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付阮:“心动不如行动,他现在家道中落,你有豪宅超跑,一拍即合。”
沈全真笑道:“我有贼胆,就怕贼心没在我这,他连当初的求爱歌都唱了,你不会觉得他是冲我来的吧?”
付阮刚想说,这可不一定,结果楼下温仕言拿着麦克风,突然开口道:“十年前我给一个女孩唱这首歌,说我喜欢她,那时我只想跟她在一起,现在我给她唱这首歌,是想告诉她,我回来了,我的心跟十年前比,只多不少。”
“我想你了。”最后四个字,能让人心疼好一阵子。
还有什么比大帅哥当众深情表白更让人心碎的事,台下女人都噤了声,唯有男人们响起‘兄弟般’的口哨,四处观望,看是哪个女人被人惦记了十年之久。
等了半天,没人应声,也没人站出来,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众人神色各异,唯独温仕言表情如常,他把麦克风挂回去,径自下台,而后,走到蒋承霖对面,旁若无人地落座。
蒋承霖看着温仕言,淡笑:“什么时候回的岄州?”
温仕言从侍应生要了杯饮料,往沙发后一靠,懒洋洋地回:“下午,我刚在上面才看到你也在。”
蒋承霖:“下午回来,这个点就紧锣密鼓地的登台,行程安排够紧的,在夜城遇到困难了?”
温仕言笑得浑不在意:“只要这个世界还有女人,就轮不到我有困难。”
说罢,他看了眼蒋承霖:“我为你前妻回来的。”
蒋承霖清楚看到温仕言眼底的挑衅,面不改色,三秒后道:“你跟上学的时候变得挺多,以前锱铢必较,现在倒是仇将恩报。”
他指的温家前几年受牵连,家道中落,付家趁势鲸吞蚕食的事。
温仕言置若罔闻,眼角眉梢都是笑:“哪个男人能忍心怪付阮呢,反正我一见她,除了一处其他都很软。”
闻言,蒋承霖神情骤冷,温仕言却好似没看见,自顾自地说:“以前大家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现在好了,没说前妻也要客气吧?”
蒋承霖唇角还勾着,只是笑意丝毫没达眼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结了十年的婚,她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忙着给干妈庆五十大寿,就是接送女朋友上高中,也没见你有多客气。”
蒋承霖正大光明的嘲讽,温仕言不咸不淡地道:“买东西还要货比三家,更何况是人,我不急着让她知道我有多好,先让她排除一个错误答案也好。”
蒋承霖眼底除了冷之外,已经隐隐露出其他情绪,在岄州,除了付阮之外,已经很久没人这样挑衅过他了。
没等蒋承霖出声,他余光瞥见二楼楼梯口出现一抹身影,来者黑裤白T,利落短发,明明中性风,可那张脸,那把腰,以及那两条腿,瞎子都不会把她当男人。
她就是个女人,一个十足漂亮,无论什么样的打扮,都是被人从小觊觎到大的女人。
楼下大多数都没见过付阮本人,看见她,那种属于男人骨子里的侵占之心,让每个男人脸上,表情都是出奇的统一。
付阮一路目不斜视地朝蒋承霖走去,蒋承霖有自知之明,她不是冲他,而且就算冲他也不是好事。
结果付阮还真给面子,开口第一句就叫了声:“四哥。”
蒋承霖皮笑肉不笑:“四妹什么时候来的?”
付阮:“我在楼上陪朋友,刚看到学长在这。”
一声学长,付阮顺势把目光落在温仕言脸上,“好久不见。”
温仕言起身,张开双臂,近乎撒娇的说:“阿阮,抱抱。”
这一幕不知艳羡多少人,然而付阮只是抬起手,特随意的拍了下温仕言的手掌,立马将气氛从暧昧转成了兄弟。
蒋承霖眼底划过戏谑,对温仕言不自量力的嘲笑。
温仕言面色无异的放下双臂说:“我好想你,你怎么才下来。”
付阮:“你找我还用表演才艺,喊我一声我就下来了。”
蒋承霖道:“我证明,四妹向来通情达理,来的人但凡有一点地位,她也不会赏脸出来。”
他拐弯抹角揶揄温仕言现如今的身份,温仕言不可能听不出,只是不反驳,付阮出声道:“谱大不如谱准,学长唱歌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
温仕言问:“你还喜欢听这首歌吗?”
付阮:“我念旧。”
温仕言:“等下有没有空,一起吃个宵夜。”
付阮:“我现在就有,带你去个地方,老岄州的味道。”
温仕言:“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给旁人插话的机会,基本就是目中无人,走前付阮看向蒋承霖,“四哥慢慢玩,争取今晚脱单,我们先走了。”
蒋承霖笑容一如既往,“借你吉言。”
付阮和温仕言一同来到门外,温仕言主动道:“我没喝酒。”
付阮很坦然地上了路边的白色兰博基尼,关上车门,温仕言第一句话:“虽然很煞风景,但我还是想问,你是因为我才出来的吗?”
付阮:“你想说我因为蒋承霖才下来,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去坐他的车?”
温仕言:“你还跟小时候一样。”
付阮:“你可以直说我说话难听。”
温仕言笑起来,浓密的睫毛遮住大半漆黑瞳孔,笑着笑着,他侧过头,低声道:“阿阮……我能抱抱你吗?”
付阮不置可否,温仕言倾身过来,当他抬起手臂,就差半根手指的距离,眼看着就要碰到付阮时,他突然停下来,垂下头,心口处多了把没出鞘的弹簧刀。
第13章 不能拿脸开玩笑
跑车空间有限,付阮和温仕言距离暧昧,单从车外看,这是一个典型的亲吻举动,然而温仕言看了看刀,又看了看付阮,“这是……见面礼吗?”
付阮脸上罩着墨镜,看不见眼底神情,声音不喜不怒:“我还能送你更多,就看你要不要。”
温仕言低声道:“你送什么我都要,我喜欢你,十年前喜欢,现在也一样。”
付阮淡笑:“别人说的是时间线,你说的是时间点,这十年里,学长喜欢的没有一百也有九十,我就不跟广大女性一起分享这份沉甸甸的爱了。”
温仕言不辩驳也不解释,“你跟她们不一样。”
付阮一眨不眨:“你跟他们都一样。”
男人嘛,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如果破天荒表里如一,那肯定是一个方案对所有女人,连花样都懒得换,这得是对自己的脸有多大的自信?
温仕言并不着急,淡定问:“既然这样想,为什么还跟我出来?”
付阮:“我要说正好想吃那家的东西,你信吗?”
温仕言:“信。”
付阮:“开玩笑的,当然还是看在学长的面子上,我也不是谁的顺风车都坐。”
温仕言:“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付阮沉默,温仕言看着她,再次试图贴近,然而刚往前一寸,心口处突传异样,温仕言低头一看,弹簧刀已经露出刀尖,像是狼露出的一角獠牙。
温仕言原地不动,付阮已经开口说话:“成年人就聊点成年人的话题。”
温仕言听出付阮口吻中的讽刺,她毫不遮掩,就差直白地告诉他,她十四五岁都没看上的东西,如今,更不会放在眼里。
再继续多说,就是上赶着伸手打自己的脸。
温仕言沉默片刻,边笑边退回正驾:“好吧,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夜城南岭开发区,有兴趣吗?”
付阮不动声色:“听说要做保税区。”
温仕言:“那片地很大,有可能拆成几块,一部分做保税区,一部分做商业疗养。”
付阮意料之中,这个大饼总归要来:“你的意思是,让我尽早跟夜城那边联系?”
温仕言:“我听熟人说,蒋家已经有动作了。”
付阮不予置喙,温仕言自顾道:“我这几年在夜城也结交了几个好朋友,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帮你联系。”
付阮:“条件?”
温仕言侧头看她:“我说了喜欢你,你又不信。”
付阮笑了:“一年前蒋承霖也是这么说的。”
温仕言:“好歹他还拥有过一年。”
付阮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句:“你有三个亿吗?”
温仕言脑子里转了一圈才绕过弯来,目前岁宁山庄市值三十亿,艺外的百分之十占股,正好是三个亿。
众所周知,艺外是付阮抢来的。
……
医院电梯门打开,拎着外卖袋子的付阮跨出来,一抬眼,隔着墨镜看到正对面的蒋承霖。
付阮想骂一句阴魂不散,但蒋承霖肯定要说他来看蒋超,叫她别自作多情。
付阮没出声,蒋承霖出言挑衅:“这么晚还来医院,看来学长招待不周?”
付阮:“来日方长,他最近都在岄州。”
蒋承霖:“他不会说为了你才留下吧?”
付阮不置可否,蒋承霖自顾道:“听说他可不便宜,无论去哪,总有人为他倾家荡产,友情提醒,色字头上一把刀,赚钱不容易,别没在自己兜里捂热乎,转头都塞别人口袋里。”
付阮不仅没恼,反而笑着回了句:“一分钱一分货,我觉得他比你好看。”
此话一出,她如愿以偿看到蒋承霖一瞬变了的脸色。
蒋承霖出名,最早并不因为他是蒋家人,比他身份更早出名的,是他的脸。
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学校里就曾认真发起过投票:蒋承霖和温仕言,谁是校草。
就是这么肤浅且幼稚的评比,几万人从初中争到大学,直到蒋承霖出国留学,温仕言成为板上钉钉的第一帅。
付阮自认为对蒋承霖还算了解,他最爱的就是自己,如果细分部位,肯定是那张脸。
看到蒋承霖变脸,付阮笑容更加真心实意。
短暂沉默,蒋承霖笑容讽刺:“不光审美因人而异,品味也是。”
付阮:“我比较肤浅,好看就行。”
蒋承霖:“展示柜里什么都放,很容易被人看笑话。”
付阮:“吃不到的葡萄都说酸,买不起的东西都说丑。”
蒋承霖:“说话越来越有暴发户的风格了。”
付阮:“那还要感谢四哥替我添砖加瓦,等艺外正式并入长康,我第一个请你过来喝庆功酒。”
蒋承霖无缝衔接:“小事,当给你离婚后的补偿了。”
话落,付阮唇角瞬间下沉,墨镜后的眼底也是笑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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