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衣
和偶像合作,一起?出情歌,云岁但凡是个追星女孩的话,根本顶不住。
陈则给个签名?,余曼曼都欢天喜地的。
周景致从来没看好她和柏言诚在一起?。
所以他站队乔思楚,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出于之前的教训,周景致防患于未然,不是在他们分?手后?塞壬,而是恋爱期间暗中唆使她移情别恋,成功的话,她和柏言诚就掰了。
不成功的话,日?后?柏言诚和她分?手,她因为得到和偶像合作的机会,感念恩情,有失有得,不会对柏言诚发疯纠缠。
“难为周景致兄弟情义这么深重。”云岁自?嘲笑了下,“为柏言诚考虑这么多。”
“那柏言诚呢。”
他知道吗。
还是说,他默许了。
云岁的心口好似被撕开了个口子,突然的噤声。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此之前就有所察觉,被大脑潜意识给搪塞过去了……就像周景致确实把乔思楚塞给柏言诚,但?柏言诚默许乔思?楚进?入公馆。
她明明意识到这点,却仓促囫囵将责任推给周景致,所有的事情,都怪他一人。
包括现在面对陈则,她竟能莞尔一笑:“我觉得,柏言诚不知道。”
“最后再提醒你一点。”陈则说,“撞我们的人,另有来头。”
是谁,暂时不得知。
既然柏言诚试图隐瞒,那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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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傍晚,柏言诚和老莫一同过来。
得知云岁一个人和护工在病房守候一天,暂时没有养老计划的老莫,路上半个屁不敢放,他问心无愧,那二人绝无过分?亲密的关系,但?毕竟孤男寡女,在一起?相处太久很难不膈应。
到门口前老莫小心翼翼梳理关系,“我们阿则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孩子,我们碎碎也?知恩图报,和护工一起?帮忙照看。”
柏言诚没说话,推门进?去。
护工不在。
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则耳朵里覆着耳麦,闭目养神,而云岁坐在床铺的椅子上,双臂趴在床侧,额头一埋,小作休憩。
老莫心里喊了句woc,进?来的步伐,慢慢退出去。
陈则睁眼,慢条斯理?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西头夕阳缓至,余晖裹卷残云,霞光透过窗口,在墙壁映照出倒三角的阴影状。
病房静谧得只剩点滴声。
门被推开之前,好不岁月静好。
过分?的沉静,休憩的人反倒不自?在,身子动了动,睁开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云岁下意识抬头,点滴快滴完了,忙按下铃,护士过来的时候她才看见柏言诚和缩在门口的老莫,“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陈则:“来挺久了,怕打扰你睡觉,都没出声。”
“我是要帮你看点滴的,怎么睡着了,你都不叫醒我?”
“不碍事,我自己会看。”
云岁保持趴睡的姿势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僵硬,抬手揉揉肩膀,“莫哥既然来了,那我先走了。”
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可以睡个好觉。
从身侧路过的时候,人懵懵然刚睡醒,不小心蹭到柏言诚的肩膀,他就势将她拉住。
“怎么了?”云岁睡眼惺忪。
人拉住了,一时无话,柏言诚生硬问:“护工呢?”
“陈则不喜欢人多,应该在外面吧。”
“所以这里就你陪着他?”
“是啊。”她打了个哈欠,松开他的手,“你放心,我就刚才眯了会,其?他时候都在看护他。”
她坦荡得,竟然没听出他问话的主旨。
云岁困意不减,去洗手间掬冷水洗脸。
第三次抬头,看见柏言诚站在背后。
她用湿巾擦拭脸颊,早上来得早,没化妆,脸蛋白皙清透,眼睫上沾着小水滴。
柏言诚过来从后腰抱住她,抵在盥洗台前吻她。
“唔……”
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蛮不讲理?强行撬开唇齿,入侵得肆无忌惮,她禁不住小声发出呜咽,细微得像深夜里屈服的呢喃,愈发让人情难自?禁。
云岁尝到烟草味,比他平日?要浓郁一些,没有清冽的薄荷香,取而代之的是雪松和檀木混合气息,陌生得让人心悸,强势的进?攻中嗓音都被吞碎了:“柏言诚……”
他背着光,视线一瞬不瞬盯在她身上,瞳孔漆黑深邃,难以?叵测。
她被亲得困意全无,昨日?的惊吓耗尽精力,现下没有谈情的兴致,要推开他出去,禁锢她的胳膊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
他把她拉回来,放在盥洗台上,解开她衣领。
炙热的吻烫下来,云岁不仅清醒,大惊失色,“你疯了吗。”
在此之前,柏言诚自己没意识到他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原来是要疯了。
他对她的占有欲,早已超过可控的范围和预料之中。
他唇齿细细轻咬了她一下,“嗯,管治吗。”
她倒吸一口冷气。
柏言诚指尖透着凉意,轻轻抬起?她下颚,“不管治,你叫什么。”
到底力道悬殊太大,她挣扎不得,踹他打他无济于事,最终理?智占据上风,在更过火的事情发生之前,低头咬上他的腕。
柏言诚没动,任由她咬着。
直到尝到血腥味,云岁才松口。
她咬的位置和上次她翻墙头时受伤的地方意外地一致,她下口不重,未必会像她现在这样留下疤痕。
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对等的。
柏言诚慢慢松了手。
不是被咬的。
他面前的姑娘,一脸决绝,犹如贞洁烈女,再动一下要和他拼命似的。
透过她背后的镜子,他望到自?己的面孔,失重感极强,就像刚才,他看见她趴在陈则床上睡觉时,心口涌起?的一团烈火,炙热得烧尽大脑所有理智,将她掳到洗手间亲。
云岁整理?好衣物出去,知道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有点久,面色又被吻得泛起?不自?然的红,只能?尽量保持平静,对门口的老莫说道:“今晚辛苦你了,明天我再过来。”
老莫点头,得空瞥了眼柏言诚,从来衣冠楚楚的男人,此时衣扣凌乱些,神态也不似来时淡然。
云岁的包放在台子上,要回去拿的时候被柏言诚摁住,他走过去取来,走之前朝病床上丢了个眼神。
陈则摘掉耳麦,看热闹不嫌事大,“柏公子手腕怎么伤了。”
洗手间隔音不错。
但?挣扎的动静可以?听出来,动动脑子就能猜到里面发生的情况。
“还是个被人咬过的牙印。”陈则问,“不会因为强人所难,被女人咬的吧。”
无视对方溢于言表的嘲弄,柏言诚攥着女朋友的包包,淡淡撂道:“情趣,你懂个球。”
第37章 晋江
回去路上, 两人都不痛快。
陪陈则的是她,咬人?的是她,更不?痛快的还是她, 半晌没看手机没说话,一味看窗外的夜景,
柏言诚好不到哪里去, 路过其他医院,都?觉心烦, 加快车速迅速离开,能迁怒于任何事物, 惟独奈何不了她, 最?多感慨一句。
“你今天是辛苦了。”
想必为陈则操碎不少心。
云岁听出后面的阴阳, 骨节抵着额头, 疲色尽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被你捉在床。”
“不?算吗。”
“你无不?无聊。”
公共场合,在医院这种地?方,她能做什么, 累了坐在椅子上趴着睡一会儿都?不?可以吗。
再说,她如果真想和陈则有什么,何苦要在病房里,在公司每天工作?, 机会多得数不?清。
“嗯, 是我无聊。”柏言诚车速再度加快,“你明天继续去,给?他端茶送水喂饭。”
“行, 去就去。”
“明天去多没意思,这辈子都?去。”
“去就去, 但你别诅咒他一辈子躺医院里。”
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也被注意到,还反驳他诅咒人?。
可真情?深。
突然急刹车。
一个猛烈的前倾,云岁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倒出来。
前方红灯正在跳数,他们的车子估摸离斑马线只余十公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