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旺旺兔兔
言儿是许莲和之前的情夫生的孩子,如今七岁了,正在上小学。
乔莺莺在心里冷哼着,假惺惺的老贱妇,分明就是有怪她把沈烟的孩子弄掉一事,还在这里跟她演戏。
“干妈,你再陪我——”
“嘭!”
外面传来道轰天巨响。
许莲面色惨白的用手按着心口,心脏抽痛,整个人都不好了。
“哇呜呜呜!呜呜呜呜!”
“言儿?”
许莲本来想缓一缓,听到外面儿子的哭声,她忍着头晕恶心的站起身,不过刚走两步,卧室门就被京九推开了,薄御白一身肃杀之气的走进来。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脚下踩着马丁靴,一身区别于他平日在精英打扮的休闲装,并没有使他看起来平易近人,反而让他看起来像是卸下了肩上全部担子,来索命的阎王。
“干妈,干妈,他要杀了我,你快过来保护我。”乔莺莺从床上坐起来,伸着手扯许莲,躲在许莲背后,不敢露面的对着男人。
“呜呜呜哇,妈!妈!你们放开我,呜呜,我要找我妈!”
许言在外面受惊的哭喊。
许莲心疼小儿子,想要出去看,但又放心不下乔莺莺,于是她倒腾了两口气,把脾气全撒给了让她陷入两难的薄御白,“你个混账,眼里有没有规矩了,带着保镖闯亲妈的家,你——”
黑黝黝的枪口抵住了许莲的眉心,许莲瞪着眼睛,瞬间失声。
薄御白眼神冷,声音更冷的道:“让开!”
许莲手脚控制不住的哆嗦,薄御白的射击课,是她从小陪着他去上的,准头有多好,她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御白,你别意气用事,妈知道你只是吓唬莺莺,想让她从今往后都长记性,你放心,妈以后绝对会看好……”
“砰!”
“啪!”
屋顶的水晶灯突然炸开,锋利的碎片像是碎钻一样洋洋洒洒的淋了床上乔莺莺一身。
“啊!啊啊啊——啊啊!”乔莺莺抱着头惊呼。
许莲回身查看,但是余光扫到薄御白又要扣动扳机,她反应迅速的冲过去,推了薄御白的手一下。
“砰!”
“啊!!!”
乔莺莺惨叫着在倒在床上,抱着血流不止的膝盖痛苦的来回打滚。
好疼。
真的好疼!
雪白的床铺上氤氲大片鲜红的血迹,许莲血压飙升,软着腿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指着薄御白控诉道:“你个逆子,我真后悔,当初没把你流掉!”
薄御白满眼不屑的睥睨着她,“没有我,你会在薄家安享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
“许莲,我很小就知道你并不喜欢我这个儿子,但我依旧选择敬重你,因为是你给了我生命。可人得懂适可而止!”
“乔莺莺她就是个恶毒,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这么护着她,迟早有你后悔的一天!”
薄御白扫着趴在地上,按着心口,喘息困难的许莲,抿了下唇,沉着脸,不管她们二人死活的转身离开。
……
翌日清晨。
沈烟下楼吃饭,看到男人也在,她脚步顿了下,旋即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拿起刀叉,慢条斯理的用餐。
第137章 彻底撕破脸!
薄御白回来的路上,想过她和他的见面会是双方急红了脸的大吵大闹,甚至还想她会不会直接不装失忆,同他摊牌。
没有……
都没有。
她面色平和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薄御白陡然捏紧了餐刀,深邃眼像是浸在了血色中,赤红一片。
对她来说,是不是孩子没了更好?
她厌恶他,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男人的视线灼热而集中,沈烟抬了抬眼,温声道:“看我做什么,吃饭呀,你胃病刚好,还不注意饮食,是想再遭一次罪?”
薄御白身体微微发抖。
他很想大声质问,为什么不骂他,不和他翻脸,不让他去要了乔莺莺的命给他们的孩子偿命!
可是他不敢和她撕破脸面。
比起她的漠不关心,满不在乎,他更怕的是她扭头就走。 薄御白的胸腔像是被暴风侵袭过一样四分五裂着,他提了口气,嘶哑着声音道:“烟烟,我们的婚礼,还能如期举行吗?”
“你想娶我吗?”
“想。”他语气坚定,眼神深情,好像她是他的一块至宝。
“那不就得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取消婚礼了?”他之前给了她一场难堪的婚礼,这次,她要还给他一个!
薄御白不太知道她想做什么,但知道以她的性子,能答应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可他甘愿坠入她所有的全套。
“烟烟,你答应我了的,就不要反悔。”
“要不拉个钩?”
沈烟手肘抵着桌面,俏皮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
薄御白带着她做了好几次修复手术,她手指上还是留有上次绑架的疤痕。
很淡的一条嫩粉色疤痕,看着好像是痊愈了,但这疤就像是他们之间永远也修补不了的感情一样,会始终存在着。
薄御白喉结滚动着,动作轻缓的勾住她的手指,看着她的眼睛,字字郑重的道:“烟烟,我爱你。”
沈烟被戳中了笑点的扬起唇角,拇指抵在了他的拇指上,落了个章后就主动抽回手,也不管他是怎么看的,手在餐盘旁边的湿毛巾上抹了下,像是要抹去什么脏东西。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如今的她,心如磐石,是再也不会对他的甜言蜜语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
接下来的几天,沈烟和薄御白每天过得相敬如宾。
华鼎国际的事太多,薄御白忙的像是陀螺,沈烟表现的很关心他身体,经常提醒他吃饭,偶尔还会让家里的佣人过来给他送餐。
薄御白想,这种日子也不错,他也不奢求什么孩子了,只要她能这样待在他身边,假模假样的给他一点温暖就好。
但是……
如果他没有接到给沈烟做流产手术的医生电话的话,他会继续自欺欺人。
“你说什么?”薄御白拿着手机,厉声质问话筒里的医生。
“薄总,我们的护士在打扫您的病房时,在卫生间发现了一瓶流产的药。我想了想,觉得,沈小姐的流产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会不会有人要害沈小姐的孩子?”
“哈!”
薄御白冷嘲了着把电话挂了,他的手紧扣住椅子扶手,随着胸膛的伏动,脸色越发阴郁,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谁能害得了她的孩子?
除了她自己!
她居然……
居然敢……
这时,江钧推开门,提醒道:“老板,会议马上就要……”
“哗啦!”
长臂将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以及电脑设备全部扫到了地上。
江钧呼吸一滞。
薄御白携着满身的寒意,绕过办公桌,踩着一地的狼藉往外走。
男人的怒火滔天,像是要吞噬一切。
江钧脸都白了,目送着男人的身影离开,硬是没敢上去拦人。
这是又要变天了吧!
……
西郊别墅。
转眼到了夏季,院内池塘里的荷花争先开了。
打扫卫生的佣人道:“我看夫人这几日总把自己闷在房里,要不等下摘几朵荷花送过去,摆在房间里,心情也许能变好些。”
说话间,注意到门口进来的颀长身影,佣人顿了下,张嘴正要打招呼,可看男人凌厉的脸色和行疾如飞的步伐,完全没敢出动静。
以往薄先生回家,不面带笑容,也是气场温和,从来没有过今日这样的情况,像是要找人算账……不对,更像是要人偿命的!
楼上,客房。
沈烟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分屏看华鼎国际的股市图,还有她早前在国外注册的公司运营情况。
华鼎国际的股价已经跌到了历年最低,想必也就这周,高层董事就会闹着要开股东大会了。薄御白想压,也压不住。
只要投票选举的时候,薄屹尧的票数高过他,薄御白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就再也不会有往日的风光了!
沈烟心情很好的倾身,端起茶几上的花茶,刚要送入口中,斜前方的房门“嘭”地的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