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息怒,少帅不想跪搓衣板 第34章

作者:蒲风落 标签: 现代言情

  “例行秉公执法。”穆璟泽低声道:“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就算我把你家拆了,把你们哥俩的祖宗牌位砸了,你也没能力管。”

  他一边似笑非笑地说着,一边注视着陆国平的表情,他脸颊上肌肉颤抖,额角青筋跳跃,目光里浸满了恨。

  穆璟泽最爱看他看不惯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这也仅仅只能偿还那日他登报之仇的百分之一而已,再多的,除非他被折磨而死,恐怕才能完全把火消下去。

  他哂笑着吩咐,“既然陆社长这么爱看报发报,那就让陆社长一刻不停地看,不准让他休息。”

  陆国平这次是彻底握紧了拳头,可还不待他恼怒地拍打电椅的扶手,一股劲热的电流就瞬间从破掉的掌心往四肢百骸传播,他的身体和鲶鱼一般剧烈晃动着,像是被谁丢进了爆米花锅里。

  接下来一天,陆国平一直被迫撑着眼皮阅读穆璟泽送来的报纸。

  他本意是想浏览,时间长了眼睛半阖半闭,到时候还方便滥竽充数。

  只是,穆璟泽早有所防范。

  他让人盯着他一字不差地阅读,起初只有关于穆璟泽的报道,后来见他读完了,穆璟泽又让人盯着他读他批判的其他人的文章。

  这些年,陆国平骂过的人可多了。

  一篇篇都读下来,那非得累死不可。慢慢的,陆国平的嗓子喊得都冒烟了,也没人给他端杯水来喝。

  他或直白或隐晦地提过很多次,派来盯着他的副官就像是没长耳朵和眼睛一般,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陆国平这哪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穆璟泽这就是存心折腾他呢。

  接下来几日,由于陆国安受伤,无法下床走动,也无法完成高难度手术,所以萧沉鸢身为外科骨干,主动负担了其中很大一部分的手术量。

  这也导致她好几日都没空回萧府,更不清楚顾琛和萧凌瑟的婚事进行到了哪个阶段。

  这一日,萧沉鸢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就有几个小护士叫她去一趟陆主任的病房。

  她的心思在一瞬间内百转千回,努力压下满身满心的疲惫,想到和穆璟泽约定的事,她浑身又扬起了一股狠劲和干劲。

  她推开病房门,里面的江渡正站在床边,替陆国安按摩着双腿,见她进来,脸上客气的笑一瞬间变得模糊牵强,好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

  萧沉鸢没理他,颔首朝陆国安示意,“主任。”

  “你来的正好,”陆国安道:“你看你这几日连轴转累的,脸色都苍白了好几个度。”

  萧沉鸢:“谢主任关心,等病人少了缓缓就好了。”

  江渡的手放在陆国安腿上,刚才一分心,已经停止了动作。

  “是这个道理。”陆主任口中虽是应承,脸色却有些古怪道:“但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你也懂,你忙着医院的事,西中的公务难免会落下。”

  “一心不可二用,而且,你的精力也没那么旺盛。”

  萧沉鸢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笑道:“所以呢,陆主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要这样拐弯抹角,真是累人。”

  萧沉鸢是个冰山美女,之前在下属和同事面前,一直都很高冷,江渡很少见过她笑起来的模样。

  没想到今天她无意间一笑,竟然这么有味道。

  怪不得,穆璟泽这样的人怎么都想把她娶回家。

  江渡赤裸裸的眼神贴在她身上,眼珠子咕噜噜转,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晦,但实际上已经被全世界知道了。

  毫不掩饰的野心和龌龊心思,让萧沉鸢忍不住撇开眼。

  “我准备在西中成立一个副主席,建议江渡去当,你觉得怎么样?”萧沉鸢满脸欣赏地望着陆主任,这人的演技的确不错,有主席还要派一个副的,分明就是对她不放心啊,要时时刻刻派人盯着她。

  再不就是,她只是个挂名的,江渡才是真正有十全把握的人。

  萧沉鸢淡淡一笑,“我没什么意见,陆主任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考虑过后,才做出这个决定。只唯一一条,不能让他的权利越过我去。”

  “当然了,江渡就是代为管理事务,真正起决策作用的,还得是你。”

  萧沉鸢权当一个笑话听了,“江渡师弟,好好配合我的工作,不然要是什么搞砸了,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江渡心里气不过,面上却要忍气吞声。

第62章 笔记本

  “师姐开什么玩笑呢,我绝对不会做让师姐难堪的事的。”江渡假笑着,信誓旦旦地保证。

  萧沉鸢心里落满讽刺,“拭目以待。”

  “你丫头和这小子打什么哑谜呢。”陆国安是想让萧沉鸢带带江渡的。

  但傻子都知道,要是还想活得好,那就离江渡这种烂人远一点。

  “没打什么哑谜。”萧沉鸢安抚道,“主任您放宽心,好好休息。”

  “嗯,有你们俩在,我对西中很放心。”

  不管别人怎么说,萧沉鸢始终对陆国安和江渡心存戒备。

  而果不其然,江渡“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把火烧到了南温身上。

  他安排人写横幅,贴大字报,让人围着他唱挽歌,阴阳怪气地嘲讽他,“今天是你未婚妻的丧礼,你一个做未婚夫的,怎么哭哭就回来了?”

  “上班这种事有什么好上的?还是说,你对未婚妻的感情都是假的?”

  南温原本就受排挤,今天刚从葬礼上回来,原本是想取记录关键信息的笔记本,没想到遭到这样蓄谋已久的“羞辱”。

  “让开。”南温幽黑的眸子里燃起熊熊火光,他看见了自己心爱的笔记本被江渡踩在脚下。

  当一个人站在足够高的位置时,他会觉得所有比自己差的人都是懦夫,都是蝼蚁。

  南温想说,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区区一个副主席的头衔,就能让他放荡癫狂至此。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让开。”南温加重了声音,原本眼中的火光已经变成了恶兽的凶光。

  “想要我让开?”江渡恶劣勾唇,“可以啊,跪下来喊我爸爸,我就考虑把本子还给你。”

  南温垂在身侧的拳头捏成了石子,双眼赤红,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再说一遍,还给我。”

  江渡神色冷下来,王晨看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哼笑道:“你小子胆子还真够肥呢,居然敢这么对江哥说话,你今天还想不想活着走出西中了?”

  南温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不耐烦听王晨这等江渡的走狗说什么有的没的,更没心思等一个丧心病狂、以捉弄别人为乐的人突然有一日大发慈悲、回心转意。

  他的拳头已经捏得涨热充血,正朝江渡的脸砸过去的时候,那股麻意和热意弥漫,像充气的气球终于得到了释放。

  江渡如倒拔的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后仰过去,紧接着腰腹处就被南温骑住了,一拳接着一拳,势要把最近这段时间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南温已经疯了,几个人一起拉他都被他丢铅球一般丢出去,谁也不知道一向文弱的他,从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别打了南温,江师兄快被你打死了!”

  “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收场,南温已经疯了,我们还是得先救江师兄,毕竟他才是帮我们最多的人。”陈力和苏臣窃窃私语,两人计划拿杯子砸中南温的头。

  “这力道不好控制,会不会……”

  “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时候才能把事办成?”

  “就现在……”

  “住手!”萧沉鸢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鼻青脸肿的江渡一脸颓丧地躺在南温身下,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没半点生息。

  而南温的手,都砸出了血窟窿,他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只是听见萧沉鸢的声音,他的意识好歹回笼了一点,最后一拳迟迟没落下。

  萧沉鸢趁此时机把江渡拉起来,给苏臣和陈力一人一脚,那举起来的瓷杯就那么摔在地上。

  “师姐。”

  陈力和苏臣从地上爬起来便开始控诉,“是南温先动手的,师姐,你看他都把江师兄打成什么样了?”

  萧沉鸢看向南温,他现在还没从刚才的暴力中恢复过来,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两只眼球充血泛红,不像俗世的人,更像是一只嗜血的恶魔。

  她伸手握住江渡的手,他如溺水之人立刻抓住浮木般回握住,“师姐。”

  萧沉鸢拍拍他的手背以作安抚,吩咐堵在门口看热闹的几个人,“你们快点把江师弟送去医院。”

  他们后知后觉地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乌乌泱泱地把江渡抬上车。

  陈力、苏臣两个人看见江渡离开了,返身挡在南温面前。

  萧沉鸢挑挑眉,望向两人。

  “江师兄被南温打成那个样子,萧师姐还想这么轻易就把南温带走,恐怕不太可能吧?”

  “那你们想怎么做?”萧沉鸢道,“把南温大卸八块煮了?还是也把他当成肉靶子攻击,打到一直没气为止?”

  陈力眯眸:“总之不管如何,我们必须得为江师兄讨个公道。”

  “什么公道?”萧沉鸢冷眸眯起,看向南温道:“告诉我,江渡对你做了什么,你才那样对他的?”

  “萧师姐,”苏臣急忙匆匆打断,“江师兄重伤不在,仅凭南温的一面之词,根本不可信。”

  “我还没问呢,你这么紧张,是怕南温说什么?”萧沉鸢盯着他的眼睛,侦探一般锐利审视的眼神,让苏臣一瞬间哑口无言。

  “还有这些,都是南温的东西吧?”

  南温坐在最靠窗的位置,一般而言,不管是谁路过,都不会撞到他的东西的,除非有人把外围的东西搬走,特地对着他的桌子碰碰砸砸,才会变成这般满地的狼藉。

  除此之外,他还眼尖地发现了,在一堆花花绿绿的书籍下面,有一本黑皮书,被保存的很好,第一页封面上还夹着一根钢笔。

  那显然是被南温珍藏已久的东西。

  只是此刻,黑皮书上被踩了一个偌大的脚印,只剩钢笔的笔帽还挂在笔记本上,笔身早已经不知飞到哪去了,洒了一地的墨水。

  “南温,这是你的东西吗?”萧沉鸢蹲下身,把那本黑皮书捡起,用丝绸做的刺绣布料擦拭掉黑皮书上的鞋印,又把笔帽取下,交还给南温。

  这一刻的南温,神情才平复下来,拿着笔记本泣不成声。

  陈力和苏臣见到这一幕,人都傻眼了。

  不是,这人是疯子吧?一会儿想杀人,一会儿又对着笔记本哭。

  陈力愤怒道:“难道你以为随便哭哭就能抵掉你打伤江师兄的债吗?”

第63章 仓促嫁人

  “这是我未婚妻的东西,如果不是萧师姐过来劝我,江渡那兔崽子现在已经死了。”他没有用敬称,更没称呼江渡为“师兄”。

  “嘿?你现在胆子挺大啊?”苏臣和陈力争先抢着对萧沉鸢道:“师姐,一山不容二虎,江渡师兄回来后,南温必须要离开西中。”

  “否则,我就把这件事告官,让警察来裁决,南温伤了人到底会不会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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