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 第10章

作者:赵深深koala 标签: 现代言情

  监考老师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儿,每隔半小时就过来敲一敲她的桌子,示意她时间不多了。

  苏语鹿只是对监考老师笑笑,她再度握紧笔,想要集中注意力。

  但试卷上那一行行铅字,全部变成了一个个她看不懂的鬼画符。原本熟悉的字母和数字,在她眼中仿佛变得扭曲而陌生,让她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

  停笔铃声响起时,考场里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苏语鹿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试卷上只有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字迹。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啪嗒啪嗒地落在试卷上,模糊了这片空白。

  她感到无助和绝望,因为她已经尽力了,但依然无法完成考试。众人站起来离开座位时,她默默地跟随着他们,身心俱疲。

  走出教室后,苏语鹿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她的整个人生……全都完蛋了。

  苏语鹿眼前一黑,身体软弱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周围的人们纷纷惊呼起来,有人立即拨打了急救电话。

  片刻后,苏语鹿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说她只是低血糖,两瓶葡萄糖打完就叫她回家了。

  回家以后,她开始闭口不说话,不吃饭,不接任何电话,每天用被子蒙着头在床上睡大觉。

  不久后,苏语鹿突然就从学校里退学。

  一夜之间消失在了这座城市。

  许轻轻出卖苏语鹿得到一个电影女三号。

  原以为凭她的条件,一定可以凭借着这部戏平步青云,步步为营。哪里晓得在娱乐圈那个名利场,她就不过是一只活在角落里的蚂蚁,与无数只小蚂蚁一样挣扎在出人头地的旋涡中。

  没有背景就是这点惨,明明许轻轻比女主角年轻、漂亮,还演得好,但周围的人都只会哄着女主角。

  女主角见许轻轻爱抢戏爱显摆,只能给这个不识抬举的新人一点儿颜色瞧瞧,故意叫导演安排了两场打戏。

  拽住许轻轻衣领,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又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把大姨妈都给她踹了回去。

  许轻轻恨的七窍生烟。

  更气的是最后这几个片段竟然都没有保留进片子里,许轻轻向导演讨要说法,导演看傻子似的瞅她一眼。

  “你知不知道这片子统共就一百来分钟,不是每个不要紧的剧情都得保留的!”

  不管到哪里,柿子都是捡软的捏。许轻轻在片场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连一个小场务都能借着导演的名头踩她两脚。

  气不过,转头就去找了自己的老板兼靠山张伟。

  张伟脑子多灵光啊,先把人哄着哄着上完床,才安慰她:“你惹冷念念干什么?你知道她是谁的人吗?”

  许轻轻窝在张伟怀里抽抽噎噎:“我管她是谁的人,你得替我出头,张哥你在道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么臊你女人的脸面以后你还在外面怎么混啊?”

  张伟倒是能屈能伸,甭管在外如何吹嘘遛马,关键时刻却很拎的清形势。

  张伟冷哼一声:“我可给你出不了这个头,你要想在冷念念面前出头,那你只能找薄司寒。”

  冷念念是道上另一位泰山北斗级人物的情人,要是薄司寒出面,倒还能说上两句人情话。

  单是他张伟,在这几尊大佛面前连提鞋都不配,他才不会干吃力不讨好的事,为了一个女人惹一身腥。

  听到薄司寒的名字,许轻轻心里就痒痒。

  她倒是想啊。

  薄司寒论样貌论身材论权势,哪一样不让女人爱恨交织。

  要是能靠上他这颗大树,做不了正头女友,哪怕做个地下情人也够本儿,可惜薄司寒对她丝毫没有任何兴趣。

  之前她手上没有薄司寒的联系方式,倒是有周特助的电话。

  日日茶里茶气对周然嘘寒问暖,企图把周然收入囊中后再近水楼台。

  那周然铁定是个gay,她都给他发床照了,他竟然不为所动,连消息都不回自己一条。

  不长眼睛的东西!

  看出来周然那条线走不通,她便只能自己想办法。

  打听到薄司寒可能会出席一个饭局,想方设法的想混进去,结果连周然知道她在外面闹,都懒得出来打发她走,直接叫了饭店的服务员把她拖走。

  张伟好心提醒许轻轻:“你不是还有个同学吗?你看啊,当时周特助不是叫你关注着你同学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马上向他汇报?哪里犯得着自己自讨没趣,要学会曲线救国啊。”

第15章 未婚妻

  许轻轻知道苏语鹿绝对不想再看到自己。

  但死马当活马医,还是准备先去看看情况。

  找到她家里,才发现她家早就空无一人,听隔壁邻居说,这家人的妈妈因为女儿得了郁抑症,没办法去上学,只能从学校退学,直接气出了颅内出血。

  之前一直在市医院住院。

  后来两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许轻轻立马给她打电话,这次不是打不通,而是关机。

  想了想,便以苏语鹿最好的闺蜜的身份,找到她高中同学打听她的情况。

  她早早就出入社会混饭吃,极擅人情世故,现在又是个不出名的小明星。

  只三言两语就唬住了那些没出象牙塔的小孩子,很快便从一张张好心的嘴里套出苏语鹿的消息来。

  原来其他人也都不知道苏语鹿到底去了哪里。

  自从她期末考试考得一塌糊涂,后来突然就不愿意出门来见人,也没有和任何人有联系,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她向来都是光荣榜上霸榜的人物,也不知道怎么了,难道是学入魔怔,发疯了?”

  “唉,也不是没有可能。”

  众人对苏语鹿的经历唏嘘不已。

  许轻轻在心里轻嗤一声,所以呢,读书人清高个啥劲儿啊,浪费了三年时间,不是什么也没捞着么。

  许轻轻心里多少有点明白,苏语鹿发了病多少是受了薄司寒的影响,但她并不愧疚。

  人各有命。

  但多少还是有点担心苏语鹿会出事,许轻轻还没心狠到看着她去死都无动于衷。

  许轻轻向周然打电话告密的时候。

  周然正站在机场出站口,看着薄司寒和叶珊有说有笑的从里面出来。

  薄司寒那样眼高于顶的一个人,竟还帮着叶珊推着沉重的行李车。

  可见这女人在他眼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自从那天送苏语鹿进考场后,薄司寒忙起来倒也把她给忘了。

  此时,周然刚从许轻轻嘴里听到苏语鹿退学了,而她母亲因此气急攻心而住院。

  周然瞬间感觉到心惊肉跳。

  薄司寒跟叶珊已经走到他跟前,周然匆匆挂掉电话,帮叶珊小姐放行李。

  薄司寒清寒的目光扫过周然的脸,他方才眼中一闪而过的内疚没有逃过薄司寒的眼睛。

  叶珊不知两人之间的秘密,红唇轻启,孩子气的揶揄。

  “周特助,你好像又长帅了,再这么长下去,我就得跟爷爷说,司寒我不嫁了,我看脸,喜欢长得帅的。”

  周然忙不迭的红了脸。

  叶珊表面上是在调戏周然,实际上那双笑的弯弯的眼一直挂在薄司寒身上。

  她在跟他调情。

  薄司寒忍俊不禁,叶珊的调皮他一向很是受用。

  但除了笑,依旧惜字如金得很。

  叶珊有些失落。

  周然放好叶珊的行李,过来给两人开车门。

  薄司寒努努下巴让她先进去,叶珊有些闹情绪。

  薄司寒可不将就她,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就往车后座一扔。

  车门一关,就往老宅赶。

  上车后,不断有电话打进来。

  薄司寒忙着应付各种人事,视线毫不迟疑的从她身上挪开。

  俊美的面孔平静无波,薄唇轻抿,措辞里也仅有“嗯,好,行”几个字。

  等到所有电话接完,叶珊却早将头扭向窗欣赏风景。

  所谓男女之间的互动,若总是一个人在调动情绪,另一个人却在隔岸观火,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选择与薄司寒结婚。

  叶珊是薄司寒爷爷世交的女儿。

  对待叶珊,薄风比对自己亲孙子还亲。

  后来想起来,也是怪。

  薄风明明有四个孙子,偏偏他走过来,把她牵到对方手上的,却是薄司寒。

  薄司寒那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看着叶珊的时候,却是那么放肆无礼。

  薄风却千叮万嘱告诫他:“叶珊是小公主,你必须好好守护她,照顾她,关心她。”

  但或许是碍着薄风的耳提面命,遵照着薄风的意思,守护她,照顾她,关心她。

  而这种关心和守护,随着年龄的增长,薄司寒也一直没变过。

  薄风一直希望自己的孙子能与叶家联姻。

  叶家也很乐意跟薄家亲上加亲,而且他们对彬彬有礼的长公子薄司礼很有好感。

  常常在饭桌上用开玩笑的口吻问叶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