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顶流影帝白月光竟然是我! 第44章

作者:甜幺 标签: 现代言情

  她不敢想,如果陈凤祥生了重病,她该怎么办。

  就算是做一千张试卷,背一万个单词,考无数次第一名,都换不来陈凤祥。

  直至医生说,是低血糖。

  初词耳朵里的杂音才褪去,整个人仿佛从海里得救了,耳朵可以听见了,鼻子可以呼吸了,眼睛可以看见了。

  初词一下午没去。

  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她没直接去操场,而是先回了教室。

  教室里只有七八个人在,初词从桌洞里拿了一本数学题册,到了操场,班里人都各自坐在自已的凳子上。

  爱学习的都在学习,不爱学习要么看小说要么有大着胆子带了手机。

  左前方有班级牌子和桌子。

  桌子上都是用班费买的各种零食和矿泉水。

  初词闷头做了道数学题,得出答案的时候,旁边有人走过来,坐在空着的凳子上。

  位置都是按照班里座位排的。

  所以坐在初词旁边的人只能是贺景祈。

  她垂眼盯着题册,余光却瞥见他曲着的长腿,垂着身侧的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

  贺景祈的手很漂亮。

  初词虽然不是手控,但上课时经常被他的手所吸引。

  五指瘦瘦长长,骨节十分标准,肉很少,几乎是皮裹着骨头的感觉,冷白皮更显得青色血管浮现。

  此时他就拎着那瓶矿泉水,食指在瓶盖处摩挲着。

  一言不发。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贺景祈主动打破沉默,主动找话题。

  初词一直都是处在被动中的那个。

  现在贺景祈坐下后一句话不说。

  必定是生气了。

  昨天那瓶没有送出去的水,初词自已喝了。

  她确实该道个歉。

  初词维持着那个动作,犹豫了很久,久到肩膀都有些发麻了。

  一句道歉的话,初词却思考了半天。

  因为一句对不起容易说出来,解释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这件事,就非常麻烦了。

  初词不太想把这件事说出来。

  因为太狼狈了。

  她不喜欢把自已狼狈的一面展现出来,也不喜欢把家里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时至今日,初词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在陈凤祥昏倒的那个下午,她害怕到耳鸣,不敢喘气,整个人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

  初词鼓起勇气,刚想说一声对不起。

  少年忽然又站起来,拎着水走了。

  初词远远看过去,有一个漂亮女生穿着百褶裙来找他。

  初词又低下头,开始下一道题。

  贺景祈回来的时候,体育委员圈着他的胳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滚。“少年嗓音很沙哑。

  是一种运动过量的沙哑。

  体育委员哼了声,又跟初词搭话。

  “课代表,你别学了,你看你瘦的,得要多多运动。”

  初词抬起头,刚想笑,却撞上了贺景祈的目光。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穿了件薄款的连帽卫衣,唇色有点淡,目光冷冷地看着初词。

  头一次,用那么冷的眼神。

  初词唇角的笑容就那么僵住了。

第44章 谢谢你的外套

  初词笑容渐渐收敛了,抿着唇,又重新低下头,盯着数学题。

  即使低着头,她也能感受到贺景祈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不说话,贺景祈也不说话。

  两人陷入了一种对峙状态。

  体育委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他们俩人就觉得跟有病似的。

  他摸摸脑袋,在心里嘀咕。

  难不成这是新型校园恋爱方式吗?

  这里的气氛实在奇怪,体育委员说:“我找点水喝。”

  并没有人搭理他。

  体育委员讪讪笑了一声,一步三回头走了。

  初词捏着页脚,过度的局促和紧张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但是这次做错事情的人确实是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初词清清嗓子,说:“对不起。”

  旁边的人没什么反应。

  初词只好抬起头看他。

  贺景祈弓着腰,胳膊肘杵在膝盖上,他头发比之前长了许多,已经到了该剪的程度了。

  本来打算昨天晚上剪的,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剪。

  头发遮住了眉眼,看上去没有以往那么锋利冷漠。

  眼神对视上的时候,初词吸了一下鼻子。x

  少年喉结很轻地动了一下,“为什么没来?”

  初词试图含糊过去:“家里有事。”

  “什么事?”贺景祈追问下去。

  初词垂下眼皮,主动结束了这场对视:“我不太想说。”

  少年冷笑了声,“你到底是家里真有事,还是单纯的不想来?”

  初词有一种有嘴说不清的感觉。

  “家里真有事。”

  贺景祈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运动会过后,他们依然是同桌,上次偶尔会说话,但初词能感觉到,还是不一样了。

  贺景祈不再缠着她讲题,也不再老是调侃她。

  初词得到了以前很想得到的自由,却也没有那么开心了。

  她当时很小,分辨不清自已为什么不开心。

  只能用习惯来解释。

  他们一直维持着那种不尴不尬的关系。

  班里都能看得出来。

  学校里追贺景祈的女生越来越多,因为年级里都在传初词和贺景祈分手了。

  即使他们俩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半个学期里,初词比以前更沉默。

  因为她那个朋友丁彩,准确来说是饭搭子,比初词还沉默。

  丁彩家里条件也不好,父亲残疾在床,全家吃穿住行都靠妈妈在超市里当收银员。

  她学习很拼,除了背书和上课回答问题,一天说不到十句话。

  直到期中考试那天。

  班里人六点到教室早读背诵,初词找出语文课本把所有的古诗和文言文都背了一遍,正要背作文素材的时候突然小腹扭曲般的疼。

  仿佛被人一拳头打中了一样。

  她脸色一白,推迟一个星期的姨妈竟然现在来了。

  初词当时穿了一件粉色的裤子,上身是一件白色毛衣。

  书包里有准备的卫生巾,但是初词不敢动。

  因为她害怕姨妈已经沾在裤子了。

  大概是她沉默太久,在旁边趴着睡觉的贺景祈突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少年头发前几天刚剪过,像网上很火的那种微分碎盖。露出了沉静冷峻的眉眼,鼻梁又挺又高,他是内双眼,刚睁开眼的时候双眼皮很明显。

  初词察觉到他的视线,看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

  贺景祈又重新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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