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乔治笙:“不是帮你前妻牵吗?”
蒋承霖当即一噎,乔治笙看他的眼神,分明在说:你想哪去了?
短暂停顿,蒋承霖道:“我最烦自作聪明的人。”
乔治笙:“温家人应该还不知道内定邀请招标,他们在第一步,你在最后一步,他们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改变结局。”
蒋承霖:“温家走到今天,就是当初眼神不好选错人,现在小辈还是犯这个毛病。”
他口吻三分嘲,眼底两分讽,乔治笙见状,“你到底是讨厌温家人,还是讨厌你前妻?”
蒋承霖抬眼,化被动为主动:“笙哥还挺关注我前妻的。”
乔治笙:“她那么‘显眼’,想不关注都难。”
蒋承霖似笑非笑,不评价。
乔治笙难得八卦别人,“听说她最近跟规划局一把的外甥搅合到一起了。”
有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承霖知道乔治笙是什么意思,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跟谁翻脸都不稀奇。”蒋承霖杯中酒喝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乔治笙说:“这是夜城。”
蒋承霖眼中笑意明显:“如果你当她面说这四个字,她一定会回你,所以呢?”
乔治笙:“你还挺了解她,我以为你们单纯的‘合作伙伴’而已。”
蒋承霖:“对‘合作伙伴’了解,也是敬业的一种。”
乔治笙:“除了敬业,一点儿私人感情都没有?”
蒋承霖正眼看乔治笙,“笙哥什么意思?”
乔治笙:“如果是前者,那就放任她努力,反正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如果是后者,你不好出面,我私下叫人去敲打一下陈欢。”
蒋承霖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边笑边道:“你可千万别,本来我俩什么都没有,万一让她发现是你叫人敲打的陈欢,回头她再以为我对她假戏真做余情未了。”
第27章 脸好看,没心换的
蒋承霖跟小龙从电梯里出来,往大堂门口走时,前面有一帮人,有人喝多了,走路歪七扭八,被人架着,嘴里振振有词:“我跟你们赌,一个星期内,我要么搞死她,要么搞死她!”
有人接话:“说心里话,你想怎么搞?”
“先搞死,再搞死…”
蒋承霖腿长步大,待走到一帮人前面时,很随意的扭头看了一眼,一帮纨绔子弟,最中间被人架着的,也是之前振振有词的那个,陈欢。
蒋承霖面无表情,视而不见,出门后上车,车影很快消失在禁城门口。
……
为了方便陈欢找茬,付阮特意贴心地从酒店搬到了位置相对偏一点的私宅,奈何陈欢烂泥扶不上墙,派的人不少,实际三个不顶一个,别说危机感了,连个漂亮的响都弄不出来。
付阮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封醒说:“你确定要把宝压在这个废物身上?”
付阮:“来夜城这么久,大。大小小的官也见了不少,偏偏连规划局局长的袖子都没摸着,听说他现在闭门谢客,谁都不见,要是手里没握着几块金牌律令,不会把自己的路堵得这么死。”
封醒:“你前脚绑了许筝萦,现在又跟他外甥作对,他会不会见你不一定,如果见面,一定不会喜欢你。”
付阮目光坦诚而挑衅:“为什么要喜欢我?喜欢我手里的钱就行了,钱又没有姓。”
不等封醒说话,付阮又补了句:“而且他一定会见我,只是没想到陈欢这么废。”搞了好几天,雷声大雨点小。
封醒:“你想他主动见你,前提是陈欢把事闹到没有转圜的余地,而陈欢要这么闹的前提,得是你先做了什么让他六亲不认的事。”
付阮眉心一蹙:“我都把他扒 光了绑在钢管上透风,谁知道他这么孬,骂骂咧咧就是不干实事,我还能给他打电话,刺激他不光脸不行,浑身上下露出来的地方都不行?”
封醒没说话,一眨不眨地看着付阮,付阮眉头越蹙越紧,几秒后问:“……你认真的?”
封醒不动声色地回:“没有一个男人能忍这种事,除非他不是男人。”
而且,封醒又说:“但凡陈欢是个男人,打死他都不会对外说,你对他做过什么,外人看起来他就是单纯脑残,他主动找你的茬,他主动咄咄逼人,你全程逼不得已。”
付阮接道:“所以无论我现在对他做什么,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他知。”
封醒不置可否,付阮眸子一眯:“你可真够损的。”
封醒:“主意你想的。”他不过是站在男性的角度,提供了一点点专业的建议而已。
付阮靠在沙发上,“打从我第一眼看陈欢,我就知道这是老天送给我的一块敲门砖,用外甥敲舅舅,只要他俩都不喊疼,我无所谓,充其量就是多卖卖力气。”
封醒瞧着付阮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心说男人在追她之前,要是能看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被她的脸搞得五迷三道,死得云山雾罩。
付阮想做的事,一定能做成,不仅能成,大概率还会事半功倍,这点从她打给陈欢,十秒钟后,陈欢破口大骂,约她去广德楼,谁不去谁孙子就能看得出来。
封醒坐在付阮面前,没说话,只给了一个细腻的赞赏目光。
半小时后,一辆私家车停在广德楼门口,付阮和封醒从车上下来,饭店一层人声鼎沸,如往常无异,迈步往二楼走,楼上也很正常,一名保镖站在某包间门口,看到付阮过来,主动打开门。
付阮走近,一眼就看到包间里面,坐在偌大圆桌前的陈欢,她往里进,保镖伸手拦住要跟着的封醒,付阮看了眼,陈欢马上挑衅:“说好的一对一,怂了?”
付阮给封醒递了个眼色,封醒站在原地,任由保镖关上包间门。
径直往里,走到桌前,付阮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对面陈欢说不上窃喜还是讥笑:“你有种,让你来你还真敢来。”
付阮靠着椅背,浑身放松:“为什么不敢,你扒 光了净重几斤几两我都知道,没指望你能折腾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此话一出,陈欢霎时变脸,冷眼看着付阮,几秒后道:“你现在求我,我可能考虑睡够了放你一马。”
付阮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嚣张的话,“别,你千万别放我一马,你就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段是不是跟你那身肉一样软。”
她句句戳人软肋,字字崩人心态,陈欢本想逗够了才给她致命一击,愣是被搞得当场睚眦欲裂,厉声道:“给我抓住她!”
话落,墙上隐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帮人从隔壁窜出,与此同时,屏风隔断后也冲出十来个人,偌大的包间立马乌泱泱,死气沉沉。
付阮前一秒还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在听到动静的第一瞬,她将手里茶杯丢向对面的陈欢,趁着陈欢惊慌避闪时,付阮跨上桌子,陈欢一眨眼,付阮已经在他面前。
最快赶到的保镖,在距离付阮还有一臂远的距离处,堪堪停下,整个包间里的一切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蹲于陈欢面前的付阮身上,看着她手里的匕首,刀尖出鞘,直指陈欢喉结。
陈欢屏气凝神,唯有脸上茶水滚落,付阮蹲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神清澈中带着失望:“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花样。”
陈欢嘴里都是口水,可却完全不敢做吞咽的动作,目不转睛地望着付阮,好汉不吃眼前亏,“付四小姐…阮姐,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不用玩儿这么大吧?”
陈欢之所以害怕,是知道付阮够疯,她要是不疯,怎么会把他扒 光了绑在钢管上。
付阮闻言,失望更甚,“道歉就没意思了,明明是你约的我,你人多势众,我形单影只,回头传出去,还得说是你欺负的我。”
可怜陈欢至今还听不懂付阮在说什么,只当她是嘲讽,一边道歉一边忽悠:“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我一马,我帮你引荐,你想见谁,我一定帮你…”
付阮正想说,过了今晚,我还用得着你,话未出口,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付阮纳闷回头,第一反应,封醒怎么带人来的这么早?
结果定睛一瞧,当看清来者是谁时,付阮的神情当即从诧异变成不爽。
第28章 她搭台,他抢戏
打头而入的竟然是蒋承霖,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进来二话不说,见人就打。
陈欢的人本就被动,如今更加没有选择,硬着头皮跟人厮杀,混乱中,蒋承霖直奔圆桌对面而来,付阮没办法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犹如偷吃被人踹门,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当蒋承霖站在付阮面前时,付阮冷眼道:“谁让你来的?”
蒋承霖镜片后的漂亮眸子,急切而热烈,“别怕,我来了。”
付阮:“……”
陈欢也很无语,蒋承霖是瞎吗?他没看到刀子抵在谁的脖子上吗?
蒋承霖很快便看向陈欢,因为没有表情,明明有些上翘的眼尾都变得平直,瞳孔更是暗不见底。
属于男人身上的强大压迫感,陈欢本能举起双手,开口解释,“我没…”
他才说了两个字,蒋承霖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桌上,右手从身侧一摸,快到陈欢根本没看到过程,只看到蒋承霖举高又落下的手,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喊叫响彻整个包间,惊得周遭一切全部静止。
陈欢瞪大眼睛,瞳孔缩小至一个黑点,左手攥着右手手腕,整个人疼到从椅子上跪到地面,然而他的右手却无法动弹分毫,因为手背被刀穿透,钉在了桌面上。
疼痛并不会因为时间消逝而减轻,陈欢大喊一声过后,紧接着就是绝望无助地频繁哼吟。
付阮还蹲在桌上,陈欢的手就钉在她脚边,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付阮刚看向蒋承霖,蒋承霖就瞪着陈欢道:“还有哪只手碰了?”
陈欢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只是摇头,他没碰过付阮,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倒是付阮主动碰过他。
蒋承霖见状,将他另外一只手也按在了桌子上,本想拔掉他右手的刀去插左手,结果付阮动作更快,她毫不犹豫地落下手中刀。
熟悉的杀猪声响起,付阮从桌上一跃而下,一言不发,迈步往门口走,蒋承霖也随之离开,陈欢疼得埋首桌下,桌上空余两只被刀钉住的手。
托陈欢的‘福’,仗着本地纨绔的势力,提前跟老板打过招呼,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就当没看见,不用报警,他来善后。
如此便有了付阮和蒋承霖身后跟着一帮人,堂而皇之走出饭店的画面。
出了店,店外车水马龙,有蒋承霖的车,也有付阮的车,付阮一低头上了辆黑色奔驰,蒋承霖跟着过去,封醒闪身挡在他身前,三秒后,车里传来付阮的声音:“让他上来。”
封醒掉头,拉开驾驶席车门,与此同时,小龙坐进副驾。
车从驶离饭店的第一秒,前后座之间的隔音板就已降下,密闭空间里,付阮不说话,蒋承霖也不说话,他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拧开一瓶矿泉水,把纸打湿了,仔细擦手。
付阮余光瞥着他的动作,当他前前后后擦了四十二十秒时,她终是忍不住,先声道:“你什么意思?”
蒋承霖闻声侧头,表情单纯,“还不明显吗,来救你。”
付阮暗自吸气,强忍住‘你放屁’三个字,几秒后道:“我的事你少插手。”
蒋承霖微微摇头,“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呢。”
他的温声细语,到底还是激怒了付阮,付阮当即沉下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蒋承霖面不改色,“你不用敬我酒,分我一杯就行。”
付阮一言不发,眼神带刀。
蒋承霖早已刀枪不入,视若无睹:“别这么小气,你想见陈欢他舅,我也想见,一个人见是见,两个人见也是见,你搭台,我还帮你唱戏了呢。”
蒋承霖说完,意料之中的从付阮眼中看到一句话:贱不贱呐。
蒋承霖不以为意:“蔡元益我给你做了一年的嫁衣,陈欢你才准备几天?”
发现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付阮表情依旧,蒋承霖变本加厉:“我刚才那段戏演的怎么样?不算雪中送炭,最起码也是锦上添花吧?”
付阮努力平心静气,主要也不是想冷静,而是刀子插在陈欢手上,她现在也不是很想触碰到蒋承霖。
蒋承霖自顾道:“别闷闷不乐,想想开心的事,比如见到窦海龙时怎么说。”
付阮气不打一处来,讽刺道:“管好你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不合,你硬演上这么一出多余的戏码,外面轻则说你对我痴心绝对,聪明的一眼就能看出你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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