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259章

作者:Uin 标签: 现代言情

  这一次行动,白解没上?列车,因为他的?独眼太过于?显眼,便跟其他同志在下面提前埋伏好的?地点接应。

  杜召扔下来?三?个?人,全被他们绑住扔到?了车上?。

  到?达集合点,已经黑天了。

  列车上?下所有人全部安全撤离,聚集到?一处偏僻的?山村。

  是白天卖花的?老奶奶家,邬长筠与她一起给大伙煮吃的?:“谢谢您帮了我?们。”

  老奶奶正在烧火,翘首看向她:“你们?”她慈蔼地笑了笑,“应该是我?们。”

  邬长筠略感?惊讶:“您也是我?们的?同志?”

  “抗日?不?分老少,我?虽然年?迈,也是中国人啊。”

  ……

  大家简单吃了点东西饱腹,食完,围微弱的?蜡烛而坐。

  “我?看他们不?仅是侵略,扩大土地、掠夺物资,而是想让我?们整个?民族消失!否则怎么解释士兵大肆屠杀平民,到?处摧毁建筑。”

  “是啊,毁灭式地无差别虐杀我?们的?同胞,当?年?南京到?处尸横遍野,死了多少百姓!”

  “不?止南京,到?处都是日?军犯下的?暴行,长期系统性地进行扫荡,实施‘烬灭作战’。”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烧光、杀光、抢光,目的?是彻底消灭军民,摧毁抗日?根据地。”

  “早年?日?方就开始不?断向中国运送日?本平民,现在已经有几百万日?侨在我?们的?国土之上?。”

  “往井里投毒,人体实验,细菌战,小鬼子这是要让我?们灭种啊,好彻底占地为王是不?是!”

  “日?寇狼子野心,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中国不?会亡,最后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

  再修整一小时就得出发,杜召他们得赶回沪江,野泽将交由游击纵队,带去根据地处置。

  陈修原拿了点吃的?给被活捉的?几人,刚出厨房,被杜召拦了下来?。

  “我?来?。”

  杜召走到?柴房,将馒头分别扔给他们,最后来?到?野泽面前,蹲了下来?,“中岛野泽。”

  野泽端坐着,闻声,睁开眼注视他片刻,倏地微笑起来?,用?中文道:“也是你们这群人攻打的?中岛医院吧?那个?少了一只眼睛的?男人,我?见过。”

  “是,你逃来?逃去,还是到?了我?们手里。”

  野泽平和地问:“你们是国军?还是共.产.-党?”

  “重要吗?”

  野泽微微歪了下头:“冷冻室的?那个?女?人,死了吗?”

  话音刚落,杜召掐住他的?脖子:“是你把她害成那样。”

  “是啊。”野泽笑着承认,“她死了?”

  杜召没有回答。

  野泽瞧他这愤怒的?眼神,只当?是了:“死了好,死了好。”他被勒得脸红起来?,仍艰难道:“她不?识抬举,我?都好话说尽了,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低头,可?她呢,她利用?我?,欺骗我?,我?可?以原谅这些,可?她居然心里有别人。”他难受到?眼泪控制不?住掉落,滑到?杜召手上?。

  杜召收回手,恶心透了。

  野泽顺了两?口气,继续道:“我?要的?是身心干净的?小白花,她不?再纯洁了,还妄想全身而退。”他仰起脸,深吸一口气,“她要自杀,想得美,她伤害了别人,凭什么可?以一死解脱。”

  杜召紧握拳头,想起陈今今惨死的?模样,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畜生剁碎。

  野泽张开双臂,叹道:“所以,我?只能打断她的?双手双腿,那样,她就永远跑不?掉,也没法自杀了。”他露出瘆人的?笑容,“即便成了一朵肮脏的?小花,也该由我?去碾碎啊。”

  话音刚落,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回荡。

  随即,野泽痛苦地垂下手,抱住手臂瘫倒在地上?:“啊——”

  邬长筠将铁棍往泥地猛地一插,恶狠狠地看着地上?哀嚎的?男人:“你也尝尝碎骨的?滋味。”

  陈修原和其他队员听到?动静,赶过来?查看,见邬长筠身前矗立一根长棍:“长筠!你又——”

  话没说完,杜召一把拔起铁棍,砸在野泽的?小腿上?。

  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

  野泽痛得满头大汗,双眼通红,忿忿地看向几人。

  “你也跟着她胡闹!”陈修原上?前,将杜召推到?后面去,弯下身查看野泽的?腿。

  断了。

  杜召站在幽暗的?角落,背靠着泥砌的?墙,倒出根烟点上?。

  浓浓的?烟雾后,他的?眸光暗沉而深邃:“小舅,你把我?也一块报了吧,下级也有监督上?级的?义务。什么处分,我?陪她一起。”

  ……

第161章

  陈修原无可奈何地指了指杜召:“一个个……不成体统。”

  “就是?,不像话,怎么能虐待俘虏呢。”站在门口的老?兵抱臂俯视地上的野泽,嘴上虽说着漂亮话,心里却在暗爽,刚才围桌细数他们所犯恶行,将这几人碎尸万段都不为?过,但面上还得?装装样子,踢了脚旁边的小战士,“是吧小宋。”

  小战士掩面佯装轻咳两声:“就是?,轻点,看把?人打的。”

  杜召冷哼一声,一个字不回,含着烟走了出去。

  野泽与两?个日本兵没关在一起,青田队长听到柴房里的惨叫声,朝出来的杜召骂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混蛋——”

  “大日本皇军不会放过你们!”

  杜召从青田旁边走过去,一脚踹在他嘴巴上,把?大门牙都踢歪了:“再废话,老?子把?你头割下来当球踢。”

  青田满嘴泥与血,混杂着口水往下流:“有?本事跟我一决高下!”

  杜召懒得?跟他浪费体力,不予理睬,走向正在检查车况的白?解。

  邬长筠被陈修原数落两?句,不爽地走出来,看青田满嘴血,朝不远处的杜召望去。

  他坐在驾驶座,只露出修长的腿,一只踩在车上,一只落在地面,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还有?几十分钟。

  邬长筠无事可做,也不觉得?累,便抽出把?刀,坐到磨刀石边,“嚓嚓嚓”磨刀,不时?引来青田忿忿的目光。

  收拾好装备,大家便要分两?路而行?。

  陈修原把?野泽携带的厚厚一沓研究成果递给小队长:“这个一起交给你们。”

  刚才他们一起打开看过这份资料,都是?在中岛医院所作有?关细菌研究的数据。这种罪恶的东西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更不能公之于众,恐有?怀歹心之人再加以运用,干脆毁个干净。

  小队长当着野泽的面,一把?火将它们全都点了。

  野泽痛到衣服全汗湿透了,侧躺在卡车车厢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所有?心血付之一炬,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杜召站在竹栏外,目送他们离去。直到看不到光点,才开口:“回家。”

  一回头,撞上陈修原严肃的眼神。

  两?人对视,一言不发?。

  陈修原微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以后?别再冲动行?事。”

  杜召同他擦肩而过,冷淡地“嗯”了声。

  白?解小跑追上去。

  陈修原又看向旁边的邬长筠:“还有?你。”

  “知道了,走吧。”

  泥路崎岖不平,途中尽是?大大小小的坑,每过一个,野泽都觉得?有?把?刀在剁自己的骨头。

  青田和?另一个小兵被缚住手脚,拴在他对面,见长官遭此虐待,惭愧又愤恨。

  颠簸半个多小时?,路才稍微平稳些。

  野泽忍着剧痛看向青田,咬牙道:“该怎么做你们清楚,大日本帝国的战士,绝不可以受这样的侮辱。”

  青田明白?他的意思,垂下脑袋,出了满头汗。

  野泽见他没有?表示,忽然?怒声呵斥:“你们的武士道精神呢!”

  车尾看守的小战士问旁边的同志:“他们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听不懂。”语落,踹了野泽一脚,“安静点,再吵吵把?你嘴巴塞起来。”

  青田见状,朝他骂一声:“混蛋——”

  小战士笑了:“这句能听懂,混蛋。”他拿个小石子掷过去,“你才混蛋,你们小日本没一个好东西,比茅坑里的屎蛋还臭,又臭又坏。”

  野泽只能听懂一部分,知道是?骂人的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小战士又举起拳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戳瞎,听说你们活剖我们的同胞,要不是?规矩在这,早把?你毙了。”

  旁边的战士按下他的手:“行?了。”

  一众人消停下来。

  野泽又冷冷看向青田,良久,一缕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青田紧张地挣扎起来,拉得?手铐“光光”响:“教?授!教?——”

  倏地,野泽猛咳一声,喷了青田满脸血。

  他咬舌自尽了。

  看守的三人见状,赶紧上前掰他的嘴:“张嘴!张开!”可野泽咬得?太紧,连插指的缝隙都没有?,于是?,小战士便拿出一把?匕首,生生把?他嘴巴撬开。

  舌头没彻底咬断,血肉模糊地挂着。

  野泽口中不断呛出鲜红的血,看着摇晃的车顶,凄凄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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