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的夜 第1章

作者:明开夜合 标签: 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露水的夜》作者:明开夜合

  文案:

  周濂月花大气力捧一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叫人费解。

  问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觉得她劲劲儿的很有意思。

  为了这有意思,周濂月出人、出钱……

  最后一颗心都贴进去。

  结果却发现,对他,那小演员是没有心的。

  她的心在别人身上。

  ·

  “南笳,如果我死在你前面,墓志铭我要刻上你的名字。”

  “死在我后面呢?”

  “你走之后的孤独和无意义,就是我余生的墓志铭。”

  ·

  没有什么能使周濂月这样的人俯首称臣。

  除了南笳。

  有一回听歌,周濂月说歌词里“他”换成“她”,就很贴切,做这烂俗故事的一句摘要。

  ——“宁为她跌进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

  ·

  “宁为他跌进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引用自吴雨霏《人非草木》

  ·

  【阅读提示】

  HE。

  慎入。

  为爱发电之作。

  ——————

  一句话简介:唯向她俯首称臣

  立意:克服原生家庭和成长过程中受到的伤害,成为更好的自己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天之骄子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笳,周濂月┃配角:甲乙丙丁

  作品简评

  身为演员,却一直被封杀的南笳偶然结识了和她并非一个圈层的周濂月,并得其提携,正式踏入演艺圈。周濂月起初对南笳并不走心,但在相处过程中,却渐渐被她的鲜活、坚韧和灵气所吸引。而在得知南笳或许心所有属之时,周濂月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心意已然产生变化。两人决裂之后,周濂月决心扫清障碍,赢取南笳的真心。本文语言流畅,文风平实而不乏细腻,以生动的笔触,写出了角色前后变化的过程,阐述了有缺陷的主人公,在爱的主旨之下,变成了更好的人这一主题思想。故事浪漫与现实感兼备,值得一读。

上卷:露水的世

第1章

  南笳和周濂月认识,是因为解文山老师,否则她多半一辈子接触不到这样金字塔顶端的人。

  那真是乱糟糟的一天——

  话剧团今年新排了一出剧目,沉浸式的先锋题材,首演超出预期地成功。

  剧团定了第二天庆功,从傍晚一直喝到深夜。

  南笳在包房里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

  包房里太吵,南笳这一阵又缺觉少眠,实在扛不住了,准备先走。

  好友陈田田喝得半醉,头疼欲裂,因为南笳住得不远,就想去她家借住一晚。

  南笳叫了部车,载上陈田田一块儿走了。

  出租车停在胡同口,南笳习惯性地往沿街的铺面那儿看了一眼——解文山解老师开了一家专售旧书古籍的书店,就在这条街上。

  已经要到十一点半了,书店一楼灯还亮着。

  南笳觉得有点奇怪,一时驻足。

  解文山的书店商业和居住两用,一楼卖书,二楼居家。他上了年纪,觉变少了,又嗜好看书,一般晚上书店关门以后,还要看书写字一两个小时才会上床。

  但无论如何,通常不会晚过十一点,就一定会关了一楼门上楼去。

  南笳扶了扶半挂在自己身上的陈田田,“还站得稳吗?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跟解老师打声招呼。”

  陈田田也是认识解文山的,曾经跟南笳一起去他那儿蹭过饭,便说:“我也去。”

  书店门没关,南笳径直推门进去。

  店里亮着灯,香插里檀香未灭,前堂却没人。

  南笳更觉奇怪,这不是解老师的风格,他只要出门,总会记得熄灭一切明火,怕引起火灾。

  南笳唤了两声,没听见声响,见通往后间的移门开了一线,说一声“打扰了”,将门推开。

  解文山双目紧闭,瘫倒在水泥地上,像是一摊没了形状的橡皮泥。

  南笳脚都吓软了,几步跑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轻搡解文山肩膀,毫无反应。她哆嗦着伸手摸颈侧大动脉,还有脉搏。

  立即吩咐陈田田:“田田,打120!”

  陈田田也给吓清醒了,赶紧掏手机打急救电话。

  南笳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五分钟,直到外头传来“哔呜哔呜”的急促声响。

  南笳和陈田田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解文山直接被推进急救室。

  南笳等在走廊里,背靠着墙壁,一背的冷汗,全身发凉。

  陈田田捉她的手,轻轻捏了下,“还好吧?”

  南笳无声点头。

  “放心,解老师一定能化险为夷。”

  “嗯。”

  陈田田又问:“想来根烟吗?”

  “这里不让。”

  “外面抽去?”

  南笳笑了笑,“没事,不用的。你陪着我我已经好多了。”

  南笳强迫自己到长椅上坐下,耐心地等。

  度秒如年,不知道过去多久,总算等到“急救中”的灯灭了。

  一个护士推门出来通知她,解文山已经脱离危险,一会儿就转到病房去。

  约莫十来分钟,解文山被推了出来。

  他鼻孔里插着氧气鼻管,看着只像是睡得很沉,南笳有点不敢确定,手碰了碰他的手臂,皮肤是冰凉的,但她大拇指触到了他手腕的脉搏,总算放心。

  南笳去办了住院手续,回到病房,守了半个多钟头,解文山苏醒了。

  护士过来做了些检查,体征一切正常,南笳放下心来,准备回去给解老师收拾几身换洗衣物再送过来。

  南笳让陈田田跟她一块儿先回去,拿上她家的钥匙先去休息。

  医院离解文山的书店很近,打个车十分钟。

  书店里灯还亮着,门没锁,不过“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出来,兴许是邻居帮忙挂的。

  南笳进屋去,收拾了衣服、洗漱用品和身份证、医保卡,走到门口,又折回,从书架上拿了两本书。

  关了灯,走出门,正准备锁门,忽听身后有停车声。

  转头,隔着夜色,眯眼一看,路边停了辆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后座下来一个陌生男人,白衣黑裤的简单打扮,但身形修长孤拔,戴一副细框眼镜,有种清孑嶙峋的气质,与这市井之地有点格格不入。

  男人目光十分平淡,“解老师已经休息了?”

  南笳问:“您是过来买书的?”

  “不是。路过这儿,方才看店里还亮着灯,顺便过来打声招呼。”

  “您是……”

  “解老师的学生。”

  “那不巧,解老师住院去了。”

  男人顿了顿,“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急性心肌梗死。送医院及时,没大碍。就是要住几天院。”

  男人看了她一眼,“你送的医院?”

  南笳点头,“我是解老师邻居。您要去医院瞧瞧吗?或者给解老师打个电话,再约时间?

  男人往她手里提着的东西看。

  南笳意会,“哦,这都是给解老师的东西,准备去趟医院给他送过去。”

  男人往旁边迈了一步,伸手,拉开了车门,“麻烦带我过去看看。”

  南笳犹豫一霎,还是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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