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鹊鹊啊
谢清砚并?不觉着她的理?解力这么差,只不过她装傻而已?。
“嗯,你愿意吗?”他声?音沉沉。
静了静。
周遭空气仿若凝固。
黎初内心疯狂咆哮,如?果能有人来?化解这一刻的尴尬该多好, 可惜,这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黎初手搭上他的手臂, 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谢清砚,你破坏游戏平衡了。”
在她看来?谢清砚是个不错的伙伴,极致的反差太对她胃口,身材好又会取悦她,带给她很?多新奇的体验。
她给他前所未有的偏爱,但这并?不代表谢清砚能恃宠而骄破坏游戏规则。
黎初抬起他的手臂轻轻从腰上拿开。
谢清砚沉着嗓子,偏冷的声?音充满质感,听起来?有些发狠,“你又要拒绝我吗?”
但又透着几分委屈的质问。
不知?道?怎么的,黎初竟然晃了几秒神,她依旧一副随意的样子,“你没有给我预告,也没给我说准备啊。”
轻飘飘的,还?是那么不走心。
甚至习惯性将责任推给对方,当自己充当好人的角色。
仿佛一只贪玩的蝶,走走停停,每一朵鲜花都偏爱,却不会为了最娇艳那一朵放弃下一朵更娇艳的而停下。
谢清砚表情凝重,眉心的褶皱深了两分,即使克制着低气压的冷意,但还?是从细枝末节渗透出来?。
静了片刻,他缓缓出声?,“我只是在向你表达我的爱意。”
“不用你立刻马上回答我。”他说,“无论你想玩多久,我都等你。”
他言辞恳切的样子满是真诚。
黎初忽然很?难将那个在华尔街翻云覆雨,杀伐决断的谢总和眼前这位脉脉含情告白的男人融为一体。
顿了几秒,他话?锋一转,“但是黎初,我想要的都要得到。”
也必须得到,这不是威胁。
闻言,黎初轻轻勾唇,这才是她熟悉的谢清砚,强势,掌控力极强。
她手指捏着他的衣领,轻轻拽了拽,撩起眼神,语调轻松,“谢总,想当我男人的人很?多呢。”
像开玩笑似的,“可是,你怎么就笃定能圈住我?”
她仰起脸,灯光照在她的眼睛里,满是挑衅,瞳孔里那点不甘心的大小姐傲气,张扬又直白。
她恣意又放肆,本就该如?此?。
手指从他领口移开,轻柔地?放到肩头,若有似无地?点了点。
谢清砚静默几秒,薄唇牵动,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黎初感觉很?不爽,但傲气的她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被他拿捏落了下风。
她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解开睡裙腰带,柔软的布料剥到了手臂,忽然想起什么,重新提了回来?。
白皙莹润的肩膀瞬间被盖住,她扭头看向倚在门边的谢清砚,“我不会在在你这长住。”
她像是在故意挑刺似的,“床垫硬,水温太烫,还?有窗帘一点也不遮光。”
“还?有,我不喜欢跟男人睡一起。”
她就是故意小题大做。
谢清砚点点头,将她说的话?重复一遍,她提的这些都很?好解决,在他看来?根本不是问题。
但公主就是公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黎初换好衣服,转身将睡裙狠狠朝谢清砚丢去,没想到被男人稳稳接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的睡裙,手背青筋浮现?,色调碰撞的张力明显。
温温热热的感觉在掌心蔓延。
眼神被刺了下,黎初睫毛颤了颤,又命令他放下睡衣,不许再碰。
手心空了,谢清砚看见黎初从他手里夺走睡衣,低眸,唇角无声?扯了出弧度。
这晚黎初特地?换了个地?方玩。
只是没想到刚来?就碰见江屿行和孟津怀这这两拨人。
黎初谁也没搭理?,要了酒窝在沙发里,玩手机,不管谁搭话?眼都不抬一下。
谢清砚那番话?让她心浮气躁一整天了。
身边的沙发往下陷,黎初眼尾扫了一眼在身边的落座的人,无知?无觉似的刷着手机。
朋友圈没什么可看的,她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滑。
江屿行端着酒杯坐下后,静静瞧了她几秒钟,又侧脸去看她放桌上的杯子,调侃道?:“今天兴致这么低?”
黎初发现?江屿行真的很?会打扮,清瘦挺拔的身形穿上黑色衬衫,敞开领口露出狭长锁骨,颈肩的银色项链浮夸又吸睛。
配上没有抓起来?的黑发,藏匿在眼睫下漫不经心的眼神,倒真有几分坏弟弟的既视感。
从他过来?,好几个女的对他跃跃欲试。
眼神都快长他身上了。
黎初轻哂一声?,目光缓缓转向江屿行,“离我远点,心情不好。”
江屿行一副看穿的样子,漫不经心的握着杯子往嘴里送,目光随意游离。
像是在看,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不过心的模样。
他说:“都来?喝酒了,还?想那些不开心的。”
黎初敷衍一笑,“你管我。”
江屿行从不在乎黎初怎么对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目光扫过,忽然想起点什么。
“我怎么听说你要跟孟家?联姻?”说话?时,他轻蹙着眉头。
黎初指尖一顿,一点也不恼怒,嗤笑一声?,“这,你也信?”
江屿行说:“不信,这不跟你求证吗。”
黎初扯了扯嘴角,提起孟家?眼神轻蔑,“毕竟跟我沾上点关系,也是往脸上贴金。
江屿行喝了一口酒,没有评价,转而说:“我爸妈想邀请你到家?里做客。”
他立刻撇清,“不是我的意思,都是他们的意思。”
黎初说:“你爸妈未免也太着急了。”
江屿行沉默着。
大概感觉她兴致真的不高?,江屿行不再自讨没趣。
手机响了好几次,车行打来?的,他起身去外面接听。
侍应生?忽然敲门进来?送酒,黎初警惕说:“这不是我的酒。”
侍应生?说:“是一位先生?请黎小姐喝酒。”
“先生??谁啊?”黎初漂亮的眉宇皱着,打量着侍应生?。
侍应生?毕恭毕敬回答:“在隔壁房间。”
“隔壁?”黎初喃喃,谁啊装神弄鬼的,她立刻起身,要去探探究竟。
幽深安静的走廊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影子在地?上拉长。
在隔壁房间门口停下,黎初懒懒抬手敲门,意思一下。
手指刚碰上去,门被打开,室内缭绕的烟雾顿时争先恐后涌了出来?,黎初被呛得有点睁不开眼。
先是听见有人吆喝一声?,“哟,这不是嫂子吗?”
黎初闭了闭眼,费劲睁开眼,满脸写满了不耐烦,视线越过缭绕薄雾,看见了坐在人群中的孟津怀。
是他啊,黎初内心将他狠狠骂了一遍。
她手里还?拎着孟津怀送来?的那瓶酒,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目光扫过室内,男男女女,酒气烟味混合着香水气息,靡颓又杂乱。
孟津怀显然料到黎初会来?,慢悠悠起身看向她,“酒不合胃口啊?”
他道?貌岸然地?说:“我听说你对酒很?挑,特地?选的口感绵密的。”
在场的这群人像是受了某种训练似的,突然齐刷刷冲她喊:“嫂子好。”
阵仗莫名的大,吓得黎初往后退了一步。
黎初睨着他,眼神不屑,将酒塞给他的小弟,“不劳你操心。”
她环视一圈,警告孟津怀,“黎家?是不可能跟孟家?联姻,让他们管好嘴。”
她威胁,“否则,别管我替你管教。”
冷漠又绝情。
孟津怀拍着手,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嘴角叼着烟,说:“说得好。”
他朝着黎初走过来?,笑得有些邪,“都听你的。”
顿时,房间内起哄声?不绝于耳,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他们身上停下。
孟津怀走到她面前停下,距离近在咫尺,淡而薄的烟雾几近透明,在两人间袅袅上升。
黎初抬起下巴,冷眼睨着缓缓靠近的人,隔着一从烟雾对视。
视线高?低碰撞,无声?较量,谁也没认输的意思。
“孟津怀。”黎初声?音冷冷的,“别搞恶心的小动作。”
被点了名,孟津怀挑眉,嘴唇咬着烟动了动,笑着反问:“我有吗?”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她用眼神警告他识趣。
孟津怀说:“黎初,你这么着急找到那段监控,恐怕也很?怕曝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