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抱落
周围的墙上不是没有其他悬挂的工具,但无一落满灰尘。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在一旁翻着农具的暴躁矮哥朝着两人吼道,“能不能来找找线索?”
随着他的怒吼,屋顶一颤。
陶安不知怎么的腿一软,整个人扑腾着朝着墙面撞去。他发誓!他绝对不是被暴躁矮哥吓到的!都怪这破能力,还不如当个傻子来的得劲。
“我说你这个……”
陶安抱怨的余音戛然而止。
巫欢瞳孔微缩。
没有砰的撞击声,也没有吃痛的哀嚎。映在巫欢眼眸中的他的身影,倏忽就消失了。
“咦!???”暴躁矮哥惊讶地张着嘴,“这小子人呢?”巫欢摸了摸墙壁,重新把视线放在画上。
“你在看什么……画?开玩笑吧你!你是说那小子跑进画里了?”
巫欢指着灰暗色调上简单勾勒的几笔:“上面多了一个动物。”
“什么鬼!这哪看得出来。”
巫欢抿抿嘴:“大概是因为我学过吧,所以比较敏感。”
“学过什么?画?”
巫欢侧头看着暴躁矮哥,茶色的眼眸微微暗。就在暴躁矮哥忍不住开口时,她点点头:“是啊。”
矮哥想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喉间,最后只是讪讪的哦了一声。
巫欢再次触碰那幅画。
触感平滑的异常,就像是那些颜料都是长在画中的血肉一般。
她的手指稍一用力,就像是穿透某个奇怪的空间,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强烈的拉扯感。
向下坠落的失重感让她眼前一黑。
……
周围闹哄哄的,堪比菜市场最拥挤时的威力。幸好巫欢对这场景有些耐受力。
她四周看了看,白色灰色的细蹄子像是圆柱伫立,鸭子嘎嘎从她身边扑腾而过,她甚至要……仰视?
她是来到大人国了吗?
“花白,你愣着做什么!快行动啊!”
“喵?”巫欢抬起手,看到一团毛绒绒的肉爪,黏着的灰土渣滓让她本能的不舒服,歪头舔了舔。
“呸呸——”巫欢面无表情的把灰土吐了出来。
她变成猫了。
“花白太不靠谱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就知道她是胆小鬼。”
“别管啦,马先生说过,犯点错没什么的。狗老大说,重任在驴瞎子身上,他才是割命的先锋者!先锋者是什么意思?”
“……是革命。”
站在地上实在视线受阻,巫欢一时难以判断发生了什么。她轻巧的一跳,落在一只哼唧着的猪身上。
“哼哄——花白你是要我帮忙吗?”
“看路!”
“哼哄——”猪的前蹄一顿,一个急刹车。
“猪哄哄,你看着点!撞到我了!”一只大白鹅摆着屁股,象征性的朝着猪哄哄扇了扇翅膀,表示愤怒。
“干架鹅,我们现在不可以干架,我们在割命!”
“是革命你这个白痴。”
“……”
巫欢从刚才的吵吵闹闹中,只知道这群动物在“革命”,而她身上还肩负着什么任务。
她四下扫了扫。
不远处有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绸缎,叼着大烟,就像是一副地主派头。另两个人灰尘扑扑的,朴素的白衣服上沾满灰尘稻草,其中一人被一头灰黑的山羊闷着头撞在沙发上。
地主和他家的仆人的既视感。
“你们这群畜生!怎么回事!快给我住手!都给我回去,回去!”
“场主!这些动物都他妈的发疯了啊。”
那个身穿绸缎的男人,正是皮格农场的农场主。
“妈的!”被堵在墙边的皮格从墙上取下马鞭,咻咻的朝着动物们甩去。原本冲在前面的小马驹瞬间慌了神,朝后退去,一时间动物们被冲散的七零八乱。
“拦住他!拦住这个暴君!不能让他这么离开,他会带更多人回来的汪。”黑背犬站在桌子上,威风凛凛,伸着前爪指挥道,“驴瞎子!该你上场了。”
一头黑驴冲着皮格飞奔而去。准备观战的巫欢听到一声细小的哀嚎:
“嗷嗷嗷嗷——救救我,小巫你在哪里!”
巫欢四下望了望,没找到这声音的发源地,但莫名闻到一股味道。不算多香,却对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顺着味道寻去。
“在这里!我!我我!”
声音是从一只灰猫的嘴里发出的,那是一只小灰鼠。
“野灰又来这里偷吃!”猪哄哄哼唧,“花白,你可得教训教训他,这里可是你的地盘。”
巫欢看着被灰猫叼在嘴里,一脸生无可恋的陶安鼠,想到“梦魇死亡”的规律,在这里死亡即是真正的死亡,那陶安恐怕真的危险了。
她轻盈一跃,跳到那只灰猫面前。
“野灰,你放开他。”巫欢抖着胡须,声音冷厉,还真像那么回事,“这里是我的地盘。”
刚好把猪哄哄的话拿来用。
“花白,这么瘦小的猎物不合你的胃口吧。我吃掉他,以后还你一个更肥的。”野灰像是故意等巫欢过来,跟她说完这句话,然后“啊呜”张开嘴,拎起陶安鼠的尾巴就往嘴里送去。
陶安在空中晃荡着:“小巫,救我啊啊啊啊啊!”
巫欢弓起背,狠狠撞向野灰,右爪朝着他的眼睛抓去。
野灰警觉的一避,爪子夹着陶安的尾巴没有松开。
“花白,一只小鼠而已。”野灰的行径和口气,搁在现实,像极了那混迹街头的小混混,“没必要这么狠吧。”
背后的嘈杂声更加哄闹。
巫欢扭了扭头,看见混乱的马蹄、羊蹄,还有嘎嘎嘎乱窜的鸭子和扁嘴鹅。
“坏人要跑出去了!拦住那个暴君!”
巫欢看见皮格从门口的缝隙中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追去的黑驴和两条斑点狗卡在门口,站在桌上的黑犬冲着他们仰头怒吼。
她的眼前一黑。
【滴——】
【剧情终止,失败。】
忽然回到身体的巫欢只觉得重心不稳,向后倒退一步。
她又回到了刚才的小屋。
两人面面相觑。
刚才的场景混乱而嘈杂,他们甚至没来得及观察发生了什么,就突兀的被赶了出来。
但很明显,他们穿越到了画中,这画明显是有剧情线的。而他们似乎是走剧情失败,所以被弹出来了。
【滴——】
这是一声提示音,却没有下文。
巫欢低头看了眼左手上的漆黑手环,上面俨然飘着一条血条,血条向左缩短了部分,后面还挂着数据:90/100。
“还会扣血!我都差点被弄死!”陶安大呼小叫道。
“我才进去就被弄出来了,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暴躁矮哥一脸怒目的瞪着两人。
陶安此刻关心的问题是:“你刚才穿成了什么?”
“我还没看清!”暴躁矮哥想了想,“我听见有人叫我哞牛。”
陶安:“我自闭了。”
“行了,别闹了。我们来分析一下这幅画的剧情线。”巫欢看着陶安,“怎么样?用你的智慧来剖析剖析。”
陶安咳了一声:“你以为我刚才什么都没做吗?”
巫欢递给他一个眼神。
“这幅画讲的是皮格农场的动物造反,当然,用动物们的话说,叫起义或者革命。被围攻的三个男人中,农场主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看起来就像是擅长剥削的地主爷。”
“可以推测一下,动物们一直以来受到农场主皮格的压迫剥削,有一天终于受不了,决定反抗,干掉暴君皮格……”
暴躁矮哥皱眉打断他:“但是我们的任务是拯救农场!”
“对啊,拯救农场,没有说是拯救农场主。”
“可是当时是农场主皮格给我们发布的任务。不救农场主,还能看着他被动物干掉不成?”
“刚才皮格跑掉后,宣布剧情失败我们掉血。不是很明显吗?”
两人唰地看向巫欢:“你觉得呢?”
第46章 我是一个秘密窃听者
巫欢没有回应两人。
只是走到第四副画面前,看着画偏下边缘的地方那颗小小的红点,鲜红无比,就像是不小心滴落的颜料。
“刚才有这个红点吗?”她指着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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