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里
谢听白偏头和她对视,心绪有些杂,“讨厌说不上,不喜欢而已。”
盛南枝往后靠了靠,慵懒地倚在皮质沙发上,微微下压的嘴角显得有些委屈,“真无情。”
气氛僵持之际,另一桌的向谷在喊。
“谢哥,南枝,难得放松,一起来玩游戏?”
盛南枝叹了口气,谢听白实在是油盐不进,慢慢悠悠应着向谷的话,“来了。”
导演和几位重要演员围在桌边,只剩下两个相邻的空位,盛南枝和谢听白坐了过去。
向谷拿了个喝完的酒瓶,“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转动酒瓶,瓶口对准的人需要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挑战失败的人喝一杯啤酒。
盛南枝手肘支在大理石桌面,肌肤白亮,直勾勾盯着谢听白看。
目光炙热,宛如沙漠滚烫的沙土。
瓶口最后指向了曾衣,瓶底是向谷。
曾衣:“我选真心话。”
向谷似乎和曾衣先前就有合作过,问起问题来一点都不含糊,“和圈内哪些男艺人在一起过?”
旁边其余人的目光瞬息落在曾衣周边,翘首以盼等着她的答案。
曾衣和圈内不少男艺人都传过绯闻,CP超话她可贡献了不少力量,不少人都对她的感情经历好奇。
谁想曾衣支支吾吾着说不出来。
盛南枝瞧着她发红的耳尖,揶揄笑着,“太多了数不过来?”
别过头,曾衣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回答,“没有。”
曾衣说话时声音有些小,外加包厢嘈杂,听不太清晰。
盛南枝:“什么?平常声音那么大,现在倒是哑巴了?”
曾衣气的脸色涨红,像是被人戳中命门,控制不住炸毛的豚鼠,“没有!我没有和圈内男艺人谈过!你满意了吗!”
盛南枝顿了下,身子往后拉开距离,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圈曾衣。
她了然点头,视线却是定格在谢听白的眉眼间,小心窥探,“和谢老师一样,原来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朋友啊。”
谢听白只笑了笑,尾音带着绕人耳窝的酥痒,没反驳盛南枝说他没谈过恋爱的话。
“看来盛老师很有经验了?”
曾衣也跟着双手环胸,怼了盛南枝一句,“你感情丰富你了不起?”
从谢听白问出刚才那句话开始,盛南枝一直关注着他的反应。
房间内光线昏暗,谢听白坐姿随意,看起来兴致缺缺,表情无波无澜。
对于盛南枝的感情问题似乎并不在意。
盛南枝叹了口气,执着解释,“我可没有感情丰富,我始终如一,只喜欢一个人。”
曾衣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你这张脸看起来就不安分!下一轮下一轮。”
啤酒瓶在桌面快速旋转,包厢内的灯光映在翠绿色的玻璃瓶身上面,反射出五彩斑斓的荧光。
徐徐停下。
指向了盛南枝。
第9章 谢狗作死第九天
盛南枝眼尾勾着,望向了自己对面的人,“大冒险。”
对面坐着的是剧里一个配角,说了个无伤大雅的惩罚,“和一个在场的异性对视30秒,对方眨眼就算挑战成功。”
这对于盛南枝而言,简直就是正中下怀。
她站起身,随手将两侧头发往后撩,稍稍歪着头,转个身对上谢听白冷漠的脸。
左手还撑在桌面上,上半身却带着压迫感向谢听白逼近。
平常不太注意。
靠近以后盛南枝才发现,谢听白的骨相是真的优越。
一束变换的灯光打在他的眼周。
他的眼型狭长,双眼皮褶皱处有一颗浅痣,睁眼时正好被遮挡,内眦偏尖下弯,眼尾上扬的弧度和他本人嚣张的性格如出一辙,好像生来就不该被任何人束缚。
薄唇冷冽,抿唇时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就让人很想……
盛南枝看的入迷,鬼使神差地又靠近了几分,挡住了映在谢听白脸上的光。
谢听白举止闲适,姿态放松至极,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盛南枝浅笑着勾唇,秀眸泛起一池春水,眸色澄清,媚色入骨。
珠光环绕在两人周身,好似将他们圈在一处。
两个强势的灵魂融在光圈内,缓慢靠近,互相撕咬着,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谢听白掐着时间,“30秒到了。”
盛南枝大大方方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干了,啤酒溢了出来,顺着脖颈落在锁骨窝里。
精致的锁骨泛着水色。
莫名撩人。
谢听白敛下眸,滚了滚喉咙,挪开了视线。
盛南枝用手背擦拭下巴上的酒渍,眸光最后定格在男子修长的脖颈,红唇凑至谢听白的耳边。
“谢老师,你刚喉咙动了一下哦。”
谢听白按住盛南枝的肩膀,将她摁回倒座位上,动作敏捷得像是蛰伏的猎豹,声线是淬着寒霜的冷,“我刚拳头也动了一下,要试试吗?”
房内音乐声很大,两人神态如常,大家只以为他们凑近聊天。
盛南枝抿唇笑笑,敛下眸底黯淡的神情,识趣地退了回去。
哎。
又是追人失败的一天。
盛南枝对游戏没了兴趣,独自坐在角落里喝起了酒。
她端起酒杯,啤酒灌入喉咙,被呛的直直咳嗽,有种被海浪迎面拍下,沉入海底的窒息感。
好在她明天下午才有戏,小莫也就在楼下等着,喝多了倒也无伤大雅。
因为第二天还要拍戏,聚餐早早就散了。
临到要走的时候,谢听白这才发现,盛南枝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面色熏红,双眼没有焦距,显然是喝醉了。
聂导接连叫了好几遍名字,她也没有反应。
不过看着倒是比起平时来乖巧不少。
聂导见状,叹了口气,“南枝怎么喝成这样,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曾衣自己也是??喝的稀里糊涂,还是她经纪人帮忙搀着。
聂导环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听白,你帮忙扶到楼下吧,反正南枝助理也在下面等着。”
谢听白剑眉紧蹙,站在盛南枝面前,鼻尖一股酒气。
她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见到谢听白以后终于有了反应。
手指忽然揪住谢听白的衣袖,脸颊贴在他的胳膊上,头发丝凌乱的站在他的衣服上。
毫不设防,满是依赖。
谢听白不耐地立在一旁,硬着头皮应“行。”
其余人陆陆续续出了包厢,先一步下楼。
盛南枝还赖在原地不愿意走。
谢听白嫌弃地闻着她一身酒味,拖着她出了包厢。
盛南枝边走,紧紧抱住谢听白的右手臂不放,醉醺醺的语气固执又委屈,“谢听白,为什么要退婚呀?”
因为抱的过紧,盛南枝将谢听白整条手臂圈在怀里,女子胸前和男子手肘处的布料细细摩挲。
她却俨然不知自己做着怎样暧昧的动作。
谢听白脚步骤停,手臂处柔软陌生的触感,让他僵立在原地。
他梗着脖子,烦躁地想要抽出手,却被她死死抱着,声线紧绷,厉声道:“站好!”
盛南枝哼唧一声,下意识抱的更紧了。
谢听白烦躁地按着眉心,侧眸。
她衣服领口有些大,入目便是别样的风景。
谢听白呼吸重了几分,左手僵硬地把她的衣领往后扯。
T恤的领口被拽的过高,勒的盛南枝脖子有些不舒服。
盛南枝慢慢吞吞地松开抱着他的手,她走路时都是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勉强站稳,捂着脖子喃喃地抱怨了句,“疼。”
女孩嗓音软软糯糯,带着撒娇的意味。
谢听白有些头皮发麻。
“不,你不疼!”
“疼。”
“不,你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