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衣
骂他的话吞到嘴边。
算了,懒得搭理。
这几天繁忙,两人?刚好借机安分冷静,回来冲个澡后云岁带上笔记本去客房学?习,自始至终没多看柏言诚一眼,用的主浴室,门大敞,团团雾气弥漫吐出。
进去冲完冷水澡,柏言诚没有丝毫的冷静,他对?她的控制超出想象,对?她的渴求也难以估量,人?走后,泡过的沐浴香犹存就罢了,洗过的白色蕾丝明晃晃挂在那儿。
只他随便夸了句,她就常穿了,布料挺多的,没有?刻意选丁字裤,但同样令人?着迷。
两根烟半杯酒压不下火气。
周景致的电话不逢时打来。
跟贼一样,他时刻关注到他们的动向。
“我听老莫说了,阿则那小子和你不对付,回头我说说他去。”
“周景致。”
“啊……二哥?”
“你倒是会做好事。”
周景致装聋作?哑,“二哥不?会怪我当初做的事吧,那还不?是为?嫂子和你好,再说了,你也是知道?的,怪就怪咱没料到陈则似乎对嫂子有意思。”
有没有意思不知道。
和他作对是必然的。
听语气周景致估摸着不太对,“二哥不?会和嫂子闹别扭了吧,可别,阿则还没出院,你们两个要是冷了,这不是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吗?”
要是因为?这冷了。
那他也凉了。
“你说。”柏言诚问,“怎么办。”
“哄呗,反正嫂子好哄。”
是好哄。
但他哄人?早不?如之前那么手到擒来,为?博红颜一笑,那么投掷的千金能顺带捎上陈则他也落落大方照做。
现在力不?从?心,无法容忍分毫,连自己?不?曾发觉,他想困她于身边的念头日夜渐深,难以断舍。
左思右想,周景致话在理,不可容小人见缝插针。
敲门进去前,柏言诚手里拿了杯温热的牛奶。
“进来。”云岁屈膝坐在电脑椅前,拧眉回头,“你来干嘛。”
“你这几天没睡好,营养也跟不?上。”
他左手拿的杯子,放下时腕部留有的牙印尚未消散。
“哦。”云岁警惕性放下,“你也早点?睡。”
“在看电影?”
“嗯……”她鼠标动了动,电影放到尾声。
影名?《莫娣》,放的原声无字幕,她看起来很流畅。
柏言诚随口问:“讲的什么,说来听听。”
“爱情?片,你感兴趣吗。”她振振有?词,“不?是岛国的。”
“看来我们岁岁,还看过岛国的。”
“我没有?。”
“我又没说你什么,急什么。”他饶有笑意。
向来拌不?过嘴,她抿唇索性不?管,将片子看到结尾,她喜欢普通人一年四季一日三餐的电影,能窥见另一个时代另一种人生。
“前几个月你还要看字幕。”他看她合上笔记本,“今年英文水平见长。”
“随便看看而已。”云岁抿口牛奶,“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睡觉了。”
“明天要去趟警局。”
“肇事司机怎么说?”
“去了就知道了。”他一顿,“还有?,陈则那边我去照顾吧,你一个人?不?方便。”
“你?”
这件事本就可以心平气和地?处理。
效果比发疯更好更快。
他不?再打着自私自利吃醋的名头限制她行动,而是给?自己?挂个照顾女朋友救命恩人?的头衔。
这样既杜绝他们往来,也能给?那小子颜色看。
这男人一旦茶起来。
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早点?睡,明天还要起早。”柏言诚低头,只在走之前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晚安。”
“嗯……”
云岁注意到他手腕的伤痕。
她下嘴也不?重,现在看伤口格外触目惊心。
包里有?创口贴,她翻找出一片,送到主卧的房间。
柏言诚尚未休息,这时候还在听助理汇报工作?。
他这么忙,还要抽空照顾陈则?
云岁到底容易心软,站在一旁等他静静打完一通电话,柏言诚先注意到她,通话没挂断,过来揉她的发,眼神问她做什么。
她默不?作?声把创口贴给覆了上去。
掩盖自己?的罪行。
抬起的双眸盈盈,无话胜过千言万语。
柏言诚扔开手机,忽地?低头去吻她。
和医院的洗手间一样猝不及防,她毫无防备,后背直直跌入柔软的被褥,像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灯光被眼前的男人尽数笼罩覆盖。
心脏难以掩饰地?剧烈跳动,断断续续的气息被吞没,她低声叫了句:“二哥……”
这一声格外软。
愈发想让人?欺负。
柏言诚被磨得没什么耐心,手背青筋凸起,喉结滚动,逆着光俯视底下的人?儿,宽大的浴袍下,身子纤细娇小,两条手腕加起来不够他握的,轻而易举被举落至头顶。
抬起的眼睫颤巍巍看他:“明天还要早起……”
“一次。”他格外缱绻地哄。
“那你快点?。”
“哦?”柏言诚尾调一扬,“这是你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有点急,一急耳根就红,“我是说时间,我不?想拖延嗯……”
她说不?想拖延,柏言诚已经抬起她的足腕。
她人?比嘴实诚,总是最?先接受他,嘴上不?情?不?愿,甚至推搡他,可人?早就如一荷花池的水,含苞待放待攫取。
刚刚贴的创口贴不知何时蹭掉半边。
刚好着柏言诚的意,素来不喜欢这些跌打药,直接撕了去,云岁不?由得前倾,不?痛不?痒地?拍他:“你干嘛,我刚刚贴的创口贴。”
“碍事。”
“哪里碍事了,你就不能消停点。”
“你咬的那圈牙印很可爱。”他俯身将人?拥有?得更深,迫使她仰头,他薄唇吻着白皙的脖颈,“和你手腕上的一样,凑一对不是不行。”
“……你真变态。”
“嗯,多骂点?,我喜欢听。”
“你有?病吧。”
“就这个吗。”他低笑一声,“不?骂禽兽是看不?起我吗。”
“……”
云岁真真是累极了,也被弄得没有心力反驳,混乱迷离望着天花板,没几秒被掰过脸颊,柏言诚胳膊肘撑在两侧,完全控制俯视她,“岁岁是不是快好了。”
她羞恼瞪人?,咬了咬唇,要不?是够不?着,另一只手腕也会被她咬伤。
他没再动,兴致愈发浓郁,“想不想要?”
“不?想。”
“真不?想。”
“就是不?想。”
“那不?动了。”
“爱动不?动,你烦死了。”她恼羞成怒想翻身,又被一条胳膊箍着,“你真不?怕老了早x。”
“二十岁就担心我们老了的问题。”他温柔捻着发丝,“难为?岁岁了。”
“你……出去。”
她再度确定,这人?就是坏种,和他没有好话说。
温柔体贴不过一小时,恶劣原形毕露。
柏言诚还真的退了,起来拿起杯子抿口酒,看她像只被欺负的小刺猬,柔柔弱弱又满身带刺,下来得急腿还酸着,脚刚踩在拖鞋踉踉跄跄往前面跌,他伸手扶了把。
云岁没好气,一把推开,手背不?偏不?倚碰到杯子,余下的两口酒尽然打翻,顺着惯性溅落到她身上。
本来就烦,小脸瞬时耷拉。
柏言诚似在幸灾乐祸一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