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其实早在一年前就有捕风捉影的消息,说夜城可能会搞商业医疗,但这种项目国内做的很少,投资大,风险高,付阮和蒋承霖一拍即合,啃下了这块硬骨头,这个项目国内都在关注,如果试验成功,那下一个才是真正的大饼。
再有机会,肯定优先试水成功者,这也是付阮和蒋承霖不得不合作,合作后又都想掌握发言权的最主要原因。
前天离婚,昨天生日宴,今天付阮就照旧坐在办公室里开会,高调宣布付家收购艺外手中岁宁山庄项目的百分之十占股,从此成为此项目的最高决策者。
此消息一出,私下里觉得付阮搞不过蒋承霖,新贵和豪门之间永远差着阶级的人,皆用笑声掩盖心惊,只是付阮戴着墨镜,看不见眼中神情,众人警惕,不敢过分高兴,万一,万一付阮还在为绿帽子的事不高兴呢。
会议结束,付阮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眼来电人,接通。
“晚上八点,来MissU。”手机里传出女声,不商不量,直接下指示。
付阮:“去不了。”
女声声音拔高:“你想放我鸽子?我可早就跟你定好了。”
付阮:“谁知道意外比鸽子先来。”
“怎么了?”
付阮:“阿姿昨晚出车祸。”
“啊?人怎么样?”
付阮:“脑震荡,其他的还要等下午检查结果。”
“你在医院吗?”
付阮:“公司。”
女人下意识舒了口气,“还在工作,看来没那么严重。”
付阮:“我晚上去医院。”
女人:“哪个医院,我过去看看。”
付阮说了地址,电话挂断后继续处理其他工作,约莫半个小时的样子,付姿给她打来电话。
付阮接通,付姿开门见山:“姐,你不用担心我,医生都说我没事,你看我现在说话中气十足,声如洪钟,你晚上就去全真姐那,我下午做完检查立马跟你汇报。”
付阮:“让她接电话。”
两秒后,手机里传来沈全真的声音:“可不是我逼阿姿这么说的。”
背景音里付姿扬声道:“我是自愿的!”
付阮面无表情:“你有没有点正事?”
沈全真反问:“你还有没有点正事儿?现在什么事儿最重要?脸!面子!脸面!本来我只想用十成力给你办个单身趴,他奶奶的,生日宴上给你送绿帽子舞狮队,真是老王八给小王八开门,鳖孙到家了,我就没见过这么阴狠毒辣的人,你别跟我磨叽,我铆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气给你办单身趴,今晚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沈全真一生气,骂人不打草稿,付阮听着她对蒋承霖的形容,不可否认,心情舒畅了三分之二,开口道:“不帅我会翻脸。”
沈全真不苟言笑:“你可以质疑我的性别,不能质疑我的审美。”
付阮和蒋承霖闹离婚,最生气的不是当事人双方,而是知全貌,恨不能做个变性手术真给蒋承霖戴一顶绿帽的沈全真。
晚上八点,付阮被沈全真从后门带进MissU,两人坐在二楼休息室,透过落地半透镜,清楚看到楼下人头攒动,夜店平时暗不见脸,今天特意给了人间打光,布局也从夜店,变成了私人酒会。
居高临下,一览无遗,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美色,沈全真拎着酒杯说:“今天能进来的,就俩条件,单身,够美,性别不限。”
付阮眼睛一扫,很快就看到一些熟面孔,被圈内名媛疯狂追捧的炙手可热男公关;素人出道一|炮而红,火了三个月就因劈腿多个女星而遭封杀的前顶流;同样刚刚离婚,据说分走男方一个亿的女网红;以及知道她结婚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差点闹出人命的前追求者之一,官二代,女孩。
付阮气得笑不出来:“你是生怕我过得还不够水深火热,想让我刚出虎口,又进狼窝。”
沈全真:“我是想告诉你,花花世界,红灯酒绿,谁跟谁都未必能过一辈子,但肯定能过一阵子。“
说着,她凑近付阮,“你放眼望去,谁能禽兽得过蒋承霖啊,男的就没一个是好东西,不如找个包装最好看的,反正都是配饰而已,看腻了咱就换,”
付阮脑中把蒋承霖想象成一顶绿帽子,被她从头上摘下来,狠狠扔到千里之外,远到再也不见。
环肥燕瘦,潘安无数,用沈全真的话讲,“丑的总是千奇百怪,好看的大抵雷同。”
楼下清一色的帅哥美女,不看人品,活脱的天堂。
舞台上歌手正在唱付阮喜欢的歌,沈全真在楼上一个劲儿的问付阮:“一个顺眼的都没有?”
付阮喝了口酒:“岁宁山庄项目,付家占五十五,没什么比这个更让我开心的。”
沈全真怂恿:“锦上添花不好吗?事业爱情双丰收,给那怨种一个双重打击。”
付阮被怨种逗笑,“我只在乎事业丰不丰收,爱情受刺激的前提是有爱情,我跟蒋承霖之间什么都有,就是没爱情,做得再多,也不过是给外人看个热闹。”她懒得麻烦。
沈全真望着楼下的‘莺莺燕燕’,不咸不淡地说:“没必要为了一个人就动青灯古佛的心,你不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你都不知道你能多开心。”
付阮脸上还带着笑,只是眼底很快闪过一丝不适,两人都知道,沈全真口中的‘一个人’,并不是蒋承霖。
坐在二楼沙发上,付阮压根儿没打算下去,听沈全真变着花样的骂蒋承霖,过耳瘾不香吗?
只不过无意间一瞥,当某个身影猝不及防地撞进付阮眼中时,付阮脸色刹那阴沉。
第11章 夜店遇故追
哪怕付阮戴着墨镜,沈全真还是察觉到她脸色不对,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目光很快锁定人群中的某人,男人在一群俊男美女中,仍旧一枝独秀,整个场子里就只有他穿着墨绿色的衬衫,宽肩,窄腰,西装裤下包裹的不止是两条大长腿,臀形更加吸睛,一看就是常年运动的。
只是个背影,也足够沈全真咔嚓拉下脸,“谁让他进来的?”
楼下男人像是有感觉,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抬眼看向二楼,恰好是付阮所在的方向,两人隔着玻璃,四目相对。
玻璃是半透镜,楼上看得到楼下,楼下看不到楼上,付阮知道蒋承霖看不见,可仍旧被他那副饶有兴致的神情挑衅到。
“单身,够帅,为了这四个字,他也得过来凑个热闹。”付阮声音不冷不热。
沈全真一语道破:“我看他是想来看个热闹吧。”
楼下蒋承霖已经别开视线,找了个观景最佳的位置坐下,楼上沈全真刚要拿出手机,付阮说:“不用赶他。”
沈全真:“我的店,一滴酒都不让他白瓢。”
付阮已经过了突然撞见脏东西的不爽,面色淡淡道:“看在他给我做嫁衣的份上,他的酒钱我给了。”
沈全真捏着手机,口吻不善:“他摆明了过来看你能不能脱单,不怪你说他损,前妻他都照样捅刀子。”
付阮想起昨晚她朝蒋承霖捅刀子的画面,心说在这方面,俩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彼此彼此。
楼下很快有人发现蒋承霖的存在,女人们或光明长大,或偷偷摸摸,但目光无一例外,全是欣赏和如何得到。
专业歌手在台上唱完歌,一旁有工作人员控气氛,“各位帅哥美女,大家不要不好意思,积极一点,无论唱歌跳舞还是魔术乐器,哪怕表演个大变活人,这也是个人才艺,你不站出来,让更多的人看到你,那你喜欢和喜欢你的人,就都有可能被其他人抢走。”
一番动员,立竿见影,马上有穿着性感的美女去台上唱歌,唱得不至于多好听,但胜在眉目含情,每个眼神都对蒋承霖的方向欲语还休。
无独有偶,有一就有二,随着楼下气氛愈演愈烈,有女人直接从台上走到台下,对着蒋承霖大跳热舞,一旁起哄者有之,看热闹者有之,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蒋承霖主场。
沈全真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又要看热闹,又要砸场子。”
付阮面色无异,淡淡地像是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表演。
沈全真不爽道:“你赶紧挑一个,输人不输阵。”
付阮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蒋承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刀抵在她身后,逼得她不得不有所行动,而他却不紧不慢的坐在那里,仿佛胜券在握。
付阮讨厌输,尤其对手是蒋承霖,尤其放眼望去,下面还没一个比蒋承霖更打眼的。
沈全真看着楼下,照这个节奏下去,就算蒋承霖不主动,用不了多久也会有人生扑他,到时他再来个顺水推舟,转头说单身趴是给他办的,啧,士可杀不可辱!
“其他人都死了?光让他一个人出风头。”沈全真气到口出国粹。
付阮拿着酒杯,不紧不慢道:“你就拿他当男公关,当猴,换个思路看,也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沈全真不好糊弄,蹙眉道:“他想演,我还不想给他搭戏台呢,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付阮墨镜后的眼神早就冷下来,沈全真说的没错,蒋承霖欺人太甚。
正当她琢磨怎么狠狠打脸蒋承霖时,楼下发生一个异象,起因是一抹高大颀长的背影从死角处走出来,按道理人多眼杂,又有个发光的蒋承霖,没人会把注意力放在不特别的东西上,然而随着这抹背影的移动,不仅女人,就连男人都在行侧目礼。
沈全真也发现了,不由得挺直背脊:“谁啊?”
从二楼只能看到男人背影,男人穿着浅色牛仔裤,白T扎进裤子里,肩宽,腰细,右臂短袖袖口下,露出一截看不清的红色纹身。
他走到哪,周遭的目光就跟到哪,搞得付阮都有几分好奇,这是脸上绣花了?
男人径直走到距离舞台最近的沙发处坐下,台上有个女人正在唱歌,看见台下男人,当场露出羞涩表情,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拍子都错过了。
六神无主地唱完半首歌,女人起身下台,沙发上男人起身,女人以为男人是冲她来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然而男人只是经过她身旁时,轻声说了句:“好听。”
台上,男人跟乐队老师说了句话,不多时,整个一楼灯光变暗,他转身坐在高脚椅上,拿起立杆上的麦克风。
沈全真视线一眯,恨不能穿过玻璃,直接把隐形眼镜贴到男人脸上,这么半天,她还是没看清脸。
熟悉旋旋律逐渐响起,男人嗓音低沉蛊惑:“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付阮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其他原因,只是意外,这首歌老到现在基本无人问津,更谬论在公众场合听到,她的记忆刹那间回到十年前,学校,走廊,他。
付阮兀自出神时,沈全真已经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几秒后,昏暗中一道射灯直接打在舞台中的男人头顶,灯光下,男人的脸像是被剥掉面具般,一览无遗,沈全真定睛看了数秒,而后瞳孔不断撑大:“……温仕言?”
付阮看着男人灯光下白到透明的皮肤,仅仅是个轮廓,都会让人趋之若鹜。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歌声传到二楼,沈全真还维持着瞠目结舌的状态:“靠,他绝对故意的,当初他追你的时候,堵在咱们班级门口唱的就是这首。”
温仕言也给她唱过这首吗?付阮努力从记忆中抽回,没什么印象了。
第12章 朋友妻不客气
“啧啧。” 想到从前,沈全真感叹:“看到温仕言,第一反应就是他当初疯狂追你的时候。”
付阮不冷不热:“我第一反应是那个辞职的英语老师。”
提到这个,沈全真也是回忆如泉涌,“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上学时下到学妹上到老师,就没有他追不到的人,除了你。”
付阮:“我可无福消受。”
沈全真:“我听说他在夜城,什么时候回的岄州?”
付阮:“八成东窗事发了。”
沈全真侧头看付阮,“什么事儿?”
付阮:“有人说他在夜城同时泡了一个银行行长的女儿和情人,搞得对方家里鸡飞狗跳,差点闹出人命。”
“嚯~”沈全真说不上吃惊还是崇拜,“宝刀未老啊,这复杂的人物关系,要是没搅合进女儿,我差点以为他是原配雇的。”
付阮看着舞台上的温仕言,面色如常地喝了口酒。
沈全真也看着他,感慨道:“还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在温仕言脸上,岁月充其量就是把刮胡刀,早年我们开玩笑还说,就这长相,不用姓温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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