘,将一切遁显出来。
“不是你。”
矮哥疑惑地放下脚。
“不止一个。”巫欢盯着地上杂乱到看不出来痕迹的脚印,“可能也不止两个、三个。”
屋内昏暗的窗户缝透着狭小的光。
不可能从窗户出去,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巫欢的视线扫了一圈,停留在屋内的墙面上。
“墙上有画。”
“画有什么稀奇的。像小孩子画的一样,乱七八糟的,还脏兮兮的。”暴躁矮哥不断在房内急躁的晃悠,“关键是刚才听到的人声,不是错觉吧!”
巫欢扫视着这面墙。
她总觉得这些画,不像是旧作,反而还有种崭新的感觉。
艺术上有一种不那么严谨的说法,叫“脏画”。色彩和线条趋向于灰暗,看起来就像是被弄脏了一样。
这画本身又无比粗糙,挂在这里分毫不违和。但巫欢还是能分辨出“脏画”和脏了的画,毕竟她小时候因为这事,被戏谑了一通。
巫欢捏捏指尖。
“画有问题?”陶安凑近她。
头顶的梁咔嚓一声,落下几块碎木,陶安一侧头,碎木块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淡定的拍了拍肩膀:“唉,天选之子总是多磨难。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
“离我远点。”巫欢扭头。
陶安噎了一下:“小巫妹妹,你真不可爱。”
巫欢没理会他,继续观察画作。
画虽有些凌乱抽象,却也并非毫无逻辑。
一共五幅。
从左到右,依次基本上都画着农场的动物们,其中第三幅和第五幅隐约有人的身影。不那么真切,模糊而抽象。
她走上前,伸出手指在画布上捻了捻。然后抬起手指,看见干净到泛白的指尖。
果然。
“画上没有灰尘。”
“没有就没有……”陶安随意的眼神忽地一凝,“一点灰尘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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