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风如诉
“不是,你听我说……”
“就连沈知聿哄老婆的那些点子,多数都是你策划的,你整日周璇于奸商之中,可你眼神干净,认真,温柔,知世故而不世故,好烦啊!我怎么撩了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宁远耳朵微红,捧起她的泪脸,目光虔诚,“我只知道,我好像被你看穿了,这世上只有两个人懂我,一是沈知聿,二是你。”
“满地都是六便士,你却抬头看见了月亮。”糖糖踮起脚尖去吻他,“你原本也可以是商人,以你的才能……”
“不,我更喜欢呆在沈知聿身旁,出谋献策,上阵杀敌……没办法,我家祖祖辈辈身上都留着忠义的血,拥有替昏君哦不……替老板打工的DNA。”
“噗……”
四目相对。
她情绪翻涌。
他心头滚烫。
下一秒,他大手陷在柔软的腰窝里,滚烫的唇瓣在她脖颈处流连轻吻,“今晚去我那?我有礼物送给你。”
“……好。”
“我还要个名分。”他闷声道,“我想光明正大地给你送礼物,接你放学,我也有当你老公的DNA。”
“哈哈……好。”
“走吧!”宁远开心地弯腰抱起人就走。
糖糖撩着他发丝,歪头猜,“宁宁,你会送给我什么礼物呀?”
男人勾了勾唇,此刻身上的木质香里含了一点淡淡的烟草香,像是点破了平日里的温柔,露出侵略性的一面。
他咬住她耳朵诱道,“亲手将宁棒棒打上蝴蝶结,交到你手里。”
“啊!?”
“嘘~我们是棒棒糖组合。”
第133章 大结局前篇:钟意你
转眼已是初夏,姜枳终于考完了雅思,和沈知聿的婚礼日期也定了,就在暑假。
日子一定,集团上下一片欢腾。
沈京肆放下心头大石,来到聿园找儿子。
“知聿,现在可以接你奶奶回来了吧?”
沈知聿正戴着手套,认真地修剪一株山茶花的枝叶,头也没抬。
周心艺在一旁给姜枳细心讲解荼蘼花,像个真实版的“花神”。
“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它是孤勇的,低调到尘埃里然后孤独的绽放,是春天最后开花的植物,也将初夏绚烂到了极致。”
姜枳听得入迷,观察着花朵,洁净似雪,轻盈皓白。
又嗅了嗅,“花香比山茶花浓郁!”
周心艺含笑点头,“荼蘼花开,往往意味着花期的终结,有种走向穷途末路却又孤注一掷的动人心魄之美……”
“什么穷途末路?这都什么花啊?”沈京肆没事找事。
潜台词是:来个人理理我啊!
他现在的家庭地位,还不如一朵末路之花。
周心艺瞥他一眼,心里暗笑,脸上无波,“急了?婚礼想坐主桌了?”
沈京肆噎住,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姜枳。
小姑娘正剥开糖纸,小脸红扑扑的,嗓音软糯,“妈妈,这是酸奶酪,不怕长胖的。”
周心艺立刻转过脸去,开心的咬住糖,眼睛笑得像月牙。
她含着糖得意地朝沈京肆挑了下眉,“你没”
沈京肆抬手揉了揉眉心,轻声“啧”了一下。
沈家的女人都是活祖宗!
最后,还是姜枳走到沈知聿身边,替他擦汗的同时,小声的提醒,“你理一下你爸,嗯?他血压快飙起来了。”
虽然小声,沈京肆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个家,小姑娘一直以来都只喊妈妈,不喊爸爸。
初夏的日头晒得人头昏眼花,他走到树荫下,自己掏出手帕暴躁地擦着额头的汗珠。
忽然,沈知聿喊了一声,“爸。”
沈京肆心下一喜,抬眼却见自家儿子喊的虽然是他,可那双眼睛却没看过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姜枳手里的酸奶酪,像个幼稚的小朋友在讨糖吃。
小姑娘点了点他的鼻子,悄悄地收起糖,“没有了。”
沈知聿没放弃,目光幽幽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我今天很乖的~”
老婆说过,乖就喂他吃甜的。
奶酪也算,只要是老婆喂的都甜。
姜枳无奈叹息,“只剩一颗了。”
沈知聿含走她手里了奶酪,才美滋滋的脱下手套,在她脸上捏出一道小弧线,“好甜。”
“……”
这个儿子算是白生了!
狗都不看!
被再度忽略的沈京肆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嚯地站起来,想暴走──
下一秒,头顶却撞在树梢上。
几朵紫色的花苞落下来,打得他脸都生疼。
这下三人都看过去,周心艺忍不住笑出声来,“瞧,连紫薇都看你不顺眼。”
沈知聿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我没有囚禁老太太,一开始我只是让她好好反省,后来是她自己不想与你们联系。”
沈京肆愕然,“她在哪座寺庙?是不是寺里规定不能玩手机?”
“……”
沈知聿白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老太太在寺庙了,哪家寺庙敢收那么黑心的老太太?”
“那她到底在哪?”这下三人同时问。
沈知聿伸手搂过姜枳,看着她,眸色微暗,“知道你奶奶是怎么死的吗?”
姜枳惊呆的眨了眨眼。
“听说她是病死的,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那些叔伯有了钱就带着老婆孩子出国的出国,逃跑的逃跑,只丢下我奶奶一个人……死了好几天才被邻居发现。”
沈知聿抿唇,“所以,想害你的人都会得到报应,我奶奶也是。”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特别是沈京肆,心里发怵,后背凉飕飕的,脑海里已经出现老母亲上吊的情景。
造孽啊……
老母亲一定是上天堂了。
却听沈知聿冷哼一声道,“我当时只是让人把老太太送到你奶奶病死的老宅里,并安排邻居给她讲了这个故事,结果,她就吓得病了三天。”
“然后呢?”沈京肆追问。
“然后她主动给我打电话,求我给她换个地,说她会每天吃斋念佛,绝不干扰我和枳枳的婚事,永远不会来,这是她现在的住址……”
沈知聿掏出手机,把定位发给沈京肆,冷笑,“温泉山庄,风景好得很,老太太住得都不想回来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京肆把定位发给司机,而后看向周心艺,眼神狗狗的。
周心艺似有读心术,眼睛看向别处,“别问,问就是我不去。”
沈京肆又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微红着脸讨好,“老婆……”
周心艺甩开他的手。
他急了,嗓音有些沙哑,“心艺,那毕竟是我母亲,我答应我父亲要孝敬她的,她就剩我一个儿子了……”
话落,在场三人都有些动容。
周心艺抹了抹眼尾,委屈道,“我嫁到沈家也算远嫁,没能孝敬自己的父母,却对你的父母尽心尽力,没有半句怨言,可你呢?”
“在我受委屈的时候,你总是在公司加班,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自我消化的差不多了。”她埋怨道。
沈京肆骤然红了眼眶,没说话,圈着她腰的手臂不自觉收紧。
时光仿佛回到三十年前。
那时的周心艺是A大的校花,是傲慢的公主,是他梦寐以求的白月光。
而他自己作为沈氏的继承人,少年意气,骄傲自满,从不肯低头。
连对向她表白都拖到毕业典礼。
谁知他刚一开口,骄傲的公主就羞红了脸,娇憨又可爱的看着他,“我一直在等你走向我。”
他才后知后觉,这个傻女人为了他和他事业,放弃了萨卡教授的邀请,远离父母,孤身留在北城。
她说,“野心我也有,但是想和你厮守一生的念头胜过一切。”
而他这些年却为了事业一直没能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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