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再接着就是火冒三丈!
周然这个泥腿子,戴绿帽戴到他头上了!
看着不吭声不出气,花样玩儿的比他还花。
在他的房子里睡他的“金丝雀”,睡的意犹未尽,睡了一次、两次……还没完没了起来……
狗胆包天!
而周然面对这种情况,心里很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他知道自己早晚得死在这个女人身上。
但周然是个真男人,七尺男儿双膝跪地,枪抵在额角。
不求饶命,只求能放孟颖艺一条生路。
“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硬来的。”
硬来?苦命鸳鸯戏?
薄司寒的视线扫到孟颖艺脸上,那一脸含春带羞还挂泪,一副他死我也不独活的决然。
可饶了我吧!
薄司寒最见不得这种捻酸戏码,多看一眼浑身都得起鸡皮疙瘩。
周然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薄司寒的惩戒。
薄司寒抬起腿,一脚踹在他胸口,那一脚把周然踹的差点炸肺。
但薄司寒却突然又朝他伸出手,拉他一把,把他拉起来。
两人视线一对上,他先是一脸暴怒的戳他的脑门:“这天底下敢给我薄司寒戴绿帽的,就只有你周然一个!”
骂完,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这女人,我送你了。”
这下子可精彩了。
还以为死到临头的周然,不仅逃出生天,还天降鸿运,他终于可以和孟颖艺从偷偷摸摸转向正大光明!
人的情绪从一个极端立刻飞到了另一个极端,他真想跳起来抱着薄司寒亲两口。
但刚跳起来就被薄司寒一个凌厉眼神瞪了回去。
“少他妈跟我腻腻歪歪的。”
后来,等冷静上头,周然又突然开始担心。
孟颖艺跟苏语鹿长得有点像。
虽然仔细看也不像,薄先生那么一个多疑的人,搞不好会瞎猜他对苏语鹿有意思也不一定。
一定……一定要解释清楚!
他支支吾吾的跟薄司寒解释:“我真的不是看上她的脸,我跟她……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吸引到了一块儿去。”
薄司寒表情淡淡的,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又好像所有情绪都按捺在眼底,任由它们像小火煮冷水一样,静腾腾的沸开。
“你别想太多,苏语鹿是苏语鹿,世界上也只有一个苏语鹿,其他,什么都不是。”
第71章 死人看了都晦气
当薄司寒把薄风要处理孟颖艺的消息告知周然,他让周然自己做决定。
周然将车开到河堤,吹了一整夜的风,等到天亮,他坐进驾驶室,一脚油门直奔孟颖艺家里。
他不打算带她走。
而是亲自把她送到薄家认罚。
惩戒结束后,孟颖艺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没一处地方可看,她被送进了医院,最终鉴定结果为三级重度毁容。
“国内的整容技术有限,不能做到百分之百还原容貌,而且植皮过程也会非常痛苦。”
主治医生感到非常抱歉。
孟颖艺听着医生宣判死刑,表现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而安慰周然。
“医生说的是不能百分百还原,又不是不能还原。万一我做过整容手术以后变的更美了呢?周然,到时候可该你紧张了。”
她乐观又坚强,连周然都自叹不如。
但那些都是孟颖艺强撑出来的。
某一个时刻,周然出病房到医生那里去拿报告,中途想起手机没拿,又折回来。
孟颖艺趁他出去那半会儿,竟躲在卫生间里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
周然站在门外,失去了推开门面对她的所有勇气,背靠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上,无力到了极点。
“颖艺当时答应我,她跟我回去,我知道她心里做好了准备,很心疼她,真想让自己去承受她面临的一切,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后来亲眼看到她被烙铁烫,我的心也好似在油锅上煎熬似的,整个人都要疯了,但还得假装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那天她躲在卫生间里哭带给我的震撼啊。那种感觉,像是有人在你五脏六腑里大片大片的撕扯,像是一瞬间毫无预警的掉入一个黑洞,你连挣扎的力气都可以省了,一点点生还的希望都没有,我以前从不知道,爱一个人,会有这么心痛的时刻。”
当一切结束后,也就是苏语鹿离开北城的第三天。
晚上,薄司寒陪着周然,坐在街边撸串。
点了一件“大乌苏”,十二瓶,均价一瓶十块。
这东西,从前压根不会出现在薄司寒的视线范围内。
所以,有时候薄司寒也觉得的挺好笑的,周然和苏语鹿一直都在拉低他的消费品级,他还老跟他们混一块儿。
知道周然这两天心里不好受,薄司寒从抽出一瓶酒,用筷子轻轻往下一磕,撬开瓶盖。
亲自递到周然手里。
随即,抽一张粗劣的纸巾,从容揩去刚才涌到手上的啤酒沫子。
“怎么说服她的?”
“我跟她都知道跑不掉的,要真是老爷子要拿她祭刀,她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回来。”
周然神色颓然到不行,似乎突然又想到什么,红了眼眶。
他用手背抹掉那点儿男人软弱的眼泪,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大口酒。
然后拽起衣袖,呼啦抹了把嘴。
薄司寒抬眼静静的瞧着他。
曾经的榆木疙瘩,也有了七情六欲,这副样子,哪还见得一个特助该有的冷静机智。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犯得着?
话虽然这么说,薄司寒左右打量了一眼周遭环境。
现在他穿着价值几百万的精致西装,坐在街边腿打不直的邋遢环境里,陪着周然吃着人均50元的自助火锅。
还得听周然倒吐水,大谈心痛。
薄司寒差点就想对着周然翻白眼了,要知道他的每一分钟都是按万计算的,竟陪着他干着这些没品的事。
简直是脑子进了水。
但想归想,他却依然选择陪着他。
不为别的,可能就是因为……周然是他自己人,这件事说白了是因他而起。
他不想让周然把心事憋在心里,闷出病来。
他得陪着他,不能让他出事。
很快,周然喝完一瓶酒,抱着头,从一开始的小声啜泣,最后放声大哭。
哭的两眼猩红。
他的哭声引来了周围人的频频瞩目,薄司寒察觉到目光,怕被人认出来,赶紧拿手遮脸。
真是丢脸死了。
周然嘟嘟囔囔:“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她。”
薄司寒脸上有了些微动容,垂下眼睫,轻声说了一句:“我会记得你们两个今天做出的牺牲。”
周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完全把他那句话擦了耳旁风。
指着桌上的啤酒:“老板,你为什么不喝?”
薄司寒见他明显是喝高了,瞪了他一眼:“你他妈敢命令我?”
周然借着酒劲对着他拍桌子:“老板,你他妈不喝就是瞧不起我!”
薄司寒见他借酒嚣张,脸上的表情甚是不爽。
死人看了都晦气。
只听得“啪”的一声,薄司寒把一个玻璃酒杯拍在桌上,用酒瓶子倒了一小杯。
他举起酒杯,看了一眼杯子里的东西,一个素来有洁癖的人,连眉头都没皱,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周然呆呆的看着杯子里的金黄液体一点点的消失,半是清醒半是迷糊,最后竟跟个傻子似的鼓起掌来。
“还是老板厉害!老板赛高!老板再来一瓶!”
薄司寒脸上仇恨值直接拉满。
我CNM再来一瓶。
周然这泥腿子为什么不去死。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把这东西吞下去。
*
周然喝得烂醉如泥的直接下场就是第二天早上根本起不来。
苏语鹿刚好今天回北城。
等他揉搓着僵木的脸,看清楚手机上的时间,都快错过了航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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