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大概十分钟以后,苏语鹿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
薄司寒坐直了背,正视她的眼睛:“嗯?你说。”
语鹿也拿出谈判的口吻。
“之前你说,只要满了三年,就放我走。”
“那是我答应你的第一件事,我没忘。”
“第二件事,你说会让何子帆只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的。”
“是我刚答应你的。”
他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们可以签合约吗?”
男人沉默了一下。
片刻后,微微弯了弯唇角,有些讥讽的意味在里面。
“你是怕我到时候不放你走?”
“我相信您绝对不会不放我走,”她着重了语气,思路很清晰:“正因为如此,按照你们商业人士一贯的做事风格,不更应该签一份合约,把我的权力与义务写清楚吗?您就不担心,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拿这些事儿来造谣您?”
薄司寒深邃的眉眼有些变化,看了她半晌。
就在苏语鹿都以为他绝对不会答应时,听到他嗓音极其缓慢的说了句:“可以。”
话音刚落,薄司寒突然站起来。
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苏语鹿面前。
手猛的一抬,扯住铺在餐桌上的蕾丝餐布,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挥倒地上。
盘子落地砸的粉碎,苏语鹿在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中,被薄司寒徒手推上了餐桌。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就被男人粗鲁的抵在桌沿边。
他脸上的表情很慵懒,锐利的眼睛在反光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随即,语鹿感到自己脖子上一凉。
他手里握着的餐刀,沿着她的脖子、锁骨,往下滑。
但他并没有伤害她,冰凉的的刀刃,在苏语鹿胸膛前的皮肤滑过。
当刀锋滑到衣领时,切掉了第一颗布扣……继续往下,第二颗……第三颗……再然后…..
薄司寒将餐刀用力插进桌子。
苏语鹿闭着眼睛,脑子空白了,浑身都软了。
却听到他低下头,鼻子和嘴唇贴着她耳边的头发,轻轻的说:
“也好,今天就一张桌上说清楚。”
她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腰被他一只手搂着。
“你的使用权是我的。要是被我发现,他哪只手碰过你,我就找人掰断他哪只手。”
苏语鹿一阵心悸。
薄司寒他捏着她精巧的下巴,强迫她扭头。
他慢慢的吻下去,苏语鹿被他吻的虚脱无力,从他臂弯里滑下来躺在了桌上。
他也跟着倾压上去,强势掠夺与惩戒。
完全透明的玻璃倒映出越来越清晰的画面。
男人的躯体精壮结实,肌肉线条修长有力,单手禁锢着他的禁脔。
既是掌控,又是亲昵。
第58章 路子野得很
不管怎么说,新的合约对苏语鹿重新处理她和薄司寒的关系是一个里程碑似的时刻
从墨西哥回国以后,薄司寒已经给她另安排了一个住处。
苏语鹿觉得没有必要,当时两人还坐在车里,他抬起头来看着她,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倒是无所谓,你想在你家?”
苏语鹿脸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然后就想他怎么总是在想这种事。
转念一想,他对着自己不想这个事,总不可能去想感情。
“那去酒店呢?”
“酒店不方便。”
这让语鹿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完全放开了:“嗯,就是一次性买卖跟长期买卖的区别。”
薄司寒摸摸她的背,绕开了敏感话题,给她画了一个很漂亮的饼。
比如她新住处环境要好一些,那里有商业中心,健身房,泳池,还有spa。
俗话说狡兔三窟,苏语鹿现在也算有三个窟。
学校的宿舍可以住,家里也可以回,然后还有薄司寒给他的金丝雀打造的黄金鸟笼。
9月份正式开学,生活就算步入正轨。
跟从前每一个新学期开始一样,新的环境,新的朋友,什么都是崭新的,可以把9月以前发生的坏事情像撕日历一样撕掉。
白天,她是大学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学生。
晚上回到雀笼,她是这座城市叱咤风云人物的掌中之物。
不过自从回到北城后,薄司寒这个人再度变的神秘起来,她常常不知道他的行踪,但如果他一通来电,无论是刮风下雨,甚至是家人生老病死,她都必须去房子里等他。
起初,她还可以拿身体还没好的借口搪塞他。
他也不强迫她。
但那人是何等精明之人,有天竟让周然送了两大箱卫生棉送到她还在上课的教室。
然后周然站在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苏语鹿送给大家的女生节礼物。
当场把苏语鹿弄得很下不来台。
好在那英文老师是个洋妞,既开明又放得开,不仅不觉得扰乱了课堂秩序,还觉得很有意思。
至于那群单纯的大学生,赶上了这种有人送卫生棉好事,新鲜都来不及呢,哪还赶着把人往外赶。
好好的一场英语课,变成了狂欢会。
等女生人手收到一个卫生棉礼盒。
呵!
又是一片哗然。
“苏语鹿,可看不出来你可真有钱,这进口的,几十块钱一片呢!”
“啧,这一盒多少钱我四个手指够不够数?语鹿,我刚还说回头请你吃饭的,看来这饭不是湖锦酒楼,我都拿不出手!”
连没讨到好处的男同学也来凑热闹。
“喂喂,有多好?有没有多的,也给我一个我送女朋友。”
女生群嘲。
“你懂个屁!卫生棉中的爱马仕你知不知道!”
“你那硅胶女朋友还需要什么卫生棉,卫生纸就够用了!”
苏语鹿在一片流言蜚语里有苦难辨,出了教室门就按着周然一顿猛捶。
周然可怜巴巴,表示这事儿很明显他做不了主,他一个大男人抱着两箱卫生棉走过大学校园,已经够丢人了。
苏语鹿还锤他,简直是死贫道不死道友。
“你也稍微上点心。”
苏语鹿既要防着周围有人偷听,又觉得那男人实在是过分。
“他最近压力大得很,你也帮他分担点。”
语鹿知道薄司寒在逼自己了,那个人就是这样,他才懒得张口直接要,反正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
她心里烦得要死,只能埋怨:“周然你是不是人啊。”
“薄先生又不喜欢男人,如果他喜欢男人,就没你的事了。”
苏语鹿:“……”
结果这天晚上,有个小组讨论会,主题是关于股权收购的法律风险,苏语鹿弄到晚上十一点才放学。
期间一直没接到薄司寒的电话,还以为他不会找自己的,她都准备住学校了,结果周然给她打电话说在校门口等她。
苏语鹿跑到校门口,倒霉死了,遇到几个同系校友正在门口吃烧烤。
见到苏语鹿和周然时,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到周然身后的灰色宾利上。
异口同声:“窝草,苏语鹿,你男朋友可真有钱。”
周然满头冷汗呵呵笑,心里腹诽,这话可千万别让薄先生知道。
两人飞快钻进车厢,周然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他也刚下飞机。”
“又在外面飞?”
“嗯。”
“嗯?”
周然迟疑了一下:“他去了瑞士,其他你自己问他吧,他想见你。”
这个迟疑,让苏语鹿格外留了个心眼。
开了门进屋,便看到他撑着一只手臂坐在米色的沙发睡着了,外套脱在一边,白色的衬衣敞着领口。
她光着脚,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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