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养大的小玫瑰凭什么便宜他人 第120章

作者:忙忙加油 标签: 现代言情

  “......”

  得。

  又绕回来了。

  沈绒拿出手机,威胁她:“你不听医生话,我可打电话跟谢伯父谢伯母说了啊?”

  宋酥酥咬着唇,不吭声。

  一双眸子清冷冷,蓄满水,小脸也苍白得可怕。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祖宗——”

  沈绒手一抖,险些给她跪下,“你看姐什么时候求过人,算我求你行不......”

  话未落,忽地有人推门进来。

  走廊冷风扑进病房,微凉又瘆人。

  窗外艳阳高照,宋酥酥蓦地望过去,瞧见来者颀长身影,泪珠又啪嗒啪嗒往下掉,挂在下巴,像珍珠。

  沈绒恍若见到救世主,重重松口气:“谢总,她不肯缝针。”

  谢卿淮视线停在她胳膊上,只一瞬就移开,神色很淡:“劳烦叫一下医生,谢谢。”

  “我马上去!”

  沈绒二话不说往外跑。

  室内霎时安静下来,宋酥酥掉着眼泪,可怜兮兮望他,偏话里还有两分倔强:“我不想缝针,哥,我怕疼。”

  撒娇向来对谢卿淮最好用。

  然而他始终面色微凉,走过去在病床旁坐下,伸手扣住她细软腰肢,微微用力,就将人禁锢在怀中。

  她微微挣扎,神色慌乱,耳边嗓音寡淡:“别动。”

  好凶。

  宋酥酥更想哭了。

  她将脸死死埋进他的西装外套里。

  鼻尖有淡淡龙井茶香。

  一点儿也不好闻!

  讨厌死了。

  宋酥酥又疼又委屈,只听外头门嘎吱被人推开,细微消毒水味靠近。

  男人声音清冷而平静:“麻烦了。”

  她整个人霎时绷紧,在他怀中蜷缩得更紧。

  医生和护士进门,瞧了两人一眼:“时间可能有点久,要不还是躺下来?”

  “没关系。”

  “好。”

  “那消消毒,把摆台拿过来。”

  准备工作很快结束,宋酥酥只觉胳膊被按在台上,颇为扭曲的姿势,但她仍半点不敢回头,缩在谢卿淮怀中不说话。

  “可以叫出来,但是胳膊不能动。”

  “打麻药会有点疼,忍一下。”

  医生温温柔柔提醒。

  都这会儿功夫,宋酥酥还懂礼貌地,哑着哭腔低低嗯一声,嗓音颤啊颤:“谢谢。”

  她谢完,后背被人安抚似的轻拍了拍,若有似无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不怕,哥哥在。”

  袖子刚来时就被剪掉了,只用止血纱布草草处理。

  现下血液凝固,单是扯开都有些疼。

  麻醉针细碎地刺入伤口,密密麻麻痛感令她喘不过气。

  担心医生被影响,宋酥酥连掉眼泪都只敢偷偷的,愣是没让半点声音从喉咙里溢出去。

  反倒是另一只手被谢卿淮攥着。

  攥得极紧极紧。

  宋酥酥偶一抬眼,都能瞧见他手背青筋鼓起,指骨脉络分明,看着比她还紧张。

  缝针时间长,麻药劲上来已经不怎么疼。

  她就这么缩着,悄悄仰头看谢卿淮。

  这个视角,只能瞧见他流畅冷戾的下颚线,和微微抿起略微泛红的嘴唇。

  除却眼睛看他,会觉得他冷冰冰又不近人情。

  可他本来就冷冰冰。

  来了这么久,半句话都不跟她说,也不安慰她。

  宋酥酥想着想着,又觉得委屈。

  恰好医生结束,松口气:“等一下先别走,让你们朋友去把破伤风的药取一下,把针打了先,还是一样,取了之后到隔壁来叫我。”

  “谢谢。”

  能感觉到谢卿淮身子一松,他似是拿出手机吩咐保镖。

  还不说话。

  宋酥酥慢吞吞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垂着脑袋,睫毛上仍挂着泪珠,连眼睑都湿漉漉。

  可怜得要命。

  很快保镖送来破伤风,顺带叫来医生。

  这会儿宋酥酥倒是乖,伸出胳膊把针打了,一声也不吭。

  医生在病历本上签了个字,对保镖道:“还得换药拆线,你跟我过来一趟,听一下注意事项。”

  病房内再次归于安静。

  宋酥酥轻轻哽咽着,身侧谢卿淮将手机放下,眸光淡淡:“觉得委屈?”

第129章 错觉?

  口气不怎么好。

  宋酥酥脾气也上来,蓦地从他怀里钻出去朝门外走,小脸板着,嘴唇咬得紧。

  “回来。”

  她只当没听见,手按上门把手。

  “宋酥酥!”

  门应声打开。

  宋酥酥二话不说,朝外头走出去,倔得要命。

  不料手腕蓦地被人拽住,大掌按在门背后,“砰”一声关上。

  她猝不及防,被迫转身,背后抵上门板,衣服薄,镂空,冰冷冷的触感。

  但只一瞬,谢卿淮搂住她的腰,隔绝开门板和她肌肤之间距离,嗓音挺凉:“耍什么脾气?”

  这样的场景其实不陌生。

  年纪还小时做错事,被拎进书房教训的次数并不少。

  自她上高中后,几乎就再没有过。

  她仰头看他,反声呛道:“你凶什么?”

  嗓子都哭哑了。

  眼里泛着一层薄薄水雾。

  委屈成这样,还挺倔。

  谢卿淮脸色很冷漠地绷着,视线直勾勾停在她脸上:“一个保镖不带跑到人家地盘上去打架,你挺能耐啊。”

  他语调挺凉,睫毛微垂,桃花眼里没半点笑。

  宋酥酥推他,力气小,对方纹丝不动。

  她冷硬地开口,刚冒出一个音调,说不上来的酸涩侵袭,情绪突然崩溃,哭出声:“是你说让我不要受委屈的!我又不知道保镖没跟上来!”

  她一哭,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又似夏雨来势汹汹。

  谢卿淮只觉肋骨下三寸隐隐作痛。

  良久,他轻叹口气,无奈认输。

  伸手,去擦她的泪:“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说两句就哭?害不害羞?”

  小姑娘气性大,啪得拍掉他的手,微微侧开身,抽泣着不说话。

  “好啦。”

  谢卿淮放松语调,弯腰托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坐回床边,扯了两张纸,给她擦泪。

  宋酥酥还气着,不情愿地扭开头又被掰回来。

  大拇指和食指掐着她两颊软肉,挤得她嘴巴也微撅,泪珠子挂在脸蛋上,可怜之中莫名还有点好笑。

  谢卿淮轻柔给她擦擦泪,声音放缓放柔,有几分藏不住的纵容缱绻:“是哥哥不好,哥哥太着急了。”

  宋酥酥一条胳膊动不了,这会儿被抱着,也不敢挣扎。

  只像个瓷娃娃般,冷着小脸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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