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兔兔
要不是半个月前他好兄弟去国外看他,跟他说了国内这边的变化给他听,他都不知道沈烟和薄御白结婚后过的这么不幸福!
薄御白脸色有刹那的发白,胸口仿佛压了千吨重的东西,一呼一吸间都泛着疼。
为什么会这么疼?
他明明也没做错什么不是吗?
从始至终他不喜欢她的态度都摆的很明显,至于逼离婚,让她坐牢,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薄御白紧抿了下唇,没了周旋的耐心,去夺沈烟被陈映南攥住的手,然而他刚有动作,小腿骤然一痛。
沈烟快狠的用鞋尖踢完男人,甩开他,往陈映南身边靠了靠,说:“别理他,我们走。”
陈映南跟着沈烟走了几步,不甘回眸看了眼,要不是在医院,他真想狠狠揍薄御白一顿!
“老板,你没事吧?”林远小跑着过来问。
薄御白惨白着脸,鼻头都冒汗了。
真不是他矫情,实在是沈烟那一脚踢的太毒辣,直接给他踢麻筋了!
现在别说动,站都快站不稳了,只能眼睁睁看沈烟亲昵的环着陈映南的胳膊下楼。
这脾气,这性格,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亏他刚刚还想听池砚舟的话打一次直球,把之前准备好的房子给她。
再问问她弟弟的病情,帮着安排安排。
结果上来就见她和个男人搂抱在一起……
他也是脑袋抽风了才会冲过去!
没想到会是陈映南。
他看啊,他以后是真不用操心沈烟的事了。那个陈映南,巴不得趁此机会上位。
一分钟后。
薄御白扣着栏杆的手背凸起的青筋都消了下去,吁了口气,直身,侧目道:“你怎么上来了?”
林远:“乔小姐给我打电话,让我进来帮忙。”
“帮什么忙?”
“租轮椅。”
“……”
皮肉伤,拆完线医生都说恢复的很好不用在意了。
还有,林远是他的花钱雇的助理,她使唤起来,倒是很得心应手。
薄御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刚才被沈烟激到了,反正他此时一肚子的闷气,看谁都不顺眼。
“回公寓。”
“啊?”林远蒙了下,亦步亦趋的道:“那乔小姐呢?”
“叫司机来接她。”
薄御白很早前就给乔莺莺安排了专门的司机和保镖。
林远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好的。”
……
乔莺莺在一楼急诊等了半个多小时,说是去上厕所的男人还没回来,还有租轮椅的林远也没回来。
怎么回事?
她纳闷的给薄御白拨了过去。
“喂。”
男人清冷,低沉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乔莺莺娇滴滴的,带着点撒娇和埋怨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困了。”
“有点事我先走了。”
“什么?”
乔莺莺呆住。内心很是不能接受薄御白扔下她,自己走的事实。
“你的司机已经去接你了,你着急可以打电话问。挂了。”
“等等御白……”
“嘟嘟嘟。”
耳边的忙碌音让乔莺莺一下子炸了,她腾地从椅子上起身,泄愤的把手机摔在地上,还上去踩了好几脚。
来往人有好奇看她的,她面目狰狞的瞪过去:“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想看我笑话,你们也配!”
路人惹不起的跑开,小声嘀咕:“神经病。”
乔莺莺耳尖的听见了,当即追上去几步,“你才神经病!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啊!啊!”
静谧的走廊离,她的喊叫贯穿内外,很多人都不敢往这边走,自动绕行。
乔莺莺撒完火气,站在冷调的白炽灯下,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平复了下心情,双眸阴鸷的又从兜里掏出了个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送出去——
【到没到地方呢?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今晚必须把她和她弟弟给我赶出夜城!事成的佣金,我再给你们翻一倍!】
……
半夜,十一点。
陈映南开车送沈烟到她住的单元门前。
回国前他已经从兄弟嘴里详细了解过沈烟如今的情况了,知道她日子过的难。
从在医院偶遇她为了几千块钱而犯难,再看到她住的老旧,脏乱的小区,陈映南咬着牙根,双手紧握住方向盘,才勉强的不让自己失态。
沈烟解开安全带,说:“今晚真的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小墨他不可能这么快就住院治疗。”
陈映南压下从心底不断翻涌上来的酸涩和心疼,笑容温暖的道:“没事。你要是真想说感谢的话,那就等做完手术,小墨恢复智力的那天吧。”
光是想想,沈烟就已经无比期待了。
“上楼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会有你想要的好消息的。”
沈烟无以言表的翕动了下唇,千万句凝成一句:“你回去路上小心,晚安。”
陈映南眼中含情的望着她,“晚安。”
第17章 沈烟的反击
男人对她流露出的爱意过于明目张胆,让沈烟有些无从招架。
她局促的下车,双手绞在一起,隔着车窗对里面的陈映南微笑着点了下头,方才转身进了单元门里。
陈映南并未立刻开车离开,而是降下了两边车窗,点了一根烟。
猛吸两口后他把手伸到外面,微张着唇吐出烟雾,待心中烦闷缓和了不少,他脱力,略有颓废的靠在椅背上。
抬起眼,望着排列整齐的窗口,等着某盏亮起来的灯。
一分钟。
两分钟。
……
直到五分钟过去,窗口还是没有亮起。
陈映南皱着眉挺直身子,若有所思的想到什么,忽地慌张拔了钥匙下车。
楼道里的声控灯不太灵敏,还堆积了不少杂物,陈映南不知道撞倒了什么,发出哐当几声。
他也顾不得去管,扶着楼梯扶手,一口气上了三楼。
“烟烟?”
“烟烟?”
“你还好吗?”
他用力拍着门板,一声比一声急促:“烟烟你在屋内吗?沈烟!沈烟!”
彼时。
昏暗的屋内,沈烟双手被捆在桌腿上,嘴巴里被塞了团黑布,借着映照进来月光,她看到两个男人穿梭在卧室和客厅里,掀着窗帘,拉着柜子,寻找着什么人。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动静,两个男人才停下脚步。
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了眼,走进厨房,对着拿着刀蹲在沈烟身侧的光头男低声道:“大哥,没找到她弟弟。”
说着,有个男人回头往震动的门板上看了眼,“外面那个人怎么处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光头男拿着刀拍了拍沈烟的脸蛋,粗噶着声音道:“天亮之前,带着你弟弟滚出夜城。能做到就点头。”
沈烟瞪着漆黑澄澈的大眼睛,受惊的连连点头。
“明天天亮之后,我的人会来检查,要是发现你还在……”光头男阴笑了两声,把手中的刀掉了个,狠辣的扎在了沈烟腿根上。
霎时,她满头满脸都被冷汗打湿。
声音从喉咙顶上来,却发不出任何动静。
沈烟像被扔进油锅里的虾,身体蜷缩绷紧。脖颈的血管,青筋,都浮了出来,疼的她闭上眼,鼻腔里发出几声闷哼。
乔莺莺……
她摆明态度不和她争了,竟然还容不下她!
“嘭——!”
门口传来巨大的动静,房门被踹开。
陈映南冲进来,光头男带着手下人和他打了个照面,交了两手,并不恋战的寻找机会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