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阮其灼忍不住刷地一声,从沙发里站起啦,“卧槽!”
坐在他旁边的十八线女明星正倒酒呢,此时娇笑着:“阮总,您吓到人家了。”
阮其灼没心思跟她闲扯。
下意识看向远离人群,正在尽头隔了一扇屏风的茶厅与贺泠霁谈事的容怀宴一眼。
心想着完了完了。
要知道这位嫂子可是眼里最不容沙子的,要知道他把容哥请到这种场合——
都怪他。
以后发朋友圈必须要屏蔽各位嫂子!
然而想到容哥越发‘妻管严’,又不敢阳奉阴违,免得最后里外不是人。
神情凝重地思索几秒。
决定站嫂子。
于是,老老实实将地址发过去后,便拿着手机,往外走去。
十八线女明星还觉得奇怪:“您要走了吗?不喝酒了?”
阮其灼背对着他们摆摆手,“不喝了,去迎接皇后娘娘。”
不少人都听到了。
皇后娘娘?
众人面面相觑。
这位在圈子里可是小霸王一样的存在,到底谁能被他当皇后娘娘,亲自去迎接。
……
顾星檀拿到地址后,直接调转车头。
车子陡然‘烧不尽’门口停下。
相较于今夜白会馆,这家从外观看就透着奢靡意味,不正经。
不然上次徐姐约她来看男模内裤秀,就不会约在这里。
绝对的不正经。
顾星檀隔着车窗,望着外面闪烁的灯光,没着急下车。
纤细指尖找出来车内备用的白色绑带高跟鞋,将平底鞋换上气势十足的高跟鞋,这才不急不慢地下车。
下车时,长裙裙摆像是散开的荷叶,在昏黄绚烂的会馆门口,分外惹人眼球。
阮其灼远远看见,连忙上前,狗腿地来扶,“嫂子,你来了。”
顾星檀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没通风报信?”
“哪能呢,嫂子命令,咱绝对不能。”阮其灼可真怕嫂子一怒,他本就摇摇欲坠的小公司就要申请破产了。
看他的表情,顾星檀就知道,没有出卖自己。
表情稍霁,又拧起,“他跟女人喝酒了没?”
阮其灼一边扶着娘娘往会馆里面走,一边解释道:“嫂子,我们是正儿八经的酒局,女人?啊,什么女人,嗨呀,就是合作伙伴请来他们新签约的小明星,塞到我最近投资的戏里要个角色。”
“真的,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酒局!”
“别说容哥,我这个单身狗都干干净净,纯洁的很。”
“容哥不跟爱玩女人的那些人玩儿。”
然而皇后娘娘依旧冷着张漂亮脸蛋,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可见是不高兴了。
望着包厢门口,阮其灼如丧考妣:
容哥。
我只能帮您到这里了!
而此时。
雕刻精致的檀香木屏风后面,容怀宴似是没什么兴致。
素来淡若青山的眉目染着几分懒倦,衬衣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昏暗灯光下,依旧掩不住冷白肤色。
连带着贯穿喉结那道长痕都透着冷欲的性感,指腹慢吞吞地摩挲着玻璃酒杯。
聊完正事后。
两人上了牌桌。
掷骰子时——
贺泠霁想到那日容怀宴‘关门教妻’的大胆言论,冷峻淡漠的面容上,透着正经沉静之色:“你平时都是怎么让太太对你服服帖帖?”
容怀宴思及都入夏了,今年贺泠霁竟未曾买过一架私人飞机。
据说是贺太太过分难养。
顿时了然。
他薄唇慢条斯理扯起轻弧:“我太太呀——”
“比较乖。”
话音将落。
外面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女声:“容怀宴。”
容怀宴端着酒杯的指尖蓦地顿住。
波澜不惊的眼瞳,似是深海掀起暴风,缓缓掀起鸦羽长睫。
入目,踩着高跟鞋的女子正朝这边走来,一袭青绿色吊带长裙,由抹胸边缘逐渐渐变成淡雅霜白色,刺绣着水墨荷叶,清冷而温柔。
顾星檀扫了眼周围那些震惊望着自己的人。
尤其是那些浓妆艳抹的小明星,四周香水味、酒味混杂在一起,让她额头突突的。
对旁人目光置若罔闻,脚步顿住,朝着他微抬下巴。
轻软语调透着不容置喙的骄矜,又唤了一声:“容怀宴,回家。”
当大家都屏住呼吸,纷纷猜测着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用命令语气跟容总说话。
万万没想到。
在商场杀伐果决的容大佬,在面对这样近乎颐指气使的语调,竟然真的乖乖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好,朝那位突然出现的女子走去。
众人:“!!!”
阮其灼:果然。
容哥这个妻管严!
倒是贺泠霁看了几秒,忽而转向容怀宴,同时起身,似是送他,意味深长压低了声音:“比较乖?”
容怀宴侧眸。
不疾不徐:“哦,我比较乖。”
贺泠霁:“……”
行吧。
原来这就是你的训妻秘籍。
学到了。
久未见面的夫妻两个一路未曾说话。
容怀宴静静地看着容太太重新将高跟鞋换成白色平底鞋,将跑车开出了赛车的架势。
明明今天打扮格外清雅,然而小脸冷酷飙车的模样,倒是别有野性意境。
回家之后,顾星檀雪白小腿甩掉鞋子,吊带长裙衬得身材婀娜玲珑,纤细柔软的腰肢不盈一握,随着她的动作,才依稀可见,她细腿之上那一抹勾人至极蕾丝吊带袜。
与淡雅荷裙,形成极致鲜明的对比。
清冷、野性与欲靡,冲击着视野。
第63章
失控
顾星檀提着裙摆,就这么往楼上走去。
忽然想起什么般,站在淡金色台阶转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客厅内的男人,“洗干净再回房间。”
容怀宴视线掠过那一抹白色蕾丝。
忆起容太太闭关之前,他在浴室看到的一幕。
长指抵着眉梢。
忍不住自嘲一笑,他自以为是的自制力,次次在容太太这里失控。
等容怀宴披着黑色浴袍推开房门时。
室内仅开了盏壁灯,且灯光调到了最暗。
容太太披着天蓝色睡袍,坐在落地窗旁边的贵妃椅,两条穿着白色蕾色吊带袜的纤细小腿并拢,从随意散开的睡袍伸展出来,踩在同样白色的长毛地毯。
手心垂落一条皮质的绳子,像极了鞭子,但是又比鞭子长。
由于两端的珠子没入长毛地毯内。
容怀宴倒是没注意。
此时。
贵妃椅优雅坐着的女子,语调平淡示意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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